第125章 愿世人独享美梦
再次回来时,知还还站在原处,可两个散兵早就不见了踪影。
青年把哭泣的纳西妲抱在怀里,吻去她的泪水却没有询问缘由。
纳西妲感觉不好意思,她伸出的小手想拭干自己的泪水,可眼泪如同涓涓不断的流水一般持续落下。
新生的神明哽咽着,“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刚才拯救了世界,可为什么我这么悲伤啊。”
女孩把头埋在知还的锁骨处,露出的小鼻子通红。
荧张了张口,眼眸锐利,却没有说些什么。
看知还和纳西妲的反应,他们是真的忘记了大慈树王的存在。
派蒙见荧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从世界树的意识中出来后被影响了,连忙飘过来嘘寒问暖。
“旅行者,你别吓我。”派蒙和荧脸贴着脸,大大的眼睛满是担忧。
荧沉默着,见状狠狠搓揉着派蒙的额脑袋,表示自己没事。
看着知还和纳西妲温馨一幕,荧屁颠屁颠想要跑过去,没想到脑中一阵轰鸣,她止不住捂住头倒地。
派蒙躲闪不及,原本飘得平稳的她也开始晃晃悠悠。
知还脚下的影子开始晃动,尖锐的蜘蛛爪子露出个小尖尖,只不过旁边冒出的几个可爱的小蜘蛛崽子的脑袋有些破坏【母亲】此刻的威严。
【博士】鼓着掌,步伐缓慢,胸前的蓝色宝石闪着寒光。
知还反射性地抱紧纳西妲。
神明感受到了【母亲】的异状,连忙伸出小手拥住知还的脖颈,将软乎乎的小身体贴近知还。
多托雷耳边的蓝色荧光吊坠闪烁,如同深海的颜色看的知还头脑发昏。
男人嗤笑一声,“看起来在那些古籍里被描述的无比强大的【世界之母】也会被这样的声波影响。”
“真是不可思议。”
知还的眼眸变作竖瞳,在幽暗的环境里泛着摄人魂魄的金光,他影子里的蜘蛛们蠢蠢欲动。
知还:“恶心的切片,像老鼠一样杀不尽。”
多托雷压根不在意知还话语中对他的贬低,他仰头,看向空中布满符文的升降梯,“彼此彼此,我们都是【怪物】。”
“不过现在,我并不想与一个伪善的【母亲】谈论,好不容易等待了这么久,布耶尔,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多托雷的疯狂发言令纳西妲瞪大眼眸,在最后的交谈中,纳西妲似乎思考到了两者的利益关系,在知还的见证下达成了【毁灭所有切片】交换神之心的交易。
多托雷:“智慧之神在下任【契约之神】母亲的见证前做出这份交易,倒是你的精明。”
“不过,你的草神之心呢?”
纳西妲抱臂,在知还面前肆意撒娇的她此刻变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神明,“不要贪得无厌,放逐者。”
多托雷站定身子,神明的威压落在他身上却如同棉花被踢散一般毫无压力,他斜眼望了一下知还,不久便收回视线,”那么,一个神明都不知晓的【知识】作为交换如何?“
“【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
“那是被世界树所藏起来的,有关整个世界【真相】的秘密。”
纳西妲沉默,眼眸却倔强无比,她与多托雷对视,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呆愣在原地。
——“或许,和【母亲】有关呢?”
多托雷抛下一个重磅炸弹,随后无所谓的摆摆手,“我是学者,自然要追求研究以内的事务,所以新生的神明,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一员呢?”
愚人众的执行官就是这么无赖,落下一个谜题就大笑着离开净善宫,空间一下子变得静谧起来。
纳西妲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知还蹲下身,大手覆盖在女孩的脑袋上。
青年的身上的香味似乎真的有种令人心情大好的效果,纳西妲的小手拉住他的衣袖,落下一枚吻在青年的耳垂上。
红色的宝石早就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四叶草吊环。
知还纵容纳西妲的行为,和初生的神明交代几句管理人民的话就抱着荧和派蒙离去。
化城郭。
起初提纳里见到知还一个人手上抱着昏迷不醒的荧、头上顶着晕乎乎的派蒙小精灵以为他们这行人出了什么事。
他尾巴一激灵,压根不记得自己发过誓不会给知还好脸色看的,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接过青年手中的少女。
在让柯莱安顿好荧和派蒙后,提纳里拉着知还来到无人的屋里仔细检查。
青年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这也让提纳里松了口气。
也在化城郭的赛诺看见好友匆匆忙忙地拉着一个人跑到无人的角落,一时间八卦之心燃起。
柯莱以这个为由直接让平时打打杀杀的大风纪官过来干活。
接着便是小吉祥草王颁布虚空终端彻底停运的消息,起初人们还不是很习惯,不过他们也发现了好处。
如大慈树王所说,梦境被归还,许多人们甚至见到了兰那罗这一神奇物种,一下子,教令院又掀起了对于梦境的研究。
“所以,知还不能和我们去妮露举办的庆功宴?”荧歪头发问,看向话语权中心的提纳里。
“为什么啊!”派蒙和知还同时开口。
提纳里尾巴一甩,知还撇嘴走回房间不理他。
大耳郭狐头也不回,“晚上要和我一起去巡林的,不准睡太晚。”
荧死鱼眼,“关系真好。”
荧迈着小步子,和派蒙有说有笑的走远,提纳里这才叹了口气,余光瞥见一名老者缓步走来。
他连忙搀扶,“老师,您怎么来了?”
提纳里眼神埋怨,纳菲斯毕竟教过他许久,也懂得了他这样就是在怪自己不好好去休息。
纳菲斯装作腰不舒服,“哎呦我这个腰啊,如果可爱的徒弟愿意给我介绍介绍刚刚那个青年说不定会好些许多。”
提纳里微笑。
他压根拗不过这个年过半百还是他恩师的老家伙,只能无奈带着纳菲斯走到一旁。
大耳郭狐垂下耳朵,压低声音,”您也知道,学生有一个血脉相通的孩子。“
纳菲斯想到了那时候来道成林根本没多久的提纳里忽然抱个蛋回来说这是他的孩子,他吓得都胡言乱语了。
耳郭狐又不是蛋生的,怎么可能孩子会是一颗蛋!
但提纳里坚持这么讲,甚至第一次反驳了纳菲斯。
纳菲斯瞬间有了孩子大了被黄毛骗了的错觉,一把鼻涕一把泪和提纳里讲述未婚先孕的坏处。
提纳里:“又不是我生的。”
纳菲斯:“你把别人小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提纳里微笑,对自己老师的跳脱性思维感到无语。
最后经过一番解释,纳菲斯终于没再计较,只是叮嘱提纳里要做好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
这一别,就是十几年。
纳菲斯:“所以说,那个与你举止亲昵的青年,或许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额母亲?”
提纳里点头,承认下来,但这么多日子里他却没有勇气将藏了很久的蛋带出来与知还相认。
纳菲斯看出来他的担忧和疑虑,拍拍自家学生的肩,“如果他不愿意接受,那就把他打一顿。”
提纳里:无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