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梦吗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总会做梦，梦的内容不甚清晰，却让人异常悲伤。
今夜又做梦了，依旧是雾蒙蒙的看不真切。耳边嘈杂声不断，一句也听不清。这让我心情愈发烦闷。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间看到一个书生和一只白狐，白狐陪伴书生长大，又成为恋人，却因为人妖殊途，狐狸离开默默守护。
之后梦境好似快进了，之后每一世狐狸都跟在一个和尚身边，和尚整日诵经，狐狸则趴在一边沉睡。
不知哪一日，狐狸变成少女，对和尚说“我以为守着你，便能一直在一起。却不想他们竟让你修的一身佛骨，如今你可还心悦于我？”
和尚沉默，口中诵经。
少女开口“如今我信了，我只不过是他们的刻意为之。再见阿笙”少女眼角落泪，身形缓慢消散，徒留地上一只野狐懵懂的看着和尚。
“你可知我早已不是阿笙，又何来的欢喜之说。”和尚缓慢闭上眼睛，口中经文韵律悠扬，听之心境平和。
醒来后，梦中记忆隐隐约约，又记不清了。
收拾好心情，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发现除了鸡蛋，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好在冷冻层还有半袋饺子，对付着也能果腹。
晚间又开始做梦，依旧是看不清人，嘈杂声不断，后来有一女子，带着一男孩在一座高塔中安家，身边之人称呼女子为国师，男孩则是下一任国师，男孩一日日长大，女子却还是初见模样。
男孩心中有了别的心思，却恪守礼节，不敢愉越半分，每日内心煎熬。
后来男孩长大，女子再无知识可授，女子对男孩说“如今我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与你，如今也该是退位之时了。”
“师傅，徒儿……”
“不必多说，今日还有一事，你虽所学甚多，却不能参悟天机，如今便传你此法，往后定要护着这天下百姓。”
声音缓慢消散，男孩眼前一片黑暗，再次醒来，师傅已经变成老妪。
“徒儿啊！为师知你的心思，可国师一脉向来如此，一头青丝变白发，也不过是终究过不了情关，余生可莫要怪为师。”
此后百余年间，国师未再收徒，直到一日窥得天机，有一女娃出世。
早上醒来，梦中所见又开始模糊不清，一看时间，夭寿呦！上班要迟到了，麻利洗漱往公司狂奔而去。
晚上下班回家，突然有些激动，啊原因嘛，因为有一部电视剧很好看，内容嘛就不过多阐述了。
这天追剧很晚，晚上睡梦间发现虽然还是看不清，但是不是因为雾气，而是滂沱大雨，砸的人眼都睁不开。
只是旁边都是带刀侍卫，中间两人对峙，一人重伤，雨水砸在身上，落地一片猩红。
眼前突然清晰，看着雨幕中的人，心情微妙。不一会，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上所带雨具皆是精品。
来人居高临下看着雨中两人，心中烦闷。
“为何夜闯王府”
受伤破重的人，露出满是疤痕的脸，定定的看着马上之人，并不答话。
许是被看的烦躁了，马上之人再度开口。
“不想说，便不用说了，程序收拾干净。”
“属下领命。”
只是哪怕黑衣男子重伤，程序也无法将人拿下，只能继续僵持。
无法只能群起而攻之，却被人打飞，再也起不来，程序亦在此列。
黑衣男子直奔马上之人而去，却被轻松躲过，但人也被逼下马，两人连续过招，越打越心惊，他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
只是越打到最后，男子越觉得这些招数熟悉，直到想起多年前也曾有一人陪他练功，两人关系甚好。
“阿炳？你是阿炳。”黑衣男子突然不动了，沉默的看着对方。
“你怎么不说话？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今夜来王府又是何事？”男子一连多问，黑衣男子都不说话。正觉得奇怪，只见对方张开嘴，里边黑洞洞的，连牙齿都没有。
男子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对面却出声了，只不过嘴角紧抿。
“这不是你让人做的吗？如今何故如此惊讶。”声音嘶哑，有些颤音。
“我没有让人做过。”男子肃容。
“可带走我的，手持你的令牌，是你府中的小太监。”
男子怔住，忽然想起有一日，身边小太监把他的令牌找到归还于他，只是他不记得何时丢了令牌，也未在意，赏了那个太监银钱打发走了，后来令牌就贴身收着了。
只是不曾想，那日竟是……
“那小太监把我领进一处房屋，找人……凌辱了我，事后把我面容尽毁，舌尖牙齿也被拔断，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你可还满意。”黑衣男子依旧看着面前之人，话里不见悲伤。
“阿炳，我并没有下过比令，你说的小太监我也并无印象。”
“萧逸莫要自欺欺人了，那个小太监不是被你收为身边人了吗？是不是觉得他的脸格外熟悉？那是我的皮，你可还认得？”
萧逸大惊，回身望向那个小太监，身子冰凉。枉他精明一世，却被这等小人弄于股掌之间。
“莫气，如今来，只是为了临走时在看看你们，往后余生，某祝二位百年好合！哈哈哈……”黑衣男子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歪，向地上倒去。
萧逸大惊，接住后，看着那疤痕顿挫的脸，面上有泪落下。
“萧逸，此生我最大的过错便是心悦你，便是到了如今，也下不去手杀了你，你好自为之吧”黑衣男子的声音几不可闻，但萧逸还是听清了，心中悲恸，默默抱着人走远。
这次醒来心情异常烦躁，因为梦里的事还依稀记得，只是过程就像你在电影院看了一部3d电影，只不过是身临其境的那种。
但是越是记得，就越觉得恐怖，先是阿炳被凌辱后面部被毁，齿舌被拔，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再就是舌头都没有了，他是怎么发出的腹语？而且阿炳在重伤之下居然短短几年就变成绝世高手，来到萧逸面前，细思极恐啊！
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下彻底清醒了。
之后几天，并未在做梦，也许是做梦了只是我不记得，也许就是安稳的一觉到天亮。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日子还要照常过，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就随风而逝吧，毕竟梦就是梦，总不能是现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