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族往事

    娷回到家，水母正在做晚饭。

    “所以她就是传说中水与火的那个孩子吗？水族族长和火族三殿下的私生子？”

    “我也不确定”，水母一边添柴一边说，“按理说水火不容，水族和火族相生相克，是不可以通婚，也不会有孩子的。但是当时族长练成了‘九九归元’境，确实也不可以跟一般的情况同日而语。”

    “‘九九归元’境当真有如此厉害吗？”娷也只是听闻，她并没有见过族长的战斗力。

    “那当然！五行族的能量都分九级，一级又分九重天，每增进一重天，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能级越高，晋级越困难。其中九九归元是我们追求的至高境界，在我的认知史上，能练成九九归元的也就小冰一人而已。”

    “那当时发生了什么？水族大战是怎么回事？既然水族已经最强了，又怎么会被灭族？”

    “这就说来话长了。五行族，包括金族，木族，水族，火族，土族。因为各自尊崇金、木、水、火、土的信仰，分别能够运用金、木、水、火、土的能量，而区别于常人。族人既是对应能量的守护者，也是传承人。其中，水族，因为族长建族以来立训“包容万象，滋养生灵”，对其他族人也像对待自己族人一样友爱。特别是对五行族外的其他弱小族群，水族也是一视同仁，比如多年来一直最底层的灵兽，水族人也从来没有贬低和欺辱，甚至先祖还给了他们一片沉默森林，帮助他们休养生息。由于水族包容心强、关爱弱小，所以水族在各族中名声不错，一些在他族中犯错了，被驱逐的族人，只要能够重拾善念，愿意重新开始，水族也是一并接纳。也因此，水族有了很多积累，越来越强大。”

    “但是，近万年的时候，有长老发现，水族族人的能量越来越弱。出生就被赋能的水族孩子越来越少，赋予的能级也越来越低。很早之前，水族王族的孩子，出生就有五级，跟灵兽无异，但后来出生就能有五级的孩子越来越少，大部分只有四级，再后来，四级也少之又少，大部分只有三级。族中族长、长老们心急如焚，如果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我们水族的族人将和常人无异，失去能够运用水系能量的能力。他们在一起研究了数次，查了很多古籍，做了很多试验，都无法挽留这一颓势。当时，由于水族政策开明，吸引了很多外族人来水族生活，其中也不乏能级高强之士身居高位，若知水族羸弱，难保有不臣之心。而其他四族也有暗中势力虽然表面臣服于水族，但背地里也暗中窥探，在等待机会，想取而代之。内忧外患，而水族自身灵力又逐年减弱，水族族长夜不能寐。”

    “为了稳住局面，族中一边选派族人与他族强者联姻，期待重新激发血脉活力，一边私下里各方探索，寻求解决方法。这时，有人发现，灵兽丝毫不受影响，灵兽的孩子还是出生即是五级。特别是水族的镇族神兽玄武，玄武的孩子出生即是七级。水族一些长老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动着脑筋，想要从中神兽中获取能量。恰逢此时，有人献上了‘九九归元’修炼秘籍。族长喜不自胜，想到如果族中出现了‘九九归元’，不仅水族血脉传承不成问题，水族在各族中的地位也会是‘鹤立鸡群’，那自然是再无人敢挑战水族，从此走上巅峰。”

    “但九九归元的入门引子，就是要用玄武的孩子献祭。这要使用一种禁术，偷梁换柱，将玄武孩子的灵力附在新生的水族孩子身上，而玄武的孩子将会因为灵力耗尽而死去。这实在叫人为难，因为玄武不同于普通灵兽，它是水族的镇族神兽。而当时的成年玄武已经突破九级，化为人形，且能力超群，位列大长老之位。何况，玄武生育尤其困难，数千年才可产子一枚。”

    “族长十分为难。当时，又逢探子来报，说四族想借春节朝拜之际，对水族发动攻击，又有说，族中还有内应。族长最终选择铤而走险，献祭玄武的孩子，将能量偷换到小冰身上，造就了九九归元的开始。”

    “唉，都是报应呀。”水母摇摇头，十分惋惜的说，“小冰因为吸收了玄武的神力，出生就有九级神力，而且无法控制，结果在产房里的所有水族人全都被波及而死。当时的老族长也身受重伤，后来，身体越来越差，最终，不到三年便撒手人寰。”

    “而大长老玄武为了救活被献祭的孩子，就像疯了一样，带着水族人扫荡四族去寻找逆天神药，最终在火族救活了幼年玄武，大长老玄武却也战死……”

    “造孽呀，实在是造孽呀……”水母越说越惋惜，“最终小冰心灰意冷，隐居闭世，水族被四族联合所灭……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