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扯皮
第二天，曹云去了小年的办公室，向他汇报了昨天发生的情况。
小年说：“他们急了！光急是不行的。下面，看你的了。 ”
曹云说：“在招商办，我就是孤家寡人。手下没有一个人可用。 ”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你的价值。”
曹云看着小年，等他说下去。
“在你的价值没有出来前，没有人会靠向你，去跟着你冒险。招商办的人，基本上都被那一正四副给瓜分了。不站队靠向他们的人，都被排挤了出去。所以，你要手下，就得从那五个人的手下挖人，或者是再调人进去。 ”
曹云递给小年一支烟：“调人是不可能的，招商办的人太多了。 ”
“ 对呀！所以，你只能单枪匹马了。再说，你我的计划，也不适合你的身边有人。”
曹云点头，“那就暂时不要人了。 ”
小年点上烟，吸了一口，“我觉得，你应该乘这个机会，离开这个泥潭中，不沾是非。 ”
“我也有这个打算。再待几天，我就去深圳。 ”
小年想了想，说：“那我就推你一把。我同方县长已经说好了，去招商办赶人。 ”
“怎么个赶人法？ ”
“主任副主任，还有相关的股长，全部出去找机会。不能留在办公室内。招商办，就是要跑要活动的，他们整天坐在办公室内，那投资会从天上掉下来？ ”
曹云说：“如果有人乘机外出，在外面大消费，那费用不少。 ”
小年冷笑道：“每个人带五百元出去。如果他们招商成功，不管多少费用，我们给他报销。如果没有成绩，在外的费用自理。”
曹云吸了一口冷气。
这样的话，招不到投资，那出去的人，就要损失一大笔钱了。
在外面，吃住要钱，车船要钱，就是喝水都要钱。
如果县政府这样干的话，那招商办的人都会申请调出去。
小年说：“招商办的人机构拥挤，人员太多，能做事的人没有。不下这样的死手，是出不了成绩的。”
这话在理，不逼的话，就没有动力。
曹云对这些没有担心，这正是给了他的机会。
第二天，招商办开了一次干部大会。
会上，关于招商的额度分配问题，吵成了一团。
五派的人马，都在减轻自己的额度，都想增加别人的额度。
这其中，曹云一个人，也分到了一百万的额度。
刘洋，分到了三百万的额度。
他不愿意。
最后，这个大会也是无果。
曹云冷眼看着那些人的表演，什么都不说。
分给一百万，可以，你们签了，我就签！
不可能我一个人签订合同，你们都不签。
就在第三天开会，继续谈判的时候。方县长与小年来了。
“正好，你们在开会，那就一起说。”
方县长与小年坐到了正坐上。
看着两边的人，方县长问，“你们讨论的如何？ ”
方县长一派的人，站了起来。
“县长，问题卡在了刘主任那边。 ”
方县长看向了刘洋：“什么问题？”
刘洋说：“总共一千万的投资额度，他们要分给我三百万。”
“这样分，有什么不对吗？ ”
“一正五副，平均摊派，每个人只有一百六十多万，他们却要我承担三百万。这不公平。 ”
方县长看向了王副主任，“那你来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分配。”
王副主任站了起来：“县长，情况是这样的。整个招商办，股长级的干部，刘主任占了三分之一多。职员，也是三分之一多。人都在他那边，为什么他不能承担不到三分之一的额度？ ”
其他的的副主任都点头。
“对呀，三百万才百分之三十，不到三分之一。”
刘洋的人马上说：“这事能按人头算吗？又不是抓壮丁。”
就在这时，“呯”地一声响。
方县长发怒了，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你什么职务？”
王副主任介绍道：“招商一股的股长向前。”
方县长说：“从现在起，你被免职了。调去林业局，重新分配。”
向前问，“为什么？ ”
“还问为什么？调来招商办，一点成绩都没有，拉帮结伙有你，搞内部争斗有你，现在，竟然说共产党在抓壮丁，这是对我党的诬蔑。免你是轻的，如果你觉得自己清白，那就让纪委来查你。”
向前吓的头上汗流了下来。
他看向刘洋。希望刘洋帮忙说话。
但是，刘洋的眼睛看向了大门处，仿佛那大门上雕刻有花一样。
向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县长，我错了，我去林业局。”
向前离开后，大家都不敢再说话了。
弄不好，再处理的话，会有人被送去养猪场的。
方县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问，“这茶多少钱一斤？ ”
办公室主任回答，“三百五十块一斤。”
“买了多少？”
“十斤？每个主任一斤，每个办公室半斤。 ”
这时，曹云说，“不要包括我，我没有分到。”
办公室主任连忙解释，“是我失误，等会散会了，我再去买一斤，送到你的办公室去。 ”
小年冷笑道：“不用送了！曹云不缺茶叶。但是，你们得考虑一下，三百五十块的茶叶费用，一买十斤，给谁喝啊？”
刘洋忙解释，“招待客人的。 ”
小年问，“客人呢？有几个？我说的是投资的客人，不是你们那些相互请吃请喝的客人。”
这问题一出，所有的招商办的人，都将头缩到了胸前。
方县长说：“客人没有，享受却有。我都只喝一百八十元一斤的茶叶，你们的待遇比我高多了。”
刘洋连忙说：“县长，我们错了？我们会私人出钱，购买分到的茶叶。”
方县长点头，“这是小事，我来说大事。 ”
听说有大事，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方县长。
方县长又喝了一口茶，说：“我问你们，招商办的任务是什么？ ”
有人回答：“招商引资！”
方县长又问：“那招的商呢？引的资呢？”
这回没有人出头回答了。
刘洋解释，“我们努力了！但是，没有人愿意来玉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