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圣(上篇)
昏暗的灯光下,蔡维芳正在给顾客做保养,突然电话又响了,顾客说:“小妹,你这业务挺忙啊。”一边说一边摸向蔡维芳的大腿。
蔡维芳本来是很抗拒这种下流动作的,可是因为今天老是被电话打断,所以感觉对顾客有些抱歉,于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不然顾客要是去找老板投诉,这个钟就白加了。
电话还是那个人打来的,蔡维芳已经麻木了,最开始有些期待,后来是厌倦,再后来则是反感,一直到现在的麻木,其实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一个月来,那个人总会不定时地打来电话嘘寒问暖,但常言说得好,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廉价的关心对于一般人尚且没什么吸引力,何况欢乐场的弄潮儿。
“没事,接吧,响了半天了,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顾客说。
蔡维芳心里一阵温暖,没想到这位大哥倒很体谅人,那就更不好意思接电话了,索性直接开启了免打扰。
顾客很满意,一把搂住她,特别认真地说:“小妹长得真好,性格也好,哥想跟你处对象怎么样,一个月给你五千零花钱,再给你盘个小店,让你当老板,本钱我出,赚了算你的,以后再也不用看那些臭男人的脸色了,怎么样?”
蔡维芳说:“哎呀哥哥你这是干嘛呀,我哪有那种福气,只要哥哥每次过来都点我就行了,记住哦,我是66号,那个如果哥哥不加钟的话,咱们时间已经到了哦。”
顾客有些失望地坐回按摩床,还是不肯死心,又说:“小妹别急着做决定,好好考虑一下,另外你全名叫什么呀?”
蔡维芳说:“哎呀我的好哥哥,叫人家小名还不够,真是要和我结婚嘛。”
顾客说:“结,必须结,只要你点头,明天领证都行。”
蔡维芳说:“算了吧,我怕嫂子把我给撕了。”
顾客说:“别瞎说,哪来的嫂子,除非你跟我,你就成嫂子了。”
蔡维芳捂着嘴说:“这话好搞笑,我是我嫂子哦。”
顾客也笑了,临走又说:“几点下班,要不一起吃个饭吧,去喝酒?唱k?蹦迪?随便你想,一定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蔡维芳说:“哥哥呢今天就先回去好好休息,芳芳我呀,还要继续搬砖了,等哪天休班了再说吧,好不好。”
顾客说着不好,可也只能乖乖离开。 这时对讲机响了,经理的声音说:“66号技师、91号技师,怡红院活力双姝项目准备一下,五分钟后上钟。”
蔡维芳赶紧跑去休息室,刚好撞到钟玉珠,笑着说:“珠珠,合作愉快哦。”
钟玉珠说:“芳姐今天还是这么抢手呢,这才几点啊已经五个钟了吧,真叫人羡慕。”
蔡维芳说:“珠珠你这有点凡尔赛了哦,你说你一个红顶头牌说这个话,不是故意让我难受哦。”
钟玉珠搂着她的脖子说:“咱们姐妹说那个干啥。”
蔡维芳说:“不管,我生气了,要一杯不对要两杯奶茶才行。”
钟玉珠说:“喝什么奶茶,下班去蹦迪吧,动力火车管够,嘻嘻。”
蔡维芳两眼一亮,说:“真的吗,不愧是我的珠珠,爱你。”
钟玉珠直接亲她一口,笑着说:“我也爱你呦。”
经理说:“我也爱你们呦!行了不要腻歪了,客人已经在等着了,赶紧换身衣服过去。”
钟玉珠笑着说:“哎呀经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经理说:“早进来了,咱就是说,动力火车有我的份没有?”
蔡维芳说:“有,有个屁,哈哈哈哈。”
经理毫不客气地打了下她的屁股,笑骂道:“你个小浪蹄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其实工作日的凌晨两点基本上已没什么顾客了,一般到了这个时间,蔡维芳就是和姐妹们一起吹吹牛皮侃侃大山聊聊帅哥猛男,然后差不多就下班回家了,到家之后再叫份外卖和姐妹大吃大喝一顿,充实又美好的一天这才算划上圆满的句号。
但是今天大家显然比较亢奋,大概因为业绩足够亮眼,尤其蔡维芳创下了从业以来的最高日收入3100元,确实值得庆祝一番,于是在钟玉珠的提议下,加上另一个新来的姐妹王赛男一起去酒吧蹦迪。
王赛男刚刚加入这个团队不到一周,但是性格很随和没什么道德包袱放得很开,所以业绩还是不错的,与蔡维芳也聊得来,钟玉珠和蔡维芳则是有着多年交情的死党。
三个青春靓丽的美女组合在一起,不管走到哪里都注定是人群关注的焦点,酒吧这种娱乐宝地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全场的男性都打起了歪心思,就看谁先出手了,就看谁先得手了。
自古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在很多人都在盘算等待的时候,已有三个爷们上前搭讪了,这三个也是一起来的,他们大概在想这一定是天赐良机,对方是三个人,我们也是三个人,关键对方这三个人还是年轻漂亮性感的极品美女,如此幸运岂敢错过。
一边是兴奋多情的少女,一边是健谈发情的少男,既然接触,在酒精的刺激下,很快迸出热烈的火花。
王赛男却还是处女,坚持不肯如此草率地把自己的身体交出去,大家没有办法只能送她回去,然后剩下三男两女就在蔡维芳的出租屋里纠缠起来。
酒醉的人言谈举止都变得没有逻辑,完全屈服于本能,所以有的人不再压抑自己的快乐,开始肆意狂笑,有的人不再克制自己的悲伤,开始嚎啕大哭,有的人喋喋不休,有的人骂骂咧咧……
快乐过后的蔡维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的困意,于是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拍了几张伤感的照片发起了朋友圈,配的文案也很伤感:“午夜酒易找,凌晨粥难寻,同饮满堂彩,共餐有几人。”
钟玉珠笑了:“我说芳姐,你这样大概就算是无病呻吟了。”
蔡维芳也笑着说:“怎么了嘛,我还不能伤感一下。”
同行的小伙子插嘴说:“刚才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蔡维芳白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一晃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6点,蔡维芳正准备睡觉了,突然手机响了。
果然又是那个人。
蔡维芳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犹豫了半天还是按下了接通,开启了免提。
“喂?”对面说。
蔡维芳没有回应,静静地坐在床边。
过了一会对面又说:“喂?”
蔡维芳不耐烦地说:“什么事说啊!”
对面的声音瞬间颤抖起来:“哦,那个,那个,你下来一趟吧。”
蔡维芳一脸嫌弃的问:“什么?”
回说:“你下来一趟吧,我给你买了皮蛋瘦肉粥,趁热赶紧拿上去喝了吧。”
蔡维芳还没说话,一旁的小伙伴已经炸开锅了,钟玉珠坏笑着说:“哎呦!这是谁呀这么体贴。”
蔡维芳赶紧让他们噤声,对手机说:“我不想换衣服了,你送上来吧,还记得我在那个房间吧。”
对面兴奋地说:“记得记得,我这就上去。”
挂断了电话,钟玉珠更加兴奋地问:“哎是不是那个人?”
蔡维芳无奈地点点头,小伙子笑着说:“哪个人?听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舔狗呢。”
舔狗一词仿佛戳到了钟玉珠的笑点,笑得差点断气似的,蔡维芳说:“不是吧姐妹,你至于这么开心吗?”
小伙子们更加好奇,问起了那人的名字,蔡维芳说:“哎呀叫邓元珂,不是,你们这么关心人家干嘛,我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小伙子说:“切,你难道没听过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话说,你们睡了没有?”
蔡维芳没好气地说:“睡了,肯定睡了,孩子都生了七八个了!”
钟玉珠对小伙子们说:“别听她瞎说,肯定没睡过啊,不然就不叫舔狗了。”
小伙子们松了口气,重新嘚瑟起来。
这时有人敲门了,小伙子直接跑去开门,只见邓元珂手提一只包装袋,正在看着手机。
邓元珂也看到了小伙子,紧张而又激动的表情瞬间凝固。
“来了兄弟?带了几碗粥啊,我们可是有五个人呢,哈哈。”小伙子说。
邓元珂感觉自己像是掉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森林,又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沼泽泥潭,呼吸变得急促且沉重,提粥的手抖个不停,有那么一刻真想瞬移回自己的公寓,然后蒙住脑袋永远睡去,可是心里仍有一丝不甘,直到看见蔡维芳与另一个小伙子举止亲昵地出现在眼前,唯一的念想也彻底破灭了。
蔡维芳推开了小伙子的咸猪手,表情十分冷漠,对邓元珂说:“谢谢,你先回去吧。”
邓元珂听此一说,心里莫名其妙在想先回去的意思难道是说还有后续不成?可是当看到小伙子们的笑脸,情绪再度陷入低迷,他终于还是接受了现实。
“那我就回去了。”邓元珂说完转身就走,再没有半点留恋。
蔡维芳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蓦地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直到邓元珂消失在电梯,突然对同伴说:“妈的,走,继续喝起来!”
钟玉珠说:“你疯了!这都几点了,还喝个屁!赶紧睡觉了!”
蔡维芳说:“睡个屁,都给老子嗨起来!”
小伙子说:“芳姐怎么个事呢,怎么还能让一只舔狗影响了情绪!乖,洗洗睡吧。”
蔡维芳说:“谁说影响我情绪了!就你大聪明!就知道睡!要睡出去睡!想留下就给我喝!”
小伙子瞬间点燃了激情,叫道:“好!喝!看他妈谁先趴下 !”
话虽如此说,但是酒吧早就停止营业了 大概也很少有哪个娱乐场所到六点多还在营业,蔡维芳岂有不知,所以情绪保持了几分钟就恢复正常了,隔着窗子看向明亮的世界,没理由自己的心情还那么昏暗。
“睡觉!”蔡维芳说。
邓元珂也想一睡解千愁,可是他还要上班,就算心情再低落,终究也要坚持到下午六点,毕竟这就是生活,这才是生活。
他在一家水果店做司机,平时的工作是上午去果园拉货,然后下午到附近送货,一天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车上度过的,偶尔会和另一个司机欧可佑一同上路,但大多时候都是一人一车独来独往,唯一的陪伴只是信号微弱音质拉胯的车载收音机。
欧可佑是退伍老兵,社会阅历丰富,能说会道,情商很高,所以每次与他同行的时候,邓元珂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欧可佑的那些故事可是比收音机的内容精彩多了。
欧可佑特别喜欢讲故事,尤其是自己的故事,虽然真实性无法考证,但确实很有戏剧性,听得人热血沸腾的,就像是与有夫之妇的爱情故事了,就像是酒吧的一夜风流啊,那是邓元珂想都不敢想的。
邓元珂今年27岁,从未谈过正式的女朋友,甚至与女性的接触也很有限,时间一长,就算是与自己的堂妹表姐遇到,都变得腼腆起来,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羞涩极了。
可是对于男女之事的渴望本是人之常情,如此压抑本能带来的后果是极其可怕的,不但会改变人的性格,甚至对于身体和精神都会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邓元珂已经越来越不自信了,尤其在听了同事的各种风流韵事之后,心里如同猫挠似的难受,对爱情更加渴望,对于性事更加向往。
然而越是饥渴不已,越是求之不得,倒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只是每次遇到异性就突然气馁了,提不起信心。
大概没有必要的经验,所以邓元珂很担心自己能力不行,到了关键的时候会被对象笑话,有这种悲观的情绪作祟,更加不能收放自如,至于现在,自从换了工作,连接触同龄女性的机会更没有了,果园都是大叔大妈,店里同事则全都结过婚了,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女同事甚至都生了三个孩子了,只有欧可佑还是单身,可是人家阅历丰富,对于这种事并没有那么饥渴,邓元珂则不然,他还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更别提身体的快乐,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却连女人的身体都没有触摸过,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虽然对于有些人来说并没有多么可怕,至少邓元珂越来越不能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
后来的一切都要从端午假期开始说起。
水果店的老板是本地一个知名的隐形富豪,主营业务是抵押贷款,专门给一些小微生意人放贷,甚至一些大公司的老板也会找他洽谈业务,水果店无非是个业务据点,并不是赖以存活的生计,所以给员工的福利其实是不错的,欧可佑就是老板的商务司机,只是偶尔也兼职货车司机。
正值端午假期,老板给员工派了很多福利,邓元珂原来想提着礼盒回老家看下父母,但欧可佑却打断了他的计划。
“你不是要送老板出门吗?好像还要一起拜访几个客户?”邓元珂不解地问。
欧可佑说:“悄悄告诉你,你可别跟他们说。”
邓元珂眉头一皱,问:“难道还有什么内幕?”
欧可佑说:“老板去找他的情人一起过节了。”
邓元珂更加好奇,问:“不会吧,他不都有两个孩子了吗,嫂子长得也挺漂亮的,那怎么还要出去鬼混呢?”
欧可佑说:“兄弟你也太老实了,男人嘛谁不喜欢年轻的,老婆那早都看腻了,就算再漂亮也白瞎。”
邓元珂又问:“那嫂子知道吗?”
欧可佑说:“谁也不傻,晚上老不在一起睡觉,那还想不到吗?大家心照不宣罢了,都是为了家庭和孩子,再说了,老板这么有钱,嫂子已经够享福了,还挑剔什么,不管老板在外面玩得有多花,正室的地位可是在那摆着的,谁也捍动不了。”
邓元珂说:“我看未必吧,万一遇到一个彻底让他沦陷的美女,离婚再娶也不是没有可能。”
欧可佑笑了起来:“要不说兄弟你当不了大老板呢,我告诉你,情人永远是情人,就算给生了孩子,那也只是情人,是永远代替不了老婆的,就算和老婆已经毫无感情了,但是老板们也不会轻易离婚,起码有一点,离婚可是自斩手脚,是要分割财产的,他们见过的玩过的女人数不胜数,为了一个女人白扔几千万,脑子锈逗了吧。”
邓元珂说:“那嫂子们也会提离婚啊。”
欧可佑说:“嫂子们更不傻,离婚可能会拿一点财产,可是地位没了呀,而且没了稳定的保障,但凡有脑子的女人也不可能主动提离婚,就算明知男人的心不在了,大不了各玩各的呗。”
邓元珂说:“莫非嫂子也有情人?”
欧可佑说:“我可没这么说,话说嫂子长得是真不错,皮肤又白又嫩,有好几回我去给老板送东西,嫂子在家穿得很清凉,看得我是欲火中烧呀。”
邓元珂说:“我说你不会已经……”
欧可佑说:“已经怎么样?我还真惦记着呢!但是人家也看不上咱啊,咱算干嘛滴呀,臭开车的而已,这种好事就不要想了,也就找找88号技师开开荤而已。”
邓元珂不自觉地红了脸,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欧可佑毕竟看到了,笑着说:“兄弟该不会还是童子身吧?”
邓元珂很在意自己的这个身份,当即争辩:“什么童子身,上初中的时候就不是了。”
欧可佑松了一口气,说:“那还好,真是替你捏一把汗啊,你说一个男人,27岁了还是童子身,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啊!”
邓元珂默然无语,欧可佑说:“走,难得今天不用陪老板出去,咱哥俩去喝点。”
邓元珂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所以本想拒绝,但是欧可佑说了请客,如果再推辞的话就太不给对方面子了,于礼不合,只能相约一同前往附近的酒吧,当然不能真的让人家买单,aa就好了。
晚上10点多钟,两人出发了,这居然是邓元珂第一次进酒吧。
酒吧也有不同,有的是单纯的小酒馆,有的带驻唱,有的表演些千奇百怪的节目,有的则是大型蹦迪现场,穿着性感的美女热舞是必不可少的,全场尽是荷尔蒙的味道。
邓元珂看着身旁经过的性感美女,心跳简直要爆表了,除了手机里保存的黄色视频,他还从没在现实中见过这么多女人的身体,酒还没喝就已经醉了一半了。
舞池中央的节目属实火辣,邓元珂再度激动了一番,直到两个营销悄悄坐在旁边,他再也按捺不住。
欧可佑不愧情场高手,虽然没花钱开会员,也没点什么奢侈的酒品,但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已经把营销拿捏得死死的,反观邓元珂却缩在一角像极了刚刚转校的小男孩,很快两个营销全都坐到欧可佑的腿上了,把邓元珂晾在一边。
欧可佑两只大手不停在她们身上游走,三个人完全乐在其中,邓元珂则尴尬地喝起了闷酒。
欧可佑觉察到同伴的异样,于是放下营销,不断在邓元珂身上找话题,各种吹捧他,还从旁边桌上物色美女介绍给他,可是邓元珂越来越不自在,根本掌握不了局面,言谈举止都没有半点雄性的魅力,就算欧可佑也是无计可施。
如此拖到12点多,欧可佑搂着其中一个营销准备离开,又在另一个营销耳边嘀咕了几句,另一个营销看了看邓元珂,然后举着白眼走开了,邓元珂更加受挫。
欧可佑说:“兄弟有点放不开呀,单我已经买了,咱们是先回去还是再喝一阵?”
邓元珂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欧可佑正准备和美女出去开房了,只能说也喝得差不多了。
欧可佑附在他耳边说:“兄弟放心,等会出去给你叫个美女,当然得花上几百块,但是绝对漂亮,物超所值,出来就是寻开心的,几百块钱换一晚潇洒,怎么算都划算,对不对?”
邓元珂说:“不了吧,那啥我有点醉了,还是老实回去睡觉,你们去玩吧,另外酒钱我给你微过去,咱们aa就行。”
欧可佑说:“瞧不起哥哥是不是?说好了请客,那必须就是请客,aa能算请客吗?你要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下回请我喽,哈哈。”
邓元珂终于没有答应叫美女,可是孤身一人回去睡觉又实在过意不去, 情急之下开始疯狂地搜索附近的人。
然而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想要的,失魂落魄地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心情瞬间低落到了极点,脑海中不时回响着欧可佑的话:“你说一个男人,27岁了还是童子身,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啊!”
是啊,有什么乐趣呢?连人性最基本的快乐都体会不到,实在不如死了算了。
他这么想着,开始不管不顾地狂奔起来,从酒吧到家里还是有段距离的,跑了一会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跑了这一段路,邓元珂渐渐清醒一些,知道自己还不能死,当然不能死,活着才有希望,才有各种可能,正准备在路边歇一歇,突然扭头发现一个女人正看着自己。
女人看起来十八九岁,化着浓妆,穿着包臀裙,胸围不比酒吧那个小,面带微笑地说:“哟,帅哥急着干嘛去呀?”
邓元珂擦了下嘴角的口水,额头上的汗下得更快了。
女人说:“男人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吗,快进来歇歇吧。”
邓元珂缓缓地抬起头,发现眼前却是一家spa会馆,再看这个女人,心底没来由燃起一阵快感,今天说什么也要享受享受了。
“你叫什么呀?”邓元珂问。
女人说:“叫我芳芳吧。”
spa只是正规spa,并不会突破防线,即便如此,邓元珂已经非常满足,临走前加了芳芳的微信,然后隔三差五就来找她,熟络之后,芳芳也坦诚相待,自报家门名叫蔡维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