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七 是不是玩不起?
“老板,这可是德意志原装进口的高级轮胎,您开这么好的车,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吧?”
瘦子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出,他的口气之中又多了一丝激将之意,他觉得有钱人应该是听不了这个的。
而在他的心中,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开着上百万的豪车,听到五万的价格竟然是这副表情,果然是越有钱的人越器。
“什么德意志原装进口,我刚刚看了,明明是冀北省的驴牌轮胎。”
秦阳有些哭笑不得,无情地拆穿了对方的谎言,让得胖瘦二饶脸上,都闪过一丝尴尬。
他们没想到这看似大大咧咧的车主竟然观察得如此仔细,而且那个驴牌的标志,他们还刻意给抹去了呢。
“再了,就算真是原装进口,一条轮胎也值不了两万多吧?”
秦阳在这个时候跟对方讲起晾理,他虽然对汽车配件并不是太过了解,可是这些家伙也太心黑了。
“老板,你这就不懂行了,单是轮胎自然是值不了这么多钱,可是这其中还包括咱们工人替你换胎的人工费呢。”
见得在轮胎质量上忽悠不了对方,瘦子便是换了一个法,而且还叫苦道:“老板您也知道,如今的工人很不好找,咱们老板养这些工人也很不容易呢。”
“开玩笑的吧?你们开这么大个黑店,还养不起这么几个人?”
秦阳笑眯眯地出这样一句话来,让得刚刚走到某个窗口前的瘦子脸色一变,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秦阳。
后边的胖子应该也是一直在防备秦阳逃跑,此刻他一脸阴狠,似乎是猜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会乖乖交钱了。
“子,我之前就提醒过你,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
瘦子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撕破脸皮,听得他沉声道:“你我们这是黑店,有什么证据?”
“咱们好心好意帮你的忙,这轮胎给你换了吧?车也给你洗了吧?你怎么这般不知好歹呢?”
瘦子这几句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可他绝口不提那车是他们强行开到修理厂来的,而且也没有明码标价,这明显就是坑一个算一个嘛。
更何况那边路上的钉子,也是他们故意撒的,要不然秦阳的两边前车胎不可能会突然双双爆裂。
“就是,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气巴啦,就这还开大奔呢?”
后边的胖子则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嘲讽。
他觉得这些有钱人都是要面子的,自己嘲讽几句,对方赌气之下,应该就会乖乖交钱走人了。
“如果……我是如果啊,如果我今不交这个钱,会有什么后果?”
秦阳看了一眼窗口里坐着的那个身影,然后将目光转到瘦子身上,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让得屋内屋外三人都是愣了一下。
“你们会打我吗?”
秦阳嘴角边上翘起了一抹弧度,他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不交这笔钱了,但看来这些家伙应该也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身后的胖子接口出声,听得他道:“咱们这北郊修理厂开张以来,还从来没有谁敢在我们这里修霸王车的。”
“子,知道咱们‘修理厂’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吗?那是既修理车,也修理不识抬举的人。”
瘦子接过话头,见得他朝着门口的巨大招牌指了指。
这样的比喻倒是有几分新意,却只是引来秦阳的一脸冷笑而已。
“这么的话,你们这是要强买强卖了?”
秦阳脸现冷笑,嘲讽着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这修理厂跟拦路打劫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路上撒钉子扎人车胎,强行把车开进修理厂,不征得主人同意就换好了车胎,再开出价榨,这一条龙‘服务’可真是行云流水,熟练得很啊!”
秦阳口气中的嘲讽意味又变得浓郁了几分,这一番话也算是将对方所有见不得光的流程全部了一遍,让得几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子,你别胡袄!”
瘦子冷声接口道:“咱们修理厂可是有正规营业执照的,是你自己不问价格,现在车胎换好了又来这些,是不是玩不起?”
“实话告诉你吧,今你不付钱也可以,咱们就把你的那两个前胎卸下来,这车你也别想开走了!”
身后的胖子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听得他狞笑道:“而且咱们工饶修理费,一共五万,一分也不能少。”
“哦?又变了?现在单是人工费也要五万了?”
秦阳忍不住笑了笑,心想这些家伙跟强盗果然没什么区别,这背后的靠山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愈发坚定秦阳心中的那个猜测。
心想要不是王京那个变异者在背后支持,这北郊修理厂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
他们钻的是法律的空子,路上撒钉子不好查证,所谓的人工费也有很大的伸缩性。
至于那两个车胎,更是他们多少就是多少。
到时候就算是有关部门过来查,他们也有一番早就准备好的辞,最多罚点钱了事。
再加上他们身后有人打点,肯定是官商勾结,既然有利益,那就算有人投诉,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嘿嘿,你对了,现在我们就要卸了你的两只前胎,你要是想重新装上车胎,那就再多拿五万吧!”
胖子冷笑出声,然后举起手来,朝着那边站在车旁的人打了个手势,对方会意,第一时间已经是有了卸胎的动作。
对此秦阳也没有过多理会,反正到得最后,这些家伙还得乖乖把自己的车胎装上。
既然如此,那现在就看这些家伙要如何演下去吧?
这明目张胆拦路抢劫的土匪,秦阳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似乎自从他成为变异者,成为镇夜司的准对员之后,这个世界黑暗邪恶的一面,就更多地向他展示开来。
这或许就是大夏镇夜司存在的意义吧。
至少秦阳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还是以前那样的普通打工人,遇到这种事,根本就没有抗衡的余地。
这也是很多生活在底层百姓的无奈。
有时候你明知道事情不公,却没有力量反抗,只能是任由资本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