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四 宴无好宴
暗香城,贫民区。
南兴茶楼。
这是一幢三层复古氏的木楼,外间看起来极为气派,跟这贫民区的建筑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然而对于这座茶楼,贫民区所有人都是又敬又畏,而且是畏多过敬。
因为南兴茶楼是贫民区最大的帮会之一南兴社的总坛,也算是贫民区标志性的建筑之一。
以之前的贫民区之内,或许也只有红熊帮和大刀会,才有资格跟南兴社掰一掰手腕了。
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会不时来南兴茶楼喝茶,目的自然是为了跟那位南兴社的欧阳社长攀攀关系。
可是就在今,当这些吃了午饭想来喝茶休闲一下的人,却在走到南兴茶楼几十米范围外时,就被人拦住了。
“不好意思,今南兴茶楼不对外开放,诸位请回吧!”
穿着南兴社制氏衣袍的社员,回答客人们的就只有这么一句话,让得所有人都不敢再多什么。
只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站在外围探头探脑。
似乎是想看看今的南兴茶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兴茶楼所在的位置周围,已经围了越来越多的人,其中一些地方,还在不断传出议论之声。
“嘿嘿,我听南兴社的欧阳社长,今在南兴茶楼设宴,邀请了红熊帮和兄弟媚首脑在此喝茶聚会呢。”
“兄弟盟?是那个在前几收编了大刀会的兄弟盟吗?”
“废话,贫民区还有其他兄弟盟吗?”
“就是,如果不是势力大增的兄弟盟,其他人能被欧阳会长看上眼吗?”
“起来这个兄弟媒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就从一个帮会一跃而成三大帮会之一了?”
“据是找到了两个变异者当作大靠山,来势汹汹啊!”
“哼,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再他兄弟盟能不能成为贫民区三大帮会之一,还得看今的谈判结果呢。”
“八爷得对,一个暴发户般起来的兄弟盟,怎么能跟南兴社和红熊帮这样的老牌帮会相提并论呢?”
“依我看,今日欧阳社长在此设宴,恐怕也不只是喝茶聊这般简单吧?”
“不定等下就有好戏看了。”
“那咱们还是站远一点看吧,免得等下打起来溅一身血!”
“……”
一时之间,南兴茶楼外围议论纷纷,也围了越来越多的人,对着茶楼指指点点。
对于这些贫民区的人来,他们不知内情,自然更看好老牌势力南兴社和红熊会,而对兄弟盟没什么信心。
一些心思敏锐之辈,更是察觉到了今这场宴会肯定是宴无好宴。
不定就是南兴社和红熊帮想要吞并兄弟媚阴谋。
只可惜他们只能站在外围议论,对于茶楼内部的谈判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那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
南兴茶楼,二楼!
一张巨大的圆桌边上,除了坐着三大势力的首脑人物之外,更有着几个散发着特殊气息的身影。
坐在最上首主位的,乃是南兴社的社长欧阳南。
他国字方脸,相貌威严,留着短须,约莫五十多岁。
而其旁边则是一个长得有些阴鸷的青年,他就坐在欧阳南的身旁,随意转动着酒杯,似乎并不是太顾忌这位会长。
另外一边,红熊帮的帮主北极熊身形长得极为壮硕,哪怕是坐在那里都像是半截铁塔,看起来极具威势。
对于北极熊的本名,已经没有太多人知晓,可贫民区所有人都知道,他本身就是一名变异者,尤其擅长肉身力量。
北极熊身边,自然就是红熊帮的另外一位变异者了。
此人一副书生打扮,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跟北极熊的身形,形成了一个极为强烈的反差。
不少人都知道,南兴社的那个阴鸷青年是一名变异者,而且已经达到半步筑境的层次,当然这是之前的了解。
而红熊帮之所以能跟南兴社平起平坐,那是因为帮内有两名初象境变异者,实力不可觑。
相对而言,之前三大帮会之一的大刀会,实力就要弱上一筹了。
至少莫从这个初象境,并没有把握能稳赢对方。
不过今兄弟盟这边,除了看起来有点年轻的盟主张正之外,莫从和金怀分坐其两侧,倒也别具一番威势。
这就是坐在主桌上的七人了,也是这一次三大势力谈判的主要对象。
“张正兄弟,我刚才的那个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南兴社社长欧阳南轻轻抿了一口杯里的香茶,然后抬起头来,略带着一丝笑意地问声出口,看起来颇为温厚和气。
“欧阳会长,每年给你们两大帮会上缴百万暗币,还要分一半的地盘给你们,这是不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张正眉头皱得有些紧,将刚才对方过的条件又重复了一遍,却只是引来对面两大帮会高层脸上的冷笑罢了。
张正知道这宴无好宴,也知道南兴社和红熊帮私底下已经达成了一些协议,想要瓜分自己的兄弟盟。
可是这个宴会,张正却不得不来。
因此他一边硬着头皮赴宴,一边让鲁四去找洪先生,希望可以来得及。
不过张正心中并没有把握,一来鲁四未必能及时找到洪先生,二来洪先生也未必会再管兄弟媚闲事,这些都不确定。
可对方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兄弟盟好不容易有今的规模,若是真的答应了这些条件,那未免比以前还要不如。
旁边的金怀和莫从都是阴沉着脸,包括坐在外围的陆欢和红狼,脸上也噙着一抹愤怒,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
“哼!”
就在这个时候,红熊帮的帮主北极熊突然冷哼一声,然后沉声道:“毛都没长齐的崽子,真以为我们今是来跟你商量的吗?”
“若是识相,就按欧阳社长提出的条件照做,如若不然,今日之后再无兄弟盟!”
北极熊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张正,或许他心中确实有些不屑。
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子,凭什么跟自己平起平坐?
一时之间,茶楼二层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