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因果大了
百城联邦，洛城。
世所公认的政治中心。
此刻，行政楼三十层，首领办公室中。
正值年富力强的霍锐，此刻推掉了所有政务，愤然质问着眼前的光幕。
“没有我的授权，是谁允许将新发现的世界作为高三二模的？那可是一个快要晋级大千世界的恐怖之地！”
“贺毓秀。”光幕上正罗列这一连串数据，仔细看去，竟是‘超神学院’整体架构。
“”霍瑞的怒火仿佛忽然被人扼住了咽喉，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上任首领已经离职多少年了？想不到他还能命令你？”
“并非命令，所有首领离职之后，都具有一次不影响联邦复兴道路的决策权，您也一样。”
“伪大千世界还不算影响？”
“此次二模仅以安城三中一班作为试点，涉及面极小。”
“哈！”霍锐眸中精芒一闪，“好大的手笔，贺毓秀这是要培养什么人才？！”
“您有权知晓，但壹号智脑必须事先知会贺毓秀，请问是否继续”
“你确定，这样的事情只有一次？”
“当然，历任首领都已经行使了自身的权利，除议会和您之外，壹号智脑将拒绝任何人的决策。”
“那就不用了，区区一个中千世界而已”
超神世界。
远在宇宙深处的冥河星系，充斥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
好战，死寂。
金发青年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黑色的斗篷被他撂在一旁。
而他的面前，则是燕皓握拳从天而降的虚拟光幕。
“基因改写，体术，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能力，总体来说，算不得是多么高明的方法，可大时钟竟然无法推衍？”
“嗯让我想想，应该用什么公式呢”
“嗯算了，完善之后也不过是一代战体的强度，后续可能还有发展，但并不值得耗费资源”
“不过，兴许能增加点乐趣？呵”
燕皓不认为虚拟的npc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哪怕他们宛如真人。
可接二连三的事情，难免让他心里有了愧疚。
琪琳替自己当了颇为凌厉的一击，虽然不是她的主观意愿，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坐在昏暗的拘留所中，燕皓脑海中猩红色的倒计时仍在闪烁。
“倒计时：195:33:27”
将近四个半小时过去，他已经完成了前置任务，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下文。
并非是他不愿意去主动寻找机会。
而是此刻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再大动干戈。
与那个巨手之后，燕皓的体力消耗极大，而且右手、右臂的骨头之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他必须喘息片刻，寻求时间恢复。
命竹九节，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常人的数倍之多，按理来说，命竹温养之下，这点小伤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可是，燕皓却发现，游离在天地中的元气，似乎与他隔着一层薄膜，几乎望而不得。
疗伤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三个小时，可燕皓手臂上的伤势，恢复的程度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落差感实在太大。
模考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上次一模，在仿生舱的加持之下，他的个人能力被强化了100，可这一次，不说没有强化，反而被削弱了部分能力。
正思索间，单押室的铁门被人从外部打开，一个黑西服，黑墨镜，板寸头的男子走了进来。
“身份证数据库没有你的信息，人脸比对也查询不到你”西服男自顾坐在燕皓对面，“你无根无源，一出现便故意吸引数百市民汇聚幸福里商场楼下，接着就不用我说了吧？”
“间接故意致人死亡，情节太过严重，够判无期了”
燕皓沉默片刻，问道：“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
“我看得出你眼中的愧疚，但这不够。”西服男深吸一口气道：“法律好像对你没有约束力，你甚至比底城人还信奉无序你来自哪里？！哪个文明？”
“地球。”
“暗位面没有你的数据，可是你竟然没有说谎！”
两相对视。
西服男的眼神充满担忧和愤怒，燕皓的一双眸子则古井无波。
半晌后，西服男取出一个充满科技感的手环，递到燕皓身前说道：“这是海克斯惩戒之环，戴上他。”
燕皓不动声色。
“你想要什么？”西服男冷声问道。
“”
“你身具体术，我可以给你一身神力。”
燕皓霍然抬头。
“但前提是，你必须戴上它。”西服男平托掌中的手环，冷声道：“选择制约，或者一直待在这里。”
“咔咔。”圆环一套上手腕，就开始自动变换，两声异响之后，海克斯惩戒之环彻底贴合了燕皓的皮肤，两者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蓝色的光芒幽幽而起，手环似乎产生了一抹电流，瞬间席卷了燕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嗯哼！”闷哼出口，燕皓痛苦的瞪大了双眼，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看似不起眼的一个手环，散发的能量竟然瞬间修复了身体的暗伤？
虽然过程有些粗暴，可效果却是实打实的。
燕皓开阖右手，已经察觉不到半点伤痛。
“好一个大胆的小子。”西服男冷眸仍未开化，“你就不担心我骗你吗？”
“我没有想要那些人死。”
“可数据不会骗人，你待在那里，就是为了等待饕餮出现为什么？”
“武者的通感。直觉告诉我，那里有真正超凡的契机。”
“就这些？”
“天空黑云凝而不散，大恐惧即将来袭，武道独我一人不行。”
“侠以武犯禁”西服男低呓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对了，我叫阿杰，以后，我是你的教官。”
“好。”燕皓自觉的跟在西服男身后。
一路走出拘留所，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兜兜转转之下，车子开到了刚才战斗的地方，看着满地疮痍，阿杰说道：“知道为什么这么快来找你吗？我知道监狱留不住你，你的危险程度，已经上升到了和饕餮一样的地步！”
燕皓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阿杰继续说道：“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剥夺他，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无论是神明还是恶魔。”
“燕皓，你的因果”
“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