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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我惨?有,男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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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肃宸有点疲惫,但上了马车后,还是抓紧将从沈菀那里听来的要紧心声记录下来。

    他自诩聪明,过目不忘。

    可沈菀有些想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新鲜太有启发了,甚至是醍醐灌顶,他想反复细品。

    如同碰到挖出来的宝藏,周肃宸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神经宛如连接到天上的星空,让他窥见天空外的一角。

    他奋笔疾书,脸上难得露出了少年的冲动和兴奋。

    这状态落在许致远眼里。

    许致远不敢瞧纸上内容,心里却在揣测。

    莫不是在写情书?

    他愣头青的时候,也只有给娘子写信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把你的想法收起来。”

    冷静的话语一下子让许致远从飘飞的思绪中回来。

    他摸摸鼻子:“陛下,臣没想什么。”

    周肃宸飞了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过去。

    骗谁呢?

    看眼神就知道心里绝对没啥好想法。

    周肃宸懒得理会这种细枝末节。

    他将册子珍而重之放好,许致远飞快瞥了一眼。

    “咳咳。”

    许致远立马低头。

    周肃宸眉眼冷淡,“科举一事筹备得如何?”

    他想起沈菀想的“人才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修长指尖轻轻敲动。

    “回陛下,已经布置下去了,摸查各乡推荐的学子需要时间。”

    周肃宸剑眉微皱。

    他打下诸多地方,可治理却跟不上。

    没办法,还是太缺人了。

    没人管,那些地方不能好好治理,生产不出好东西,他得不到助益,更加没办法去打下更多的地方。

    果然啊,人才很重要。

    周肃宸这边在苦恼得用的人太少,而沈菀这边却有人帮她把得用的人选好。

    “公主,这两人,都是我从底下的小宫女里挑来的,性子好。”春松到了两个人过来。

    沈菀一看,得,比她还小。

    当异性妹妹好好养着吧,等她以后有了庇护她们的能力,就放她们自由。

    “你们叫什么名字?”

    沈菀年纪轻轻,可却问出了和蔼的感觉。

    两个宫女立马跪下:“请公主赐名。”

    沈菀:“起来说话,我不喜欢别人跪着和我说话。”

    两个宫女听主子不喜欢,又着急忙慌地起来。

    春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看沈菀和两个宫女沟通。

    沈菀摸摸下巴,在双方还没熟悉前,她还真不能太客气。

    现在的社情就是这样,她太客气,会格格不入,得循序渐地改变身边人对她的想法和态度。

    “我不赐名,你们原来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这是沈菀目前能给她们的一点自由。

    这次两个宫女不敢推脱。

    “奴婢叫莺歌。”

    “奴婢叫雀鸣。”

    沈菀夸了一句:“莺歌的声音很好听。”

    莺歌本来就是个活泼的,听到公主夸赞,大着胆子接了一句:“刚进宫时,管教的姑姑也是这样说,所以给奴婢取了这个名字。”

    “那你喜欢吗?”沈菀问。

    莺歌愣住了。

    喜欢?

    第一次有人这样问她。

    她有点懵,就觉得心里热热的,好像有什么冲击了她的所有想法,弄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菀见莺歌呆呆的,笑道:“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自己换一个喜欢的,你俩都一样。”

    莺歌脑筋打结了,忘了管教姑姑之前的规矩,下意识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这就是公主吗?

    公主居然是笑着看她们的耶?

    公主笑得真好看!

    忽然,她脑筋一个清明,反应过来。

    她居然直视公主了?天啊!管教姑姑说不能这样看贵人!

    莺歌害怕地低下头去,紧张到不知所措。

    嘤嘤嘤,公主不会把我退回去吧?不要啊,被退回去的宫女只能干最苦最累的活儿。

    莺歌咬唇,垂头哭丧着脸,一点都没想起名字这事儿。

    沈菀也不在意。

    名字想什么时候改就什么时候改,不着急。

    自己刚才夸了莺歌一句,不患寡而患不均,她看向另一个一直低着头的姑娘。

    “雀鸣,你也抬起头让我看看,不然我明天都认不出哪个是你。”

    雀鸣方才用眼角余光看到了,莺歌不经主子允许就抬头,她也害怕公主责罚。

    没想到,公主主动圆回来了。

    莺歌缓缓抬起头,趁机飞快地瞄了一眼,因为角度问题,只敢瞄到了公主的下巴。

    公主是笑着的。

    雀鸣忽地心头一松,莺歌应该不会被退回去了。

    “是个沉稳的。”沈菀公平地夸了一句。

    【打工人第一次正儿八经当领导一视同仁的好上司,棒棒哒!】

    周肃宸挑眉。

    他推断,沈菀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居住的宫里,见到了宫人。

    所以,大概能理解领导这个词的意思。

    他诧异的是,他以为沈菀以前骑马也是生在官宦之家,见过一些场面,懂得驾驭人心,要不然在大殿上也不会应对自如。

    可她自己说,居然是第一次当领导?

    打工人,是做工的意思吗?

    周肃宸双手合于腹上,一边闭目养神准备歇息,一边静静听沈菀的心声。

    【不知道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太出格?别人会不会怀疑我啊春松姑姑】

    周肃宸在心里点头。

    生分的人不至于,但熟悉的人肯定会。

    也不知道这位穿越而来的公主,会不会被当成异鬼上身。

    那样的话,他……不救。

    周肃宸面冷心更冷。

    如果她连这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那还是算了,她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就算她脑子里有再新知识,也是徒劳。

    【头好痛,一定是有人在窃取我的智慧。】

    周肃宸倏地睁开眼睛,眼神清明非常。

    ……

    难道她感受到了什么?

    【困天塌下睡觉】

    【要是没点自我安慰的本事,我都怕我没本事。】

    周肃宸扶额。

    他到底对她期待什么?

    这个女人,还真是……

    想睡觉就想睡觉,哪里来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话!

    沈菀头挨着枕头,迷迷糊糊前,还不忘自己叮嘱自己,梦里一定要找个理由说清楚自己的改变。

    ……

    翌日。

    沈菀起床,总觉得自己昨晚睡前想到了什么大事。

    莺歌和雀鸣伺候她梳洗,她不习惯,只让她们帮她穿衣服。

    这衣服太麻烦了,沈菀迷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点,道:“你们谁手工活儿好一点?帮我改几套衣服。”

    她比划了一下:“袖子这样窄,裙摆也缩短,不要沾到地上,也不要什么装饰,简简单单。”

    莺歌和雀鸣刚当值,不清楚沈菀以前的习惯,沈菀说什么她们就听,抱着衣服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春松过来。

    沈菀看到春松,一拍脑门,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春松:“公主,我听莺歌她们说要改衣服,可沈国没有那样穿的。”

    沈菀的小眼神左右晃了晃。

    “姑姑,我们要五天后要跟着周国使臣去周国了,路途遥远,那样穿更方便。”

    春松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怅然若失:“是啊,以后我们都不在沈国生活了。”

    还在意什么规制呢?

    沈菀没打扰春松。

    她在想怎么和春松解释自己的变化。

    这就是穿越后身边有个太熟悉的人的坏处,什么都瞒不过。

    可让她抛下春松,她做不到。

    原身因高烧没了,她既然借原身活了,那就要承担起原身的责任。

    过去的十几年,春松保护原身,那从现在开始,她也应该保护春松。

    且不说未来沈国战败,单说如今后宫这形势,她必须带走春松。

    等未来在周国扎根了,再说未来的安排。

    可在到达周国之前,她都得跟春松朝夕相处。

    “春松姑姑,”她拉春松坐下,“我跟你说个很重要的事。”

    春松顿时凝重起来:“公主有何事需要奴婢去做?”

    沈菀摆摆手,“不是,不是,就是,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我连续发了好几天烧,一度在鬼门关前,我……”

    春松心疼道:“公主受苦了。”

    沈菀摇头,装作鼓起勇气的样子,道:“我没受苦。”

    春松明显不信。

    “真的,”沈菀笃定点头,左右似看,确认无人后,小声道,“因为我见到了母后!”

    春松瞪大眼睛。

    “真的,母后和我说,我五岁时摔得头破血流,是你背着我跑去太医馆。我八岁时起疹子,大家都害怕会被我传染,只有你不舍不弃照顾我……”

    沈菀提取出记忆,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共情地哭出来。

    就好像,她亲身经历了一般。

    【嘤嘤嘤,我看剧都会哭,更何况现在不是电视剧,而是真真实实在我记忆里的片段,而且我现在成了她。】

    周肃宸正在和臣子议事,在琐碎的心声中,难得听到一句完整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哭了?

    有什么值得哭的?

    【呜呜呜呜苦哇!谁比我苦?不对,好像还真有,按照书里说的,男主的童年比我记忆中的童年还是要惨一点】

    周肃宸气笑了,将奏折摔在桌上。

    “啪”一声,议事的臣子浑身一震。

    周肃宸将压住的气势外放,血战沙场的人,杀气与煞气一外放,相当骇人。

    只是坐在那里,都像是随时能猛地扑起捕猎。

    许致远刚想抬头说话劝劝,却被气势压得不由自主低头。

    主子威压日盛啊。

    他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之前战败的俘虏见到陛下,忍不住匍匐在递上。

    “既然我的叔叔想要出海,那就送他一程吧。”

    “我还记得小时候他对我可关照了……”

    多关照啊,关照到将一个三岁的孩子偷偷关进小黑屋。

    周肃宸的语气,让在场的人忽地感觉到一股寒冷,纷纷忍不住打寒颤。

    那头。

    沈菀想到男主比她还惨,没有对比交没有伤害,顿时不那么伤心了。

    絮絮叨叨说完记忆中的温情时间,她言归正传,说到今天的目的。

    “母后说,她不想看到我和春松姑姑你受苦,之后,我就见到了很多光怪陆离的人和事。”

    “就像是……学堂里的先生,带我去了很多新奇的地方。”

    “我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

    沈菀兴奋地握住春松的手,“姑姑,我想用学到的东西保护你!”

    春松泪如雨下:“好好好……”

    昨晚她还纳闷公主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是皇后娘娘显灵了。

    听说高烧后有人会变成傻子,她当时守在床边,就一个愿望,公主能能醒就好,就算是傻,她也心甘情愿照顾公主。

    没想到公主发烧时,学了那么多道理,醒来也没忘了小时候的事,还变得更加聪明,拿回了嫁妆。

    “公主,有皇后娘娘帮忙,我们一定越过越好。”

    春松一下子有了精气神,“周国君主算什么,公主你一定比他更厉害。”

    沈菀连连摆手:“那倒比不了。”

    男主的每一寸手段都是经过血的淬炼,能登上帝位,一统河山,心眼恐怕比筛子还多。

    她只是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年轻人,现在是炮灰,有自知之明的,能跟着分一杯羹就行。

    “公主不必谦虚,”春松化身“莞吹”,比沈菀本人还自信心爆棚,“您跟了那么多先生学习,先生人数就比周国国君多……”

    原来真心实意的彩虹屁听起来是这么爽的。

    沈菀浑身舒坦,差点就相信自己能脚踢男主,走上人生巅峰了。

    咳咳,做啥白日梦呢。

    她目前的人手,连男主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姑姑,这些称赞,你回头再跟我说,现在咱先办正事。”

    春松一听,端正神色:“公主,您尽管吩咐。”

    沈菀:“我跟父皇讨要了匠人,您会看人,这件事你去办。”

    “行。”春松应承下来,欲言又止。

    沈菀见状,道:“姑姑,以后有什么事,尽管直接开口说,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春松感动,不再犹豫,询问:“公主为何要挑匠人?”

    “依奴婢看,还不如要一千将士保护公主。”

    沈菀没有半点不耐烦,分析道:“将士不行,父皇和周国国君都不会同意的。”

    春松一想,也是。

    “姑姑,周国并非你想象中那样不太平,要是不太平,周国能连续攻下两个国家?”

    “况且我们要去的是国都,天下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只要我们路上平安就行,而父皇为了面子,也会派人护送我。”

    沈菀将自己的部分计划说出来:“那些匠人,是我们在周国站稳脚跟的基石。”

    她点了点自己脑子:“我会一些东西,要通过匠人的手做出来。到时我们买几家铺子开店赚钱,也能活得滋润。”

    春松在后宫穷怕了,她深刻意识到小鬼难缠,有的人只认钱不认人。

    听到赚钱,心头都火热起来。

    “我这就去。”

    沈菀目送春松出门,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莺歌着急跑进来。

    “公主!”

    小姑娘脸蛋跑得红扑扑的,跟苹果一样,特别可爱。

    沈菀上辈子追星,还是墙头草,哪里都吸一口,也喜欢这种可爱挂的妹妹。

    她慈爱道:“不着急,慢慢说。”

    莺歌见公主气定神闲,暗自反省自己太大惊小怪。

    又忍不住骄傲,公主果然是公主,真有气度。

    见沈菀笑容可亲,她胆子大了一点,她发誓,只有一点点。

    “公主,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您要先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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