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眼睛都不眨一下
黑鬼痣的那一剑楚凡没有动，自然也没有输赢。
“啊！那再来过。”黑鬼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要不，你出一剑，如果我还没死，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
“嗯，那万一我赢了，你也没死，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剑光又起，如绿蛇吐信，嘶嘶破风。
瞬间黑鬼痣又一次退回了原地。
“你这又是什么招？为何我看不见？”
“我还没出招。”
“那你为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
“因为我没看见剑，我只是在感受它的凄凉，觉得它很可怜，所以不忍眨眼。”
“哎，这剑我输了，你问吧！”黑鬼痣低下了头，垂头丧气的说道。
“好吧，那我来问，你是怎么欠下的这份情？”
“啊？你不问我别的吗？”黑鬼痣怎么也没想到，楚凡并不问他什么人要他死的，虽他已经做好准备，如果楚凡问，他就只能选择自己死来回答。
“别的？还可以有别的吗？……这个够了。”
“好吧，那是十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在一个友人的府上，友人遭人灭门，我努力了，可最后我也命在旦夕，而后有个蒙面人救下了我，所以我欠他的。”黑鬼痣说道这，哀伤失落的神情展露于脸上。
“这情是该还，那我们还继续不？”楚凡道，其实他已经隐隐感觉道这可能跟胡家灭门有关，但他却只能故作镇定。
“再来。”黑鬼痣说完，剑又起，剑光如梭，满天剑影。
楚凡终于动了，如风而逝，人不见了，只剩那根枯枝在空气中划过的一道灰色的痕迹。
“我又输了！”黑鬼痣看着自己拿剑的衣袖的一道刚刚裂开的口子，再一次失望的说道。
“你说的十三年前，可是在清城胡家？”楚凡此时已经站在他的背后，声音压的很低，也就黑鬼痣可以听的清楚。
“锵”的一声，拿在黑鬼痣手上的剑掉地上了，他是惊掉的。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十三年的胡家？”黑鬼痣颤抖的反问道，他也没有转身，他不敢。
“现在是我问你。”楚凡语气突然变的冰冷，有着不容你反辩的力量。
“这件事，到如今应该没人会再愿意提起，何况你……你还这么年轻，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了，但这比试我不想比了，不管你说的他是谁，我都不能让你死，因为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和我喝酒的都是我的朋友。”
“可是，我不能，我这情有还，现在不还迟早也要还。”
“那这样，我们再比一次，如果你输了，你替我做一件事，做完你再走。你看如何？”楚凡与他商量道。他已经转过身来到黑鬼痣的面前，看着黑鬼痣被惊吓的发青的脸。
“好，如果我赢了，你不仅得放我走，还要告诉我你是谁。”黑鬼痣说着捡起了剑。
“好。”影如光，随着叶落而闪逝，剑光如炬，耀眼而又孤寂，这不是黑鬼痣的剑，这是楚凡的剑。
黑鬼痣蓦地，怔住了，短促而痉挛地呼着气，动都不会动了。
楚凡的身法太快，剑更快，只眨眼根本没看见剑从哪里来又到了哪里去，但黑鬼痣知道，剑再多一分，他的脖子就一定血流如柱。
“我，我输了。”黑鬼痣这次头低的更深了，他知道自己昨晚为什么不敢下手了，原来他不管是内心还是现实都永远不是楚凡的对手。
此时客栈里的人似乎也都停止了呼吸，静的可怕，因为这剑比他们想象中的可怕多了。
如果叶嘉在场，他一定会说，再来一次，我没看清楚。
“你输了，那你就帮我赶马车吧，当有一天我不需要马车的时候，你便可以离去了。”楚凡狡黠的笑着说道。
“好，那你什么时候会不需要马车呢？”
“也许很快，也许很慢，要看想杀我的人他们的速度够不够快了，说实话我也等很久了。”
“好。我等着这一天。”黑鬼痣心里想到了这个结局。只是他没想到楚凡的剑这么快，快到自己都还没动就结束了，连剑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
叶嘉也曾有过和他一样的想法，不过此时叶嘉是真的希望有一把和楚凡一样神出鬼没的剑。
离凤凰城七十公里的黑峰谷地，叶嘉满身是血，斜靠在一棵杨树身上，气若悬丝。身后不远处潘翠茹靠在一个石头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你们还要再比吗？”叶嘉提了口气假装镇定的问道。
不远处，慢慢的也爬起了三人，摇摇晃晃，每个都是衣衫褴褛，血迹横流，真的担心秋风再次吹过，他们会再次倒地。
叶嘉也差不多，全身都是伤口，还不停的在滴血。
也不知道他们四人过了多少招，各自中了多少剑。
“话说你们鬼使三魔也是江湖成名之人，为何一定要对一个女子下此毒手呢？”叶嘉看了眼躺在旁边的潘翠茹说道。
“你都死到临头，问这个有什么用？”
“你管这闲事又为何？真是闲人多碍事。”
“我等三人行事需要你管，笑话。”鬼使三魔一人一句的说道。
三人慢慢的向叶嘉移动，他们也不确定叶嘉到底伤势如何，万一伤势不深那他们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走的很慢。
“来，来，来，反正也是一死，但还不知道是谁死。”叶嘉说话的声音很大，他用了全力。内伤太重，用力过猛，差点一口气把血吐了出来，他直接闭上了嘴巴把血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血腥味让胃里更加的难受，但叶嘉没办法，忍住不能吐，他自己在内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坚持，再坚持一会或者就会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