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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那个独一无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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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储兴脸『色』难地站在原地, 半分钟前的嚣张气焰已分毫不剩了。他不敢得罪那人,就算对方此时起来刚睡醒似的颓懒, 坐姿散漫得比退休爷人畜害。

    ——a栋的优等们不清楚月初校外那场架被靳一揍了的是些什么人、结有惨烈,他们b栋男却鲜有几个不知道的。

    即便没九中一哥的名号传出来,单那件事,他也绝不会招惹这可怕的“优等”。

    在储兴的沉默。

    “怎么这么安静?”接完电话的刘老师不解地进来,“黎雪晴的阅读分享结束了?”

    乔子离得近:“刘老师,有外班的学过来。”

    “外班?”刘老师顺着他目光,到空地边上的储兴, 她疑问道,“你是哪个班的?来11班找人吗?”

    “……”

    储兴咬牙, 甩都没甩刘老师一眼, 扭头就往外走。

    刘老师年纪不小了, 这几年一直是带实验班的,哪遇过b栋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学, 一时气得她变了脸『色』。

    “砰。”

    教室角落的桌子突被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

    桌位前移, 在安静的教室格外刺耳。

    储兴一顿,停住身。

    角落那人嗓音低懒, 语气冷淡, 也没他:“过年的,问好了么。”

    储兴在原地僵了好几秒, 慢慢转刘老师,咬牙切齿地给对方鞠了一躬:“老师、过年好。”

    刘老师没反应过来, 愣着他。

    储兴躬足了五秒, 脸『色』铁青地转身跑了。

    比进来快。

    班安静几秒。

    “噢嗷——”

    起哄声和喝彩声连成层叠的海浪。

    教室内只刘老师一个人回不过神,问乔子:“你们班这是什么意思?刚刚那个男哪来的?”

    “b栋的,来找茬, ”乔子得意抬头,“被我们一哥一个眼神就压怂了。”

    “靳一?他和b栋那些学有来往?”刘老师顿时皱眉,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得意门跟那些混不吝的小子们走得近。

    乔子差点说漏嘴,吓得连忙补救:“哪能啊,我们一哥,那回回年级第一,安乔之光,未来状元,优秀得令人发指,老师您知道的啊?”

    “这么用‘令人发指’就给我回去抄三百遍,”刘老师不满说,“那方那个男为什么那么怕他?”

    “额,应、应该就是被一哥身上尊师重道的学神光环给震慑住了吧。哎老师我肚子疼,我去洗手间了啊!”

    “……”

    乔子落荒而逃,节目表本来也表演完了,今年的元旦晚会就在11班学们解气的欢呼声散场。

    各组按之前的分配,收拾卫、归整课桌,顺便聊聊校草刚刚帅了他们一脸的气场。

    临近收尾,外面的走廊一阵『骚』『乱』。

    “又怎么了?”头疼半晚上的郭班长问。

    梦佳靠门边打扫卫,往外一探头,没几秒就收回来了:“外面人说裴朔上楼了,像是奔咱班来的。”

    “哈?”

    郭禹彤下意识望靠窗的最后排,盛喃同学正抱着背包,一脸纠结,时不时往旁边趴在桌前的那人身上瞅一眼,神态像极了刚做完贼。

    而旁边坐着的就是她偷回来的“赃物”。

    “你盯我一晚上了。”那人声音闷压在臂弯间。

    盛喃蓦地坐直:“胡说。”

    她原本从背包要伸出来的攥着什么东西的手,随着这句话一下子就又压回去了。

    靳一撑起额,黑发下的眼尾旁浸上一点浅淡的笑:“是有话想说?”

    “我没盯你,”盛喃次辩驳后,皱眉问,“你今晚怎么回事,瞌睡虫上身了呀?”

    “昨晚没睡久。”

    “啊?为什么?”盛喃顿时紧张,“是失眠了吗?难道最近你的学习压力也变了?”

    “压力确实很,基本来源于教你。”靳一懒声,“做噩梦都是梦见你数学卷没及格。”

    盛喃:“……”

    盛喃木着脸:“后你就被吓醒了没怎么睡?”

    靳一低哂,靠回墙上:“怕噩梦卷土重来,所以干脆没睡,去给你编了今天的习题本。”

    盛喃一愣:“习题本?今天那些题是你出的?”

    “安乔的题库质量相对落后,没有足够的典型例题,比较典的那些基本让你做过了,”靳一低着头,『揉』着微微酸涩的颈,“而且我发现了,你找真题答案的天赋比做题天赋高了。”

    盛喃:“…………”

    感动和“感动”得想捶爆他狗头的情绪,顿时一同交织进她心中。

    靳一坐直身。

    之前的困意总算冲淡了些,他微微敛眸,似乎想起什么,难得正地回头问:“你有没有想——”

    后裴朔就这一秒冲进来了:

    “哥!我听人说储兴那个煞笔来你们班找事了?他人呢!”

    靳一:“。”

    “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哥?那煞笔没得罪你吧?”

    靳一:“。”

    “哥??”

    靳一:“……”

    靳一从未像此刻这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弟弟是个二百五的事实。

    “他没得罪我。”靳一合书,缓缓起身。

    “那就好,那就——”

    “但你得罪了。”

    “?”

    跟着嗷的一嗓子,裴朔惨遭“亲情教育”拖离现场。

    十一班的学在旁边不出声地偷瞄着那两人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以及跟着裴朔来的、此刻路让两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见自己老惨烈遭遇的男们。

    之前学校九中一哥的名号传得沸沸扬扬,但一切都不如亲眼见到来得实在。好几个学震惊得手笤帚都快掉了。

    梦佳逮到机会重新钻回盛喃身旁,惊叹:“裴朔竟真是你同桌小弟,牛啊。”

    “小字去掉。”盛喃一边翻习题册一边说。

    “啊?”

    “裴朔是靳一表弟,”盛喃抬头,补充,“靳一自己说的。”

    梦佳恍:“这波叫血脉压制?”

    盛喃笑了下,又低头去写。

    “写呐?要不要这么刻苦啊我的小喃同学,今天可是元旦跨年夜哎。”

    “靳一熬通宵给我编题,”盛喃轻叹,“我不能对不起他的辛苦吧。”

    梦佳沉默半晌:“感人肺腑,年底我要建议老栾给你俩颁个奖,就叫‘感动安乔十人物之同桌情深’好了。”

    盛喃笑着推她:“走走走,你烦死了。”

    梦佳扯住她手:“别啊,难得这么早放学,不一起出去玩?”

    “啊,”盛喃顿时为难,“我已和靳一……”

    “不好意思,预约了。”旁边突『插』进道懒散嗓音,那身影及近桌旁,衣角尚沾染着走廊上凛冬夜『色』的凉意。

    梦佳茫扭头:“预约什么了?”

    “人。”靳一俯身,桌前的小姑娘牵着手腕拉起,低声,“走吗,裴朔他们去楼下等了。”

    “哦,好。”

    盛喃拎起旁边提前收拾好的背包,被靳一牵着手腕走出去的同时,她不忘回头给梦佳一个各自珍重的表情。

    梦佳叹气:“唉,颜狗都是见『色』忘义的。”

    郭禹彤慢悠悠飘过她身后:“你对自己的定位挺清晰。”

    “我说的是盛喃!”

    “喃喃怎么会是颜狗。”

    “?她怎么会不是?”

    “小情侣之间的事情,能叫颜狗吗?只要她愿意,校草的人都是她的好不好?”

    “…你伤害了我。”

    “却一笑而过?”

    “滚滚滚!”

    “……”

    盛喃全不知道,自己离开后的教室发了怎惨人道的“虐狗”行径。

    她此时正走在校园,旁边是靳一,前面是裴朔一众人。

    问题是……

    “黎雪晴也要一起去?”盛喃惊讶地问。

    靳一瞥了眼前面:“裴朔喊的吧。”

    “哦。”

    “你不想和她一起?”靳一垂回眸她,“那我们可以离队。”

    “不用不用,我对黎雪晴虽谈不上喜欢,但也没那么讨厌。”

    “因为她长得好?”

    “咦,你怎么知——”

    小姑娘脸仰到一半,突严肃地绷起来:“怎么会呢,当是因为她……嗯,学习成绩好。”

    靳一不信,冷淡且略微不爽地轻嗤了声。

    盛喃心虚地转移话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靳一抬了抬眼:“裴朔。”

    “哎!”前面的裴朔耳朵机灵得跟狗似的,没回头就应上了。

    靳一问:“今晚去哪儿。”

    “去方毅华家,”裴朔说,“他家有栋小别墅,今晚没人在那儿,独栋,也不用怕影响邻居。”

    “嗯。”

    ·

    五辆计程车人拉齐。

    到那个叫方毅华的男家的小别墅时,已是晚上八点半了。

    盛喃在车上给盛天刚和盛笙回复他们的慰问短信,结刚下车就收到盛笙的查岗电话。

    她只能打手势让靳一他们先进去。

    “晚上跑去外面玩,你胆子越来越了?”一接起电话,盛笙笑带刀的话声就扎过来。

    盛喃故作深沉:“人,总是要成长的嘛。”

    “晚上十点以前回家。”

    “不可能,”盛喃想都没想,“我差几个月就要19周岁了,晚上10点门禁这种东西说出来我是会被嘲笑的。”

    “『逼』我亲自去抓你?”

    “嘻嘻,你抓不到,我知道你们三w战队这会儿在h国团建旅游呢,有本事你飞回来呀?”

    盛笙沉默几秒,在电话对面笑了声:“有人撑腰,说话底气都不一了?”

    盛喃装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盛笙:“你那个同桌,他妈妈是江兰诗是吗?”

    盛喃立刻没出息地破功了,月牙似的弯眼都染上笑:“你听姜律师说了呀?”

    “嗯。”

    “你也认识靳一妈妈吗?”

    “江律师在首都圈挺有名的,能坐到她这个位置上的女律师不,她是其中的佼佼者。”

    盛喃顿时与有荣焉:“我就知道,靳一那么厉害,他妈妈肯定也很厉害。”刚高兴了没几秒,盛喃又蔫回去了,“不过他们家庭关系不好。”

    “那你想『插』手?”

    “我是为靳一,又不是为他们家人。”盛喃咕哝。

    “好,管不了你,”盛笙在电话对面沉默了会儿,突说,“有件事,提前给你打预防针。”

    “嗯?”

    盛喃顿时紧张起来,原本懒晃着的身影都绷直:“怎么?靳一家有别的情况吗?”

    盛笙似乎是气笑了:“你就只认识靳一了是吧?”

    “不是……”盛喃放弃抗辩,“那你快说,什么事。”

    “今年过年那段时间,爸应该会跟殷阿姨去国外一趟。到时候我去安城,陪你过年。”

    盛喃一怔。

    通话安静片刻。

    盛笙低声:“盛喃?”

    “…嗯,我在听,”盛喃回神,声地呼出一口长气,后语气轻松地接上,“去就去呗,难道他们的签证要我签名同意啊?”

    “你知道我不是想说这个。”

    “我知道啊,不过我说的就是这个,”盛喃说,“不就是过年吗,他们就算新婚旅行,我也没意见了。”

    盛笙意外,过了好久问:“你怎么突态度转变这么?”

    “不突好不好,明明是你们后来也没问过我,”盛喃靠到墙根,抬起脚晃了晃,“我前段时间就已想通了。”

    “怎么想通的。”

    “是靳一跟我说,”盛喃轻声,“互相关心的同时互不干涉,这是两个成年人之间的基本尊重。而且因为靳一『奶』『奶』,我最近想了挺人老以后的事情的,能陪他走到最后的确实不该也不可能是我……虽让我立刻接受有点难啦,但我觉得我以后会成功的。”

    盛笙沉默几秒,似笑似叹:“这个人真是……”

    “是什么?”

    “…没什么。那你跟同学玩去吧。”

    “咦?你不来抓我了?”

    “江兰诗的儿子,算让人放心。”盛笙一顿,“不过,他那件事没解决前,你最好别陷深。不到时候舍不得哭着喊着鼻涕眼泪的来找我,我可不管。”

    “你、胡、说。”盛喃木住脸,“本女侠不会哭!”

    “……”

    电话在盛喃最后的一声轻哼挂断。

    她在原地沉默地站了几秒,手机收回,『揉』了『揉』沮丧的脸,她转身就要进别墅小院。没想到刚过墙角,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盛喃吓了一跳,抬头:“黎雪晴?”她一顿,迟疑问,“你是在等我吗?”

    “别自作情,”黎雪晴冷声冷气的,“我是有话跟你说来了。”

    盛喃一愣:“你家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

    黎雪晴皱眉。

    盛喃以为她不信,补充:“你要是不信,那我,发个毒誓?”

    黎雪晴眉皱得更深:“谁要听你毒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嗯?”

    “今晚的事情。”黎雪晴脸『色』好像更冷了,在月下像接上一层冰霜似的,她红唇张合几次,含糊不清又快速地说了一句,“¥”

    “?”盛喃一懵,“你说什么?”

    黎雪晴恼恨回头,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盛喃更懵了:“我能故意什么,找储兴吗?我今晚记起他——”

    黎雪晴忍可忍:“我刚刚说的是,谢谢你!!”

    盛喃:“……”

    盛喃:“?”

    盛喃被黎雪晴难得拔尖的声量震得好半天回过神。

    她觉得这不能怪自己,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谢谢你”说得这么气势汹汹、仿佛在说“我要打死你”的人,应该也不吧?

    黎雪晴也没想等她反应,转身就迈进别墅院门。

    只不过隔着铁栏杆走出几步,她又停下,像不甘心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盛喃没回神:“啊?”

    黎雪晴:“别说你想跟我冰释前嫌或者做朋友这种话,很虚伪也很恶心。”

    “……”

    尽管知道黎雪晴背对着自己不见,盛喃是做出了个辜又奈的表情,她停了两秒,也走进院门内。

    “别误会,我觉得我们气场不和,不适合做朋友,”盛喃走近,“今晚也不是帮你,换班任何人,我都会站出来的。那种情况下不做旁观者是我的原则。”

    黎雪晴不掩嘲讽:“同情心泛滥?”

    “随你怎么说,”盛喃路过她身旁,没有停下,走前的背影的语气却很认真,“我确实不喜欢你。但我不会因为不喜欢你,就自己也变成讨厌的自己。”

    黎雪晴僵在原地。

    在盛喃的脚步踏上别墅内门的石阶前,她身后边的夜『色』响起压得低冷且讥讽的女声:

    “像你这得天独厚的人,你懂什么?”

    盛喃眉心一皱,转过身。

    黎雪晴在夜『色』不清神情地笑着:“三千一只的发夹,在你那儿概连个日礼物都算不上吧,你怎么得入眼,不戴也就不戴了。你哥送你上学那天我也到了,陈格格只认识那辆车,但我认识你哥。盛笙啊,国内豪门战队的王牌选手、中国赛区第一辅助,数粉丝代言分红奖金全都不算,他一年的签约底薪对我这种家庭来说都是一辈子也法企及的天数字!”

    黎雪晴语速越来越快,最后一句说完,她几乎是恶狠狠地抽了口气,后发哑地笑:“你这活在蜜罐子的,会懂什么?考不考得上名牌学对你来说重要吗?名牌学读个博士出来,一辈子做到头也未必有你哥20岁时候年薪的一半吧??”

    盛喃望着她,表情惊奇:“所以,呢?”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嫉妒你啊,”黎雪晴缓慢又轻快地说出这句话,她像如释重负,“我努力一辈子也未必有的东西,你下来就有了,我怎么可能不嫉妒你?”

    盛喃更惊奇了,这次她没有说话。

    黎雪晴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盛喃开口。她抬头,和盛喃对视几秒后,她拧起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盛喃回神,本能『摸』了『摸』自己脸颊:“应该是,惊讶?”

    “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是校花哎,班级成绩永远前五,年级也不差,”盛喃不由笑起来,“你嫉妒我?”

    “校花,成绩,”黎雪晴冷声,“那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你的家庭条件,你愿意吗?”

    盛喃收住笑,轻声问:“那换完之后的那个你,你确定是你吗?”

    “…什么。”

    黎雪晴没料到这个回答,她在原地愣了一下。

    盛喃不紧不慢地问:“你,那个你,不是别人任何人,由黎雪晴活过的每一分钟每一个方面所组成的那个独一二的你——换完之后,你确定是你吗?不是的话,你是要亲手‘杀’掉她吗?”

    黎雪晴非常聪明,所以她很快就开始理解盛喃的意思,她脸『色』微变,但是咬牙坚持:“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那概是我表达混『乱』吧,毕竟我也是最近开始慢慢理解,”盛喃说,“‘我’这个个体思想诞的几率那么渺小,接近奇迹,且仅此一次,那它对我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给什么我都不会换。换了任何东西,我也都不是我了。”

    黎雪晴脸『色』更白,想说什么却法开口。

    “因为外界或他人而逐渐忘记忽视独一二的那个自己,和『自杀』没有区别。”盛喃转身,“而且那的人,就算她‘杀’掉一万次,在最有钱最有权最有『色』的所有人全轮换一圈,那的人也依不会满足吧?”

    站在原地的黎雪晴轻抖了下,像是被夜『色』的寒意凉到了。

    而走到台阶上,那个女孩回眸,这一次是真正同情地她:“因为那的人眼永远只得到别人,不到自己。那的活着,兴许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

    砰。

    别墅的前门撞出一声轻响。

    黎雪晴站在石阶下,却像突惊醒。她脸『色』煞白地抬头,望着已没人了的空『荡』楼梯,神情一时复杂而恍惚。

    ·

    “喝的给你们拿来了!”

    方毅华和几个男搬来一堆饮品,放在他家客厅宽的黑白云纹石桌的桌面上。

    摆满以后他松了口气,起身乐呵:“过没过18岁自个儿心都清楚哈,希望在座分未成年人自觉遵守法律法规校规校纪——来,南边是酒精类,北边是酒精类,自助取用。”

    “就你屁话!”裴朔嫌弃地抓了包带来的零食砸他。

    “哎!”方毅华接进怀,嬉皮笑脸的,“谢朔哥赏!”

    来的人,三折长沙发也显得拥挤紧密。

    盛喃此时就猫着其中一折的最边角,靳一坐她身旁,懒倚在柔软靠背,单手拿了本杂志,另一只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他们挨得很近,盛喃都有种快被那人圈在怀的感觉。

    这让她很是不安了一会儿。

    等方毅华说完,盛喃就连忙回过脸:“我想去拿饮料,你要吗?”

    靳一摇头后抬眸:“不能喝酒精类。”

    “知道,”小姑娘软拖着调,咕哝,“有你盯着,我哪敢啊。”

    “嗯。”靳一垂在她身后的那只手抬起来,就要在女孩头顶『摸』一『摸』。

    只差一隙,盛喃在最后关头从沙发上猫身躲掉,跑出去站直以后,她骄傲又得意地回眸靳一:“不、给、撸。”

    靳一哑失笑。

    盛喃成功逃脱以后心情极好,蹦跶出去,跑到那张云纹石桌前盯着两边的饮品。

    方毅华拿出来的全都是国外货,都不是英语国家。

    盛喃见不懂,干脆决定当抽奖了:“嗯,南边是酒精类,北边是酒精……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点兵点将……”

    几秒后,小姑娘快乐地捡起一瓶:“就你了!”

    她抱在怀,转身跑来时角落。

    蹲在旁边往桌上放零食的方毅华和另一个男茫对视。

    “那个就是裴朔他们说的小嫂子吧?”

    “靠着一哥坐那么近,肯定是。”

    “那,这小嫂子挺有个『性』哈,”方毅华赞,“选饮品跟做法似的。”

    “确实哈哈哈。”

    “不过,小嫂子成年了吗?”

    “成年了,她跟一哥一,复读。”

    “这啊,”方毅华放心地转回去,“我就说,难怪拿走了一整瓶女士甜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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