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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我幸(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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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个臭丫头,我看你是被宠上天了,连我也敢打趣。”上官浅的耳尖微微泛红,气恼地抬手想去揪上官钰的耳朵。没想到却被她躲过。

    “姐姐,莫生气。和你玩笑而已。”

    余光看到下船的悲旭,上官钰三步并两步的躲到了他身后,“大哥帮我。”

    抬手在上官钰额前轻敲一下,悲旭低眸轻笑:“你又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惹缇缇生气了?”

    “才没有。”

    “哪里没有?你都快把我气死了。”

    “姐姐不生气。”

    将自己的衣袖整理好,上官钰又抱住了上官浅的胳膊,询问起悲旭:“可还顺利?这次留多久?”

    “顺利。至于留多久那要看之后是不是太平。”

    “你都出去跑很多次了,也该换二哥了。”

    点点上官钰的鼻头,悲旭没有再搭话,而是从身后的包裹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给上官浅,“上次听你说香囊球旧了,所以这次特意打了一个纯金的。”

    双手接过,上官浅唇角微扬,轻轻一笑,犹如这姑苏缠绵的春雨,显得十分醉人,“多谢大哥。”

    “一家人,何必言谢。”

    寒鸦柒走过来时刚好听到悲旭说的这句话,眼眸温和不少,“东西都运回去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那走吧。司徒红应该还在悠然阁等着。”

    “说来,安安你今天好像答应司徒姐上台跳杨柳枝吧?”

    “姐姐你就别提了。那还不是上次和司徒姐比蛊输了”

    夜幕低垂,万千华灯将悠然阁点亮,璀璨无比,更是犹如繁星洒落人间。

    刚走到悠然阁大门,宫尚角和宫远徵迎面就遇上了一个伙计打扮的人,他笑着、礼貌询问:“两位公子看起来面生,不知道可有邀请函亦或是通行令?”

    从衣袖中取出那两个木牌递过去,宫尚角就敏锐地发现这伙计手不自觉得抖了一下,而后便听他道:“恕在下眼拙,原是贵客,快快请进。”

    “劳烦。”

    走进去才发现,这悠然阁的正中央有一个宽阔的水池,水池中摆放着平台,周围的水面上还漂浮着精致的莲花和烛台。

    “两位公子,这悠然阁共有三层。一层供文人雅士饮茶品茗,二层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偶有达官贵人会来此购买。而三层则是悠然阁几位大人办公之地,当然,也用来招待像二位这样的贵客。”

    刚到二层拐角,他便顿住脚步,然后便见一妆容秀丽的姑娘走了下来,“二位,上面请。”

    随着这姑娘走上三层后原本已经坐定的宫尚角突然开口:“你,有些面熟。”

    闻言,姑娘却是噗嗤一笑:“宫二先生好眼力。我叫柳莞茉,是当初和两位姑娘以及云为衫一起进入宫门的魅阶刺客。不过现在呢。我只是这悠然阁的一个管事。”

    将糕点、茶水以及烈酒摆好,柳莞茉又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刚好能使两人看到最底下的那个水台。在他们的对面,则是寒鸦凌一行人。

    上官浅抱着上官絮坐在最里面,寒鸦凌和寒鸦柒坐在她对面,万俟哀斜倚在另一边,悲旭则是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可纵使宫远徵伸长了脖子,却也找不到上官钰的身影,颇为失落得嘀咕起来:“安安呢?怎么不见安安?”

    就在这时,悠然阁内忽然响起婉转的箫音,在这摄人心魂的曲调中,无数花瓣从空中轻盈飘舞,弥漫起令人陶醉的芬芳气息。

    而在这漫天飘舞的花瓣中,数十条绸带轻扬而出,身着红裙的上官钰足尖轻点于凌与那绸带之上,如同幽谷中的兰花般悄然现身。

    随后落在水池当中的平台,舞衣薄如流水,轻盈飘逸;裙摆之上点缀荧光,如同繁星坠落。纤细的腰肢摇曳生姿,宽大的衣袖开合掩映,更突显出她千娇百媚的绝世容颜。

    而后纤足轻点,人便再次来到那绸带之上,唇瓣微勾,衣袖一甩便从宫远徵面前掠过。只是还不等他反应,她又重新落在平台之上。不过这次倒是有人和她合舞。

    恍惚之间,宫远徵想起了两人在舞楼的对话。

    “公子,如果我重新回到宫门,那些长老必然会拿宫门规矩强压于你。届时你该如何?”

    “我不怕这些进长老院,受刑罚。这些我都不怕安安,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我保证。”

    “公子,当初不也想拿出云重莲救我?可最后结果如何?之前我受制于无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不想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

    顿了顿,上官钰的眼底闪过异样,“而且,一入宫门便再也无法离开。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生活,应该是自由自在,而非困于高高的围墙之内”

    “远徵?远徵?”

    从记忆中抽身,宫远徵便迎上宫尚角担忧的视线,“啊?哥?怎么了?”

    “看你有些不在状态。”

    “没事,只是想起安安的话了。”宫远徵端起酒盏,将那烈酒一饮而尽后又是倒了满杯。

    口腔当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味,宫远徵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那笑容中带着些许苦涩与无奈,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嘲讽。

    “哥,长老们真的会接受安安和上官浅吗?即使接受了,他们又会不会在别的地方为难她们?在宫门当中,那些长老嘴上总是说着规矩大于天。可他们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偏心。偏心”

    “远徵,你喝醉了。”宫尚角握了握拳,他又怎会不知道宫门长老的偏心?夜深人静之时,他也曾为此伤心过。

    拿过酒樽,宫远徵将里面剩余的烈酒尽数灌入口中。酒液顺着喉咙滑入,直到咽喉处才停止:“哥,我没醉。我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清醒。他们偏心宫子羽,那我偏心安安又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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