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有点冒失
徵宫内,上官钰坐在回廊上,抬头看向天上那如圆盘一般的月亮,眼底情绪不明。
不多时,余光就瞥见宫远徵打算出门,歪着脑袋询问道:“公子这么晚了还要去找角公子啊?”
听到声音,宫远徵抬头望去,便见月光洒落,一袭宝蓝色衣裙的上官钰巧笑嫣然,当真如同仙女落凡尘。
但,似乎还缺了什么
对了,缺个配饰。
翻身而上,宫远徵将上官钰从回廊的栏杆上抱了下来,将一个银铃铛挂在她的腰间,随即轻声解释道:“没有,我打算去医馆查些东西,很快就回来。”
“夜路难行,我去为公子准备盏灯。”
然而刚走出几步,上官钰就感觉手被握住,疑惑看去,只觉宫远徵的眼睛此时格外好看。一时之间,她有些分不清月色和他,到底那个更迷人。
“你不与我同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官钰竟从宫远徵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委屈。暗笑一声回握住他,然后道:“那我陪公子同去。”
嘴上说是让上官钰提灯,可风一吹,宫远徵到底是舍不得了,将这灯笼塞到金伍的手里,他则牵起上官钰的手于这山间小路缓步前行,微微侧眸,就瞧见她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你在笑什么?”
“忽然想起,初见公子时,也是这样的月圆之夜。”
这一提,宫远徵倒是想起来了,那晚她一身红色嫁衣,唇红如樱,眼角还点缀着珍珠。
“可你那时,是宫唤羽的待选新娘。”
“不是的公子。”
毫不避讳的抬眸看向宫远徵,上官钰的嗓音中,犹如带上了蛊惑:“从始至终,我都是为公子而来。”
轻咳一声,宫远徵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他有些庆幸这是在夜晚,要不然自己耳朵通红的模样不就被
似是想到了什么,宫远徵猛然抬头,而后恶狠狠的瞪了金伍一眼。在金伍连连做出保密的动作后,才收回视线。
又走了没多远,宫远徵却突然停住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羽宫侍卫金繁神色有异,带着七八个佩带兵刃的侍卫,无论是脚步还是神色都显得十分匆忙。
“公子”
“嘘~”宫远徵心下一动,转头看向上官钰低声道:“让金伍先送你回去,我跟上去看看。”
乖巧的点了点头,上官钰说道:“那公子注意安全。”
温泉池边,宫尚角与上官浅已然从温泉出来。宫尚角单披了一件外袍,胸膛敞开,斜坐于矮案前,手中的茶盏半悬,视线一直落在上官浅身上。
而上官浅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湿漉漉的头发散披于脑后,伸手抚摸衣服上的花纹,嗓音沙哑:“这衣服是公子选的,好看吗?”
“我没在看衣服。”宫尚角的声音显然也有些哑然,低沉又带着点慵懒。
此话一出,上官浅的脸颊更加烧红,不好意思地抬眸,却在与宫尚角对上视线后,又迅速低头。
对面那人嗓子里似乎发出愉悦的笑意,把手中的茶盏放在桌案上,“来我身边。”
起身刚在宫尚角身旁坐定,就被他带入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纤细的腰肢逐渐往上。
虽无师却也自通。
不可否认,他当真是一位优秀的开拓者,也是一位领导者。他在开拓新领域的同时,也带领着她不断探索。
薄薄的衣裙被掀起,白皙如玉的肌肤映衬在暖色之中,犹如彻底盛开的杜鹃,美得惊心动魄。而他手指来回间,带出一滩湿润
“公子我嗯~”
“嗯?不喜欢?”
此时的上官浅哪还有力气回应?待在宫尚角怀中,身体彻底软成了泥。
而意识混沌,上官浅连什么时候结束也忘了,她只知道自己被打横抱起,而后那人轻手轻脚地将自己放在了一张玉玺墨竹交错编织的床席。
然而,正当宫尚角也准备休憩时,窗外却传来了响箭之声,骤然起身,出门看向羽宫方向,眼底浮现狠厉
这声响箭自然也被上官钰听见,下意识地抚摸腰间的铃铛,眉宇中浮现出的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关心。
铃铛的声音很快将小猫吸引过来,它扒着上官钰的衣裙,喵喵叫起来。
见状,上官钰蹲下身,将小猫抱起,然后轻揉起它的猫脑袋,对着暗处道:“他的确有些冒失,你去瞧瞧。”
“丝—”
暗处很快响起蛇信子的吐声,但转瞬之间,又回归平静。
“狗奴才!放开!”
看着被金繁压进来的宫远徵,宫子羽只觉得仿佛有一道雷在脑子中炸开,四肢都变得麻木起来,“你疯了?抓他干什么!”
此话一出,金繁也猛然反应过来,正慌忙的解释之际,就听见门外传来宫中侍卫大声呼喊的声音。
不用想,这肯定是宫尚角带人来了。
“哥——”
这才刚喊出来,宫子羽就急忙捂住宫远徵的嘴巴,继而又将一块丝巾塞到了他的嘴里。
“唔!”说不出话,宫远徵只能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几人。想他堂堂徵宫宫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而宫子羽这时也在担忧,虽说可以藏起来,可万一出点儿动静
“月长老,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昏睡的药,给他来一点儿!”
被询问的月长老直接侧头看向宫子羽,语气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无奈:“谁会随身带那种东西?”
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宫远徵在听到这话后,眼睛咕噜乱转了一下
“那你会点穴吗?”
摇摇头,月长老道:“我只会医术和刀法。”
废物,一群废物。
然而就在宫远徵在内心吐槽几人时,一旁的云为衫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