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哥,能帮我带只猫吗
低头看了看,宫远徵的脸颊瞬间变红,却还是别扭的解释:“时间太短了,所以才会系错。”
“所以,公子是在着急什么呢?”上官钰疑惑道,随即向前几步,直接站于宫远徵的面前,抬手便将那几颗系错的衣扣解开,然后按照正确的顺序重新系好。
宫远徵作为常年与药材打交道的人,向来便对气味极为敏感。此时,他能清楚的嗅到,站在他面前的上官钰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幽香。
真是
出奇的好闻。
整理完衣服,上官钰先是后撤两步,却看到宫远徵盯着她的脸正在发愣,抬手摸了摸脸颊,“徵公子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
只见宫远徵快速偏过头,然后径直坐到桌前,声音很轻:“过来,给我梳头。”
“好~”
立于宫远徵身后,上官钰将他脸颊两侧、有些散乱的头发抬手勾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微凉的指尖竟然蹭过他的耳垂。
将铃铛重新编回宫远徵的辫子中,上官钰语气此刻倒是显得颇为羡慕:“公子的头发,保养的可真好。”
“你的也不差。”
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宫远徵正打算去拿案上的抹额,却没想到直接附在了上官钰的手上。
两个人宛如触电般的同时收回手,在房间内安静了几息后,上官钰才再次伸手去拿抹额。
只是,在给宫远徵佩戴时,上官钰的手还是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的额角
“好了公子。”
话音刚落,上官钰便瞧见宫远徵豁然起身往房间外走,微微扬声:“公子不看看合不合心意吗?”
“不用!”
角宫内,刚与雾姬谈判完的宫尚角和宫远徵正面对面坐着,也是这时,宫尚角才开口询问:“你换了新人编发?”
闻言,刚喝了一口茶的宫远徵直接被呛到:“咳怎么怎么了哥?是不不好看吗?”
“没有。手艺倒是很不错。”
缓过来后,宫远徵轻抚了一下辫子,上面的小铃铛顿时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是上官钰今早来编的。还有哥,昨天晚上”
将昨天晚上与上官钰的对话全盘托出,宫远徵就看到宫尚角的脸色越来越沉,免不得有些担忧:“哥觉得,她会用这事撒谎吗?”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不会。但,谁又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老执刃已死,这件事就变成了死无对证。”
“不是还有上官一族的族长吗?他肯定知道啊。”
“但恐怕咱们派人去问,也问不出什么。你忘了吗?当初是上官一族的族长亲自对外宣称,他这小女儿疗养回来心性大变。”
抿了抿唇瓣,宫远徵眼底闪过纠结,“那上官浅,她会不会知道?”
只听宫尚角轻笑一声,随即端起茶盏,“你可以去问问看”
“那哥我去问问!”
一听这话,宫远徵和宫尚角打完招呼,便快速溜出了房间。以至于他没听到,宫尚角后面的那句话。
“不过,我觉得,大抵是没什么用。”
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宫尚角微微抬眸看向房门,语气宠溺:“臭小子”
待宫远徵在长廊上找到上官浅时,却发现上官钰也在这里。她躺在上官浅的怀里,微眯着眼,看起来很是放松。
想要离开,却被眼尖的上官浅发现,“远徵弟弟是来接安安的吗?不过,这天还没黑啊?”
上官钰也适时的坐起身,看向宫远徵:“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如同突然有了借口,宫远徵转过身微扬起下颌,“你前些日子做的糕点味道不错,我刚刚和同哥说了,哥也想尝尝。”
眨了眨眼睛,上官钰站起身,“那我去准备。”
“我同”
“不行。”上官浅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宫远徵打断,见姐妹两人都向他投来目光,有些别扭道:“就吃上官钰做的,你去算怎么回事?”
嘴角暗暗抽动了一下,上官钰还是行了礼后才起身离开。而待她离开之后,宫远徵原本别扭的模样瞬间收起了回去,“上官钰小时候被送出去疗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我自然知道。那年冬天安安突然伤了身体,父亲和族中长辈无法治疗,恰逢此时来了一个云游之人说可以医治安安,不过条件是要安安随他一同隐居,直到十三岁才能回家。有什么问题吗?”
见宫远徵没有搭话,只是低眸思索,上官浅变得有些忐忑:“你不会是在怀疑安安的身份吧?”
“怎么可能!”
翻身坐到长廊宽大的扶手上,宫远徵轻哼一声,“你和她那么多年没见,对她的喜好还了解多少?”
“远徵弟弟是打算送安安礼物吗?”上官浅唇旁立即牵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随即浮现一种特有的娇媚:“安安最喜辣味的食物,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她幼时最喜欢小动物,家里曾经养过一只雪白的猫,只是后来”
“猫吗?”重复了一遍,宫远徵接着呢喃道:“她自己和猫倒是有些像,怪不得喜欢。”
“远徵弟弟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最好不要告诉她。”
“当然,我会替远徵弟弟保密的。”
看着去而复返的宫远徵,宫尚角鲜少调笑道:“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没有~”宫远徵嘟了嘟嘴,随即坐下轻声道:“哥,我记得过几天角宫那些在外的侍卫就要回来了吧?”
“嗯。怎么了?”
“那能不能让他们给我带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