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未来预演
“哈哈哈……”阎神的身躯微颤,他的笑声越演越烈,情绪在笑声中达到了顶峰。
“阎神的速度超越常理……”南宫信一在内心深处轻声呢喃,他精准地评估着两者间的力量差距,等待着那个转瞬即逝的出击机会。
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心中的希望如烛火般摇曳,却又时刻被内心深处的警钟所警醒:“此刻若向他发动攻击,我必将一败涂地!”
最终,卡魄铠甲被迫解体,暴露出他脆弱的身体。
突然间,阎神的笑声戛然而止,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缓缓说道:“南宫信一,你的头发相当长了呢……我来帮你修剪一下吧。”
话音未落,仿佛魔术般,他的身前凭空闪现出了一套由信息数据由虚化实的剪发工具,等待着被使用。
阎神没有多言,径直将南宫信一按在了一张桌椅之上。
他细心地为他系上了一块洁白的围布,仿佛这真的是一场庄重而神圣的理发仪式,动作虽然果断,却不失细腻。
“我为何无法动弹?你究竟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南宫信一看着那把逐渐逼近的剪刀,他的脑海中疯狂地发出指令,试图让身体恢复活动,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阎神注视着南宫信一焦急的面容,温和地解释道:
“人类的思维,虽被视为身体行动的主导者,然而真正的行动却依赖于众多无法被意识直接控制的辅助指令。”
“当恐惧过度时,它会使我们的潜意识陷入短暂的混乱,导致神经信号无法得到妥善处理,从而使得身体出现各种无法自控的反应。”
他手中的剪刀在空中舞动,每一次开合都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剪下的多余碎发轻轻飘落。阎神按照自己心中的预想,精心修剪着南宫信一的发型。
“如何?”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后,阎神拿起一面镜子,递到南宫信一的面前。
镜子中,那个曾经碎发遮面的少年,此刻表面看起来阳光开朗,焕然一新。
“阎神,你究竟有何目的?你对我抱着怎样的意图?”
南宫信一在此刻静下心,他感受到眼前这个人并未怀揣恶意,反而始终保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友善。
阎神微微一笑,回应道:“你并未使用‘阴谋’这个词,这让我倍感欣慰。那么,我便赠予你一份特别的礼物——让你目睹那些不存在的现实。”
“或许,这样你就能更深入地理解我的初衷和期望了。”
“观测未来与过去!”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南宫信一的视野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跨越了现实的边界。
在这如梦似幻的场景中,烈焰熊熊,仿佛永无止境。
孤儿院的大火在黑夜中燃烧成赤红的怒涛,凄厉的惨叫声、无助的哀求声、恶毒的诅咒声、悲痛的哭泣声……如巨浪般不断从火焰中涌出,将悲剧无情地重演。
“当时,我一直渴望着能有一个人出现。”南宫信一以旁观者的视角,清晰地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望着这火海,渴望英雄的援手。
阎神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眼中的世界,其实是你内心的映照。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你看到了它的阴暗面,而我,愿意为你揭示那光明的一面。”
话罢,南宫信一眼前的火海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全新的景象。
“抱歉,玩游戏,我可不奉陪。”
修罗铠甲略微仰首,步伐加快,宛如一个破碎时空而来的救世主,他手中紧握修罗炼狱戟,冷然对贪枷优说道:“束手就擒吧。”
贪枷优问道:“你是谁?”
“神魔灭绝劈!”回应他的只有戟锋闪烁,冷厉的光芒划破空气,贪枷优在这雷霆万钧之势下,化为尘埃消散。
阎神轻轻一挥手,那震撼人心的景象便如烟雾般消散,二人拉回现实之中。
他深沉道:“若你愿意跟随我,你将拥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
南宫信一默然,心中波澜起伏,他低语:“仅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
“你还在犹豫吗?”阎神期待道。
南宫信一微微抬起头,目光与阎神相交,他轻声道:
“既然你掌握了我的思维模型,那么我的答案,你应该早已洞悉?”
阎神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他抬起手,仿佛要触碰什么无形的存在,遗憾道:“其实,我并不想篡改你的感知信息码。那只会让你失去真实的自我。”
“你回老家的车票即将启程。”南宫信一淡淡地说道。
来此之前,他已通知了端木燕,表面上他在等待帝狮战车的到来,然而实际上,他更期待的是端木燕的出现。
“世界是我意志的体现,机关则是我的表象。”阎神没有选择篡改信息码,而是采用了另一种方式:“加入这光荣的进化吧,摆脱那羸弱的血肉之躯。”
他制造的捕将铠甲,故意为南宫信一留下了两个致命的缺陷。使用者会在这无尽的恐惧中挣扎,一旦使用过度,便会转化为信息生命。
“不要抵抗那已注定之事。”
阎神加速了催化过程,决心将南宫信一转化为信息生命。这个转变意味着南宫信一将被人类社会所排斥,最终只能走向他这一方。
南宫信一意识在模糊,过往一一闪现,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坚定:
“我的价值,我的希望,我的依托,我的命脉,我的快乐!被你们否定了!”
“我只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而你们这群人渣却在蔑视、摧毁我的一切!”
他咬紧牙关,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和不屈:
“这是比践踏我所珍视的一切更加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以血偿血,以牙还牙!这也是已经「注定」的事情!”
“这是谁说的?”阎神诧异问道。
南宫信一却打了个哈哈,昏迷前,他轻松地笑道:“当然是我自己胡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