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章 梦醒了，现实
男人和周沫去了，这次没有告诉上面，一点意外没有的完成任务，成功打消了俞天明对男人的怀疑。
那天男人突然对什造说:“马上过年了，你回去几天吧，这边有我没事的。”
什造一愣说道:“什么？”
“怎么？不想回家找媳妇？”
什造反应过来说道:“可以吗？”
男人说道:“俞天明过年应该都不在，没人看着，注意点可以的。”
什造点点头说道:“什么时候可以走？”
男人想了想说道:“还有两天过年，今天走吧，坐火车两天可以到的。”
什造答应下来。
“马上过年了吗？好像已经好久了。”
“没事，很快就能回去了，哥一定让你回去娶媳妇。”
“林曦宝宝，晚上咱俩做点什么吃呀？今年又只有咱俩啦。”
林曦听到乐瞳的话有点恍惚“又过年了吗？”
乐瞳说道:“是呀！好快的，又是一年，什造那家伙还是一点信没有，真的是。”
林曦听到什造有点恍惚。
思绪拉到一年多前，那天什造应该完成任务回来，林曦早早就去了机场等待。
“什造这家伙，自从去了那边消息就不回了，真的是，有没有想我呀！他回来我绝对先揍他一顿！”林曦挽着乐瞳的手臂坐车去了机场。
到了地方却迟迟不见什造一班的人影。
乐瞳说道:“一个人都没有，你确定你记对时间了？”
林曦点点头说:“不可能记错的，他我怎么可能记错呢？”
“那应该是延迟了吧，你打电话到他队里面问问。”
林曦点点头打电话打给了什造队里面。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嘟嘟嘟……”
“怎么在通话中呢？”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林曦接了起来。
“喂？”
“请问是什造的未婚妻吗？”
“对，我是。请问怎么了？”
“请你来什造总队一趟麻烦吗？”
林曦听到这个消息一愣急忙说道:“怎么了同志？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来队里面一趟吧。”
“好。”
林曦挂了电话手都在抖，乐瞳看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什造出来什么事吗？”
林曦有总不好的预感说道:“是什造上层，让我去一趟对里面……”
乐瞳听到这里明白了连忙说道:“没事的宝贝，应该是没事的，万一就是提前或者别的方式回来呢。没事的没事的。”
林曦点点头，刚打算打车去队里面，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林曦一看来电人，宋文。
林曦疑问的接起电话。
“喂，林曦，我是宋文。”
“怎么了？宋哥？”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飞机场怎么了宋哥？”
“你是不是要去什造总部，我去接你一块去。”
“好。”
林曦疑问的挂了电话，想宋文怎么知道自己要去队里面的？
不到一会宋文就来到机场接上两人，上车林曦直接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宋文看了看，又想了想才开口道:“那个，林曦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这边消息可能有问题，但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那个……什造他……”
“他怎么了？宋大哥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什造他们任务失败了……去的没有一个人回来……”
林曦好像突然定住了“出事了……”
林曦的思绪被拉回来八年前，那年林曦以为自己要死了，骗了什造，一个人离开了。但今天自己却活着，却在别人耳中听到什造死了的消息。
当时什造好像只有自己，如果没有失忆什造可能就走了，已经不知道有什么活下去的东西了。但确实是，失忆之后什造刚醒来就有一种想死的感觉，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死。就这样痛苦了三年。
这次到林曦了，林曦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当时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世界停止运动了，心停了那一刻。
根据乐瞳说的，自己那个时候一直在抖，全身都在抖，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也许是听到那句可能有误，林曦抱着最后的理智来到队里面。
队里面有很多人，但却没有几个警察。
宋文带着林曦去了里面，直接带林曦去了最高领导办公室里面。
后面记不清了，只记得领导说任务失败了，没有一个活着的迹象了，但是却少了两具尸体，一具刘队的，一具什造的。
什造可能还活着，但是几率很小。
林曦只听到有几率，后面林曦一直在找，用了父亲公司所有的人脉。
后面就是找到什造的踪迹，林曦也没有放弃医生的职位，在三个月前当上了主治医生。
林曦是所有实习医生里面学习最快的，也是最用力的，成为了医学里面最年轻的教授级别的。仅仅用了一年，林曦总觉得只要学这个，总有一天可以帮上什造的。
这段时间也用父亲公司的资源一直帮助队里面，那天和男人联系上，了解什造确实活着，林曦不知道什么感觉，她笑了出来。
林曦想着想着就被乐瞳推了一下说道:“发什么呆呢？今年除夕怎么过呀咱俩？”
林曦笑笑说:“能怎么过，就那么过呗。”
说着摸起来怀里面的蛋炒饭起来。
乐瞳气愤道:“我堂堂一个公司老板，除夕和你这么寒酸的过像话吗？宝宝咱俩去三亚玩几天去呀？”
林曦想了想觉得不错答应下来。
乐瞳开心的去订票去了。
什造再次走在这个城市，晚风吹过自己的脸庞，已经好久没回来了，上次是那次骑着摩托直接离开的时候。中间每年也会回来看看，但那次离开自己就知道这里已经不会在是那个时候了。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少年了。
走在去往林曦的家里很熟悉，本来打算两人当时一块回来，但住下来的却没有自己。
熟悉的街道，“这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呀。”
突然什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也在看自己。
那个人跑过来抱住什造“哥……”
什造认出来了，是佳佳，佳佳现在已经初中了，已经是个姑娘了。
什造轻轻摸了摸佳佳说道:“好久不见呀，臭丫头。”
佳佳哭出来喊道:“你……你还知道回来呀！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林曦姐有多想你！你真的是个混蛋！”
什造抚摸着佳佳说:“这不才一年多吗？没多久吧。”
佳佳哭着说:“你还知道一年多呀！一年多！一点消息都没有，也只有你能干出来了！林曦姐能等你你就偷着乐吧！”
什造笑着说:“对对对，我的错，我的错。”
佳佳突然停下哭来问道:“还走吗？”
什造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有事没有完成，但完成了我绝对直接回来的。”
佳佳抹干泪水说道:“快点回去吧！林曦姐等着你呢！”
什造摸了摸佳佳的头说:“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咯。”
佳佳说道:“马上，一会我带着爷爷去林曦姐家吃饭。”
就这样什造继续往林曦家走去。
在马上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很眼熟，什造一愣，他看清楚了，是周沫。
什造全身发抖，他不明白为什么周沫会在这里，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什造后退一步回到拐角，打电话给了男人。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快跑事情败露了。”对面声音虚弱，说完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什造愣住了，事情败露了，也就是说……
什造已经忘记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掏出来手枪。
周沫已经上去，拿着刀走到林曦家门前，在林曦要打开门的时候什造一枪射出。
周沫死了。
林曦开门一瞬间听到枪响已经吓傻了，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然后倒下。
什造冲过去抱住林曦“没事的，没事的，别怕，别怕。”
林曦看着什造拿着枪抱住自己有点懵，问道:“怎么回事？”
什造冷静下来说:“把东西带上，搬家，事情暴露了，这里不能待了。”
林曦有点懵的跟什造收拾东西，乐瞳听到枪响连忙跑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角落里面一个人探出身体来，开枪射出。
乐瞳因为面对门口看到连忙抱着林曦帮林曦挡住这一枪，子弹贯穿了乐瞳的身体，什造看到这一下懵了，又反应过来掏出枪，可这时候子弹已经打出来。
千钧一发之间，子弹打到什造的左边，正好是断掉的手臂哪里，什造躲过了这一枪，马上开枪一击必杀。
乐瞳的鲜血流遍了林曦的衣服上，乐瞳躺在林曦的怀里。
林曦拼命的撕哄着“乐瞳！你不要死，你不可以，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宝贝，乐瞳，乐瞳！”
乐瞳只是笑着看着林曦说道:“宝宝，你要加油，我可能不行了，真的好痛的宝贝。”
“宝贝我可能就要走了吧，宝贝，也许我早在小时候就死了，死在我爹开堵的那天，死在堵光家里面所有东西的那天，死在母亲最后的亲吻，死在我的出生……但宝宝，你们救了我，宝宝遇到你和什造真的……谢谢你俩啦，宝宝这条命可能是我欠你的，我也享受过了，或许老天不公吧，但是遇到你们我就满足了，已经永远过了，没有遗憾了，宝宝接下来的日子只有你了，你要加油……”
说完乐瞳闭上了眼睛，最后一句话是“宝宝，我的屋子柜子里面有一本日记，不可以给你俩除外的人看……”
说完彻底没了生命迹象，林曦放声大哭“乐瞳！乐瞳！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自私！不可以扔下我一个人！乐瞳！乐瞳！”
什造抱住林曦，连同抱住乐瞳放声大哭，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乐瞳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因为我，我就不应该逞强当缉毒警察，都怪我，都怪我！”
林曦只是抱着两人大声哭道:“乐瞳死了！乐瞳死了！我的宝宝才这么大就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乐瞳死了……”
林曦晕了过去，什造平繁好心情报了警。
什造无力的站了起来，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老老实实在学校待着，什么都不逞强，现在应该和林曦结婚了吧，也许自己会拿着父母的存款开一家公司，和两个人，在这个城市有自己的家。
或许可以天天和兄弟们喝酒唱歌，赛车弹琴。或许会很幸福吧，太突然了，才一年，明明才一年……
或许……
什造不知道了，什造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不想逞能了，他只想有自己的家，和林曦，和乐瞳，和哥几个，在这个城市有自己的一席地，而不是去当警察，看着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看着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或许自己早就错了，一直都错了……
什造之前的梦想只是想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天天和妻子在一起，一起飙车，一起弹琴，一起吃饭。和哥们一起，坐在一起吹牛逼，一起当疯子，当傻子，当人们眼中没有正事的三流青年，没有梦想的青年，永远自由自在，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或许我还会有个孩子，我希望是个女孩，我会天天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天天一套小裙子，天天和她过家家，如果是个男孩，我会教育这小子，带着这小子一起，看着自己的爹是怎么生活的，给他讲我以前的故事，带着他吹牛逼教他泡姑娘，来满足自己没有泡过姑娘的遗憾。自己没有感受到父爱和母爱，他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
他会对林曦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的好，她说一自己不敢说二的那种，干什么都带着林曦，和林曦永远黏在一起，和乐瞳对骂来抢林曦，乐瞳这家伙绝对会永远缠着林曦的，我可不能输给她。
或许……
没有或许，现在乐瞳的尸体赤裸裸的躺在自己面前，和昏迷的林曦。
什造接到了队里面的电话。
男人和疯狗都死了……
他俩是打算这次俞天明行动的时候彻底拿下他的，计划天衣无缝，两人商量半天打算不带着什造，让什造先回去，等任务结束告诉自己不用继续了，可以和林曦结婚了……
但队里面有卧底，俞天明只是他的一个棋子，真正的毒枭，真正的头一直在我们身边。
什造接到一个电话，他对着电话哄道”你告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那天只是平静的说:“小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从小出生父母就不管自己，我也不知道父母到底做什么的，我遇到你们一直都是真心实意的。
但那天不一样了，父母把我接回去，告诉我咱家是干嘛的……
我听到我瞬间两眼放光，什造，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兴奋吗？
或许我本性就是这样吧，我真的很喜欢，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做大做强，我要杀很多很多的人，我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无限的权利，无限的钱财！
我开始计划，当时俞天明已经干不下去了，这就是为什么俞芯能躲这么多年的原因，因为俞天明什么实力都没有。
我把他当成我的狗，我的替死羊来养，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拒绝权利和金钱呢？所以我一直躲在深处，但我现在不想躲了什造。
什造我不想杀你们，但你们却一个个都要当缉毒警察，我真的很生气的，我可以把我的东西分给你，什么都可以，但你们却不站在我这边，不，只有齐天愿意跟我，余峰他不喜欢干大事我也不会强迫他。
但你们三个却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为什么！
什造我真的很伤心。但我真的爱你们，所以我让男人和疯狗把俞天明杀掉了，然后在把他俩杀掉，这是没办法的。
让他俩报仇了，你知道吗什造，疯狗那一刻彻底笑了出来，他和男人对着俞天明整整开了三十多枪，把子弹彻底打完才罢休，我看着他俩高兴我也特别高兴你知道吗？
但是我出现的那一刻，他俩却反抗我，疯狗接受不了开枪自杀了，男人在要开枪的时候接到你的电话也开枪自杀了。
什造我知道很伤心，为什么他俩要这样！
什造你的选择呢？
我跟着你宋文。
宋文在那边大笑起来“什造，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来吧什造，我可以把我做的到的任何东西都给你，我的就是你的什造！”
什造平静的说道:“我要先把这边解决完了。”
宋文停顿了一下说道:“什造我也不想呀，但是什造，女人会要了你的命的，这个女人太正了。”
什造只是说道“不用说了，我会去找你。”
宋文告诉什造地址就挂了电话。
什造平静的看着屋子里面的一切，默默的点上一根烟，李队肯定也死了，什造打通了一个电话，交代了两句，背着林曦，抱着乐瞳先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