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除夕
梦中什造又梦见那个女孩，在夕阳下坐在墙角。
那天军训，初中时候的什造孤僻，军训一个多星期了还没有一个朋友。那天什造的腿受伤了去后面休息，走到后面就看到女孩蹲在一个墙角下面，没有阳光照着，甚至很黑暗，可女孩就像阳光一样，或者是女孩在的地方就是光。什造说不上来的感觉看着女孩。这是第一次见到女孩，什造说不上来的心情，坐在了离女孩很远的地方，到离开都没有过交流。
画面消失，小什造缓慢的出现在什造的面前。这次小什造直接开口道“什造呀，你还是一点没变，什么都怕，但你到底在怕什么。”
什造被吓醒，睁眼发现在林曦父母房间里面，浑身没劲。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自己已经完全睡不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出去转转。
什造穿上衣服缓慢的从林曦家里面出来。
一月份晚上的天气真的很冷，什造缓慢的走在路上。走到离小区最近的桥上点上一支烟。
梦里面的女孩是谁？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说自己在怕什么？
什造蹲下靠着桥边沉默的抽着烟。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蹲在什造旁边问道“小兄弟，还有烟不？”
什造看了看男人觉得很眼熟，给了男人一支烟，帮男人点上。
男人抽着烟问道“怎么了小兄弟，大半夜一个人跑出来抽闷烟？”
什造转问道“你不也一样吗？”
男人笑笑说“大叔我呀，有空吗？给你讲个故事，憋在心里难受。”
什造点点头说“讲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男人笑笑说“大叔我呀，这么多年一直带着妻子在外地打工，挣到钱了，可也什么都没了。最后闺女也恨我不愿意见我了，媳妇最近跑了。回这边来见闺女，但没脸见呀，一会六点的车，又要离开了，到最后连闺女面都没见过呀。人呀，总要失去相等的东西才能获得等价的东西吗？”什造只是沉默的抽着烟听着大叔在那边说着。
什造突然说道“为什么不去见一面呢？”
大叔明显一愣问道“见什么？”
“见你女儿一面。”
大叔苦笑着说“别了，拿什么见人家呀，我控制了她两年多了，也是没办法，没办法呀！”
说完大叔站起来走了。什造突然喊道“为什么说控制了她两年多？”
大叔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然后又蹲下哭了。
大叔说“治病呗，可治好了我又不想让她离开我了，我为什么这么自私的干涉她的自由呀。”
什造问道“治病？”
大叔回道“治病，胃里有个东西，治了一年多，后面几个月我死活不让她走。她说她不需要我们，她能一个人生活，可我怎么可能舍得让她一个人……但她管不住的，现在连我面都不想见了，没办法的。”
什造沉默的又点上一根烟，心里很复杂，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叔自己不认识。
大叔走了，什造站起来点上一支烟，往家的方向走过去。至少现在他有家，应该算得上家吧。
进来屋子就看到蛋炒饭站在门口，什造惊呼道“你咋没和空心睡觉呢？”蛋炒饭只是喵喵叫着。
什造抱着猫回屋睡觉。
梦中一直有个女孩，很模糊。
就这样白天陪林曦和乐瞳两人，有什么时候带佳佳玩去，没事的时候学习，来到了离过年的前一天。
什造离过去前两天晚上，林曦说道“明天早上咱们去买点东西，晚上在我家跨年了。”什造说道“肯定呀。”
睡觉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自己亲妈打来的，什造愣了一下接了起来。
那头问什造“现在在家吗，要不要我们接你去？今年能不能一起跨年？”
什造回道“不用了，你俩在那边不用管我，我有约了，用不着你俩担心。”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什造默默的走进厕所点上一支烟，抽完睡觉。
第二天被林曦和乐瞳两人直接掀被子弄醒。
什造直接被冻傻了，两人在旁边傻乐，什造睁开眼把两人轰出去穿上衣服洗漱完出了房间。
林曦和乐瞳两人早就在餐桌前等他。就这样吃完饭去买东西去了。
三人思考该怎么去，最后决定打车先去菜市场。就这样买了一上午的菜，中午吃完饭，回到了家里面，开始收拾屋子。
回到家什造说道“刚刚余峰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你俩先收拾家里面吧，我等等就回来。”主要还是不想收拾屋子。
林曦说道“你小子绝对是故意不想打扫屋子！要不然刚刚就直接去了。”
什造看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连忙说道“那里的话，我先走了哈，余峰等好久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下楼骑上摩托去了餐厅方向。
到了餐厅下来，走进去，今天除夕，餐厅没什么人。只见余峰和他女朋友在台上演出。看见什造来了，余峰马上跑了过来。
什造问道“叫我来干嘛？”
余峰说道“想你了不行呀，他们三个都出去了，就你在本地，找你聊聊天不行吗？”
什造直接说道“别废话。”
余峰笑笑说“不是吧二哥，有了妹子真就兄弟搭理都不搭理一下了吗？”
“要不然呢？”
“好好好，好好好，你这个人，没法和你处了。”
“麻溜的，是不是东西到了。”
余峰笑笑说“这你都知道。”
什造说道“要不然还能是什么。”
余峰带什造去了餐厅后面拿出来一箱子烟花，小烟花，鞭炮。余峰说道“这东西可不好搞了，哥们可是找了好久。”
什造也没废话的全搬走了。
余峰喊道“不是吧二哥，一点不给兄弟呀？”
什造直接说道“你，我还不知道，你要是没有了我死去。”
余峰尴尬的笑笑。
就这样什造搬着一箱子烟花回家了。走的时候问余峰晚上要不要去林曦家吃饭？
余峰谢绝了“晚上我得陪女朋友。”
“叫上你女朋友一起呗。”
“别了，她比较，你们玩好。”
什造也就没说什么离开了。
到了家搬上去，就看到林曦和乐瞳两人已经把家收拾好了，已经开始做饭了。
林曦看到什造搬回了一箱烟花惊呼道“你小子，从哪里搞来的？”
什造说道“余峰哪里搞到的。”
林曦翻了翻烟花惊呼道“这么齐，我上次见这么多烟花还是我小时候呢。”
林曦想起来上次见这么多烟花还是很久之前，小学什造那次意外相遇，什造带自己买了这么多烟花。上了初中烟花就不让放了，但什造每年都会偷偷买一点带林曦玩。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了。
就这样把烟花放下，三人去厨房准备年夜饭。
就这样一直忙碌到晚上，今年除夕只有他们三个人，不对还有一只猫。
就这样在夜色慢慢退下，什造问道“要不要看春晚？”林曦和乐瞳都摇摇头，什造想想说道“你俩先做着，我回家拿下东西。”
就这样什造回到家里面，看着冷清的家，什造默默拿上东西关上门离开了。
什造拿回来一个放映机，还有一些光盘。一个cd播放机。
林曦看到惊呼道“你拿这些搞毛线？”
什造说“不想看春晚就看电影呗。”说着已经把cd机弄好了，放起来音乐。
就这样慢慢的把菜全弄好了，三个人坐到沙发上，什造挑了一部不错的电影放了起来。
就这样三人看着一部电影平静的吃完了除夕饭，一顿很久以后回忆也很难忘记的年夜饭。
吃完饭看完电影，三人准备去郊区放烟花。三人换上衣服就出发了。什造拿着烟花骑着摩托，林曦拖着乐瞳。一个月前什造又从余峰那里骗来辆摩托，林曦上手学了两下就会了。
三人就这样去了郊外。到了地方，什造放下烟花，先拿出来烟花棒点上玩了起来。什造先点上，两人靠上来蹭火。
就这样三个人在郊区玩起来，什造主要还是负责给两人拍照，放烟花，拍照。纯纯工具人。
林曦慢慢的想起来，初一那年，那年除夕夜晚，什造偷偷的在林曦楼下等着林曦。林曦那天吃完饭就偷摸跑出去，两人在雪天慢跑，在街上拿着烟花棒乱跑。就像世界只剩下两人，也只想有两人。
慢慢的，小的放完了。什造最后把最大的三个搬出来说道“一口气放完。”说着就点了上去。这个时候警察响了起来，三人动静太大早就被人举报了。三人看到警车，林曦和乐瞳两人直接跳上车喊什造“快跑！”什造点上最后一个跑上摩托骑了上去。
就这样三个人在雪天夜晚骑着摩托飙车，后面是警车，在后面的天上是烟花。在一声一声的烟花下，摩托越跑越快。乐瞳看着身后惊呼道“真的很美呀！”
月光下什造和林曦两人重合，烟花在天上炸开。
就这样在一声一声烟花下成功甩掉警察回到家里面。林曦惊呼道“真的的吓死了，吓傻了。但是真的很美耶。”林曦一边骑车一边往天上看。
什造脱下外套说“运气没谁了，还好跑的快。”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出来。很多年后都记得，那晚在雪天飙车，后面是警车，上面是烟花。
就这样三人又回到沙发上，看着电影跨年，拿了条大被子盖上，看起来电影。
就这样在一声一声炮的声响下，成功过了凌晨十二点。
在半夜两点，三人依偎在一起睡着了。投影着电影的声音在房间里环绕，外面的炮声震耳欲聋。
可这一刻只有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