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了兴趣
二人一回到办公室，季薛晏就收到了信息，他没防备的打开光脑，这样让顾羡有点不好意思。
他目光偏了偏，“咦？发信人艾克斯？那老家伙找你做什么？”
顾羡在联盟的地位很高，所有老家伙都讨厌这个肆无忌惮的年轻人，他们刻板且循规蹈矩，稍微有一点儿不同于以往的事发生，就慌得像搬家时忽然被堵住路的蚂蚁。
因为老师本身惹人讨厌，连带着两个学生都在这老家伙面前不吃香。
可笑又无聊。
顾羡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可在他死后，这位老家伙联系了他的学生，又是为了什么呢？
季薛晏没吭声，只是点开了短讯。
［季，我与其他前辈商量，一致决定今年宣布你成为联盟首席设计师。］
“咦，没有举行仪式吗？”
顾羡看了看即将代替他位置的人，淡然问道。
“没有，”季薛晏的表情比他还淡定，“那是你的位置，我只是……”
顾羡：“……”
欲言又止怎么回事？死了一次，怎么觉得小崽子居然有点儿撩人啊？
“那你同意了吧。”顾羡自信的笑了笑，“设计师又不靠那点名气，我这张脸独一无二。”
也对，毕竟顾羡虽然气死人，但他是天才是那群老古董无法否认的。
顾羡窝在季薛晏的办公室里百无聊赖，没什么东西可玩的，他只好玩季薛晏了。
“季？”
季薛晏的手一抖，直接把资料给关了。
顾羡笑笑，“我好像确实没这么叫过你，是不是挺新奇的？”
季薛晏忍无可忍的把他曾经的老师赶出去。
真是有够烦人的！
顾羡变态似的蹲在门口无声捧腹大笑。
小崽子怎么有点儿可爱呢，怪不得优娜惦记了他那么久，怪不得……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羡很快对助理这个活上手了，或者是说，他对什么都很容易上手，他太容易找到其中的规律了，所以才会得心应手。
彦思雨十分崇拜的看着顾羡。
“唐哥……咳，晨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彦思雨自觉被谐音占了便宜，赶紧改口。
顾羡看她，嘴角微微上扬，大尾巴狼的谦虚着，“没有吧。”
要是别人，肯定会觉得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惹人讨厌，偏偏顾羡穿上那层温和的壳子，让人无法对他表达不满。
当然，这要除了某个狼崽子。
“有有有！！要是你能教教我就好了。”
顾羡的奸商值飞快上涨，“也可以，就是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彦思雨激动，“只要不让我杀人放火就行。”
“我的乖乖，我看起来那么坏吗？
彦思雨乖巧的笑。
顾羡看看身后，没有人偷听，小声问，“季，他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曾经的顾羡很难对别人有探究的心理，可这次，是他主动的。
彦思雨还以为是什么呢，嗐了一声，“他啊，我是在八岁的时候碰见他的，关系还好，但他总是被人欺负，可是，他的眼睛里还是不肯服输的，后来我再看到他，好像被保护的很好。”
顾羡：“……”
被保护的很好吗？
顾羡头一回对于自己万人迷的人设第一次有了新的认知。
季薛晏的指尖抚摸着仙人掌的刺，垂下眸子，像是在回味顾羡手指的温度。
不过，如果顾羡知道季薛晏拿仙人掌回味，估计会拿一盆满是刺的仙人掌盖在他的手上。
光脑又开始滴滴作响，季薛晏刚一看清发信人是谁，指尖不由微微一颤。
顾羡一边敲门一边笑着道，“开门啊，季，你不会这么容易生气吧，季老师，好了，别生气啦。”
季薛晏没有回答。
他只是目光幽深的看着信息，他给了顾羡进门的权限，在顾羡推门进来前，将信息关了并且删除。
顾羡一进门就被灼热的目光盯住，有点儿呆。
“老师，”季薛晏把这两个字在口里含好一会儿才吐出来，顾羡应声，他继续道，“如果……你有接近权利的机会了，却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距离权利这么近，他想问问顾羡，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会舍弃哪一个？
顾羡看他抚摸着光脑，有点儿寒心，不过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季薛晏，不后悔就好，你渴望了那么久，管那么多做什么？”
季薛晏没有再打开光脑，这就等于无声的拒绝。
顾羡懒散的画着几个月前想到的飞船图，季薛晏整理资料，顾羡，我想了想，渴望的再久，如果权利和你必须要选择其一，还是……还是你比较重要。
顾羡看着对感情一事不懂，其实他很聪明，他一直在躲避这种感情。
小崽子为了他能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喜欢？
顾羡明白渴望了那么久东西被放弃，是什么样的心情。
季薛晏不说，他又不能戳破……
顾羡头疼的很，零部件画的有点儿潦草，他看着闹心，就把全部都擦了。
他动静搞的有点儿大，季薛晏抬头看他，两人的目光相撞，顾羡发现小崽子的目光掩饰的很好。
也是，他以前都没能发现，多亏他掩藏的好，不然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至于现在吗？
“季！不好了不好了……”彦思雨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紧张兮兮的开口道，“图拉卡出售的居家机器人失灵，攻击了主人，已经闹上了联盟网络，该怎么办？”
二人相当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顾羡习惯性的开口道，“没事，让你们的公关先发道歉声明，会有回收维修和对伤者以及家属的抚慰金。”
彦思雨懵懵的看向季薛晏，却听季薛晏语气淡淡的，“按照他说的做吧。”
彦思雨道：“哦，好的好的。”
人工智能不会永远都在人类的掌控之内，总会有什么刺激到他们，让他们产生某种人类才有的情绪。
顾家父母就是死在了人工智能的手里，不过这事顾羡不知道，联盟主席倒是知道，他也不敢告诉顾羡这个足以让这个得意的青年发疯的真相。
无论哪个时代，网络总是最快的。
嘲讽，黑料，一时间哪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