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州有仙，其名赤鸢。

    辰星和他的母亲齐齐站在屋内，辰星“害怕”地看着那正颤抖着的门。

    “不必害怕，阿白。”辰星身边的女人开口“你不会有事的，阿白。”

    女人或者说辰星此世的母亲背对着她，辰星借此机会观察母亲的背影。她的背影与这间木屋一样朴素，两手执着剑，死死盯着那正在死士的袭击下颤抖的门。仿佛只要门被破开，下一刻她便会冲上前去拼上自己的性命战斗，去保护她最为珍视的女儿。

    “别怕，阿白，别怕”女人这么说，脸上却沁上一层薄汗。“一会，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自己好好待着，等我叫你逃你再逃。”

    辰星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禁想到了姬子老师，想到了他的父母，神州军人。

    他们都是愿意拼命去守护什么的人，都是英雄，困难袭来时将其解决，苦痛袭来时将其担负的英雄。

    唉，又是这样又是舍己为人，又是舍弃自己的生命，只为了保护什么东西，又是什么英雄

    但，不要紧，我来了。

    即便他没有律者核心和圣痕，崩坏能适应性也从sss退化到了a。但，凭借心形二蕴，他依旧能达到b+级女武神的水平，能把二十多米长的崩坏兽干死的水平。

    所以

    一阵锁链拉扯的声音从辰星脑内响起

    ？

    “系统？什么情况？我崩坏能呢？我那么强一个崩坏能控制力呢？”

    辰星的心里犹如万匹草泥马奔过。毫无疑问，有什么暂时禁锢了他的力量。

    “宿主，是我，我暂时禁锢了你的力量。请宿主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为表诚意，本次轮回后无论结果如何，下一世或下次轮回宿主的崩坏能适应性将翻一倍，如由b到a+、由a到s、由s到sss等”

    辰星沉默地听着系统的话语，随后

    “你做这件事的目的，就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此世的生母死在我眼前？”

    沉默良久，随后

    “是。”

    “系统，我”

    “砰！”

    “系统我日个”

    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木门已经完全碎裂。

    毫无疑问，这里又将发生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女儿而死的，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似乎察觉了气氛的沉重，系统也不再说着解绑的话语。

    “嗒，嗒，嗒”

    死士闯了进来。一只死士，两只死士，三只死士。辰星下意识地拔剑，却拔了个空。他下意识地默念剑心诀，却反应过来，那已经被禁锢了。

    “哈！”

    面前的女性狠厉地挥砍，和死士的镰刀拼在一起，然后一番缠斗后勉力刺入死士体内。一只死士倒下，另一只便跟了上来。死士举起镰刀，刀尖闪着点点银光，无情地刺向女人。女人的剑正被困在死士的体内，无奈只能伸手死死抓住死士的镰刀尖，任由手被刀尖划破，鲜血滴落。

    辰星只能在那里站着、看着。“我什么都做不到。”没来由地，辰星想起了那句话。

    他从那个在提瓦特几乎举世无敌的第一律者，变为如今这个平民。他终于再次体验了平民面对崩坏的感觉。“好难受，很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坠入万米之深的深海。海水压迫着我，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完全呼吸不上来。”

    “这种感觉，是无力感啊”

    纵使他的人格和眼前的女人非亲非故，他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他送死。但崩坏就是如此，如此强大，如此不可战胜。能接受，那便接受。不能接受，那便咬碎了牙吞进肚子里被迫接受。

    处在崩坏的世界里，平民没有选择。正如被禁锢了力量的辰星，唯一能做的，便是见证这一切。

    见证他的母亲，拼了命去杀死士。见他的母亲浑身的血迹、已经几乎动不了的身体、颤抖的双手，还有浑身缓缓蔓延着的崩坏能纹路。

    辰星撇过头不再去看她。他怕看到她这副样子后，自己会失去理智。

    “快阿白”

    躺在地上的女人面目狰狞，无意义的呓语和那挣扎着的，残存的理智带来的话语一同说出：

    “快快杀shdjrsjj了shxissnqm了我nsjsko”

    “快快啊”

    辰星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把素剑。

    “杀shfjieemdzjsiwodjfnrjeoe”

    “sjfidm”

    有意义的话语已经渐渐消逝，辰星知道，眼前的母亲，已经变成了死士。

    要不了多久，她也会站起来，用贪婪的眼神凝视着人类，举起崩坏能造就的镰刀，然后收割他们的生命。

    辰星无言，他知道她已死了。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准备刺下去。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力量被禁锢的状态下，也只能杀死几只突进级崩坏兽而已。

    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崩坏兽和死士不甘的嘶吼，有火焰烧灼肉类的噼啪声。

    门再度被破开，又一个女人进来。她看着眼前的死士，无言地举起附着了火焰的剑，插入其中。

    辰星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是他忘不掉的身影，那是神州最大的底牌，那是他此世的目标。

    那是，赤鸢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