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一切“结束”之前
“您说什么？”
魈拍案而起，一拳打穿桌子，面目狰狞。
“帝君大人！为什么天理不管？”
钟离静默着，朝着手里的茶吹了口气。
魈难以置信地看着帝君那悠闲的样子，再度吼道：
“提瓦特会毁掉！帝君大人！为什么天理那厮不管？”
“啪！”
偌大的桌子上，一个尺寸约莫一拳的孔洞、一片碎裂的陶瓷。陶瓷碎片，便是钟离刚刚猛地扣碎的茶杯。
“冷静下来，魈。”
“正因为天理不管，所以”
魈难以置信地看着帝君。
罢了，帝君这么胸有成竹，必然有他的深意。
约莫二十秒钟过去，会议桌上静默一片，无人敢言。
钟离扣碎的那一个杯子，已经告诉了众人，岩王帝君动了真怒。
“所以我要管。”
没理会一脸震惊的魈，钟离说道：
“魈。你莫非真的认为，那位风神会败给那女士吗？
还是说，你以为，我会被一个愚人众执行官，逼迫到让出神之心？”
魈瞬间瞪大了双眼，心里闪过一个猜想。紧接着，钟离一锤定音证实了它：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把神之心给至冬的那位冰之神？”
“帝君大人”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是一介武夫，在仙人里算学识低的一批。但，即便这样的他，也明白一件事：
背叛者，大逆不道也。
没有人会同情背叛者，即便背叛者的理由是多么的逻辑自洽、冠冕堂皇，即便那背叛者的统治者是多么残忍、不择手段。
背叛，永远都是耻辱的，永远都值得用滚烫的铁块烙下一块耻辱的印子，永远都值得在脸上刺下瘆人的“叛徒”二字，永远都值得被钉在耻辱柱上，永远被批判、辱骂、唾弃。
一旦踏上了背叛之路，那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要么赢，要么死。
似乎是看穿了魈的疑问，钟离微微一笑。
“天理的时代，该结束了。”
“散会！”
离开会议室，钟离低着头踱步着。
“现在，该去看看那孩子了。”
稻妻，白狐之野。
“喏，小猛。”辰星温柔地微笑着，随手给了男孩一记摸头杀。
“师父。”男孩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师父等着师父发话。
“我没法一直陪着你，你现在最基本的剑术已经会了，剑心方面也有少许进步，假以时日，可步入止水。”
“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诶，说这话就见外了。不过”辰星的脸上闪过一丝忧愁。“我有话要说，你须听着。”
“是，师父。” 男孩摸了摸头，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愿意相信辰星，他的第一个师父。
“好。过会呢，我开个洞。你进到那个洞里头就能去璃月。”
“啊？师父是说，璃璃月在您的口袋里？开个洞徒儿就能进去？”
望着眼前的徒弟，辰星不禁捂着额头叹息。
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那么清澈地愚蠢啊？
不过一切都快要结束了，辰星也不介意再和男孩温情地相处一会。所以
“呀，猜”辰星抚摸着男孩的头，然后
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错了。”
“唔啊疼，师父。”小孩捂住头疼得闷哼，撒了撒娇，辰星看着这副场面，心中也泛起了些许涟漪。
看样子，小孩的心理创伤差不多是治好了。
“一会，这一百万摩拉你拿着，去找钟离先生。”辰星说着说着，随手拟造了一张钟离的相片，递给了绀田猛。“喏，就他。记好了，把这些摩拉扔给他看，就讲是你师父辰星要你来的。我最近在稻妻有事，这段时间由他对你进行教导和训练。”
“师父”绀田猛颤抖地接过钱。
一百万啊！这可是一百万啊！
别说拿了、摸了、花了，自己一辈子也没见到这么多摩拉啊！
师父就这样给了自己
师父真是太无私了虽然这些摩拉全都是师父凭空变出来的就是了但，若是有机会，我！绀田猛！必要好好报答师父！
“就这样，好吗？”
“有事？师父有什么事，可否告知于徒儿？若是徒儿能帮上忙的话”
辰星不慌不忙地弹了个脑瓜崩。
“嗷好疼”
“莫撒娇了。”辰星挤出一副笑容调侃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好的师父徒儿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我没收你为徒。”
“好的师父，没问题师父。”
看着眼前油盐不进，死活叫自己师父的孩子，辰星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布满黑线，强行忍住弹脑瓜崩的冲动。
硬了。
拳头硬了。
开玩笑的，并没有这些事情发生。
只是辰星的笑容更勉强了些。
很快，按照辰星的交代，绀田猛拎上了一百万摩拉走进了虚数空洞，然后笑着与他道别，带着摩拉去了璃月。
辰星看着男孩离开的方向，看着男孩离去，空洞关闭，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他扭头看着，那高高悬在鹤观之上的，已经冲破了虚假之天的
亚空之矛。
“终于还是来了”辰星喃喃自语。
“还提前了两个多月！崩坏我艹nm的，老子的假期都要毁！”
“最重要的是”
辰星看着那巨大的杂色锥体，看着那根自己将要讨伐的锥体。
锥体巨大无比，其中的力量更是磅礴如海。若是辰星有千里眼的话，他甚至可以看到，在那巨大的矛之下，已经出现了数不尽的崩坏兽。
突进级、骑士级、弩炮级、战车级，以及
一只圣殿级崩坏兽。
（注：本书里鹤观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就是个正常的有黄金王兽的小无人岛，是私设。）
“那力量，好像翻了九倍啊相当于五个律者的程度”
“作为第一律者，降临异世，享受旅行，而后死在亚空之矛的矛尖上。”
一阵微风吹来，辰星的头发在风中飘舞，眼睛里倒映出足以与日月争辉的紫色光芒，紫色的崩坏能光芒。
“这样也好。况且大概不会死，最多只是瘫痪罢了最好是这样。
没什么，不过是死亡罢了。我当年加入圣芙蕾雅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我的誓言，做好了战死的觉悟。”
一瞬间，辰星脖颈上的圣痕忽然奇怪地闪动了一下，像是在咒骂什么。
“今日便是觉悟兑现的时刻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虚数空洞开启。辰星透过空洞，看着空洞另一侧的鹤观，叹了口气。而后，他迈步走入了鹤观岛。
“不是你碎，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