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与提瓦特的牵绊--水文
崩坏来了。
说大不大，只是一起小小的崩坏事件罢了，不过有几只呃古朴的？总之很奇怪的崩坏兽，身上带着纯粹的崩坏能。除了形态以外，没什么特殊的。
说小，不小。毕竟，一到一万是增加，而零到一是剧变。
不过，这崩坏兽大概也就d级的战力，辰星注视着眼前出现的，被称为“兽境猎犬”的怪物想着。
“一剑一个吧。”
“吼！”兽境猎犬向他扑来，辰星冷眼一笑，拔剑斩之，一剑一个。刹那间，几只崩坏兽殒命。辰星将剑收了回去，眼里带着一丝哀伤。
“唉”
时隔那么多年，又要看到那种景象了啊。
兽境猎犬，那是很早就存在于提瓦特的魔物了，但如今的几只兽境猎犬，辰星坚定地认为那是崩坏发生的产物，而非远古罪愆的遗留。因为，他看到了，村民身上的纹路。
那代表着“被崩坏能侵蚀”。
他转头注视着眼前的村庄。芳草？没有。鲜花？没有。飞禽？没有。走兽？没有。
活人？
没有。
明明只是气若游丝的呻吟，在他的耳里却犹如五雷轰顶。即使他并不能听懂稻妻语，但，提瓦特语奇迹般地与他的母语汉语完全重合，他眉头紧皱地听着那少有的听得懂的呻吟。
“妈mmsduriejw我wwow想你了啊啊啊啊啊啊shsismdnwo”
“我不xiajdu想shxwo死sjahdieowk”
“想活下去啊啊啊啊啊啊asdcrdismmeiskndxisiso”
辰星看着那些蠕动的尸体，听着那些扭曲的声音。毫无疑问，村庄已死。
“大哥哥是你打败了那些怪物吗？”
至少，直到他听到了一声稚嫩的孩童声音前，他的确这么想。
“嗯”辰星叹了口气，将惋惜吐了出去。身为对抗崩坏的战士，他没有资格在情绪调节上浪费时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辰星蹲下来与小男孩平齐，尽力挤出了个温柔的笑容，温柔地注视着男孩。男孩浑身遍布着看着可怕的皮外伤，小脸上泛着淤青，光着脚站在碎石堆上，脚上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糙皮和茧。
“绀田猛” 男孩怯生生地答道。男孩看着辰星，咬了咬颤抖的嘴唇问“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样了？”
“嗯”
恍然间，眼前这个小小男孩的身影，与当年的自己并排浮现，缓缓重合。
“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样了？”
“”
“我明白了，叔叔，谢谢你。”
“孩子，你的父母在天上”
“在天上看着我，是吗？”
“是的。”
辰星咬了咬牙，把不好的回忆吞了回去。他的情况还好，他从四岁开始，父母便离开他前往对抗崩坏的前线。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便开始学着，鸡蛋怎么煎、土豆丝怎么炒、线上支付怎么付。
他的父母牺牲后，他还在学，跟着那片羽毛里的一道意志学。一段诡异的音符、一些奇特的能量、一套奇妙的剑法。再然后，当他在众人眼前第一次杀死了几只死士后，他入学圣芙蕾雅。
好在神州人都有些独特的情怀，他们格外照顾烈士遗孤。老师的安慰、邻居的照拂、同学的尊重、还有羽毛里赤鸢仙人的悉心教导，再加上他本来也没和父母生活过几年。时间很快便洗刷掉了一切。甚至，尽管他永远怀念他的父母，但姬子老师和符华在他心中的份量始终高过父母一头。
但眼前的孩子不一样。从声音和反应能看出眼前的孩子约莫十一二岁，但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只有13m左右的身高。他是村庄内唯一一个崩坏能适应者。最重要的，他是稻妻人。
辰星知道稻妻人是什么样的。要么是攫取利益的高官、要么是雷神的死忠、要么是忘恩负义没有礼义廉耻的海量部分百姓。
他已经背上了父母离去的重担了，又是小规模崩坏事件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若是让他一个人生活，他知道那孩子会经历什么。
歧视、谩骂、嘲讽、献祭、谋杀。
“爸爸妈妈”
“啊”辰星转眼间回过神来，男孩早已泣不成声。辰星走上前去抱住男孩，男孩的心理防线被攻破，抽泣很快变成了嚎哭。
辰星轻拍着男孩的背，一言不发。安慰的话语在这时是没用的。辰星没有说什么，因为
在这样的世界里，很快，这些事情，将遍布大陆。辰星能救一个、能救两个。但，他救不了一个大陆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帮一把啊真是的，我都s-级的人了，怎么还会因为这种事而伤心啊。”
“算了，我辰星不缺理由。崩坏能适应者是吧”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五六分钟了。辰星看了看眼前的男孩。
“哭完了吗？哭完，就让我告诉你吧，杀害你父母的凶手。”
辰星恢复那一副认真下来时的冰山脸，缓缓吐露了这个世界即将迎来的灾厄。
“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叫崩坏。
他带来的能量，有人被侵蚀而死，有人比如你，就能活下来，还能控制它。
那是崩坏兽。这里的是最最低级的崩坏兽，突进级。在那之上，还有更为高级的崩坏兽。
绀田猛，你在稻妻不会有好日子过，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那些在灾难中失去家人的人，他们要你死。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给你十万摩拉，然后把你送到璃月去，此后你自己生活。
二，跟我一起，抗击崩坏。”
“我选二。”男孩看向辰星的眼神坚毅起来。辰星依旧面无表情地评价道“不错，和我当年选的一样。”
“那么，欢迎你，绀田猛，我的旅伴。”
辰星拉上男孩的手，最后再看了眼，十分钟前还绿意盎然的村庄。“走吧。”
哦，还有一件事，死士还没处理呢。
“天动万象”
宛如岩神亲临的一击，爆发的岩元素覆盖了崩坏能护罩内二人的视野。待岩元素消散的一刻，村庄也已灰飞烟灭。
“走吧，绀田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