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药册
回到家，辛梓瑶先帮着把东西都拿进了屋，然后趁着没人注意去了空间数了一下成药中药柜有多少个。
又随机检查了几个柜子发现一个抽屉又分四个小格，辛梓瑶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些药柜总的多少格，然后发现这种一本肯定做不完的，这一层就得是几十种，所以辛梓瑶决定每一层就做成一个本子这样好管理。
辛梓瑶决定先做成药柜子是成药柜子的药可以现在就能用，要是学草药那边她觉得等自己把药弄出来，自己都没胆子吃。
这些柜子一共三十层，那就是需要三十个本子。
出了空间，她找到正在收拾东西的吴氏。
“娘，一共需要30个本子，但你先给我做一个，我写完了再做，然后每个本子你给我做七十张可以吗？要是不可以做六十张也成。”
“可以是可以的，就是有些厚，要得急吗？不急的话娘后面再给你做。”
“也不是很急，但可以的话还是现在做了，我想去找赵爷爷学药？”
“妹妹，你这么早就要去学药？会不会太早了？你不是说你要先识字，明年才去吗？”
辛梓霖在一旁听到辛梓瑶这话了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打算先去听赵爷爷给我讲，我虽然不认字，但可以听的。”
“只是这种你记得住吗？”
“我还小，闲着也是闲着，我可以找赵爷爷先学着。”
“瑶瑶，这想法可以，你要去就去吧，一会你娘给你做了明天你去吧，反正也不需要你跟着做啥的。”
辛连从门口提着在镇上买的桐油进屋来，听到辛梓瑶的话十分赞同自古就有耳濡目染这个词，所以辛连觉得自家小闺女这么小就愿意去学，他十分支持。
“谢谢爹，谢谢娘。”
“行，等娘做饭吃了，就给你做。”
“嗯。”
“妹妹，那我先给你裁纸吧，我把纸弄好，一会娘直接给你缝就行了。”
“嗯，哥哥，我和你一起。”
两小只抱着今天刚买的宣纸就去了东厢房，因为一会正厅要吃饭，要是在正厅弄一会还得收拾。
到了东厢房，辛梓霖先把怀里的宣纸放在自己写课业的桌子上，又熟练的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把小小的裁纸刀就开始裁纸。
“哥哥，你是经常自己做本子吗？”
“嗯，学子的本子几乎都是自己做的，但要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倒是不需要自己动手会有家里下人帮着弄。”
“书肆里，没有卖现成的本子吗？”
“没有的，这个能卖现成的？”
“可以的，你看本子每个学子都要用，学子自己买纸回去自己做，也会耽误看书时间，而且有些学子要是自己不会缝，不是麻烦别人就是弄得不好，这种的话要是书肆要是做成现成的，那价格就贵一点点，估计那些学子也是可以接受的。”
“妹妹，你这说法不错，确实要是书肆有现成本子卖那就省去我们裁纸缝的时间”
“哥哥，而且宣纸是比较大的，有些就是运输图中弄坏了一点，要是裁出来做本子那别人也不知道，完全可以当好纸卖的。”
“嗯，这想法可以，等一会我给娘提一下，看看娘要不要做这个，到时候我带到学堂卖给给学子。”
“咦，哥哥，这样对你不会有影响吗？你们先生会允许？”
“没事的，学堂穷苦学子本来就多，哥哥也不是逼着他们买，你情我愿的是，再说我是帮娘卖也不是我做来卖，真要有那些嘴碎的，由着他们去就成，咱们又不是为了他而活，他说他的，我们过我们的。”
辛梓瑶觉得她哥挺好的，没有学子那份假清高，明明家里条件不行还自持学子身份，不干农活，不帮持家里。
俩兄妹边聊边弄纸，一个折一个裁，等吴氏过来叫俩人吃饭的时候，俩人已经弄了高高一沓。
“你们俩这是要把今天买的纸都弄了？桌上都那么高了，怎么还在折。”
辛梓霖辛梓瑶俩人之前都没注意，吴氏这么一提醒两个人才看到那纸俩人都裁了三个本子的量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都尴尬的看着对方，然后就把手里拿着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两个人就一下就跑了出去，吴氏看见俩小只这动作也是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替两人把没放好的刀和纸归拢了一下，然后就往正厅去。
辛梓瑶兄妹俩洗了手到了正厅，辛连正在打饭，辛梓瑶跑过去抱着辛连大腿。
“爹，哥说娘可以做本子卖呢。”
“哦？怎么回事？”
辛连也没有看辛梓霖，只是随口问道。
辛梓霖见自家爹问了，把自己和辛梓瑶谈的话又给自家爹复述了一遍，吴氏也恰好过来，也听见了辛梓霖的话。
辛连把盛好的饭放到每个人的面前以后，就自顾自的端起一碗边吃边听辛梓霖介绍。
等辛梓霖说完，他把口中的饭菜都咽了下去然后看着辛梓霖问道：“你觉得你娘可以做这个？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辛梓霖听到辛连这么问，连忙把碗筷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了一下辛连又看了一下吴氏。
“爹，娘，我知道家里收入主要是靠着爹去镇上做活计，而娘除了农忙的时候也没有其他活计，所以娘可以做这个，我们也不是以这个为生，娘可以在空闲的时候做，到时候你们去镇上就带给我，我也不需要说是带来卖的，就说娘做给我用的，到时候要是有学子来找我借。我就说可以用铜板来换，等我把手里的本子卖完我再给爹娘说，到时候再做了拿去。”
“可是你要知道，咱家作坊已经还是建了，你看那边地基都挖好了，估计这几日就开始建了，到时候就算咱家请人，但自己总要时不时顾着，我是要出去跑，那你娘肯定得在家里盯着，那你娘哪里来的时间？”
“好啦，你们爷俩，先吃饭，等吃完再讨论，菜都冷了，瑶瑶把这个蒸蛋都吃完了。”
吴氏见辛梓霖一直回答辛连的话都没顾上吃饭，打断了还要接着谈的俩人。
没有继续讨论，一家人很快乐就吃完了饭，辛梓霖先帮着吴氏把桌上的碗筷收到了厨房去，辛梓瑶人还小不敢端碗筷，于是就扯着小胳膊去搬凳子扫地。小六就在一旁护着她，要是她端凳子小六就用头去顶着，让她省点力，要是她扫地，小六就叼着一个撮箕跟着。
等东西都收拾好以后，辛辛梓霖走到正在正厅坐着的辛连面前。
“爹，我忘记家里还有作坊的事情了，那不能让娘太忙了。反正这个本来我也是想让娘打发时间的。”
“嗯，虽然你娘不能做，但你可以去把这法子告诉书肆老板，到时候给他提了思路，也是给他减少一些损失，应该是能得些银钱的。”
“嗯。”
“这件事你自己去办吧，卖多卖少那都是你的事，我和你娘不插手不过问。”
“嗯。”
“爹，明年既然咱家很忙的话，我们买些下人吧。”
“瑶瑶，觉得咱家应该买下人了？”辛连把辛梓瑶抱在自己膝盖上，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问道。
“爹爹，我想着虽然咱们是被贬成平民的，但并没有，说咱家不可以用下人吧，那只要咱们低调一点，不要买太多，应当是不会有问题的，人家平民家里条件好的也是会有一两个干活的。”
“是可以买一两个下人的，那你觉得我应该买丫鬟还是小厮？”
“爹爹，之前跟着你和娘的叔叔姨姨就成。”
辛梓瑶笑眯眯看着辛连说道，但是辛梓霖被自家妹妹的话雷得一动不动。
“可是瑶瑶，跟着爹娘的人当初受了牵连没了。”
“爹爹你不可能当时没打算的，你肯定保下了他们，他们应该在某个地方隐姓埋名呢？”
辛连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丫头，再看看旁边还是一脸呆滞的傻儿子，那么多年连阿蓉都觉得她的丫鬟死了，他以为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没想到自家小闺女却一下子就猜出了真相。
辛梓瑶哪里知道自家爹心里的想法，她只是觉得自家爹作为大皇子不可能是这么平庸的，所以他爹肯定有自保的手段的。
“哈哈，你这丫头，行一会把鹰王给爹一会爹请它帮我送一封信。”
“嗯嗯。”
一旁的辛梓霖终于反应过来了。
“爹，那个一直跟在你娘旁边的人叔和姨还活着？”
因为吴氏已经去东厢房给辛梓瑶缝本子去了，所以现在震惊的只有辛梓霖一人。
“嗯，你俩先不要告诉你娘，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听到没有？”
“知道了。”
“爹，我知道了。”
俩人连忙附和，然后辛梓瑶把鹰王留了下来就去看吴氏给她做的本子。
而此时在离他们相距甚远的一处深山里，一对年轻夫妇正在卖力干着活，她们丝毫不知道一封让他们喜极而泣的信正向着他们而来。
这边辛梓瑶拿着吴氏给她刚做好的本子，然后从空间里看了鹅毛笔的做法以后，就去找空间里的鹰要了一些它们换下来的羽毛，然后自己拿着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根加工成一只鹅毛笔。
然后去了辛梓霖房间，发现他已经在学习，桌上还有已经磨好的墨水。
于是辛梓瑶拿着鹅毛笔往墨汁里蘸了两下，然后掏出自己的本子，在上面的封面上用鹅毛笔写了个大大的简体字‘药册’，还编了一个号一。
辛梓霖在旁边看见，好奇的凑过头看了看。
“咦，妹妹，你怎么换羽毛来写字了？还有你写的这是什么字，怎么这么不一样。”
“哥哥，这是鹅毛笔，因为我要做药册子，要是用碳笔以后字迹糊了就不好了，毛笔我还写不了，这个轻好拿，我现在用也正好。一会我给你试试。然后我写的这个是这个叫简体字更好写，更好记。”
辛梓瑶也不打算给辛梓霖仔细介绍简体字，她写好字，又翻开一页写了一个目录，空了三页，开始编页码，弄好这些以后，她把鹅毛笔递给了辛梓霖，然后拿出平时用的碳笔将第一抽屉上的第一个药名写在了她平时识字的小本子上。
“哥哥你帮我给这三个字标一下拼音。”
辛梓瑶把小本子递给辛梓霖，辛梓霖接过以后看了一眼，就试着用辛梓瑶刚递给他的鹅毛笔往上面标拼音。
“妹妹，这鹅毛笔确实挺好用的哎，就是这字有些小，有些不好控制。”
“你那是没写习惯，等习惯了就好了。”
辛梓瑶拿过辛梓霖标注好的本子，拼了一下。
“午~时～茶，哥哥你把笔给我，要是你要后面点我给你做。”
辛梓霖闻言把手中的鹅毛笔递给了辛梓瑶，辛梓瑶把自家哥哥刚给她拼好的字的简体字写在了药册子上，还在后面写了一个括号，标了一个1－1－1，辛梓霖看了又好奇，伸手指了指那串数字
“这个是什么？”
“这是放的位置，第一层第一个，第一格。”辛梓瑶不在意的回答道，写好以后她把笔递给辛梓霖，“哥哥，你可以拿着用一会，我要去赵爷爷家了，回来你再给我。”
“现在正是晌午，赵爷爷会不会在午休，你再等一会再去比较合适。”
辛梓瑶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于是她想了想又趁着这个时间把第一格药柜里的药名都写了下来，在辛梓霖的注解下，辛梓瑶知道了另外三种药分别是桑菊丸、银翘散和九味羌活丸，要不是辛梓瑶上辈子也是学药剂的，怕是这些字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写，只可惜自己大学还没毕业就来了这里，唉，学艺不精。
过了晌午，辛梓瑶在屋子里听到自家院子里自家爹已经开始在给马车刷桐油了，然后她跑出去看了看，人们都陆陆续续去地里干活了，她把自己的小本子以及喝水的小竹筒往包里一塞，就带着小六往山脚赵老家里去了。
因为小六跟着，大家都知道辛家养了一只小白虎会打猎，很听话，但大家也都明白那是小白虎，所有没人上山逗弄一人一兽，而是关心的问上一句，她要去哪里。她则是甜甜的回复着众人就说要去赵爷爷家玩。
地里干活的人也是笑眯眯说她懂礼貌，叮嘱她路上慢点别摔了，小六听了这话急了，连忙跑到辛梓瑶身边，围着辛梓瑶转圈。
“哈哈，你们看辛家小六，那样子就像在说有我在摔不着辛家小丫头的。”
围观人都纷纷点头认同。
辛梓瑶很快来到赵家院子外。
砰砰砰～
“赵爷爷，你在家吗？赵爷爷？”
辛梓瑶边敲门边冲里面喊道。
赵老爷子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连忙出来瞧。
“瑶瑶啊，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
“小六陪我来的呢，爷爷你给我讲药理好不好？”
辛梓瑶见赵老出来自己就进了院子，冲着赵老去，走到老爷子面前伸出了一只小手拉了拉赵老爷子的大手，赵老见状，连忙笑眯眯的拉住辛梓瑶进了屋。
辛梓瑶进了屋，发现屋子里整整齐齐呢，她这还是第一次进赵家，上次跟着辛梓霖来送菜只是到院子里，整个屋子整洁而雅致，看得出来赵老以前身份不差，因为辛梓瑶看着这院子不像一般农户家里布置的。
“瑶瑶，怎么想着来学药理了？你不是说认字不多吗？”
“哥哥说笨鸟先飞，我可以先听的，这和认字也没多大关系的。”
赵老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小家伙去了正厅，然后给辛梓瑶讲起来。
“学中医呀，包括了阴阳五行、脏腑经络、气血津液这些方面。其中，阴阳五行就是基础，而脏腑经络是对人的生理和病理的认识，气血津液则是人的基本。医者主要用望、闻、问、切的方法来判断患者的病情。望就是通过观察病人的神态、色泽、形态等方面来判断病情；闻诊是通过听病人的声音、嗅病人的气味来判断病情；问诊则是通过询问病人的症状、病史等来了解病情；切诊则是通过把脉、触诊等方式来判断病情。确定了病人的病情就可以通过针灸、推拿、中药等方法来治疗了。”
辛梓瑶听着时不时点了点头。
“赵爷爷，我是要直接学这些吗？不是应该先学药吗？”
赵老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你倒是聪慧，的确这些都是后面学的，现在你就是跟着我先学药，如果你药都不认识，就算你看出了什么病症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用药量多少。”
赵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又悠悠说道：“中药传说是一个叫神农氏的人为了解决人们常误食毒草，不治而亡的问题，于是决定亲尝百草，鉴别药毒，确定药性。当然这期间也多次中毒，只不过有茶解毒。经过他的不断尝试，他就发明了药草疗疾，这就是草药的起源了。后来，人们又根据前人的记录不断反复实践和积累，并再加以验证，使得这些药物知识慢慢丰富，然后逐步以书籍的形式保存下来。”
说到这里赵老一改温和的面容，很严肃的看着辛梓瑶。
“瑶瑶，老话说是药三分毒，药用得好用得对，那就是救人的良药；但要是用错了，过量就会变成害人的毒药。在未经我允许以前，你不可胡乱对人用药，除非先给我看过，我确认了没问题才可以。”
“嗯嗯，梓瑶谨记。”
“嗯，不错，学中医就是要不骄不躁，我还担心你耐不住性子，看来是赵爷爷我想岔了。”
辛梓瑶腼腆的笑了笑，然后看着赵老爷子。
“赵爷爷你知道午时茶吗？”
“哦？你哪里听来的？”
“去镇上的时候，听到人讨论的的。”
“嗯，这午时茶可以治疗消食化滞，袪暑。主治感冒风寒，咳嗽鼻塞，受暑中寒，腹痛作泄。原料一共19味中药，分别是苍术、柴胡、防风、枳实、前胡、山楂、川芎、羌活、陈皮、藿香、六神曲、连翘、甘草、白芷各1两，桔梗、苏叶、厚朴、麦芽各15两，红茶2两，共19味。这些药磨成粉混匀压成片就成了。”
辛梓瑶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然后埋头在心里默记些，赵老说完了也没急着往下接着说，而是一脸笑意看着眼前这个十分认真的小娃娃。
赵老爷子喝了两口茶水，辛梓瑶才抬起头来。
“赵爷爷，还有吗？”
“都记住了？”
赵老爷子看小家伙这么快就从沉思中走了出来，有意外。
“都记住了，一会我背给爷爷听。”
“好！好！哈哈，瑶瑶真的是个聪慧的孩子。服用这个药，可以加少量的葱姜煎服。”
“嗯嗯。”
辛梓瑶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然后又奶呼呼的将之前赵老爷子的给她讲的那些都复述了一遍，就是还不太熟练，有些磕巴，顺序颠来倒去。
但赵老并没有不高兴，总是笑盈盈的看着小家伙背诵。等吴氏找来的时候，赵老爷子正在表扬着辛梓瑶。
“赵叔，这孩子自己跑到这里来找你，麻烦你了。”
因为吴氏是妇人，而赵家也只有赵老爷子一人，没有妇人，吴氏也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子里就扬声对赵老爷子道着谢。
“你娘来接你了，你可要回去了？”
赵老没有急着回答外面吴氏，而是低头问了身边辛梓瑶。
“赵爷爷，我还小记不住多的药，我今日就这里了，我先回去记记，等我都记牢了再来找您。”
赵老爷子听到这话更满意了，于是点点头把小丫头送到了门外。
“去吧，等记住了你再来。”
“嗯嗯，谢谢赵爷爷！”
“麻烦赵叔了。”
赵老爷冲着母子摆了摆手，就回了屋。
“今天在赵爷爷家有没有乖乖的？”
辛梓瑶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娘，咱们快回家，赵爷爷讲了很多，我想快点回去记下来，不然后面记不住了就不好了。”
“你这丫头，我和你爹还怕你待不住，结果你自己倒是很上心。”吴氏笑着轻点了辛梓瑶的额头。
俩人回到家，辛梓瑶就急忙进了东厢房，催着辛梓霖给他磨了墨，掏出药册子，就记录起来。写完以后辛梓瑶看着写满的纸张，确定了一下没有补充的以后才收起来。
辛梓霖虽然很想看看，但他瞥了几眼，辛梓瑶写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