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羽绒服
第二天，一家人都起得比平时晚了。
“夫君，我发现我昨晚睡得格外的香甜，这身子都感觉轻松了好多。”
“我也感觉我之前的暗伤都好了很多，我今早运了一下功，发现已经恢复了四成了。看来瑶瑶那里面的东西确实不一般，以后还是不要流落在外面了。”
“那你们不是说昨日已经放了十几只在山里了？”
“那没事，我们早上拿了一只，下午拿了两只，下午两只还是小六拿回来的，估计别人要去打也是很难的，到时候村里人估计也只能抓到几只，其他的都是山里兽吃了，那天我们一家去见的兽也是很多，除去瑶瑶那里的，还是还有好几只在外面的。只是最凶猛那几只都被瑶瑶收了。”
“你这么说到显得瑶瑶像一个降妖除魔的小师傅了。”
“我并不希望她是什么降妖除魔的人，我只希望她爱憎分明，平安喜乐度过这一生。”
吴氏和辛连俩人起床以后在厨房准备着早餐，吴氏烧火，辛连揉面。
“娘，娘，羽绒干了。”
辛梓瑶早上跟爹娘一起起床以后就去院子里把腾雾和追风放了出来，顺便看了一下昨天送进空间里的羽绒，结果一帮兽在空间里把装羽绒的袋子当球还在踢来踢去。
辛梓瑶看到这幕都惊呆了，让它们拍打拍打，好家伙直接给当球踢，辛梓瑶觉得羽绒不松散都不可能。
吴氏听到辛梓瑶在院里就开始喊她，她也惦记着那羽绒，就把烧火棍放在边上，就出去。
天刚亮，院里还有些凉，辛梓瑶的小手还伸在羽绒里，辛梓霖本来在自己屋里看书，听到自己妹妹说什么羽绒，有些好奇出来瞧了。
“妹妹，什么羽绒？”
辛梓霖走到辛梓瑶旁边然后伸头看了看，那麻袋里装的羽绒。
“哪来的这么多羽绒？拿来做什么？”
“哥哥，你伸手进来放里面。”
辛梓霖听到自家妹妹说这话，他把书放在一旁石桌上，也学着辛梓瑶把双手放在袋子里。
“咦，挺软的。”
“哥哥，你在感受一下，暖和不？”
“嗯，确实，一会就暖和了。”
“娘，你快来也试试。”
吴氏看着俩孩子互动，也上前伸了一只手感受了一下，随后又用手抓了一点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嗯，是挺不错的，还没味了。”
辛梓瑶听了她娘的话，也学着她娘抓一点闻了闻。
“阿嚏！”
学了样子，没学到精髓，吸了一点羽绒到鼻子里，一个喷嚏打得还把手里的羽绒吹飞了些。
“你呀，要用鼻子轻轻闻，不要吸，等香自己过来；这羽绒晒好了确实松软。”
吴氏无奈的看着淘气的小家伙，然后看着手里的羽绒又感叹了一句。
“娘，不是晒干就松软的，要一边晒一边拍打才成。”
“娘，你和妹妹说了半天还没说这羽绒要拿来做什么呢？”辛梓霖有些好奇，这些毛还能拿来做啥，怎么自家娘和妹妹还一脸高兴。
“昨天说要给你和你妹妹买了棉花才能做冬衣，她就说用这个做给你俩穿，我这不洗了一点来试试，要是真暖和，那今年就拿这个给你们做。不暖和的话还是得去买棉花的。”
“妹妹，这真的能代替棉花？”辛梓霖看着袋子里的羽绒有些不可以思议的问道。
“哥哥，娘给我做了衣服你就知道了。娘，吃了早饭你就给我做，哪个快你做哪个。”
“行。看把你急得。”
“面好了，先来吃面。”
一家人吃了面，也顾不得洗碗了，辛连也知道了羽绒可以取暖，也想看看，吴氏看着这一大俩小，有些好笑也没耽误了，去拿了辛梓瑶的两条小裤子，本来想按做棉花冬裤那种先把羽绒放上再缝的，结果发现羽绒放不住，太轻了，一下就飘了。
“娘，不要这种，你先把裤子缝起来留一个口子，一会往里塞羽绒就成。”
“能成？弄得开？”
“阿蓉，应该是可以的，你看现在这么轻一下就飞了，不像棉花。你就按瑶瑶说的来。”
不一会裤子就缝好了，往里填了合适的羽绒以后，辛梓瑶就指导着她娘把羽绒摊均匀了，又才让她娘缝小格子把羽绒固定起来。
一会儿，一条羽绒裤就出炉了。吴氏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又伸手进裤腿感受了下。
“阿蓉怎样？”
吴氏没说话，只是笑着把裤子递给辛连，辛连伸手就去感受了一下，顿时眼里的兴奋挡都挡不住。
“好！好！好！”
“爹，你给我也瞧瞧。”
辛梓霖听到自家爹连说好几个好，也忙开口让自家爹给他看看，等拿到手，轻飘飘的，然后伸手进去试了试，不一会就暖和了，这种暖和和棉衣不一样。
“娘，这羽绒有多的吗？”辛梓霖感受完，就忙问道。
“有一麻袋的，够咱们一家做，还有剩的呢。”
“娘，做被子，暖和，刚好。”辛梓瑶忙提醒她娘。
“对，我都没想到，这羽绒轻，做被子怕是比棉被舒服。等我先做了冬衣，剩下的看够我再做被子。”
“娘不怕，还有的。”
“瑶瑶，爹想把这法子告诉一个叔叔可以吗？”
“夫君？！我们现在是平民了！”
吴氏听到辛连这话脸上笑容消失了，有些不赞同。
“阿蓉，边境那十几万士兵吃不饱穿不暖，我不能坐视不理，我直接给阿风写信，不是给都城。”
吴氏听了这话，不知道是辛连说不是给都城的，她也不说话了。
“爹爹，是给边境的叔叔用吗？”
辛梓瑶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家爹，一旁辛梓霖还没等辛连说话，就看着自家妹妹说道：“妹妹，我们现在三国虽然很平和，但也是需要士兵守着边疆的，不然人家打进来我们都不知道，只是这些叔叔他们过得很艰苦，既然是边境那人烟就很稀少，物质就会匮乏，所以他们经常会吃不饱穿不暖。”
“哥哥，那没人管吗？”
“瑶瑶，山高皇帝远，况且说不准是人家就不想管呢。”
“辛梓霖！”辛连听了自家儿子这话大声呵斥道。
辛梓霖但是像早就知道自家爹会是这种反应一般，都没什么变化，倒是辛梓瑶被自家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辛连！你吼什么吼！霖儿哪句说错了！”
吴氏看辛梓瑶被吓到，也不做什么被子，忙把人搂怀里拍了拍。
“阿蓉，不是维护那边，而是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怎么办。”辛连也看到辛梓瑶被吓到，再看到自家媳妇也生气了，忙解释。
“哼！”
“爹，娘，哥哥你们莫吵。爹，不告诉他们，我们卖给他们。价钱可以商量，请村里人做就行。”
辛连听了这话，眼睛也是一亮，确实这法子比告诉旁人好，而且自己也能做了外销。
“行，爹去找村长商量，到时候咱们建个作坊。只是这羽绒村里不多。”
“爹让人去其他村子收，边疆他们也吃，让他们就留起来就成了，到时候抵钱。”
“不错，不错，这法子不错，爹去安排。阿蓉，你也莫生气了，现在不是我要告诉阿风了，是咱闺女要赚银子了？”
旁边的辛梓霖已经呆了，不是做冬衣，怎么就到了赚银子了。
辛连出了门以后，辛梓霖对着他娘说道：“娘，你莫生爹的气了，他只是惦记着边疆的将士。”
“娘，不是怪你爹惦记将士，而是怕他又掺和进都城那边的纷争里，到时候咱们一家想清净都清净不了了。”
“娘，爹安心当村民就真没问题了吗？”
辛梓瑶这话问得吴氏一愣。是啊真的在这乡野一辈子就成了吗？
“罢了，随缘吧。霖儿，你记住你一定要好好读书，明年随你爹练武吧，以后不管怎样都要护好你妹妹。”
“娘，我会好好读书的，说来也奇怪昨晚睡了一觉，今早看书格外的清晰，学得比平时快多了。对了爹武功恢复了？”
“你爹说今早恢复了四成，想来应该明年能完全恢复的。”
“那太好了，当年要不是那帮人抓了我威胁爹爹喝下那杯毒酒，咱们也不会这几年过得格外艰难。”
“行了，你知道就成，快回你屋看书吧，我带着你妹妹把剩下的羽绒洗了。”
“嗯，我一会看完也来帮忙。”
等辛梓霖拿着书回屋以后，吴氏才小声对辛梓瑶开口道：“瑶瑶，刚才哥哥和娘说的话你也听到了，爹娘知道我们一家的变化是吃了你空间里的小麦和鸡才有这个变化的，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再拿一点小麦出来？你爹之前中了毒，他有功夫却使不出来，看着也只是比常人强壮些。其实你爹爹功夫很厉害的。”
“可以呀，我有很多的，可以把小麦都换成空间里的。”
不对，她娘怎么知道空间的？之前明明不知道的。
“娘？那个你怎么知道空间的？”辛梓瑶小心翼翼问道。
吴氏顿了一下，完了，说好当不知道的，说秃噜嘴了。
“那个，就是之前晚上听你提了一嘴。”吴氏只能装作淡定的说道。
辛梓瑶愣了，自己还说梦话？！还把这么重要的事说出来了？
“那个娘，我还说其他的吗？”
“没有，还有啥呀？”吴氏装作很惊讶的看着辛梓瑶。
辛梓瑶忙摇头。算了知道就知道吧，还能怎么办。
反正本来之前要瞒的，没瞒住，说好就哥哥知道父母瞒着的，现在一家人都知道了。
摆烂吧。
“娘，我们也不可能天天吃小麦，你能给我找些稻种的话，那过一个月多月，我就可以把家里米也换了。”
吴氏彻底惊呆了。
“瑶瑶啊，这话千万别告诉别人了，以后你要啥种子都给娘说就成了，你爹也别说了，免得他惦记，便宜别人。”
辛梓瑶看着她娘那一脸不忿，有些替自家爹发愁，但大人的事大人自己解决，他们小孩子就不参与了。
吴氏叮嘱完辛梓瑶就带人到厨房烧了热水，然后又去把辛梓霖屋里剩下的羽绒都拿了出来。
只是今天不比昨天那种只是洗洗点，有些多，明显盆子装不下。
“娘，先用凉水淋在袋子上，等里面都湿了再倒出来，这样羽绒不乱飞，还都可以装盆里了。”
辛梓瑶牵着口袋，吴氏负责打水淋上去，淋一点水，吴氏就伸手进去翻翻，这样反复了几次，羽绒倒是都湿了，就是腥气特别重，辛梓瑶小脸都皱了起来。
吴氏看到有些好笑的看着小家伙。
“行了，你去那边玩，娘自己来就成了。”
话毕，吴氏把羽绒都倒在了盆里，还顺手把袋子上都拿了下来，然后又去厨房打来热水倒在上面。
辛梓瑶本来也想离远一些的但看着自家娘一个人在那里忙活，她突然有些难受，她回屋去了空间藏书楼取了一点卫生纸，然后扭成坨塞在鼻子里，就跑了出来，又蹲在木盆边一起弄起来。
“不是说让你离远些吗？怎么又过来了？呀，你鼻子里塞什么了？怎么了？”
吴氏准备伸手去拿，辛梓瑶忙把头撇开。
只听辛梓瑶瓮声瓮气的说道：“娘，没事，我塞了纸，这样闻不到。”
“你这丫头。”吴氏笑道，“你这纸和平常那些纸不一样，看着像绢布一样。”
“嗯。”辛梓瑶也没多说。吴氏见辛梓瑶不多说，也不问了，两人就在木盆边仔细挑杂质。中途辛梓瑶还去给她娘和自己端来了小板凳。
今天洗的绒毛毕竟比昨天多很多，两人洗了半个一个时辰才洗了一半，中途还加了两次热水，辛梓霖也出来帮了忙，三个人忙活了好半天才洗好，然后辛梓霖就见到自家妹妹发明的脱水法。
他就觉得自家妹妹真的不是一般聪慧，这样一对比自己就好像只会读书。辛梓瑶当然不知道她哥的想法。在一旁看了看摔了三次还是有些水分的麻袋。
“娘，怕是这羽绒太多了，你看这湿的也有大半袋，太重了转不了多久，拿昨天那个袋子分出来一些再转。”
“嗯，娘去腾那个袋子。”
这样分了一下，确实几下就把水都甩得差不多了。
因为绒毛又多，辛梓瑶觉得就两个麻袋的话绒毛飞不开，又让她娘又分了几个。
这边娘三在家弄着这些羽绒，那边辛连去了村长家就说了自家想买块地修作坊的事。
“辛连，你没和我开玩笑，你家要买地修作坊？”老村长激动得声音都大了几分。
“叔，你看我是那种闲的人吗？我就是考虑好才来找您，麻烦您帮下忙。”
“辛连呀这个想法很不错啊，真要修作坊，到时候你家要请人吗”
“自然要的，两个孩子还小家里得有个人看着，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叔你放心，到时候我请人肯定要和你说的，还要请您帮忙呢。”
“成，成，那你打算买哪块地呢？”
“就我家旁边那块荒地给成？离我家里比较近，也方便我们开工。”
“河旁边那块地确实是好位置，地广，还是荒地，价格可以便宜许多”。
“我就是想着这块地费不了多少银钱，毕竟后面还需要起作坊，我得多考虑些。那叔你开个价吧。”
“那块地5两给成，毕竟也是村里的地，太低的话，村里人会有意见。”
“没事，谢谢叔了，叔这五两银子是买地的钱，这一两留给您买点酒喝”。
“辛连五两我收了，这一两你拿回去，叔只盼着你快点把作坊建起来这样给咱们村带来一些收益。”
“叔，您放心，等手续办好我就马上动工工，这一两您老还是收着，您也知道我后面还要去一趟外面这起作坊的人和事我都得劳烦您帮我看着，后面还得你帮我请做工的人。您不收，我不好意思劳烦您呢。”
“瞧你说的这话，那行，叔收下了，明日你和我一起去衙门办理手续。”
第二日，辛连早早的就驾着腾雾拖着一辆板车去了村长家。
“辛连这么早你要去哪里？”王海看着辛连架着马拖着板车，一看就是要去远的地方。
“嗯。王大哥，要去县里办点事？”
到村长家，村长刚吃完早饭。正准备去辛家叫辛连就见辛连已经在门口了。
“辛连这就是你家买的那母马？还挺壮实的。看着也不像刚生崽的，精神头也足。”
辛连听了这话心想，天天吃空间里的小麦能不足吗？
“叔，俩孩子喂得勤，你上来坐好，县衙去要走路要两个时辰呢，我们赶马去快一些。”
毕竟是马拉着板车，辛连也怕颠着村长，于是让腾雾慢些走。花了一个半时辰才到县衙。
村长和衙门口的衙差说了他的身份和来意，于是其中一个就跑进去通传，不一会那衙差就出来带了他俩进去找了县衙里当差的师爷。
“你俩来办地契？”
“是的师爷，我们是合阳镇邢家村的人，我是村长邢德，这是我们村村名辛连。”说完村长还把村里的图纸递了过去，上面圈出辛连买的那块地。
“师爷就是这块地，之前是荒地。”
“嗯，辛连你户籍可带了？”
“带了，这里。”辛连从胸口掏出户籍，然后递给师爷。
“嗯，你这地契上可就是写你的名字？”
“不是，写我家小女的名字，辛梓瑶，她的户籍在我的后面。”
“嗯。”
倒是村长听到地契上写的是辛梓瑶的名字有些震惊的看着辛连，但到底是人家的地。人家自己家的事，自己不好多嘴。
办好了地契，辛连掏出了一两银子给师爷，师爷见这人这么上道，抬头仔细看了一眼辛连，笑着点了点头。
出了门口，辛连又拿了两百文给门口两个衙差，让他们去打壶酒喝。
回去的路上。
“辛连你给那师爷的钱会不会多了些”
“不多，他收了这钱，以后也好办事。”
两人路上又谈了一些关于作坊的建设问题，主要是作坊修在河边，以后还洗羽绒。
回到家，辛连把地契给吴氏看了以后就收了起来。然后辛连又把辛梓瑶叫到身边。
“瑶瑶，关于作坊修建，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爹，作坊修宽一些，首先收回来羽毛得有放的地方，然后清洗挑拣的地方，还有晾晒的地方，晾晒地方得宽敞，不然怎么拍打，然后放这些处理好的羽绒的地方，最后有专门缝衣服、被子的地方，然后就是负责装羽绒和缝口的地方。最后做好的被子也得需要地方放起来。那些衣服被子的布料，线也需要地方存放呢。”
“瑶瑶，你这么一说需要八间屋子了，只是这八间屋子该怎么设计，才不影响使用呢？”
“爹，这很简单，按我刚才说的顺序一间挨一间就成了。”
“瑶瑶，一条线的话，地不够大呢。”
“爹，还可以是回字形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只是这怎么安排好呢？”
辛梓瑶听了这话，直接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和笔。
“爹你看，河在这里，我们地在这里，你第一间屋子在这里，收来脏毛都放里面，然后第二间屋子在这个位置，这里修一条路，可以到河边，然后第三间屋子就挨在河边这里，洗完好晒。然后就是干净的绒毛就收回来放在这里了。布料仓库也在旁边挨着，这里是缝衣服被子的，这里填充的，这儿封口，然后拉回路边这间不就是做好的存放仓库，这样别人来买也方便。”
“不错，不错，这种安排很合理。你撕下来，爹拿去照着画一份详细的，明天给村长，咱们拿上要去落崖城了，到时候直接全部委托给村长家就成了。只是这种就怕到时候去那边的银钱不多了，咱们得省着点了。”
“爹，不怕，实在不行，我又进山找点东西，你拿去换钱。”
辛连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然后也不说啥，直接拿着图纸就去了东厢房，就着辛梓霖的笔和墨，拿了一张大纸就画起来。
辛梓霖在旁边看着那一团一团的碳印就知道这图纸是自家妹妹画的，只是在她妹妹这图纸上，他啥都没看出来，可当他看了他爹画出来的图以后，他惊呆了，她妹妹真的要无所不能了。要不是它还小，他觉得自家爹这翻画这环都可以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