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中秋夜宴
淳于文洲不在意的挥手道:“那又如何?就算不成,我也要气气那个慕容业晟,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掌控全局之人。不管这证据有没有到大周皇帝手里,我们不仅没有损失,还有好处。到时候他们大周内乱,我们不就可以趁机南下了么?”
嫪魁眉头一挑,笑道:“殿下英明,这证据就是他的催命符。如果证据没到大周皇帝手里,我们可以得到布匹铜矿,还有多三成的粮草。如果到了大周皇帝手里,那我们就趁乱拿下大周。殿下,您这一招真是高啊。”
淳于文洲得意一笑,步伐更加轻盈。
到了四夷馆后,淳于文洲想起了祁寰宇,蹙眉道:“想办法把那个祁寰宇给我抓来,他知道我的事,不能让他活着。”
嫪魁担忧道:“殿下,您这个病只有他能治,要不许他好处,让他继续为您治疗?”
淳于文洲横眉怒目,冷声道:“你不怕他给我下毒吗?等我攻下大周,神药宗还不是在我手里?到时候还怕没人给我治病?”
嫪魁想了想,继续道:“可是殿下,这神药宗创建至今数百年屹立不倒,恐怕不是那么好拿下的。而且他们的弟子遍布四海八荒,天下的医者七成都出自神药宗,如果他们下达禁医令的话,恐怕”
淳于文洲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不听话就全杀了,不是还有三成不是他们神药宗的么?假以时日,怎会缺医者?我倒不相信,他们神药宗都是不怕死的。”
嫪魁背上一寒,堆起微笑应道:“殿下说的是,说的是。”
淳于文洲继续道:“等我们临走时,把他抓来,我要亲手解决他,让他生不如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嫪魁应道:“是,属下知道了。”
淳于文洲想了想又说道:“去查查昨日坐在祁寰宇对面的是哪家的小姐,如此美人,本殿下要定了。”
嫪魁应下后就出去了。
心怀野心之人都在算计着对方,日子很快就来到了八月十五。
今日是中秋佳节,往年宫中都会举办夜宴,今年更加不会例外。
因为两国使臣的到来,今年的中秋夜宴更加隆重,不仅请了皇亲勋爵,京中从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全都到了。
殿内殿外都坐满了人,除了常规歌舞之外,还请了杂耍班和戏曲班。
今日不仅天宏帝和皇后,连太后、姚贵妃等其他妃嫔也出席了。
淳于文洲还是那一副桀骜自大的样子,而淳于翩翩因为心里想着那一封信,这几日一直惴惴不安,宴席上也没有多少心思去想慕容业霁了。
虽然天宏帝面上对于淳于文洲还是很客气,但是与拓跋鸿相比,心思细腻之人就会觉察出态度的不一样了。
因为过了四五日了,除了第一日之外,淳于文洲一直都没有去拜见天宏帝,也更加没有再提结盟和联姻的事了,就好像北齐此次前来只为游玩而已。
天宏帝当然也不会主动去召见淳于文洲,只要他安分守己不做危害大周的事,天宏帝也就随他去了,过几日等他走了,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就是了。
慕容业晟和吴靖毅商量过,因为之前顺王提过他要做东的事,所以今日宴席上,慕容业晟就顺嘴提了一句。
顺王当然应了下来,说五日后在他的顺王府邀请各位皇子及世家子弟贵女赴宴,殿内的年轻人当然高兴不已。
虽然顺王是个闲散王爷,平常很少与朝臣亲近,但他毕竟是天宏帝的弟弟,能去顺王府参加宴席,这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慕容业晟见顺王同意了,和吴靖毅打了个眼色,此事正按照他们的想法顺利进行着。
晚宴之前是歌舞和杂耍,晚宴过后就是戏曲了,殿内气氛一度高涨。
对于歌舞和杂耍,西越和北齐都不足为奇,但是他们却从没有看过如此精彩的戏曲。
或娇柔的青衣,或飒爽的武生,或滑稽的丑角几人都看的津津有味。
此刻大家的眼睛和心神都被精彩的表演所吸引,也暂时抛却了嫉恨,阴谋。
宴会结束,都已经是戌时一刻了,因为宴席的原因,宫门都推迟关闭了。
离宫的时候,祁寰宇、拓跋鸿两人和秦家几人相谈甚欢,约着去秦家继续把酒畅聊。
跟在他们后面的淳于文洲,眼神阴鸷,杀气腾腾。
因为嫪魁已经把秦晗的身份告知了淳于文洲,他也知道了原来秦晗与祁寰宇已经有了婚约。
他看上的女人居然与仇人有婚约,这件事倒也变的有趣起来。
淳于文洲看着他们的背影,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女人给会是多么精彩的事啊?
想到这里,淳于文洲心里特别痛快,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淳于翩翩看着面色连番变化的皇兄,心里不禁寒颤连连。
她从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皇兄。
回到四夷馆后,淳于翩翩唤过侍女询问送信情况,可是侍女说送信之人好像消失了一般。
这一句话,让淳于翩翩从头寒到脚。看来,送信的事被他发现了。
虽然现在皇兄没有对她发难,但是他既然知道了这个事,又岂会放过她呢?
为了活命,为了北齐,她该怎么做呢?
秦晗一行人来到秦府后,都去了墨羽阁,把酒赏月,好不热闹。当然也少不了祁寰宇和拓跋鸿的斗嘴。
这几日因为拓跋鸿的挑衅,祁寰宇更加不安,他不知去过仁王府多少次,可是得到的都是再等等。
等?怎么等?这么大的威胁在眼前叫他如何安生!
一日不成亲不拜堂,他的心就一日不安。
离开秦府后,祁寰宇又偷偷折返,来到了幽兰居。
准备就寝的秦晗,见到略带醉意的祁寰宇,笑道:“不是刚分开么?怎么又来了?”
祁寰宇一把搂过秦晗,此时他才真实的感觉秦晗是属于她的。
秦晗当然知道祁寰宇的担忧,可是拓跋鸿现在的境况,她如何狠得下心去回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