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撕破脸又如何
“三夫人，您这是何意？”绿意立马把紫兰护在身后，质问起了陈氏。
“何意？你这个贱婢有什么资格质问主子。昨日你也在场，难道不知道吗？”陈氏左手叉腰，右手食指都快点到绿意鼻子上了。
“奴婢不知三夫人说的是什么。”绿意不卑不亢，转身看了看紫兰的脸颊。
“我家暄儿是怎么掉下水的，你眼睛都瞎了吗？”陈氏怒不可遏，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居然被一个贱婢推了下水。
秦暄烧了一夜，陈氏心急如焚，当她从秦暄口中得知紫兰为了秦晗把秦暄撞下水后，便怒不可遏地跑来兴师问罪。
“三夫人，您说话要有根据。二小姐为何会落水，她心知肚明！”绿意不想再装了，她已经受不了这对母女的假惺惺。
两次三番得害自家小姐，今日又不分青红皂白打了紫兰，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绿意这句话无疑是给陈氏火上浇油，陈氏抬起手对着绿意的脸就要扇下去，房门开了。陈氏手僵在半空。
“婶母这是做什么？”秦晗被门外的争执吵醒了，咬着牙爬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紫兰见小姐面色苍白，身形不稳，也顾不得其他立马上前搀扶，绿意则去屋中拿了披风给秦晗披上。
“再不起来，难道眼睁睁看着你们被欺负？”秦晗身体还很虚弱，说话没什么中气，但语气中的维护之意显而易见。
秦晗看着陈氏，目光冷厉讥讽道：“晗儿从不知婶母有这么大的威风呢？”
“晗儿，不是婶母要耍威风，实在是这个贱婢以下犯上污蔑你妹妹。”陈氏在秦晗面前还是收起了一些气势，口气缓和了一些。
“陷害？我倒不知如今贼喊捉贼已经如此地肆无忌惮了吗？”秦晗还是有气无力的声音，但却是质问的语气。
陈氏心底闪过一丝慌乱，难道这件事不是如此么？
可是陈氏还是不退缩，秦晗一向是偏帮秦暄的，就算紫兰没有把秦暄碰下水，但紫兰劈晕了秦暄这是事实。
想到这里，陈氏抬起头狠狠地瞪着紫兰：“你就算没有碰到暄儿，那你打晕她是事实吧？”
紫兰气笑了：“她不顾别人死活，差点都把大小姐拉到池底，我劈晕她已经是客气的了。”
陈氏眸中怒火更甚，她没想到这贱婢居然敢如此反驳她。她看向秦晗，每次秦暄有事，她都是第一时间出面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一向维护自己女儿的秦晗居然冷冷地看着自己。
陈氏心中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陈氏眼眸转了几转，厉声道：“你莫要胡说八道。我暄儿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秦晗冷笑一声：“婶母，睁眼说瞎话您真是炉火纯青啊。”
陈氏脸一沉：“晗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婶母要不要先去问问我的好妹妹她是什么意思。”秦晗已经懒得伪装了，一次又一次，她不想再陪她们演戏了。
撕破脸又如何？前世未能护住绿意她们，今世她可不会再重蹈覆辙。
“你你……好，真是好！你今日确定要为了这两个贱婢和婶母翻脸了吗？”陈氏举着的手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
“送客。”秦晗下了逐客令。说完，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天成和文阳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见小姐已下逐客令，他俩就毫不客气的上前对陈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氏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怒气冲冲地走了。
“小姐对不起。”扶秦晗躺下后，绿意跪在床前，紫兰也跟着跪下。
“为什么说对不起？”秦晗看着绿意。
“奴婢不该顶撞三夫人，给小姐惹麻烦。”当时绿意说完那些话后就后悔了，她不该如此冲动。
“你觉得就算没有今日的事，她们就不会给我们麻烦了吗？”秦晗深知两个婢女的心思，她们也是心疼她。
绿意有些不解地抬头看着秦晗，紫兰也是同样的表情。
“和她们虚与委蛇实在太累。不管是因为昨日她是不是故意拉我下水，还是因为今日你们受了委屈，我都不会再容忍她们了。而且为了那样的人而委屈你们，不值得。”秦晗情真意切地说着，眼底满是心疼。
“小姐”紫兰和绿意满眼感动，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掉出来。
秦晗伸手替她们拭去泪水，又抚了一下紫兰红肿的半边脸：“疼吗？”
秦晗眼底闪过寒意，可恶的陈氏，下手这么重。
“奴婢不疼。”紫兰抹了把脸，笑着说。
“好了，都起来吧。”这一世，她一定不会再让这两个丫头被冤枉了。
想起昨日紫兰奋不顾身下水救她，她满眼感动：“紫兰，昨日你也下水了，有没有受寒？喝过驱寒的汤药了吗？”
“奴婢没事，身体好着呢。”紫兰嘿嘿一笑。
绿意一直打量着秦晗，感觉小姐自从头部受伤后好像变了一个人。
秦晗发现了绿意的目光，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脏了？”
绿意忙摇头，看了看秦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晗朝绿意招招手微笑道：“到底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我不会责怪你的。”
绿意皱眉想了想，胆怯怯地说道：“小姐，您好像不一样了。”
秦晗微微一愣，随后笑道：“怎么不一样了？我不还是我么？”
绿意微微摇头，有点疑惑地说道：“虽然小姐还是小姐，样貌性子也没变，可奴婢总觉得您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晗促狭地问道：“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紫兰见状忙抢话道：“变好了，当然变好了。以前小姐一听到二小姐什么事，从来都不会听我们解释”
没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紫兰忙住了嘴，害怕地偷瞄秦晗。
秦晗拉过两人说，脸上都是愧意：“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们解释就责怪你们。以后不会了。”
紫兰和绿意一听这话，眼中噙满泪水：“小姐，奴婢们从来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