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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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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家咀狗盆街, 李大力牛肉店。

    八月的天,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便乌云压城, 雨点丝毫没有礼貌, 不打招呼倾盆而下,店门上方的塑料遮挡板霹雳哗啦震耳欲聋。

    水长乐和芒安石忙跑回门店内。

    正处理新鲜牛肉的李大力跑出门, 要把两人的火锅往回搬, 被水长乐拦住。

    “不用了老板, 我们不吃了。”

    李大力面带歉意,憨厚地用围兜抹了抹满是血迹的手, 要从卤锅中再给两人夹些菜。

    水长乐急忙阻拦:“真不用了老板, 我们很撑。”

    话到这份上, 李大力也不勉强:“那下次来打八折。”

    水长乐好感对方热情好客,一边结账, 一边询问道:“老板,向你打听点事情。”

    “说,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板以前住在狗盆街吗?”

    “对,我小时候就在这长大,我祖爷爷家就住这了,家里三代单传, 我爸念旧, 本来有机会到市中心,不愿意搬,我没啥出息, 就在这开个小店营生。”

    “这店开多久了?”

    李大力满脸自豪:“二三十年了吧, 我不会读书, 十多岁就开店了。以前店门就两米宽, 现在越做越大。”

    水长乐点头:“老板,那你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这附近有间破平房,没人住的那种?”

    “啊?”李大力挠头,“这太久远了,况且安家咀也是近几年才到处建小洋楼,以前遍地平房。”

    水长乐也知问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强人所难,拉开背包拉链,拿出一叠寻人启事:“老板,这些寻人启事可以放在你店里分发吗?你就放个边角,大家感兴趣随便拿。”

    水长乐观察过,来这家店吃饭的有不少年纪大的本地人,或许有线索。

    “这是?”

    “哦,是我一个朋友,是个孤儿。二十多年前,他就是被人在安家咀狗盆街附近捡到的。现在他想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李大力接过纸叠,看着上方的文字和图片。

    “红色包被?”

    “对,我朋友被捡到时,就包着红色包被。你有印象?”

    “不不不。”李大力忙摇头,“没印象,就是我们这给新生儿都是包蓝白色的包被,蓝谐音拦,拦住妖魔鬼怪,驱邪保平安。”

    李大力说着,收起寻人启事。“东西放我这了,有消息我一定通知你们!我先去忙了!”

    水长乐感谢李大力的热心肠。只是他没看到,李大力转身后,捧着叠纸的手剧烈地颤抖。

    “我带你回地产公司?”芒安石道。“恰好我下午在那附近见个客户,顺路?”

    “我还有点事,要在安家咀。”

    芒安石先行离开后,水长乐来到安家咀警局旁的小街上,岳佳客早已等候多时。

    “长乐,够效率啊!一天不到就解决家暴的事情。”岳佳客夸赞道,他还以为这事会耽搁很久。“孔新英的事解决了,是不是快点解决洪二的事,好让金启范全心帮我们找沙鸣的父母?”

    “嗯。”水长乐点头,看了眼手表,“应该快了。”

    一刻钟后,金启范从警局大楼跑出,岳佳客刚买的包子还没咬到馅。

    “久等了。”金启范道歉道,“临时审那李铸,耽误点时间。”

    “有什么新线索吗?”

    金启范摇头:“跟之前在牛肉店说的一样,没什么有用信息。”

    水长乐早有心理预期,也不失望:“行,那就照计划行事。”

    “什么计划?”岳佳客一副在状况外的模样。

    水长乐:“去洪二家找东西。”

    “警察不是搜过了吗?”岳佳客疑惑。

    水长乐:“再找找有没有漏网之鱼。”

    去洪二家的路上,水长乐向岳佳客解释自己的动机。

    那日水长乐查看了几个目标嫌疑人的口供,洪二勒索的方式主要是拍照、拍视屏、录音。

    而在洪二的手机中,的确有李大姐李玉文与其儿子前女友吵架的视频,有李大爷李建设抱着一个十三四岁孩童的视频,还有老实人李受进入粉红色发廊的视频。

    岳佳客心领神会:“没有孔新英和林尽偷情的视频或照片!所以凶手是孔或者林!杀完人后删除了手机里的证据!”

    反驳岳佳客的是金启范:“不会的,那手机我们请市局技术人员做过恢复,删除的东西也能找回。”

    水长乐:“如果你仔细看口供就会发现,孔新英说,洪二是在麻将馆的员工休息室放置录音设备,大概率应该是窃听器之类,而不会是手机。但在警局的物证里,并没有这类东西。”

    岳佳客:“也就是说,录音器或者还在洪二手里,或者被凶手拿走了?”

    水长乐点头。

    岳佳客:“所以谁是凶手?”

    水长乐:“其实今天之前,我最怀疑的,的确是孔新英和林尽。因为若是其他人犯罪,应该会拿走手机,或者删除手机里相关被胁迫的视频照片。”

    “那今天之后呢?”

    “今天之后,倒是有了新的怀疑对象,只是有点想不通。总之,先找到未发现的录音设备再说。”

    ==

    洪二的家位于安家咀西南的财富公寓顶层,公寓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所建,历经沧桑,外墙脱落严重,内里陈设老旧。

    洪二租住的公寓仅有四十四平方,一室一厅一卫一厨。

    水长乐一行人到达时,公寓门口有警察把守。

    按理说,警方搜罗过一遍后,顶多用警示带封锁现场,不会再派专人把守。但因洪二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来跟踪报道的媒体众多,被责令限期破案的安家咀警局担心媒体不知轻重,破坏现场,因而派专人24小时把守。

    洪二跟把守人打过招呼,便带着水长乐和岳佳客进入房间。

    房间不大,杂乱又一目了然。

    金启范解释:“房间没有保险箱,几个带锁的抽屉,我们也都撬开过了。”

    岳佳客自信道:“找东西这事,还是要本少爷出场。”

    岳佳客去年神域大赛时,曾参与过一本名为《以命为注躲猫猫》的恐怖无限文。在那个世界里,构建师需要在不停切换的场景里躲避各种恐怖npc,并寻找藏在各处的通关道具。岳佳客当时如有神助般,找寻到各关卡隐藏的所有道具,以91分的高分,战胜了来自顶级战队的选手,还被报道该场赛事的媒体称之为“寻宝王”。

    岳佳客分析道:“房间这种场景,最简单又最复杂。简单是面积小,藏匿地点有限。复杂是其往往会藏在各种死角处,意想不到。”

    水长乐和金启范连连点头。

    岳佳客拍了拍餐桌:“视觉死角是最好的藏匿点,比如用胶带将东西贴在桌子椅子背面,比如放在镂空吊顶和天花板的中空处。”

    “你小子不学无数,还真有点想法啊。” 金启范夸赞道。

    三人很快找寻一遍桌椅房顶,一无所获。

    岳佳客轻咳一声:“家具中一些鲜少会被打开处,也是绝佳的藏匿点,比如抽水马桶的水箱,比如空调出风口和过滤网间的缝隙,比如吊灯的盖子。”

    三人再度搜索,无果。

    岳佳客挤出略带尴尬的笑容:“还有些更聪明的人,会放在常见的生活物品中,用其特性做掩盖。比如用密封袋包装好,藏进洗衣

    粉里,或者放进米箱中。”

    三人按照岳佳客的思路又搜罗一遍,徒劳无功。

    岳佳客泄气:“这洪二估计把东西藏外面了。”

    水长乐站在客厅中,视线巡逻一圈,最终落在电视机旁的大金毛标本上。

    那金毛标本体型巨大,毛发鲜亮。标本师将其定格在动态奔跑的形态,动物微表情也处理得非常丰富,乍一看,栩栩如生。

    “这么大且精致一标本,看手工,造价少说也要两三万,洪二有这等雅兴?”水长乐奇怪,这标本和这房间格格不入。

    金启范叹气:“哎,这我知道,这条金毛,原本是安家咀一户叫李长景的老人养的狗。老人子女都很出息,去国外留学,呆在国外,逢年过节也不回国,老人就和狗相依为命。”

    结果前年发生疫情,老人和狗都得病了,不同的是老人挺过去了,狗没挺过去。

    老人舍不得心爱的宠物,就花钱请人将狗做成标本,继续陪伴自己。

    年初,老人子女把老人接国外享天年了,标本带不走,只能留着。

    房子售卖,被一打算赌拆迁的炒房客买了去,根本不住,就闲置着,房屋都不上锁。屋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被安家咀的混混偷走了。但因没人报案,明知有些东西不属于混混,也没法立案。

    “狗命无常,人命亦无常啊。”岳佳客狗屁不通感叹道。

    水长乐上前,摸了摸金毛标本蓬松的皮毛:“我前几天看过一电影,凶手来不及处理作案的枪支,警方便找到家门口。之后警方翻箱倒柜搜罗,却找不到枪,你猜他藏哪呢?”

    金启范:“哪?”

    水长乐:“他让自己养的鳄鱼吃了。”

    金启范:“这思路不错,可惜这金毛是死的,吃不了东西。”

    水长乐蹲下身,在金毛身上摸索,片刻后,他从金毛下腹部摸索到一口子,撑开探了进去,而后拔出一塑料袋。

    岳佳客和金启范都沉默了。

    水长乐:“动物是死的,但东西依然可以藏在动物肚子里。”

    岳佳客嘴角抽搐:“我感觉我的智商被侮辱了。”

    水长乐安抚道:“这就和密室最后有密道一样无语。”

    三人查看塑料袋的物品,果不其然,是两个微型录音器和一个u盘。

    金启范抱歉道:“按照规定,这些物证要先过一遍警方。”

    水长乐表示理解:“侦破这件事,警察才是专业的。”

    三人走出门时,门口已被前来的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

    “警官,是有什么新线索吗?”

    “请问警局72小时破案的承诺能兑现吗?”

    “因为家暴事件,网友怀疑安家咀警局全局黑警,警官你怎么看?”

    ……

    最终,金启范叫了增援,三人才得以突围。

    尽管金启范对着记者一言不发,但还是有伶俐的记者看到其手中之物,猜测三人是返回现场搜证,很快就抢新闻地发表夺人眼球的报道。

    《警方在洪二住宅搜到有力线索!凶手不日落网!》

    《命案关键线索已掌握!安家咀警察:不用72小时,我们就能给社会一个答复》

    ==

    翌日一早。

    水长乐同往常一般上班,刚到公司楼下买了杯咖啡,就接到金启范的电话。

    水长乐以为是昨天找到的微型录音器和u盘内发现新线索,不料金启范直接给他平地一声雷——

    “李建设过来自首了,说人是他杀的。”

    水长乐手中的咖啡液颤了几滴在地面。

    “我现在过去。”

    两人依旧在警局外的小炒

    店见面。

    水长乐到达时,金启范正和一份肠粉“作对”,筷子在面皮上戳了又戳,内馅的猪肉鸡蛋虾仁已经被戳成糊状。

    “怎么?”水长乐笑着递过多买的咖啡,“凶手都自首了,金警官还食不下咽?”

    金启范干脆将一口没吃但糟蹋得可怜兮兮的肠粉推到一边:“水哥,你相信李建设是凶手?”

    水长乐怡然自得地抿了口咖啡液。“我昨天不是说,我有了新的怀疑对象吗?就是李建设。”

    “为何?”金启范不解。“老头子没有作案动机吧?他只是想领养个小孩陪伴晚年、继承家业,但不知道介绍人手中的孩子是拐卖的。交易没达成,也构不成犯罪。”

    水长乐点头:“的确,只看口供,李建设的作案动机基本可以排除,所以我最初怀疑的,是孔新英和林尽。但在李铸说了那块玉的来龙去脉后,我的想法改变了。”

    金启范仍旧不解:“那块玉,不是和沙鸣有关吗?怎么又和李建设扯上关系?”

    水长乐随手拿起桌上点菜的便签和笔,在纸上画起列起公式。

    “已知条件一:洪二曾去均价千万以上的小区看楼;”

    “已知条件二:洪二的‘营生’手段,或赚钱手段十分单一,就是敲诈勒索;”

    “已知条件三:洪二向李铸炫耀,手中的那块玉佩至少价值五百万。”

    金启范:“对,那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条件一,说明洪二有可能得到一笔巨款;条件二说明洪二获得巨款的途径,是敲诈勒索;条件三说明,那块玉佩就是洪二敲诈巨款的手段。”

    金启范还是迷糊:“那为什么是李建设?”

    水长乐:“三个条件能得出,洪二并非信口雌黄,他的确有信心从一个人手中敲诈到千万巨款。而有这经济能力,能够承担这个金额敲诈款的,在其被敲诈人名单中,仅有李建设。”

    一个脑袋正常的敲诈者,是不会找被敲诈人索要其无法承担的敲诈金额的。否则受害人或者破罐子破摔,无所谓;或者鱼死网破,让敲诈者吃不了兜着走。

    金启范连连点头,恍然大悟状。然而几秒后,又仰天长啸。

    “现在的问题是,李建设承认是自己杀了洪二。他的供词说,是半夜睡不着,路上遇到醉酒的洪二,对方说了些羞辱他的话,他便怒火攻心,地上正好有一绳子,他一失智就将人勒死了,之后害怕,就把绳子烧了。”

    水长乐凝眉:“这说辞,破绽太多了。”

    金启范叹气:“是啊,杀人动机站不住脚,杀人凶器已被销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勒死一个精壮小伙,你种情况,就算我们警方猪油蒙心相信了,大众也不会相信啊。”

    这两日的舆论,早把安家咀警局架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公众的不信任度拉满,皆拿着放大镜观察警局的一举一动。

    他们若把这套说辞放出去,怕是会被民众冲了警局。

    金启范都能想象到大众的说辞——

    【安家咀警局□□附体,对七旬老人屈打成招!】

    【天下第一荒谬!安家咀警察让七旬老者“一击ko”精壮小伙】

    【谁替老人鸣冤叫屈?无凶器无目击,定罪全凭警察一张嘴!】

    【安家咀警局造孽升级!限时破案无果抓老人顶罪!】

    水长乐询问道:“昨天在洪二家搜到的录音器和u盘,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金启范摇头,指了指自己的下眼睑:“呐,熬了一夜,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的确有些新的音频、视频和相片,但基本都和敲诈名单上的人说招口供一致。”

    水长乐轻咬着纸杯边缘,有点想不明白。既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新线索,为何

    李建设要来“认罪”。

    金启范从包中掏出平板,递给水长乐:“这是案件所有资料,你低调点看,毕竟违规。”

    水长乐接过平板,点开李建设相关的资料。

    金启范拨打手机给同僚,让其用玉佩诈一诈李建设。

    水长乐抬头:“别说太明白,容易露怯。就说,洪二还有同党,已经全部招了,您老交代清楚,若口供能对上,看在您年纪大的份上,加上自首,会向法院请求减刑。之后在其眼前晃下玉佩,别解释太多。”

    金启范啧啧道:“真应该请你去审讯,可惜了,水哥你没考虑转行当警察吗?”

    水长乐笑了声,考虑到自己的人物设定:“快35了,公务员考试资格都快没了。”

    半个小时后,同僚给金启范回电,表示李建设看到玉佩后,的确有反应,但仍旧坚持之前那套说辞,其余问题全部避而不谈。

    金启范低声骂了句脏话,还以为是突破口,没想到白高兴一场。

    水长乐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平板。半晌,他抬头,指着一张照片问:“这个小孩是谁?”

    金启范凑过头。

    照片中,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十三四的孩童。

    孩童大眼肤白,服装时髦,说是童星也有人相信。孩童少说也有五六十斤,老人脸上却不显一点吃力,更多洋溢的是喜悦。

    金启范:“这个就是李建设和他认的干孙子,前两天刚举行了“认干亲”仪式,很轰动呢,我朋友圈好多照片。”

    金启范说着,掏出手机,滑了一会,找出一张和徒弟小吴聊天时,对方发给他认干亲仪式上的照片。

    照片里,李建设坐在雕花精致的紫檀木椅上,孩童跪在他跟前,李建设捧着一只碗和一双筷子给孩童。

    小吴的羡慕之情流露于聊天记录。

    “999纯金的碗和筷子啊!价值多少钱啊!”

    “李建设请律师作证,他名下所有财产,包括现金、珠宝、古董和不动产等,在他百年之后,全部给小孩继承!”

    “这孩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大男主爽文设定!绝对的天选之子啊!”

    “嫉妒得眼睛发红了!为什么我不年轻个十岁!为什么我不长得可爱一些!李老头为什么不看看我!”

    ……

    水长乐看着小吴的“妒忌实录”:“你是说,这孩子就是李建设找的‘干孙子’?”

    “是啊。你放心,这孩子不是拐卖,父母有陪同的,我们有在人口系统里确认过其父母子女关系。”

    金启范在安家咀几年,和街坊邻居都相熟,对于李建设找了个干孙子陪伴晚年,他由衷地祝福。

    在李建设的遗产没有明确前,不知多少人打主意。

    想要拜李老头当“爹”的人踏破门槛。

    借钱的人三天两头往李老头屋里跑,全部都是打着有借无还的主意,并且还理直气壮,反正李老头无儿无女,没人继承,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造福他们。

    宗祠的嘴脸就更难看了,李老头还健硕,就已经放话,没有继承人的财产属于宗祠共有,实则就落在几户掌权人手里。

    李老头明确了遗产继承权后,这些打得南极洲都听得到的算盘便全部落空了。

    金启范道:“李建设的财产的确不少,李建设当年在市中心购置了不少房产,正好赶上前几年房价疯涨,现在手中的财富估计有小九位数。”

    “这么多。”水长乐忽然觉得一年一千万的“包养金”也不算太通货膨胀了。

    “是啊。”金启范点头,“快赶上我十八岁时候收的生日礼物了。”

    水长乐:……

    要不是知道总裁白月光实则是个中

    二热血青年,简直怀疑是故意凡尔赛。

    水长乐继续道:“既然这孩子就是李建设认的干孙子,那问题就大了。”

    金启范一头雾水:“这有什么问题?”

    水长乐翻出李建设的口供:“李建设说,他被洪二勒索的理由,是他想领养一个孩子,有人跟他说有途径,之后他才得知孩子是被拐卖来的?”

    金启范点头。“对,洪二勒索他的理由,说他是协助拐卖儿童,李老头不太懂法就相信了,被勒索两次。好在后来他找律师咨询了,自己并不构成犯罪,拒绝了洪二继续敲诈。之后正好有远方亲戚投奔他,他又觉亲戚家的孩子合眼缘,认作干孙。”

    水长乐指着李建设抱孩童的照片:“这张照片的拍摄日期,是去年十一月。”

    金启范查看了下,图片的原始存档时间的确是去年底。

    水长乐:“那这时间线,就完全不对了。”

    水长乐翻出洪二敲诈记录的扫描件:“李建设两次缴款时间,是今年二月和四月。”

    金启范一时没缕清:“没错啊?”

    水长乐摇头:“李建设所说的时间线,是打算领养孩童,差点领养被拐卖儿童,被洪二敲诈,拒绝洪二敲诈,最后有远方亲戚来投奔。”

    水长乐这一说,金启范也听明白了:“不对!他在被洪二敲诈前,就已经有远房亲戚来投奔了!”

    “是的。”水长乐盯着照片,眯起眼睛,“李建设没有说实话,或者说,他将一些事实打乱顺序,混淆了时间线。”

    金启范疑惑:“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年过花甲近古稀的老人,待人和睦,为人慈善,到底能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被洪二掌握,接受要挟?以致最后失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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