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少女
这次人多，因为是王川宇亲戚的关系，昭昭，小白还有莫子舟跟王川宇，万成，赵梦娜，陈开，傅子升还有导演制片坐一桌。
饭桌上大家都其乐融融，只是导演好像不怎么待见傅子升，几次给他冷脸。
听说因为钱来的原因，晚饭前还狠狠骂了他一通。
她正看戏，突然看见背后桌的小吴东张西望。这里位置小，桌子间间隔也小，小吴就坐在她斜后方。
“怎么啦？”她问道。
“这个店怎么都没个服务员？我想去卫生间。”小吴看着很着急，弯曲着身子。
“我大概知道在哪，我带你去。”
小吴千恩万谢跟着昭昭下了楼，刚走到楼下就看到老板娘正站在门口和一个女孩在说话，那女孩也不看她，只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小吴一看到老板娘就冲上去，让老板娘领着去了卫生间，很快两人就消失在昭昭的视野里。
昭昭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女孩的背影，怎么都不敢相信她和那天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她走到坐着的女孩身边，女孩低着头正在看书。
“你在看什么？”女孩坐的椅子是那种长条板凳，她身形瘦弱，坐在椅子上旁边还留出一大截。昭昭就在她身旁坐下。
她似乎有些害怕，不着痕迹地想往旁边挪，只是她那边已经是顶头了无处可去。书本被轻轻地往昭昭的方向推了推。
昭昭仔细看了看，竟然是语文课本。
她想起之前老板说，女孩是前阵子烧坏了脑子，那在没出事之前她跟自己一样也只是一个高中女生啊。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昭昭有些心疼地看向女孩，在荷包里摸了摸，摸到了一颗巧克力递给女孩。
想着小吴回来可能也不认识路，她还是去卫生间等等她。此时低低的吟唱声传入昭昭耳中，赫然就是那天子乌山上听到的歌声。
她镇静地回过头去，女孩儿还低着头在哼着歌，只是语文课本上有一滴还未干的泪。
“你”
忽然一只手从背后大力地将她向后拉去，她险些摔倒。老板娘慌忙地上去搂住女孩儿有些戒备地看着昭昭。
“阿姨，我没有恶意，但是您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您的女儿真的是因为发烧变成这样的吗？”
老板娘听了她的话似乎很震惊，眼神无助又惊恐。她低下头，扶在女儿肩头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抓紧。
“疼。”女孩儿终于抬起头看着老板娘，委屈地说道。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女儿，赶紧抚了抚她的肩头，蹲下身子说，“对不起，我们回家好不好。不要再跑出来了。”
说着就扶起女孩儿拉着她离开，她似乎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拉着她走，还回头看向昭昭。
“您想她一辈子就这样吗？她跟我差不多大 ，应该是在读书的年纪啊。”昭昭大声喊道。
老板娘半天没有反应，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回头，于是昭昭又继续说道，“我刚刚看到她在看语文课本，她应该很想继续读书的吧，我会帮她，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呜咽声传来，老板娘终于禁不住痛哭出声，女孩儿赶紧走过去抱住她轻拍她的背。“不哭不哭。”
看到这一幕，昭昭也忍不住动容，她走到老板娘面前，也轻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你真的能帮我女儿？”她的眼睛鼻子因为哭泣都有些发红，深吸一口气问道。
“能！”
她跟着老板娘去了餐馆一个小房子里，房子有些简陋，盖得不如餐馆那么大，但却收拾的很干净。昭昭猜测这大约是这对母女住的地方。
“我的命苦，孩子他爹在外头打工死在了外面就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两个人，幸好村子里的人都心善时常接济我们娘俩，才活了下来。后来开了这么个小餐馆日子倒也过得过去。只是餐馆活多日子久了，留下了腰疼的老毛病。本来有味药材可以缓解腰疼，只是那阵子那么巧，镇子上这味药材都卖空了，悠悠不忍心让我疼就自己上山去采药了。我想着以前也常常跟她上山采菌子什么的，也没什么事，嘱托了两句就让她去了。”说着，老板娘又哭了起来，她擦了擦眼泪。
“谁承想，这次去了到了晚上都没回来，我担心出事，还是爬了起来找了村子里的人去找她。哪知道，哪知道等找到人的时候已经疯疯癫癫了。”
昭昭深深吸了口气，“我有三个问题想问您。”
“你说。”老板娘看昭昭认真的样子好像觉得也有了希望，只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
“一，那天我们来吃饭为什么我感觉整个餐馆的人都不大对劲？二，您女儿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消失不见，她还常常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袖衣裙像是古代的衣服”她这句话一出口，老板娘的脸色微变，她知道自己多半说对了，又继续道，“三，您女儿哼的那首歌是什么歌？”
“歌？”老板娘疑惑地看向昭昭。
女孩儿似乎听懂了昭昭的话，那低低的歌声又再次响起，女孩儿哼着歌面容仍是懵懂的样子。
老板娘怔忡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首歌是孩子她爹教她的，我也不会。那时候孩子她爹出去打工学了这歌回来教她，说是唱着这歌就像是爸爸在陪着她。大概怕我伤心，当着我的面她从来不唱这歌。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么清楚。”
“至于你说的第一个问题，”她抬眼看了看昭昭，“我们村有个男人喜欢看直播，有次看到了一个算命的跟那大明星叫什么王什么的”，昭昭提醒到，“王川宇？”
“对对对，跟他连线，后来这个王川宇没事了，又来了我们这里拍节目，我们想也许他认识那个大师，能看看山上到底有什么事。自从出了我女儿这事儿，大家伙都不敢上山了，有人说可能是咱们采的东西太多贪得无厌惹怒了山神，也有说在山上采药遇见了妖怪的。所以那天你们一来大家伙都想看看。”
倒也有道理，“那第二个问题呢？我来的第一天晚上亲眼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儿站在我的窗边，她的脸和您女儿一模一样。”
老板娘没有隐瞒，“是，她回来之后一到晚上12点就不见了，刚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有天夜里我听到动静爬起来一看才发现她跑了出去。镇子里的人都说她发了疯，但她没有害死过人，真的，我怕她惹出事，都尽量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