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报仇
等等等等？昭昭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却见小白笑了笑，走到莫子舟身边。
他的声音还未变声，显得有些清脆，“哥哥，他们说我电视剧看多了。这倒没错，我确实挺爱看电视剧的，就是最近的电视剧都挺没意思的。我看你们像是挺有创意的，要么你们拍点有意思的？”
噗。。。
这小孩电视机都没开过，还爱看电视剧。
昭昭以前没见过莫子舟，虽然听过他的许多“光辉”事迹，但都是道听途说，总归是会有添油加醋什么的。
不过看样子这个“王嬷嬷”估计见过，搞不好还感受过，她低头看向地上滴滴答答的水渍，一股难闻的骚气简直扑面而来。唔，真的挺丢脸的。前面打她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小脸惨白惨白的，看起来怪可怜的。
她轻轻挣了挣，没想到一下子就摆脱了桎梏。昭昭蹦蹦跳跳跑到了小白旁边，就是不知道小白跟莫子舟什么关系，牢不牢靠。
“我们错了。我们也就是贪几个钱，这不是手头紧吗？以后我们不敢了，看到刘姐就给她让路，放了我们吧。”
昭昭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他们四个人对昭昭他们两人一小孩，还是有很大胜算的吧。。。太没骨气了。
“哎哟，我的脸好疼，刚刚被人打了巴掌，小白你看看，脸是不是红了。”昭昭把脸凑到小白面前，娇声娇气地说。
“啪啪。”话音刚落，可怜见的小姑娘就被旁边的男孩连扇两巴掌，速度快的昭昭都吓一跳。那小姑娘看起来更可怜了。两边脸蛋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鼻血顺着人中都要流到嘴里。显然这个男孩的力气比女孩大多了。
见昭昭不吭声。“啪啪”又是两下。真狠。
“没意思。”昭昭皱了皱眉说道。
“那要么还是拍电视剧吧。”小白笑嘻嘻地说。
她揪了揪小白的脸颊，这小脸红扑扑的，就是笑的有点瘆人。
“看什么电视剧。回家。”她拉着小白，“刚刚给我的算你们加倍还了，也受了不少惊吓吧，得了。冤有头，债有主这我还是懂的。”
听她这么说，那少年没吭声，眼睛只是盯着莫子舟看。莫子舟叹了口气，“没意思。”然后放下了王嬷嬷。
昭昭跟莫子舟道了声谢，拎着小白的书包掉头就走，得赶紧回家！又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了，院长妈妈不得在她额头戳出个章来。没走两步，手上忽然一暖，自己的手被人用力握紧。她看了看身侧的小白。好家伙，乖的不像话。
“你和那个谁很熟吗？”
“谁？”某人装傻。
“我是他老大。”见昭昭不信，他低头说道。
“你就吹牛吧你。如果你是他老大，那我岂不是老大的老大。”
小白笑了笑，点点头。“没错。”
晚上，女生澡堂里稀稀拉拉还有几个人在洗澡。
常乐因为每周五晚上有一节体育训练课，所以总是要在9点训练结束后才来洗澡。夏天本来就热，又是周五，大多数女生都是回福利院就去洗澡冲凉了，所以澡堂的人很少。刚刚另一个女生也走出了澡堂，就只剩下常乐一个人还在洗。
“啦啦啦啦啦啦”欢乐的音乐突然响起，伴随着澡堂里的水声倒像是很和谐。
常乐也跟着音乐哼起来，这个歌是最近很流行的一首歌，她挺喜欢的，连手机呼叫音乐也换成了这首歌。
与此同时，她发现柜子里的手机在震动。福利院里大多数的孩子都没有手机，她这个手机也是来福利院之前妈妈给她买的。身上手上都是水，怕弄坏了手机，常乐赶紧关了水，擦干了手才打开衣柜拿出手机。
来电显示上是院长妈妈。
“喂。”她赶紧接通了手机。
“果然是你。”伴随着电话里她熟悉的嗓音，背后隔间的门也被人用力敲了一下。
听出是昭昭的声音，常乐气呼呼地收好手机，穿好衣服。
刚一打开隔间门，一盆冷水突然从头顶落了下来。虽然是夏天，天气炎热，但是一大桶冷水浇下来还是让常乐猛地呛了一大口，不停地咳嗽起来，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不停地向下滴着水。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昭昭，愤怒地像要喷出火来。
而昭昭正拿着手机对着常乐，显然正在录视频。
“气不气？气死活该。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要是再搞事情我就把你这张出水芙蓉图印成传单发出去，让全国人民都看看。”
“你说什么？”常乐终于停止咳嗽，只是眼睛还因为咳嗽的厉害而发红。
“别装了，不然我能找着你吗，怎么他没告诉你吗？你不会钱已经打给他了吧？”
下午常乐把钱转给王真之后就没了音信，微信不回电话也不接，刚开始以为他们在忙着“做事”心里还洋洋得意，后面再打过去发现已经被拉黑了。常乐心里直发慌，他们都是在外面混的，她也是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找到他们。
昭昭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这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所以说人还是得一心向善啊。”说着便朝外走去。
“你给我等着，刘昭昭。”钱要不回来她也要刘昭昭好看。
哪知道刚说完就看到刘昭昭站着不动了。她回过头来，正色厉声地说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可能没听清，我会把你的图发给全国人民看看，包括你正在坐牢的爸爸和抛弃你跑到b市生活的妈妈。对了，以后不要让我知道你欺负其他人，不然我还是会照做。本来知道你的身世觉得你也挺可怜的，看来圣母确实要不得也没必要。”说完，昭昭就转身离开了。
小白告诉她常乐也是被抛弃的孩子，她爸爸因为过失杀人坐牢，妈妈丢下她跑到了b市。而她却对可能同样是被抛弃的昭昭各种霸凌孤立，被抛弃没什么，但通过欺凌他人来掩饰内心的自卑才可悲。
常乐听完昭昭的话，失神地僵立在原地，任由身上的水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