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噩梦，是真的！
“你当我诓你呐。”她得意道：“你姥姥我最享福的时候，还是有法老的时候，那些金字塔的建成，还有你姥姥我的一份功劳呢。”
说罢，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我在上学的时候历史成绩一直不好，但还不至于一点也不知道金字塔建造的年代，倘若她所说都是实话，那么她的年纪的的确确超过三千岁了。三千岁还不死，岂不是老妖精？
“姥姥，”我陪着笑脸，“恕孙孙不敬，孙孙想起您说过得一句话，想跟您老人家讨教一下。”
“甭跟我客气，只说了就是。”
“在饺子馆儿，我听您说——”我咽下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壮起胆色，“您说您不是人。我想问，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确实不是人类。想看看我的真容吗？”
“想！太想了！”我实话实说，回答的干脆利落。
“好。别眨眼，看好了。”
说罢，用手捂住老脸。
放开手，露出真容。
是猫！
没错！
就是猫！
跟娜娜一样，她也是猫！
“害怕吗？”她呲着尖牙，阴恻恻地问我。
“有点儿。”我不敢撒谎，“不过也不是太怕。”
“你当然不会太怕，你都跟我的外孙女过起了日子，我估摸着连她身上有几根毛你小子都数得一清二楚。”
这话叫我陡然一呆，忙问：“娜娜是您外孙女？”
不等她开口，我赶紧又问：“她在哪儿？”
的确，我太紧张老婆大人。娜娜虽然与我不是同一物种，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依旧深爱着她，并无一刻不牵挂她。
“亏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对她倒也是真心实意的，这一点叫姥姥我很是欣慰。你也别太着急，她有她的事，你有你的事，到了该见面的时候，自会叫你们见面。”
“我现在就想见她。您老人家发发慈悲，带我去见见她吧。”我言语恳切，红了眼圈。
“德性。”她顺鼻孔哼了一声，重新换回满是褶子的人脸，“多大出息，还哭上了。刚刚我说过了，该让你们见面的时候，自会叫你们见面。你姥姥我别的不敢保证，但说话还是会算数的。”
我没话可说，只好点头。
“小子，”她又说，“实话对你说了，我之所以挑中你，也是看中你小子人品还不错，对我外孙女也还说得过去，虽说脑子蠢笨了点，但好在人品还比较实在，遇到事情也多少知道该怎样变通。所以，我把拯救地球的任务交给了你，我想，你是不会叫我老人家失望的。”
她的这番话使我明白，我每天的生活一直被人，不对，是被猫监视着。要不然，这只老猫不会对我的性格了解的如此清楚。
“姥姥，”我鼓起勇气，跟她摊牌：“您刚刚说把拯救地球的任务交给我，我倒是很想听您老人家的话，可是——”我光是张嘴，不敢往下说。
“说呀。干嘛哑巴了。”
“好！”我大声道：“要是我这种废物也能拯救地球的话，这世上就不需要复仇者联盟了！”
“狗屁复仇者联盟。”她一张老脸阴沉沉的，朝我大声训斥道：“你怎么不说你能找到七颗龙珠召唤出神龙，让神龙帮你的忙，将地球恢复成原貌呢。小子，少拿动漫来说事，这世上没有灭霸，也没有魔人布欧，有的只有从地狱来的恶鬼。你要做的，是消灭那些恶鬼，找到半块蓝色水晶。到时候把水晶交给我，我自有法子让这颗星球恢复成原来的样貌。”
“您能耐这么大，干嘛不自己来？”我犟嘴道。
“我？”她噗嗤一下笑了，“我不是你们的救世主，我只是一个路人。见不得你们的星球被彻底摧毁，所以才施以援手，帮一帮你们。我还要赶回我所在的星球，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处理。”
“您不能走！”我急了眼，“您走了，我一个人收拾不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不是你一个人。”她换了一副慈悲面孔，语气和蔼了很多，“会有人帮你的。只是他们分布在各处，你要自己找到他们才行。”
“我怕我没等找到他们，先被什么狗屁恶鬼给碎尸万段了。”
“你手里不是有武器吗？恶鬼想要算计你之前，你就不会先先手为强，干掉它们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担心我能力有限，打不过它们。”
“好吧。既然我选中了你，理所应当要保证你的安全。你要是game over了，想必我那外孙女也一定不会原谅我。我再多送你两样高科技，保证让你不会轻易死掉。”
说罢，伸手进口袋，摸出一个透明小盒子来。
我伸手接过，问：“是什么？”
“隐形眼镜。”她说，“戴上试试效果如何。”
我愣怔一下，尬笑：“我不近视。”
“不是非得近视，才戴隐形眼镜。这两个镜片是从我们阿喵之国大法师的眼睛中提取出来的结晶物制成的，要不是老爱帮忙，恐怕你姥姥我还没能力制作出来呢。”
“老爱？”我问，“又是爱因斯坦？”
“没错，就是他，我为了显得亲热些，所以一直管他叫老爱。”
“他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怎么您还能见到他？”
“他死的只是肉身。”
“我明白了。”我自恃聪明道：“你们阿喵之国晓得收魂大法，把他的魂儿给收了去，让他的魂儿为你们所用。”
“瞎说。”她笑，“知道什么是‘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吗？”
我摇头，又点头，“听说过，但不清楚原理。”
“不需要清楚原理，就如你们地球人常说，肉身只是一具皮囊，仅是是载体而已。而大脑则是内存，只须将内存中的资料转移到另一个载体中，那人就又重生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把这身衣服穿上。”
说着，从神奇口袋中拿出一套黑胶皮来。
我惊叫：“《gantz：o》？！这不是《杀戮都市0》里面的防护衣吗？”
“差不多。”她说，“穿上这身防护服，在恶劣环境下你的体温能保持常态，一般的攻击也伤不到你。”
“那要不是一般的攻击呢？”
“那就自求多福吧。宇宙间，没有任何扎不透的盾，也没有任何折不损矛。万事还须自己多加小心，这才是保命的关键。指望外力救你的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姥姥说的好有道理。”我接过胶衣，轻如鸿毛，一点分量都感觉不到，“姥姥您请回避一下。”
“嘁。”她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你当我没看见你那二两肉呢。白给我，我都不稀罕。”
果然一直被她监视着。那样的话，我跟娜娜……
真丢脸！
我感觉两个腮帮子火辣辣的，定是红得发紫了。
脱掉外衣，尝试着将连身胶衣穿好。
本来以为穿上会很紧，哪想到大小正合适，伸伸胳膊踹踹腿，竟丝毫不被羁绊，反倒倍感轻松，果然高科技不同凡响。只可惜没有镜子让我照一照，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帅气到了顶点，大刘和小金那两个混蛋要是见了，一定会眼热的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
“把眼镜戴上试试。”
“噢。”我打开小盒子，小心翼翼捏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镜片，有些胆怯地将镜片贴近眼球。
瞬间，只觉着眼珠无比清爽，丝毫感觉不到别扭。
快速眨眼，仍无任何不适感。
赶紧将另一个镜片取出戴上。
姥姥问我：“看见了吗？”
我朝四外扫了几眼，回她：“一切都是老样子。”
“再仔细看看——”
我眨眨眼皮，按照她的吩咐，仔细搜索着那一堆堆废墟。
半晌，仍没能看出子丑寅卯来。
“姥姥，”我问，“您到底让我看什么呀？我咋什么也看不见呢？”
——没有回应。
我猛回头。
“啊呀！”
根本没人！
“姥姥，姥姥……”
我大声叫。
……
无人回应。
姥姥消失不见了……
跟娜娜一样，说没影，瞬间就没影，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
轰隆隆……
突然，似有车辆自远处驶来。动静很大。
我赶紧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废墟颤抖，扬起尘沙。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自言自语。“难道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开车来接我
？……”
突然间，一个黑影出现在废墟当中。
我先是一呆，慌忙转身，狗撵兔子一般，疯也似的逃生。
来的不是汽车，而是怪兽！
正是我载着华月媚去往西郊陵园时，在陵园出入口见到的那头石头兽。
也正是出现在我梦中，将月媚一口吞下，并使娜娜受了重伤的那头恐怖巨兽。
噩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