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愤怒之间的理解

    “我绝对不会让你把我留在这里。我不会错过你们两个之间的对峙，所以如果你要接受他的邀请，你最好把我塞进拳击场，给我一个前排座位。”

    沈飞甚至没有给梁晨说话的机会，当梁晨的目光转向他们时，他的立场就清晰了。他特意来到炼狱的摇篮，想看看梁晨会在一个与他的整个意识形态背道而驰的地方制造什么样的混乱。在最后退出，最盛大的演出就在他面前？他无法忍受。

    “父亲说我被禁止打仗，老爷，我不能不先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伟大就离开。让我们希望他和这里的这个弱者一样疯狂，至少这样我还有机会学习打仗的乐趣。”

    李昭旭和沈飞的看法差不多，她用拇指指着沈飞。他对她给他起的绰号有点畏缩，但她过去曾草率地揍过他，所以这真的没办法。他是较弱的一方，所以他只能尽到小丑的职责，傻傻地笑着。

    “好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如果发生什么事，不要怪我。”

    梁晨只是耸耸肩，将两人拉进他的空间环中，用他的控制来调整它，这样他们至少可以从内向外看。他知道，即使炼狱拒绝了他们，他也能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戒指里，毕竟，即使在他的星际戒指里有所有的门徒，他也能继续前进。在他们的照料下，他走向陵墓诱人的入口。

    一开始，梁晨以为从门口飘出来的柔和的草药香味是老爷放的茶，但他一进门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个宁静的花园，这是描述陵墓内部的最好方式。

    绿草，各种可以用来泡茶的药草，甚至一些浆果灌木和果树散布在各处。这是一片宁静的小天堂，这里甚至没有一栋房子可以打破这片翠绿的风景。

    然而，在一些灌木丛中有一张简单的石床，一张圆石桌和两把椅子放在离它不远的地方。老爷正慢慢地朝桌子走去，朝着放在桌上一堆火上的小水壶走去。

    “如果你期待更宏大的东西，我很抱歉。我以前是个和尚，所以我真的只有这样的房间的经验。”

    老爷坐下来，仍然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从旁边的灌木丛里摘下一朵小花，扔进蒸腾的水壶里。他说话很有礼貌，但并不亲切，平静到几乎让人感到无动于衷。梁晨已经拆毁了他多年来建立起来的一切，因此这种语气与他们本应拥有的关系有点不协调。

    “炼狱，我想她比我们低吧？”

    梁晨坐在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眼睛朝着下面的地面做了个手势。他能感觉到它在他们下面，深深地埋藏着，但没有被遗忘，一种充满愤怒的目光直视着遥远无垠的天空。

    “的确如此，但对你来说，说他更正确。它的形式与注视它的人非常相似……尽管有点扭曲。”

    老爷并没有试图欺骗梁晨之类的人，当你想到他们达到的目的时，这已经毫无意义了。他静静地盯着冒着热气的水壶看了一会儿，浅红色液体表面冒出的小气泡在他眼里翩翩起舞。

    “说实话，我对你接受邀请感到有点惊讶。你彻底摧毁了其他门派，我以为你会马上发起攻击。请问你为什么没有？”

    梁晨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收获了多少死亡？有多少灵魂回到了他手中的球体的怀抱？无情、势不可挡、无情，这就是他杀人时的那种野兽。但他坐在这里，静静地等着喝茶，而坐在离目标只有一只手臂的地方。

    “因为我想理解。”

    这是一个简单的答案，尽管有点神秘。他想了解老爷和他创建的愤怒教派。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做，是什么让他们滴答作响，为什么他们挣扎着去滋养炼狱？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想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苦难，但为什么呢？为了他的目标，他不得不杀死无数人，但他们为什么存在，他们从他们的行动中获得了什么？

    老爷从水壶里抬起头来，在理解梁晨的话背后的意思时，他歪了一下头。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也意识到这些话可能来自哪里，他的嘴唇形成了一个有点阴郁的曲线。

    “明白了吗？啊，你一定和泽阮谈过了。那很好，她总是喜欢说话，她会成为一个比宗主更好的老师……她总是一个傻瓜，总是在危险和伤害的道路上结束。你可以警告她一千次，她仍然会向前冲……即使你告诉她你要去一个无休止的杀戮之地。真的，她为什么要这么愚蠢呢？”h"

    他的目光再次落下，落在了茶泡上。他们出生在水壶底部，最温暖的地方，他们都绝望地站了起来。但他们的奋斗，他们的上升，都是短暂的。最后，它们都出现在水面上，有些甚至在它们消失之前都看不到。但他不允许自己盯着泡泡看太久，抬起头，与梁晨对视。

    “为了理解……我是否应该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有着相同的目标有点可笑呢？很好，那么让我们互相理解吧，风暴领主。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他们都杀了吗？从威文到陆地，你为什么要践踏他们的梦想并屠杀他们？”

    梁晨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事实并非相反？为什么他要杀了他们，为什么他要找到他们，毫无悔意地把他们全部杀光？他们不知道，也许只有在最后时刻，他们中的一些人才意识到真相。现在轮到梁晨稍微歪一下头了，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想，以便能够恰当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很生气，老爷。好人死了，上天为什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坏人杀人逍遥法外，上天为什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辜者溺水，罪人用尸体堆成木筏，上天为什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小时候就被教导，上天会奖赏好人，惩罚罪人，但那不是真的，不是吗？不，那只是个孩子。”这是一个让他们行为举止得体的故事。所以我很生气，老爷，对不存在的天堂感到愤怒。但我不是一个小孩子的故事，我不是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幻想。我不能奖赏好人，但杀害罪人，哦，我太擅长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杀了他们，老爷，为什么我放过了其他一些人。"

    一个幻想，一个给孩子们讲的故事，那就是天堂的正义。但从这个幻想中诞生了梁晨，虽然他更像是一个毁灭者而不是救世主，但他至少可以扮演梦幻天堂应该扮演的角色之一。

    老叶静静地听着梁晨说话，偶尔瞥一眼那杯茶。但当他听到梁晨的推理时，他忍不住笑了笑。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微笑，不，它更像是一个介于愤怒和娱乐之间的微笑，一个仅仅因为他没有其他合适的表情而存在的微笑。

    “所以最后，一切都归结为愤怒。合拍，非常合拍。很遗憾，我们没能早点见面。如果你出生在这里，那么你最终很可能会加入我们。上天没有释放的愤怒，没有复仇的损失的哀叹，我想你会是我们的第十次愤怒。上天的愤怒，是的，那会是一次很好的第十次愤怒。”

    老叶的眼睛转了一点远，从梁晨身边望过去，仿佛他想直视那个未来，一个他们离开炼狱摇篮并实现目标的未来。但是，唉，这条河已经裂开了，那条特定的支流已经被时间夺走了。就这样，他们来到了这里，围着这张小石桌，分享他们最后的饮料。

    “阮泽最后说了一些非常相似的话。但我会告诉你我告诉她的话。不，我不认为这会发生。我们都很愤怒，但我们的目的不同，我们的意识形态彼此分离。最终，我们注定要面对对方，杀死对方。”

    梁晨的回答一成不变。它们可能都是愤怒，但愤怒以多种形式出现，并通过多种途径传播。碰巧他们的路分开了，然后彼此交叉，一根树枝永远消失了。但是，当梁晨拒绝了老爷时，老爷脸上的微笑依然存在。

    “啊，这就是她说理解的原因。”

    现在他明白了阮泽为什么要跟他谈理解，她甚至可能让梁晨来这里谈，这看起来肯定像是她可能会做的事情。很好，如果有了理解，事情可能会改变。

    “告诉我，风暴之主，你知道什么是炼狱吗？”

    炼狱，有些人认为它只是一种引导你走向奖赏的意识，一个被鲜血浸透的神，隐藏在视线之外。其他人则认为这是一种能帮助他们提升的能量，一种能满足他们所有愿望的能量。但梁晨知道炼狱到底是什么，它是从哪里来的。

    “天国的惩罚，为你犯下的所有罪行而燃烧你的火焰。一旦它击中所有强大到足以接管宇宙的人，或那些犯下罪行的人。”

    多元宇宙意识设定的伟大法则。违背它就死了，这就是炼狱，一条古老的法律，一种逝去的惩罚。多元宇宙意识在血风皇帝和乔兴梅战斗后死亡，但那古老的法律，驱动它的力量，仍然留在这片土地上。

    “没错，你很有学问。所以，炼狱符合你的愤怒，它能实现你的愿望，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你决定寻找它。但是告诉我，风暴之主，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滋养它吗？”

    老爷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仍然挂着微笑。他拿起茶壶，桌上摆着两个石制茶杯，这样他就可以倒茶了。他把一个推给梁晨，另一个自己拿着，一边说着，一边啜饮着温暖而略带苦涩的茶。

    “因为人是软弱的。他们可能会夸耀自己坚强的意志，但时间会把一切都磨成灰烬，甚至是善良和决心。朋友变成敌人，决心变成恐惧，愤怒变成冷漠。”

    人变了，地点变了，生活变了，一切都随着时间而改变，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这是时间的仁慈，但同时也是时间的残酷。对于那些担心时间流逝会夺走他们生命的人来说，这尤其残酷。

    “在这种软弱中，存在着宇宙的苦难。人们会尽其所能来缓解这种软弱，他们会杀人，他们会偷窃。寺庙会被抢劫，城市会被烧毁，王国会被抹去，僧侣们会被折磨，仅仅为了一瞥能击退这种软弱的力量。只要我们是男人，我们就会有这种软弱。只要我们有这种软弱，就会有苦难和残暴。”艾尔蒂。"

    这就是老爷的真实、痛苦和软弱。软弱就是痛苦，坚强就是害怕软弱，传播痛苦。你无法逃避它，你无法逃避它，你只能接受它。但是，对于那些不想接受那个世界、那个苦难的人来说，又该怎么办呢？

    “但炼狱不是一个人，而是力量，永恒而纯洁。永不磨灭的决心，永不燃尽的愤怒，这就是炼狱。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方获得权力，那么我们最终会像所有其他人一样崩溃。但炼狱永远不会崩溃。一旦我们设法让它恢复完全健康，它可以再次回到多元宇宙，并承担起它应有的责任。”这是它的职责。"

    梁晨想成为首要的恶魔，成为多元宇宙中恐惧和残忍的唯一来源。所有犯罪的人都将被他击倒，这将成为阻止他人犯罪的恐惧。但对老叶来说，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不是永恒的，只有炼狱是永恒的。当然，老爷并不是那么愚蠢，以至于他不明白如果他成功了，最后会有什么等待着他。

    “我们会被烧死。你，我，那些愚蠢地跟随我这么久的教派成员，我们所有人都会被炼狱之火烧死，因为我们无数的罪。但是其他的罪人也会被烧死。我们去黄泉的旅程将如此拥挤，我们可以把自己堆积成数千人，但仍然很拥挤。无辜的人会微笑，因为天堂已经回来了。他们会得到我们所能得到的“我们自己不提供。和平，永恒和有保障。俗话说，通往地狱的路是用善意铺成的，所以通往天堂的路一定是用罪恶铺成的？"

    他会永远燃烧，他会毁灭所有跟随他的人。但他对此没有意见，这是他愿意付出的代价。如果他必须这样做才能让他的穆尼同伴开心地微笑，那么他会重复一千次，即使他永远不会因为它而获得莫克沙。这就是他的愤怒，这愤怒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人，形成了七个新的愤怒，这愤怒吸引了第九个愤怒，而第九个愤怒就在他们下面。

    “现在你明白了，风暴之主，请允许我问你。在这条通往永恒诅咒和无尽火焰的道路上，你愿意加入我吗？你愿意和我一起在地狱里永远繁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