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风暴之王

    乌云只会随着每一步的流逝而变得更浓，一片漆黑，就像黑夜在城市上空盘旋。这是九怒派的怒之一，他们会有不止一个原始的不朽修炼者，如果他们有一个处于后期的修炼者，那就不奇怪了。所以他马上就用了求雨者的舞蹈，酝酿中的暴风雨吞噬了整个土地。

    小雨滴很快开始落下，猛烈地冲击着这座城市，威胁要淹没其他一切。但是，伴随着那场雨而来的是闪电，闪电穿透了黑暗，猛烈的咆哮撕碎了雨的锤击。暴风雨已经来临，它的强度足以吞噬这片土地上的每一点生命之光。

    梁晨的眼睛慢慢地移动着，连大雨都无法遮住那些金色瞳孔里的阴暗光线。他的毒药已经散落在他周围，几乎所有不在该教派主楼内的人的灵魂都被毒药锁住了。但他并没有立即激活所有这些，他允许他们在他行动之前攻击门徒。

    死亡是他们必须习惯的事情，是他们必须紧紧抱在胸前的事情。他们的敌人的死亡和他们自己的死亡都是如此，如果死亡的感觉让他们僵住了，那么他们最终会走进一个早期的坟墓。但不激活他的毒药的主要部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使用它，不，他甚至在走路的时候也很容易使用它。

    他所到之处，生活都在展开。悲伤，欢乐，暴行，一丝希望，都向梁晨展示了自己。公民们的灵魂正因为他的毒药而崩溃，他们生命中的每一秒都铭刻在他的脑海中。

    他服用了莱佛士的毒药，并对其进行了轻微的修改，他并没有试图创建一个基于能量的目标副本，他只是想通过这个功能来解开他们的灵魂，从而理解他们。但生命是你所经历过的最短和最长的事情，你能塞进其中的事件的数量令人麻木。

    因此，他把他的时间法则和毒药混合在一起，大大加快了毒药分解灵魂和暴露记忆的速度。每一次的一瞥都包含着记忆的海洋，每一次的一瞥都让数十个生命从他的眼前闪过。

    这样做比暂时把它们变成木偶，让它们把所有东西都洒出来要好吗？如果他只看效率和速度，那么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如果他这样做的话，他可以在同一时间段内判断几十人，甚至数百人。

    但是在内心和思想上呢？它沉重得多，悲伤得多。听到罪是一回事，见证它完全是另一回事。恐惧的表情，他们最后的求饶，他们的哭声，生命的最后痕迹留给他们的血的汩汩声，当他们的世界崩溃时，他们眼中绝望的暗淡光芒。当记忆显露出来时，他看到了这一切，把它们都吸收了进去。他肚子里的寂静之火把它们都当作燃料，每一滴眼泪，每一声微弱的哭声，都当作燃料，燃烧得更明亮，把它炽热的卷须伸向天空。

    “你现在习惯了吗？你尝过死亡的滋味吗？然后试着行动。下次他们攻击时，瞄准他们的喉咙，举起你的武器来抵抗。接受你可能会死的事实，但举起你的武器，这样你就可以为明天活下去。”

    梁宸不让那些散落的灵魂吸引他的注意力，轻轻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子。几名公民在试图攻击门徒后已经死亡，变成了覆盖着白色绒毛和长蘑菇的僵硬雕像，蘑菇上长满了孢子。

    但即便如此，他们周围的人都没有放弃进攻，梁晨通过让他的毒药侵蚀他们的灵魂，从而侵蚀他们的思想，确保了这一点。不足以让他们真正注意到，但足以影响他们的行为。毕竟，一个没有头脑的木偶永远不会像这些经验丰富的杀手那样发出同样的杀人意图。

    “明白了，风暴领主……但他们和我们之间的差异太大了，所以如果我们最终未能行动，请原谅我们。”

    弟子们很快同意了梁晨的命令，但其中一人说话时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梁晨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生气之类的，但他觉得如果他对他们的失败感到失望，那会有点悲哀。事实上，梁晨不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生气，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前方。

    “决心不是一天建立起来的。你想怎么失败就怎么失败，但一定要在它的基础上继续前进。今天是他们比你高得多，第二天是下一个敌人，第二天又是下一个敌人。但是向前走，爬得更高。总有一天，连天空都不会比你高，这就是我们……嗯，至少我，目标。”

    门徒们使劲地点了点头，坚定了自己的心。事实上，他们中很少有人能像梁晨那样远瞩，他们要么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愤怒，要么像梁晨帮助他们那样帮助别人。但是，没有看到与他相同的道路尽头并不意味着他们不觉得这很鼓舞人心。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试图到达天堂，试图超越它们，以便它们最终履行自己的职责。

    如果他能有这样的决心，谁能说他们没有足够的决心抵抗袭击者，尽管他们的力量不同？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风暴君主在他们身后，他看着他们，敦促他们前进，支持他们。即使他们失败了，他也会抓住他们，让他们重新站起来。只要他这么做，他们中的一些人就会觉得他们可以面对世界本身。

    慧心是第一个举起武器的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的拳头，另一名男子发起了一次安静的偷袭。她看不见那个男人，因为她那双残破的眼睛，但她能隐约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他在移动时推开空气的方式，即使是猛烈的雨水也无法掩盖那些微小的动作。

    她用风的法则来找到他，但她想用力量的法则来攻击他，这是她的第二法则。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陌生的概念，她一直站在弱者一边，拥有力量的概念从来都不存在于她的脑海中。所以这是一条她很难理解的定律，但她尽了最大努力，因为她想像其他人一样运用力量。她想拥有像梁晨一样的力量，冲进一个封闭的地牢，平静地跨进一间牢房，伸出他的手让其他人抓住。

    她用她有过一些经验的唯一一种力量，即野蛮的力量，对弱者施加巨大的暴力。她用纤细的双腿跺着那块湿石头，就像一个脑袋被一个凶猛的拳头打翻后撞到了地上。

    疼痛，这是她从中感受到的第一件事，痛苦的记忆和轻微的骨头疼痛。但她从痛苦中汲取力量，从那些黑暗的记忆中汲取力量，从作用在她腿上的力量中汲取力量。她把它拉起双腿，伸进腰间，轻轻地扭转身体，这样她就能更轻松地把力量传递到摆动的手臂上。她的拳头紧紧地攥着，甚至比她的牙齿还紧。

    她回忆起眼前的动作：扭腰和挥拳。太阳穴破裂导致快速死亡，头骨骨折，鼻子粉碎，肋骨骨折导致肺部破裂。她回忆起她所见过的一切，以及她所经历过的其中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正确地打，但她已经被打得足够多，知道如何模仿它，她遭受了足够多的痛苦，她知道如何把它施加在别人身上。

    风穿过猛烈的雨声和雷鸣般的闪电向她低语。迎面而来的男子伸出手臂，手中握着剑，锋利的尖端对准她的喉咙。她知道这把剑会带来什么样的痛苦，刀口划破她的肉，把她的皮肤从身上割下来时的那种灼热的痛苦。哦，她是多么熟悉它和它的恐怖，她身上有多少伤疤都是由于同样的疼痛，她哭了多少眼泪。

    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她不允许恐惧吞噬她的思想，占据她的关节。她仍然是弱者之一，她并不比困在牢房里的小女孩强壮，她的四肢和身体都毁了。但那间牢房的门已经打开了，栅栏在暴风雨和闪电的强烈怒火下融化了。她必须迈出第一步，想跨过栅栏，逃离监狱。她的身体已经不见了，现在是她思考的时候了，如果她冻结在这里，那么她将永远无法离开那间牢房，她将永远留在地下那间黑暗的房间里。

    所以她欢迎这把剑。她抬起空空的手臂，以便抓住刀刃的锋利边缘，把它推到一边。她会受伤，她会感到灼热的疼痛。但她会向前走，她会跨过那些栅栏，她会成为那个站在顶端的人，她会成为那个步入强者行列的人。

    但遗憾的是，仅仅凭借决心，她无法弥合力量上的差异。她那只空空的手够到了刀锋，但当她抓住它时，它甚至一动不动，它不停地向前走，撕裂着她的肉，溅起了她的血。她挥舞的拳头同时击中了那名男子，当她释放出她所能调动的每一盎司力量时，与他的肩膀相撞，但与她试图阻挡的效果一样，这名男子甚至没有移动。

    但就在刀尖即将刺穿她的喉咙时，它突然停了下来。就连那人的长袍袖子也完全停了下来，丝毫没有受到倾盆大雨的影响。然后这个人就死了，他的皮肤变得灰白而沉重，他的肉变成了石头，一座新的雕像出现在城市里。

    “你做得很好，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继续前进，世界是属于你的。”

    梁晨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看着这个被石化的人，即使在这场冰冷的雨中，听起来仍然像阳光一样温暖。她失败了，她一件事也做不到，但他仍然称赞她，鼓励她继续前进。

    她微微转头，但梁晨没有回头看她，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他们前面的大楼上。它的形状像三个弯曲的角，在中心交叉，周围有七个宏伟的尖塔，是威文愤怒教派的总部。站在它前面的五个男人，连惠欣都能分辨出来，使她迄今为止在这座城市见过的其他男人相形见绌。

    他们的目光锁定在梁晨身上，冷酷无情，略带一丝恐惧。他们甚至没有看一眼惠欣的团队，只有梁晨值得他们注意。但即使这五个人那样看着他，梁晨的表情也没有动摇。尽管他们散发出各种压力，他还是花时间帮助她，鼓励她克服失败。那就是梁晨，那个向他们伸出手的人，他们的风暴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