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时间的故事
当梁晨如此平静地看着坐在那里的那个人时，他的警惕性急剧上升。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光环中有多少力量，但他的感官在警告他极端危险，那个以如此温暖的眼神看着他的人肯定是危险之外的。余茂注意到了梁晨状态的微妙变化，他在准备时竖起了羽毛。
“没必要这么警惕，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如果有什么我会很感激的，如果我们能谈谈的话，我想了解解舒继任者的思想和性格。虽然我理解这种警惕，但这是一种很好的生存方式。但是，请坐。”
这名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梁晨的变化，在轻轻挥手时保持着微微的微笑。一张桌子出现在他面前，一个枕头出现在桌子的另一侧。门在梁晨身后吱吱作响地关上了，听起来好像他们走得很慢，但实际上不到一秒钟就关上了。
梁晨的瞳孔立即缩小，他的长矛向后扫射，他打出了最有力的一步，第四步刺穿了麻雀。他用他的虚空法则增加了动作的力度，但当他往门上撕开一道口子时，门洞立刻就被填满了，仿佛它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似的。
“快速而果断，你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你将要做的事情的暗示。为了实现这一点，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大多数人在移动时都会无意识地显示出他们意图的微弱痕迹。你还能够立即释放虚空的力量，这很好，这表明你有信心控制它。”
这名男子听上去对梁晨试图破门而入并不感到惊讶，实际上他有点感激地叹了口气。但是梁晨的心被这个人的话吓了一跳，他已经能够立即找到虚空的规律，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梁晨瞥了一眼门，尽管受到了虚空法则的冲击，但修复后的部分是多么的原始。
“你已经准备好了，是吗？真的没有让我离开的计划。”
“我不会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和我只是碰巧相互抵消了，所以一切都归结为权力的不同。”
梁晨一开口，那人就不屑一顾地握了握手，好像他想非常清楚地表明，他没有为梁晨的到来制定任何计划。他又朝桌子对面的枕头做了个手势，拿出一个瓷壶，往里面灌满温水和看起来像玫瑰花叶的东西。
“请坐。这只是一次谈话，没什么，我发誓我甚至不会调动任何气或类似的东西。你到了这里，就意味着我的藏身之处已经被嗅出，我能把它藏起来的可能性现在很小，我应该立即离开。但我仍然想交谈，学习。所以拜托，你不放纵我吗？"
梁晨把目光从门上移开，转向那个正在用木勺平静地搅拌水壶里的水的人。当他回顾自己的选择时，他的思想开始移动，很明显，突破不再是一种选择，所以他必须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处理事情。
他把手放在玉毛的头上，轻轻地拨弄着他的羽毛，这条长着翅膀的蛇明白了他的意图，缩小到合适的尺寸，可以舒服地躺在梁晨的头上。然后，他走到枕头边，坐下时，他的矛尖仍在地板上拖来拖去。
“谢谢你纵容我。大多数人都知道我是遮天蔽日的老鹰，但你可以叫我天神，我可以叫你什么？”
这名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把水壶里的水倒进两个杯子里，一边把一个推向梁晨，一边把另一个留给自己。但是梁晨没有接受这个杯子，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的光环有点熟悉时，他的眼睛急剧地眯了起来。
“梁晨很好。但是告诉我，你和穿天麻雀是什么关系？请不要试图说没有关系。”
感觉熟悉的光环部分与刺天麻雀的光环非常相似，后者已经多次试图杀死梁晨。这些名字太相似了，不可能只是巧合，它们之间一定有联系。而这位名叫田申的男子并没有否认这一点，一边喝着透明的粉红色茶，一边点头。
“看来你已经见过我最小的儿子了。但你的眼神告诉我，情况并不好。我为他可能造成的任何麻烦感到抱歉，小鸟总是有点……极端地想要炫耀他的帮助。”
田申为儿子田鸟道歉时，微微低下了头。但在梁晨的眼里，这一幕看起来很可笑，田鸟所做的事情不能简单地被原谅。
“极端？把人送去自杀式袭击，牺牲无辜的教派以换取杀害他人的机会，抛弃一大批又一大批的部属，这些都是可以原谅的，只是说他们有点极端吗？无辜的生命损失是如此之轻，以至于仅仅低下头就可以给他们带来和平吗？别让我失望。”啊。"
梁晨记住了田鸟所做的一切，铲除他让梁晨犯下的无辜舞剑派是刻在他灵魂里的遗憾之一。但面对梁晨尖刻的话语，田深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
“这种对你认为是无辜的生命的愤怒，对与你无关的生命的愤怒。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一颗深红色的心，不仅为你自己流血。我很高兴，解舒的继任者愿意为他人而燃烧。但要小心，不要把自己烧得精疲力竭，在剩下的一切中，谁会为你流血的人而战。”你是阿什吗？"
田申完全回避了梁晨提出的话题，显然不想谈论自己的儿子。但梁晨仍然注意到他所说的话中的独特之处，这一细微的暗示指向了田申自己的性格。他把目光稍稍转向一边，视线落在了盘旋在他们旁边的数千块屏幕上，每一块屏幕上都显示着不同的城市，有的是废墟，有的是火焰，有的是宁静和平静。
“你对他们好奇吗？他们是我们派人去的城市，我们可以向他们伸出我们的手，我们问过他们是否愿意提前来到我们身边。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接受他们的人只是少数。但没关系，他们会及时加入我们，我们迟早会成为一家人。”
田申跟着梁晨的目光，平静地、有点悲伤地谈论着屏幕上描绘的城市。当梁晨看到目前混乱的城市数量之多，眼前发生的死亡人数之多是他无法统计的，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僵硬。对于这意味着什么，他略作猜测，但田申给他的答案并不十分明确。
“既然你们在集结盟友，我能把它当作你们准备开战的信号吗？”
“没有准备，我们已经在打仗。这只是提前把这些孩子带到我们身边的最后一次尝试。但你不必担心，这场战争不是你可以干预的，即使你是解数的继任者。”
听到这一消息，梁晨的表情稍稍有些低沉。如果这只是他们争取更多盟友的最后一次尝试，那么他甚至猜不出实际战斗有多残酷。但同时，他也明白田申说的是实话，他现在太软弱了，不能干预这样的战争。他可以看到比他强大得多的人在一些投影中战斗，这场战争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稍微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情绪左右自己的行动。他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又把目光投向了田深，把谈话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这结书是谁？”
田申已经三次使用这个名字了，所以它对他来说显然具有相当的意义。但梁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继任者，所以他朝着这个方向走去，因为田申似乎想谈论这个问题。果然，当梁晨提起这件事时，田申的反应很愉快。
“哦，原谅我，你是第一个非虚空出生的继承人，所以我忘了你没有访问虚空出生档案的权限。嗯，从哪里开始这个故事…？我们从顶部开始怎么样？”
田申一边仔细思考，一边轻轻地揉着下巴，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地方开始故事，一边回忆着自己的记忆。而他选择的故事开始地点与梁晨从未想过的地方相去甚远。
“早在历史记载之前，甚至在这个存在领域形成之前，在时间的黎明，只有三种存在。气原、结书和文定。起源、终结和和谐。现在，它们更多地被称为存在、虚空和平衡，这三种上升的法则孕育、控制和终结了一切。一种创造了一切对于存在，一个人把所有的存在都带到了它应有的目的，最后一个人确保其他两个人都没有创造或破坏过多。这三个人共同创造了我们所知道的世界，第一个宇宙。"
梁晨之前听说有三个存在的球体，那个很可能是虚空之王的球体，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很随意地溜走了。但这是他第一次听说第一个存在领域是如何诞生的，也是他第二次听说另外两个提升法则。田申说话时眼睛微微呆滞，一道朦胧的光线掠过他的瞳孔。
“他们创造的宇宙孕育了人类、野兽、动物和昆虫。生命繁衍，生命终结，形成了一个不断循环，养活世界，帮助世界成长。一个宇宙变成了两个，然后变成了四个，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宇宙诞生了。这就是第一个存在的领域是如何形成的，在三个提升者的精心触摸下嗯。"
从本质上讲，它离可能性的领域并不太远。血风皇帝宁浩曾告诉梁晨，他帮助培育和成长了他们所生活的多元宇宙的第一个小宇宙。这可以被看作是非常相似的事情，只是规模大得多，简直可笑，一个比任何其他花园都大的花园。
“但是你知道生物是怎样的，总是追求更高的高度，总是为超越天空的山峰而奋斗。无数年后，一个人成功地到达了那座山峰。他掌握了存在的规律，他把自己拉到了与齐远自己相同的高度。但他不满足于与她分享这座山峰，他想站在那座山峰上。”只有我一个人。但齐远得到了洁淑和文丁的支持，因此他没有机会取代她，这意味着他只能走上一条不同的道路。"
梁晨的虚空法则是通过完全的巧合得到的，它只不过是无数的巧合叠加在一起。他不知道靠你自己去真正掌握那条法则需要什么，所以他无法真正理解凭你自己的能力去掌握一条提升法则有多么困难。
“他离开了他出生的领域，用他的生存法则从第一个领域中撕裂出一个全新的空间，形成一个全新的存在领域，在那里他可以统治至高无上。这就是第二个领域的诞生，也是衰落的开始。”
这也与梁晨之前听到的说法一致，即有一个巨大的自然存在空间和两个较小的人造存在空间。但随之而来的将是梁晨从未听说过的一段历史。
“你看，奇缘不需要去想那个球体，它有自己的存在来守护它。但是虚空和和谐呢？那个球体没有虚空和和谐，它会一个接一个地诞生，直到它爆炸、失控和癌变。”
其实很简单，如果某个东西无休止地增长，当增长到容器的极限时会发生什么？容器会膨胀还是会通过打开容器继续增长？或者在最坏的情况下，它会继续增长而不进行管理，窒息容器内的一切吗？
“文丁和结书有他们的职责，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持平衡和目的。所以他们做了他们认为必须做的事情，文丁把自己一分为二，把自己的一部分放到第二个领域，这样他就可以同时关注这两个领域，因为他是平衡的，这对他来说相对容易。但是结书更难，所有领域都是平衡的连接到同一个空洞，同一个端点。他独自一人，是这个虚空的唯一统治者，所以他必须同时处理这两件事。这对他来说太难了，他被迫分开，生下了第一个孩子，这样他才能履行自己的职责。"
虚空是虚无的，它无处不在。没有一个地方与虚空无关，因此，统治虚空的人必须统治所有虚空，照顾所有虚空，这是很自然的。但你怎么能统治这么大的东西，以至于让你无法掌控？
“但随着球体越来越大，第一个虚空出生者和结书完成他们的任务变得越来越困难，他们需要更多的手。所以他们再次分裂，撕裂自己，产生更多虚空出生者。每个新的虚空出生者都比最后一个弱，所以他们需要不断地制造更多来跟上已经存在的虚空出生者。”训练的增长速度。然后，第二个人的存在诞生了。"
结书越是远离自己，他就越不必给新的虚空出生的人施舍，这就是为什么后来的虚空出生都比上一次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停地流泪，不停地退缩，以便履行自己的职责。
“但就像第一个一样，他不能与另一个国王分享王位，所以他离开去开辟自己的一片土地。于是，第三个存在领域诞生了。文丁被迫撕下自己的另一块，扔进这个领域，但他试图在领域中保持平衡，却未能维持平衡。”他对自己充满信心。他崩溃了，失去了自我，现在只不过是一种无意识的力量，在本能的作用下移动和行动，在罕见的情况下，他生下一个停滞期来帮助他完成他认为是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