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正义的男人
梁晨回溯地牢时的步伐相当缓慢,他的思绪在四处奔腾,眉头微微皱起。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过会回到神秘主义者隐藏的领域,如果他真的偶然发现了它,也没有计划再次进入它。毕竟,这个隐藏的王国属于他的一个敌人,封印神恩皮雷恩。
有一次,封印神恩皮雷恩攻击了梁晨的母星,只是为了终结梁晨,他甚至在整个星球周围设置了一个巨大的阵列。他恨梁晨生来就是一个塞贝图人,他显然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所有携带这种血液的人。
“那他为什么还没有采取行动呢?”
正是这个问题让梁晨眉头一皱,为什么他的思绪在奔腾。他已经在这个隐秘的国度里呆了五天了,封印神恩庇雷恩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和对付他。但是忘了被攻击吧,他甚至没有遇到任何可能威胁他的东西。
事实上,梁晨实际上对可能的原因有一个猜测,这是基于隐藏的领域在哪里结束。这是一个有点冒险的赌注,但经过一番思考后,他最终得出结论,如果他想至少有一点平静,就必须冒这个风险。
“姚军……常云……宁浩……尹龙……林桑叶。”
他慢慢地说出每个名字,每一个名字之间等待大约半分钟。前四个名字属于他所知的宇宙之心,但即使他大声说出这些名字,也没有任何反应。空气中没有变化,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只有当前四个名字没有反应时,他才说出第五个。
第五个名字不属于普世之心,它是封印神恩皮雷恩的真名。他不是一颗普世的心,但他仍然达到了一个境界,只要说出他的名字就会提醒他,他几乎可以在一秒钟内找到你。但就连这个名字也没有任何反应,让梁晨对自己的猜测更有信心。
“看起来他们真的被切断了,这是有道理的,真的。”
这一次这个隐藏的领域出现的地方不是正常的区域,而是炼狱的摇篮。它是两个支柱宇宙的遗迹,被粉碎在一起,拥有着天堂惩罚的无主力量,这不是一个你可以期待遵循正常规则的地方。当梁晨回忆起这个隐秘王国的入口,它实际上是如何被这片土地的血腥光环入侵的,很明显,即使是像这个隐秘王国这样神奇的东西,也无法在这里随心所欲地存在。
但这带来了梁晨不得不思考的另一个问题。如果神秘主义者的隐藏王国无法抵抗这片土地血腥光环的侵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封印神恩庇罗会心甘情愿地把他创造的训练场送到一个很可能最终被摧毁的地方?有一种可能性是,实际上并不是封印神恩庇罗让隐藏的王国出现在这里,但梁晨当时没有办法了解真相。
“至少,就目前而言,他似乎看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梁晨暂时把新发现的问题抛到一边,专注于他刚刚学到的东西。如果封印神恩皮雷恩看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么现在事情对梁晨有利。
这是一个充满宝藏和贵重物品的隐藏王国,如果梁晨能关闭它,那将是最好的。他没有忘记过去是怎样的,隐藏领域的自动功能是如何迫使每一个耕耘者参加最后的试验,这只不过是一场荣耀的屠杀,以挖掘出最强的。它不在乎他们的欲望、力量或观点,它只是把他们拉进来,强迫他们战斗到死亡,即使他们没有成功的机会。
得出结论后,他的眉毛变得光滑了,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冷冷地僵硬了。他的感官已经扩散到整个宅邸,所以里面的人无法躲避他的目光,也无法躲避他对此事的判断。
他加快了脚步,当他再次到达地牢的入口时,空空的牢房从他身边飞过。当他穿过将地牢与门厅隔开的门时,一把剑从侧面向他猛击而来,一支长矛也从对面向他开枪,用钳子夹住了他。
但梁晨几乎不承认袭击,他的学生只是从发动袭击的两名男子身上滑过。他的左手微微抬起,抓住了落下的剑,闪电在他的手掌上舞动,使剑只不过是熔化的金属。其中一个小闪电从他的手掌射出,直接刺穿了挥剑者的头骨。
与此同时,梁晨的长矛微微升起,从下方击中来袭的长矛,并将其从另一名男子手中击落,将武器发射得如此之高,以至于它嵌入了天花板中。但他没有对另一个人发起第二次攻击,他只是斜视了他一眼,然后走开了。
“离开,这不是像你这样的人死的地方。”
梁晨可以观察到这座宅邸的每一寸土地,他也从守卫那里听到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已经决定了谁能活下去,谁会死。这可能并不完全准确,因为他不可能听到豪宅里每个人的生活故事,但他宁愿饶恕一个人,然后再杀死他们,而不是意外地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可以辩称该男子袭击了他,但梁晨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真正的杀人意图,所以决定让他活下来。在这样一个残酷的世界里,这是一种奇怪的道德,但这是梁晨所确定的道德,所以无论别人怎么说,这是他生活的道德。
拿着长矛的人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梁晨像打苍蝇一样轻而易举地把长矛打到了一边。看到他的手如何融化了另一个人的剑,甚至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杀死了他,他很清楚,这是一个他们无法抵抗的存在。审判日到了,但他幸免于难,所以他没有浪费时间就转身逃跑了。
在完成伏击后,梁晨向豪宅的深处走去,他的气随着一股微弱的白雾从身体中扩散出来而轻微地涌动。在雾气离开他身体几秒钟后,一个滴水的声音在整个豪宅中回荡,几声惊骇的尖叫很快随之而来。
当梁晨过去第一次进入这个隐秘的领域时,他需要整整两天的全神贯注才能将他的毒药传播到其中一座宫殿。但是现在,他只用了短短的一秒钟就用他的毒药覆盖了整个区域,那些他认为有罪的细胞游离开来,把他们的身体变成了血泊。
匆忙的脚步声很快在宫殿里回荡,因为他选择的那些人逃命了,其中一些人不小心直接朝着梁晨跑去。他们一看到他就几乎摔倒在地,在心里做着最后的祈祷。但梁晨只是从他们身边走过,让他们目瞪口呆。
梁晨移动的时候只有一个目标,这座宅邸里只剩下一个人,他之所以幸免于难,除了无辜。他很快就到达了宫殿的最高一层,这是一间颓废的房间,有一扇精致的玻璃门,通往平台,平台是大楼形状的波浪顶部。
梁晨推开房门,走上露台,目光落在露台边缘那张铺着丝绸的长床上,让你可以完美地看到整个城市。一名男子目前正坐在床上,他的绿色衬衫上沾满了他咳出的血。他的整个脸色都很苍白,金色的头发聚在一起,几乎粘在了脸上,这要归功于他皮肤上渗出的大量汗水。
“我想问你是不是要为此负责,但那会有点愚蠢,不是吗?你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毒害我,所以你肯定比我更强大,现在我这样虚弱,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那人棕色的瞳孔里有一种恶毒的闪光,他的背靠在露台边缘的栏杆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毒的,是在一瞬间还是更长的时间内中毒的。但仅这一点就告诉他,梁晨比他强大,而他还活着的事实告诉他,梁晨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我想这是一个答案。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这可能有什么意义?你已经达到了原始不朽的境界,那么你能从折磨凡人和刚刚开始修行的人中获得什么呢?”
这是梁晨当时最想问的问题。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强者无缘无故地虐待弱者,这不是为了培养或资源,他们只是这么做了。金毛男子看着梁晨,眼睛微微隆起,嘴角最终微微翘起。
“为什么?很明显,出于同样的原因,你现在站在这里。感觉很好,不是吗?把别人的生命掌握在你手中,让他们的整个生存完全依靠你吗?有无数其他人比我们强大,但就在那一刻,我们是神,主宰着生与死。我们在他们之上,受祝福,更好他们被困在无聊的凡人中,那么,像神一样行事又有什么错呢?这不是我们的权利吗?"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咳出了一些血,他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热情和壮丽,一种介于满足欲望之间的炽热光芒。当梁晨听到这个人的理由时,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悲伤和失望。
他轻拂着自己的空间戒指,拿出一把小水晶匕首,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武器。他的气开始慢慢地翻滚,从他身上渗出,沉入金毛人的身体。他没有试图抵抗气,当梁晨的目光再次转向他时,他保持着热情的表情。
“无聊,无聊有什么不对吗?有一次,我和一个女人打了一架,她以一种惊人的方式运用自己的时间法则,一只眼睛看到了最有可能的未来,另一只眼睛注视着无尽的时间之河,追随着它无数的分支,凝视着如果做出不同的选择可能会发生的未来。我们从未见过面,但她知道我的很多动作,所以很诡异。"
梁晨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女人,陈代荣,封印神的门徒之一。到目前为止,她是他经历过的最艰难的战斗之一。梁晨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就在那个金发男人面前停了下来,他的目光低下头看着他。
“我读到过一个人,他不仅两次将时间法则融入自己的身体,而且还融入了某个特定的位置。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每当他去世时,他的身体和灵魂都会被拉回到那个位置,而当他第一次将时间法则融入自己时。他在时间上完美地束缚了自己,他只有先切断连接才会被杀死。"
这名男子实际上是一名塞贝图人,梁晨父母交给他的记录中提到了他。他是记录中提到使用时间定律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但关于他如何使用时间定律的内容却少得可怜。时间法则是一个真正的最高法则,即使是塞贝图人也很少有人能使用它,所以记录中几乎没有关于该法则不同用法的内容。
“与这两个人相比,我要无聊得多。我所做的只是加速或减缓时间的流逝,我几乎不能被认为是在使用法律。但这是错的吗?它完成了工作,有效,达到了目的,那么无聊有什么错?”
梁晨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匕首,将匕首尖抵在金毛男子的额头上。他的时间法则是他最伟大的武器之一,它帮助他度过了大部分修行之旅。但他使用它的方式非常简单,真的可以被认为是无聊的,它没有任何天赋或非凡之处。
“我现在很生气,所以我希望你不介意在那种无聊的状态下忍受一段时间。”
梁晨一边说着,一边把匕首向前捅了一刀,将匕首一路刺入男子的头骨,直至剑柄。刀锋直接刺入他的大脑,通常会立即杀死他,但梁晨并没有给他这种怜悯,并不是因为他暴行的理由多么贫乏。
他的时间法则已经侵入了这个人,鉴于梁晨已经能够完全冻结一个早期原始神的时间,放慢它就更容易了。把时间法则运用到别人身上有点费劲,所以梁晨只专注于自己的感官和感知,让他在保存自己能量的同时提高效率。
因此,虽然梁晨只用了几秒钟就把匕首刺进了这名男子的头骨,但对他来说,这感觉要长得多。每一秒都感觉像是几分钟,甚至可能是几个小时,梁晨没有费心太彻底地检查效果。他会感觉到匕首慢慢地扎进他的肉里,刺穿他的头骨,刺进他的大脑,每一秒,他都无能为力。
梁晨将匕首刺入该男子的头骨,抬起眼睛,然后松开匕首。他用缓慢的目光扫视着脚下的城市,注视着黑暗的角落和明亮的市场,他如此之高,以至于他可以伸出手,似乎覆盖了整个城市。但他没有,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自己是上帝,上帝不会挣扎。我们只是男人,我们永远都是男人,我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在为什么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