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炼狱

    手指摸起来像丝绸一样柔软，但梁晨的整个身体一落在他的脊柱上就僵住了。他之所以僵住，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被发现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主要原因是他的每一寸身体都在向他尖叫，他的本能在他身后的人面前失控。

    梁晨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用瞬间的疼痛压倒了自己的直觉和震惊，迅速向前扑去，越过了混乱的长者。与此同时，他转过身来，右臂消失了，变成了长矛，已经精力充沛，准备战斗。

    站在梁晨刚刚去过的地方，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轻人，看上去是二十几岁。这个年轻人有一头海蓝色的头发，松松地垂到脖子上，有一双翠绿的眼睛，皮肤有些苍白，身体似乎有些虚弱，没有一丝气，甚至没有生命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名年轻人正在检查他伸出的手指，在他把目光转向梁晨之前，他的瞳孔里闪过一道有点奇怪的光。

    “为什么要那样跑，不是你叫我的吗？”

    梁晨没有立即做出回应，当他们扫过面前的年轻人时，他的眼睛有些眯起来。他的思绪飞快地跑动着，他的草绳本能和砰砰的心跳很快被抑制，并恢复正常。他很快就想弄清楚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以及他应该如何呼唤他。但即使在搜索了所有的记忆后，他也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东西，所以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你是常云？”

    这是梁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想出的唯一解释，但就连他也发现这没有多大意义。他只是不自觉地咕哝着这个名字，难道常云真的在附近听到了吗？如果这真的是真的，那么梁晨想诅咒自己的运气，为什么他一直和这些普世心境的人交往？梁晨回应后，年轻人拍了拍手，似乎对迅速的回应有些高兴。

    “没错！你比上次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快多了，不得不打他一顿才能理解。但看看你的反应，这里的这个老家伙会不会什么都没告诉你？”

    年轻人常云指着混乱老人，他别无选择，只能有些尴尬地站在旁边，他没有资格在这样的人面前说话。常云看到混沌长老的反应，拍了拍他的额头，猜出了真相。

    “哦，看在彼得的份上。老家伙，如果你要扮演老师的角色，那么你至少要确保正确地教别人。这就是为什么小英还没有来接你的确切原因，你必须再长大一点，否则，你将永远游荡。小虚空，让我现在警告你，你永远不应该r说出名单上的任何名字。这九个名字，目前只有七个，任何在头衔中有皇帝或君主的人，只要有人说出他们的真名，就会立即注意到。然后，他们可以立即发现谁说出了他们的名字，在像我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在不到一瞬间到达那里。我很悠闲，但我认识一些脾气暴躁的家伙，如果你惹恼他们，他们会一巴掌就杀了你。"

    当梁晨听到常云漫不经心的话时，他的学生们都退缩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他也很快意识到，这意味着，如果他说出了封印神恩皮雷恩的真名，那么他会立即意识到梁晨的位置。他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没有学会封印神恩皮雷恩的名字，否则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但就在梁晨叹口气的时候，常云出现在他面前，他把手指放在梁晨的额头上，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

    “但实际上，你甚至成功地将那可怕的东西融入到你的身体和灵魂中，我实际上必须触摸你才能看到你的记忆。”

    当常云的手指一碰到梁晨的额头，梁晨就感觉到一股旺盛的能量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脑海，仿佛他所有的秘密都暴露无遗。这样明目张胆地翻看别人的记忆被认为是一件非常粗鲁的事情，但这位常云显然已经到了一个不在乎这种事情的地步。短短一秒钟后，他把手指往后拉，模仿梁晨的说话方式，发出一声笑声，慢慢变成了笑声。

    “‘如果天堂不公正，那只是意味着其他人将不得不接管他们的角色？’‘我将成为天堂一直懒得表达的愤怒？’呵呵，小虚空，你有大球和大抱负，我必须给你。但作为你的前辈，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就像你说的，天堂是仁不只是，在他们身上找不到正义，这只是宇宙的私欲。但同样的道理，正义在你身上找不到，它只不过是一种错觉，是由另一种自私的欲望造成的，我应该知道，我曾经走过同样的路。即使你登上那座高峰，承担起那份责任，你也永远找不到那份正义，因为你有情感。只要有生命和情感存在，就不会有真正正当的正义存在，杀掉一个人只会让另一个人伤心，这就是生活的方式。"

    说完，常云还在咯咯地笑，但梁晨可以看出，他并不是想变得残忍，他是真心想给梁晨一个教训。但梁晨只是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我知道，没有完美的正义。杀死一个作恶者只会在另一个人的眼中制造另一个作恶者，也许只有一个没有感情和机械的上帝才能以一种不会导致他被憎恨的方式实现正义。但正如我曾经被告知的那样，我不是上帝，我不必拯救和取悦所有人，只要把我能看到和接触到的东西都拿走就足够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选择自私没有错。我不想登上那座山峰来实现完美的正义，我只是想，如果我真的登上那座山峰，我将能够看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远的东西，我的手将能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伸得更远。如果我这样做，我将能够拯救更多的人，我可以阻止更多像我这样的人被创造出来。"

    梁晨说话的时候，脸上不禁浮现出温柔的笑容。是严玲自己给了他一些感觉，是她粉碎了他对崇高和完美正义的幻想，她是阻止他迷路的锚。常云浏览了梁晨的所有记忆，但就连他也没料到梁晨的回答，当他拍了拍梁晨的肩膀时，他的笑声再次变得越来越强烈。

    “嘿嘿，你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你真的是。在那些黑暗时代，我想要为所有人类伸张正义，但只有人类，我想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常云忍住笑声，缩回双臂，退了几步，离开了梁晨，脸上仍然露出一丝笑容。他的身体开始发光和褪色，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太久了，如果他在这里呆得太久，他会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耳光。但就在他完全消失之前，他给梁晨留下了几句话。

    “你很快就要去那个动物园管理员的主宇宙了，不是吗？让我告诉你一些事，作为对你成功地与那个可怕的小东西融合的尊重。如果你想走你的那条路走到尽头，那么一旦你进入那个宇宙，你就应该进入天堂和地狱的统治。谁知道，也许你会是第一个谁能驯服炼狱？就像那条小黑蛇说的，我会看着你，让我看看你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