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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严英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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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晨惊醒时脸色苍白,很快坐了起来。

    他的身体被汗水浸透,毯子和床几乎完全湿透了。

    他试图告诉自己,他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场噩梦,一场可怕的噩梦。

    但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实?为什么在噩梦中出现了一个他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梁晨连忙摇头,抛开思绪,用目光扫视四周的房间,自言自语。

    “我在哪里?”

    他所在的房间完全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几张床与他躺的那张床一模一样。

    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有一扇门,但梁晨并没有选择去看它通向哪里,而是先收集了他的想法,检查了自己的身体。

    当他整理思绪时,他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无处不在的压力比石林中的压力要大得多。

    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进入隐秘领域后的第一天,在那里,即使是简单的行走动作也很费力,因此他现在很可能位于隐秘领域内更深的位置。

    他的星际环不见了,很可能是被闪电击中而毁坏的,他还穿着一件从未见过的青色长袍。

    他将自己的视力埋入自己的身体,检查自己的伤势和攀登的塔。

    他惊喜地发现,不仅他的大部分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而且他的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壮了。

    但这是完全正常的,毕竟,增强身体的过程就是分解身体,然后重建比以前更强壮的身体。

    最后,梁晨检查了他登上的塔,对他所看到的感到震惊。

    他攀登的塔楼周围盘绕着纤细的树根,甚至在挖掘。

    根来自他的闪电种子,现在比他第一次做它的时候更加多彩。

    梁晨不仅对闪电种子已经发芽的事实感到震惊,而且对那些根在做什么感到震惊。

    他们正在吸取他上升的塔中的能量,能量消失在种子中。

    如果不是周围空气中的丰富气不断补充登塔中的气,他很可能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气。

    看着种子,梁晨忍不住自言自语。

    “你到底是什么,我创造了什么?”

    当梁晨开始压缩他的闪电气时,他从来没有想到它会产生像闪电种子这样的东西。

    即使是他,作为创造者,也不知道它发生了什么,或者它会变成什么。

    当他检查他的上升塔和闪电种子时,他也检查了他的种植。

    尽管他吸收了大量的闪电能量,但他的修炼丝毫没有提升,仍然停留在后天塔境界的早期阶段。

    但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他的上升塔是用闪电和毒药建造的,所以如果他想增加他的修炼,它需要两者的滋养。

    当梁晨正在查看他登上的塔和闪电种子时,他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

    他很快抬起头,看到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黑眼睛,深绿色头发。严英立刻注意到梁晨已经醒了,微微点了点头。

    “你醒了,很好。”

    严英摸了摸挂在左手腕上的紫罗兰色手镯,手镯呈盘龙状,一个乳白色的球体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将一些气插入球体,并在其中轻声说了几句话,一旦完成,就把它收起来。

    他在门边等了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越来越近,又有两个人走进了房间。

    走进房间的是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陈,还有中年男子滕一木,他满脸雀斑,棕色短发,下巴上满是银茬。

    两人进了房间,加入了燕英的行列,他们走上前去,燕英坐在梁晨旁边的床上,一边说话一边露出平静的微笑。

    “我是严颖,这是老陈和滕一木。我知道你们刚刚醒来,但我们想问你们几个问题,请你们诚实地回答。”

    梁晨听了严英的话,只能点了一下头。

    自从严英进入房间后,梁晨的紧张和警惕就突如其来。

    看着严英和另外两个人,他只觉得一件事,绝望。

    即使没有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他也知道他无法与这三个人战斗。

    他说不出他们达到了什么样的修炼水平,但他确信自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只蚂蚁。

    这是梁晨以前只有两次的感觉。第一次是当他看着父母被处决,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时。

    第二次是他第一次见到两个陌生的人,他们是他姐姐春的守卫。严英没有理会梁晨的紧张,只是开始质问。

    “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自哪里?你与任何教派或宗族有联系吗?”

    严英问完问题后,滕一木悄悄行动起来,一股无形的能量流进入了梁晨的灵魂和精神海洋。

    当梁晨说谎或试图隐瞒什么的时候,滕一木就能感觉到。

    但面对这些势不可挡的强人,梁晨甚至从未想过说谎。

    “我叫梁晨,来自青河城,不,我与任何门派都没有联系。”

    如果说梁晨与一个氏族有任何联系,那就是他对清氏族对他父母所做的一切所感到的仇恨。

    严英听了回答后微微歪着头,眼睛微微转动。

    “绿河城,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敲响了一个铃铛,但他没能准确地理解他在哪里听到的。

    老陈很快给他发了一个声音传送器,用气包裹着文字,这样他就可以把它们送到气可以到达的任何地方。

    在老陈的提醒下,燕英立刻回忆起了一切,意识到了什么,他拍手。

    “哦,这是整个闹剧发生的城市!等等,你的名字叫梁晨,你的父母不是被

    严英看到梁晨脸色发黑,很快停止了说话,意识到他的话基本上和用烧红的刀戳伤口一样。

    他又回到了他的提问中,对梁晨感到一阵同情。

    “但是如果你的父母是清族的一员,那不意味着你是清族的一员吗?”

    梁晨表示,他与任何宗派都没有任何联系,滕一木已经通知严英,梁晨说的是实话。

    这是否意味着梁晨能够欺骗滕一木和他的感官?梁晨的表情变得有点阴郁,但他仍然诚实地回答。

    “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们发现我被遗弃在森林里。但即使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我也永远不会与清门有联系。”

    梁晨知道自己不是清兰和清凤的亲生儿子,他只是他们找来的一个替代品,因为他们无法生育自己的孩子。

    但尽管如此,他们对待他就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儿子,而他把他们看作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即使他将来要见到他的亲生父母,他也会拒绝承认他们。

    严英的眼睛里闪烁着理解的光芒。

    如果他是领养的孩子,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没有家族血统或标记技术,这也让他之前所说的没有任何联系成为事实。

    随着滕一木让他知道梁晨说的是真话,严英继续追问。

    “我们发现你昏迷了,周围都是尸体和血液。那盆里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他同情梁晨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失去了父母,他仍然需要回答更多的问题。

    梁晨再次诚实地回答。

    “一朵两瓣元素莲花诞生了,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战斗。最后,我不得不用莲花召唤天空中的闪电,导致了你所看到的大屠杀。”

    梁晨不知道这严英是从哪里来的,但凭着他们的力量,他怀疑他们会非常在意一朵两瓣元素莲花。

    但即使他们真的在意,梁晨身上甚至连一个空间戒指都没有了,所以他怀疑他们会相信他还有莲花。

    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燕英没有追求元素莲花的主题,甚至没有问他是如何用它从天空中引来闪电的,而是问一些完全不同的事情。

    “你培养什么样的元素?”

    严英等人早就知道梁宸培养了什么样的元素,他大多只是问梁宸是否有隐瞒的意图。

    但是再一次,梁晨诚实地回答,所以严英猜测他不是说谎的类型,或者他意识到力量上的巨大差异。

    “毒药和闪电。”

    在得到了诚实的回答后,严英稍微向前倾了倾,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问了一个他和老陈都很好奇的问题。

    “你是如何拥有这两种元素的?你的父母对你做过任何卑鄙或痛苦的实验吗?”

    老陈的耳朵微微竖起,以确保他不会错过任何东西。

    如果他的父母把他当作一只豚鼠,完善那个古老的实验会怎么样?

    梁晨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了,当他大声咆哮着回答时,眼睛里闪着闪电。

    “我的父母是好人!他们决不会对我做那样的事!”

    即使他们之间的力量差距是无法克服的,与他们战斗就等于要求他们杀了他,但有些事情梁晨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这样侮辱他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

    得到愤怒的回应后,严英向后倾了倾身子,举手表示他对自己的问题没有恶意。

    “对不起。那么你是如何以及何时获得这两种元素的?”

    似乎梁晨给出的答案是真实的。他现在的状态和那个古老的实验很相似,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梁晨的眼睛变得有点遥远,因为他想起了他第一次使用恶魔兽血进行培养。

    这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从那时起,感觉好像几年过去了。

    “我的父母被当作替罪羊处死后不久,我就得到了它们。我必须迅速开始修炼,变得更强壮,但修炼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所以我不得不使用另一种方法。我杀死了虚弱的恶魔野兽,收集他们的血,用它填满了我在地上挖的一个洞。一旦这个洞被打开了,我就用它填满了满满的,我跳进血中,用它来修炼,同时借助天空中碰巧出现的闪电。由于血液主要来自使用毒药的恶魔野兽,在血液和其中的能量侵入我的身体后,我最终获得了毒药元素。"

    不仅严英,连老陈和滕一木都对梁晨的回答感到十分震惊。

    他开始修行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在恶魔的兽血中?

    即使是最弱的恶魔野兽的血,也足以撕裂他的身体,特别是如果一个人加上闪电中包含的暴力能量的话。

    但他还是挺过来了!他经历了多少痛苦,又是如何保持理智的?

    “你用你的力量沐浴在恶魔的兽血中?为什么?”

    由于梁晨说他的修行速度太慢,很明显他心中有一个目标。

    也可能是这个目标让他在痛苦的折磨中保持了理智。

    梁晨的眼睛再次闪着闪电,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仇恨。

    “有一个人我必须杀了,所以我不能保持虚弱。”

    和这个燕莹说话,出奇的平静和自由。

    梁晨不确定是因为严英看起来多么平静、放松,甚至是富有同情心,还是因为这是梁晨第一次真正与任何人谈论他所经历的事情和他的计划。

    由于严英严英对绿河城发生的事情略知一二,他甚至不需要问就知道梁晨想杀谁,一个好笑的笑声从他的嘴边溢出。

    “让我猜猜,青蓝咏?嘿,小陈,你的进球很好,那会很难。但是,嘿,如果你能成功的话,那将是一个相当大的故事。”

    严英所在的门派与青兰雍所在的夜盾门派没有友好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对立。

    所以严英不在乎梁晨是否想追捕清蓝勇,给他制造麻烦。

    恰恰相反,如果梁宸成功杀死了青兰涌,夜盾派就会失去一个非常有前途的弟子。

    严英转动了一下眼睛,想着是否还有其他问题要问。

    最后,他想不出更多关于梁晨的问题,于是他给了他一个选择。

    “好了,小陈,这些都是我想问的问题。我们现在离发现你的石林有好几公里远,我们仍在向隐秘的领域前进。你想和我们一起去,还是想回去和你的团队见面?”

    在严英看来,梁晨很可能与其他人合作进入石林,因为很少有人会选择独自在那里漫步。

    梁晨只花了很短的时间思考选择,然后给出了答案。

    “我没有团队,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跟着你,那么我会这么做。”

    从目前对他施加的压力来看,他们显然在隐藏的领域内相当深。

    他在这里能找到的资源比在石林里能找到的资源要好得多,所以只要他愿意冒险,他就能获得巨大的回报。

    如果说梁晨有一件事不怕的话,那就是冒险。

    毕竟,在这一点上,他还有什么损失?他的父母走了,他唯一的朋友去了一个未知的地方,梁晨完全是一个人。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会简单地接受死亡,如果死亡降临到他身上,他会用他所拥有的一切进行反击,无论他最后看起来有多么丢脸,他都会拼命地活下去。

    严英燕英对期待的回答点了点头,向滕一木挥了挥手。

    “好的。伊木,介意给小陈多拿些衣服和一两件武器,他可以用来自卫。同时,把他介绍给其他人。”

    由于紫罗兰色的闪电,梁晨的星际环已经瓦解,因此他当然不会有任何备用衣服的武器。

    滕一木连忙点头,扶梁晨站起来,扶梁晨走出房间。

    他仍然有点受伤,压力压在他身上,他的行走速度几乎像蜗牛。

    梁晨和滕一木一离开房间,老陈就忍不住看了一眼严英,脸上带着一种担忧的表情。

    “少爷,带着他来,你真的要这样信任他吗?”

    老陈不得不承认,梁晨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坏人,但那只是基于第一印象,他们仍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面对老陈焦急的表情,严英只是随便耸耸肩。

    “相信他?我不可能相信他,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严英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他甚至对梁晨感到同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信任他。

    老陈对严英的回答既放松又惊讶,再次质疑。

    “那为什么要带他一起去?尤其是现在我们可能会遇到那些长得很高的蜥蜴崇拜者?”

    他们目前正在与其他队员会合的路上,然后他们将出发去捡一些他们亲眼看到的珍宝。

    其中一件宝物也是月亮龙教的人的眼睛,他们不能低估敌人。

    如果他在关键时刻偷袭他们,携带未知因素可能很快变得危险。

    严英的眼睛转得有点远,他的头转向了门,当他回答老陈一个问题时,一声叹息从他的嘴边溜走了。

    “因为我同情他,也有点相信他。老陈,在我们门派,我们什么时候让我们的弟子出去体验一下真实的修炼世界,为什么?”

    人们一直在死亡,家庭一直四分五裂。

    但知道这一事实是一回事,面对一个遭受痛苦的人,那完全是另一回事,当你遇到这样的人时,你会情不自禁地同情他们。

    老陈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点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回答了。

    “当他们在18或20岁左右时,他们的思想会在那时更加成熟,使他们更加坚定,让他们迅速接受修炼世界的残酷。”

    如果他们在他们的思想足够成熟和硬化之前就让他们的弟子进入修炼世界,他们很快就会被修炼世界的残忍扭曲或腐化。

    正因为如此,大多数教派和宗族都会让他们的弟子留在宗族内部,只有少数情况下才会派出年轻的弟子。

    严英继续看着那扇关着的门,又一声叹息从他的嘴边溜走了。

    “确切地说,在我们让他们了解世界真相之前,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然而,这个还不到13岁的孩子已经充分体验了修行世界及其恐怖,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一切。”

    有了他的修养,严英很容易就能看到梁晨的实际年龄。

    甚至连梁晨都没有明确表态,他说自己没有团队时略带冷淡的语气也暗示着他完全是一个人。

    即使当殷凰舞派派出弟子去面对修炼界的恐怖时,也没有一个弟子需要独自面对。

    然而,这个梁晨不仅在这么小的时候独自面对残酷的修炼世界,他似乎没有让它腐蚀或破坏他。

    严英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开口说话了,老陈只是静静地听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绿河城的闹剧刚发生不久。

    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个孩子的身体已经布满了伤疤,他的眼睛已经变得僵硬和坚定。”

    严英看到了梁晨的身体布满了伤疤和伤口,整个背部和大部分胸部都是可怕的裂缝状伤疤。

    房间里一片短暂的寂静,几分钟后被燕英打破。

    “……他让我想起了过去我比他大几岁时的情形。当时,我有父亲在为时已晚之前拉我上来救我,但那个孩子没有这样的人,如果他这样做,他们不会让他达到这样的地步。”

    严英之所以能够如此同情梁晨,其中一个原因是他看到了自己内心的过去。

    严英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强烈的复仇欲望几乎将他完全吞没。

    但在将他从威胁吞并他的复仇欲望中解救出来为时已晚之前,他被一名男子救了出来,该男子收养了他,并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对待,甚至允许他使用同一姓氏。

    严英对这个人充满了钦佩和感激,总是努力变得更像他。

    又沉默了片刻,严英发出一声空洞而微弱的笑声,微微低下了头。

    “也许,只是也许,我们可以像父亲一样,在他变成另一个阎协仁之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我不会否认,我的一部分理由是很自私的。如果我能拯救他,我觉得我可能能够在某种程度上赎罪。”

    严英在完全被欲望吞噬之前就被救了,但他仍然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每当他闭上眼睛时都会萦绕在他心头。

    老陈见严英情绪低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安慰他。

    “少爷心地善良,我相信我们回到门派后,少爷一定会无比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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