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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李允浩的青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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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民勇刚下楼准备吃早餐,没看到允浩,问文姬:“妈妈,允浩怎么总是不在?”

    文姬一边盛粥,一边说着:“回来一个多月了居然连个大活人一直不在都不知道?他呀,休学一年出去旅行了!”

    “他学习这么差怎么还出去玩一年?”民勇满脸疑惑,皱起眉头。

    “你嫂子力排众议支持他的,我们没一个同意的。咱们管不了就别管了。”文姬也为允浩感到发愁,总觉得旅行会耽误他学习,可怎么考大学。

    允浩到底去了哪里呢?当时民勇刚去俄罗斯没几天,徐老师辞职离开了风波高中。允浩因为徐老师的离开感到人生迷失了方向,在妈妈海美的支持下,骑着摩托车,开始了长达一年的青春之旅。他一面寻找自己热爱的风景,一面体验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生活,一面试图寻找徐老师的下落。

    允浩中途偶尔也会回家小住两天,看看家人,关心关心爷爷为什么变得爱打瞌睡,询问询问小婶的身体有没有康复,还会抱抱可爱的弟弟俊熙。敏浩这一年面对过由美的离别,失去了小虎的陪伴,失去了很多快乐,允浩会经常打电话陪哥哥聊天,安慰哥哥、开导哥哥。

    也许青春就是这样吧!有酸有甜。

    允浩这一年的旅行,去了无数个地方,允浩最喜欢的地方,是济州岛。他去爬了汉拿山,看了天地渊瀑布,去海里游泳又潜水,还吃了最新鲜的柑橘和海鲜,那段时光,快活极了。

    徐老师,是允浩第一次认真喜欢的女生,甚至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在允浩眼里,她总是那么柔弱、多愁善感,让允浩心疼。曾经跟徐老师约过的演唱会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徐老师的突然离开让他感到心慌。他也不知道徐老师和叔叔分开后哭了多少天,更不知道在这个偌大的世界还能不能再一次见到她。

    允浩骑着他心爱的摩托车,环游全国了一年,还是没找到徐老师,也许,徐老师就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梦吧。允浩这最后一个关于徐老师小目标始终没有实现,于是,他把这个目标埋藏在了心底。

    2008年7月,还有两个月,允浩的长假就要结束了,就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了,这一年旅行让他坚定了理想,嗯,当一位酷酷的警官,这让他充满了动力。

    这个季节爱下雨,但是炎热的天气不会让人感觉到冷,即使淋了雨,也会觉得很放松、很过瘾。就比如这一场雨。允浩骑着摩托跑到了一所乡村的学校,学校有一栋教学楼,这门口,刚好能站一个人来避雨。允浩缩着身体看着天上掉下的雨点,不知什么时候雨能停下来。还好,不一会儿,雨就停了。允浩戴好头盔,坐到摩托车上,继续属于自己的旅行。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允浩突然发现,钥匙链上的笑脸不见了,那是徐老师给他买来留作纪念的,他十分珍惜,于是折回去,沿着来时的路仔细寻找,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那座乡村学校的教学楼。允浩停下车,两只脚刚落地,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是真的,这回不是梦境,真的遇见徐老师了,允浩的眼睛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允浩!”徐老师很惊讶能又一次碰见允浩,“这是我给你买的笑脸吧!”徐老师轻轻地把那个笑脸递到允浩的手里。

    允浩很激动,兴高采烈地说:“是啊!老师,我终于找到您了。您走后,我休学了一年去旅行了,我以为再也找不到您了。”

    徐老师拍了拍允浩的肩膀,着急地说:“你怎么这么胡闹,你妈妈同意的?落下的功课怎么办?现在这么晚了,先不要回去了,怕不安全,老师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允浩回答道:“是妈妈同意我才出来的,嘿嘿,遇见您我真高兴。”

    徐老师带着允浩来到了自己的住处,找到了房东大婶,请求大婶给允浩找间房屋:“大婶,麻烦您给我的这位学生找一间房,他太淘气了,自己出来玩回不了家了。房费我来付。”

    大婶和气地说:“没问题,我这刚好有一件空房。”

    徐老师给允浩安排好了住处,就带允浩来了自己房间,说:“允浩,今天晚上就凑合吃老师做的饭吧!我的手艺虽然不怎么样,但吃下去不成问题。”说着,徐老师就拿出了两袋拉面、两个鸡蛋,还有几棵青菜还有一盒牛肉卷,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就出门了。允浩赶紧去洗青菜。

    不一会儿,徐老师又回来了,笑着说:“允浩,你别管厨房的事啦,你去刚才那个屋冲个澡吧,大婶还给你拿了一套男士的衣服,听说是他儿子的,你先穿一下,洗完澡把你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就是了,明天会干的。这里是乡村,不要太讲究啦!洗完澡记得过来吃饭。”

    两个人愉快地吃了晚饭,庆祝了这一次久别的重逢。允浩讲了这一年的趣闻,徐老师讲了乡村女中简单又充实的生活。有个问题,她很想知道答案,犹豫再三她还是问了:“你的叔叔和小婶还好吗?你小婶身体怎么样了?”

    允浩平静地答道:“小婶身体已经好了,恢复了正常,叔叔和小婶虽然没有复婚,但叔叔经常带着俊熙去看她、照顾她。我不经常在家,但每次回去的时候,叔叔都不在家,晚上也没回来。我也没有机会问什么。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什么,他会觉得对我这个小孩无可奉告。”

    徐老师给允浩拿来了一瓶饮料,说:“哦,是这样啊。看来你的叔叔真的很爱你的小婶。申智身体恢复了,我也放心了。”

    “老师,我有话想给您讲。”允浩说。

    徐老师说:”那你就说吧,好不容易见上一面。”

    允浩憋不住了,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老师,我,喜欢您,就像我叔叔喜欢小婶一样。”

    徐老师很震惊,平时笑成月牙的眼睛愣是瞪大了:“允浩。你是什么意思?对不起,老师一直把你当学生、当孩子看待,真的没想过别的。”徐老师虽然也很介意允浩和民勇的叔侄关系,不想再唤起自己伤感的回忆,但是她没有和允浩提及。有些心事,还是不要到处说好。

    “老师这一年,我找您找的很辛苦,您等着我好吗?等我长大。”允浩恳求着说道。

    徐老师直摇头:“不,允浩,老师必须明确说出来,也许这样很残忍,但是如果不说,肯定会害了你。你还小,要好好学习,考大学,不要想这种事了。老师真的把你当孩子,不能接受这种感情,对不起。你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更合适的女孩。你现在太小,还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谈恋爱!这个年纪就算谈恋爱,基本都会分手。”

    “徐老师!”允浩喊着,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徐老师,希望徐老师能改变主意。

    徐老师满怀歉意地说:“允浩,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对不起,我已经决定继续和他走下去了。我这个年龄,早就该结婚生小孩了。允浩,你以后会遇到情投意合的爱人,你不用等我。你要好好学习,实现自己的理想,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的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你要做到,只有这样,老师才没有白教你一年。”

    允浩很难过,徐老师执意拒绝,他也开始思考自己的坚持对徐老师来说会不会是一种伤害。

    徐老师继续说:“允浩,时候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把这些好吃的拿走。明天赶紧回家,回去好好读书啊!老师希望你有出息,有个好的人生。”徐老师把允浩拉出来,走向允浩的房间。

    允浩已经沉默了许久,他现在门口,终于说话了:“老师,以后还能过来看您吗?”

    徐老师笑了:“如果你能释怀,当然可以了。如果你不能,那很抱歉,不要来看老师了。老师希望你过得好,老师也会幸福的,不过你现在不要再想别的了,努力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任务。”

    允浩说道:“好的,老师,我听您的话,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也希望老师能幸福。我想我会想通的。”

    徐老师拿出一张纸,写下了自己的邮箱号留给允浩,说:“以后我也不一定一直在这里上班,手机号可能也会换,你就给我发邮件吧!”说完便拉开门,让他进自己的房间,赶紧休息。

    就此一别,允浩明白了很多道理,爱情要两厢情愿,人生要乐观向上、努力奋斗。徐老师的每一句话都时时刻刻地激励着允浩,好像徐老师的笑脸也化成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允浩开始勤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第二年,他考取了警官学院。

    比起哥哥敏浩的经历,允浩觉得自己要幸福多了,至少徐老师还可以再见到,而生死未卜的由美,敏浩是再也见不到了。他最终释怀了对徐老师的感情。

    这回,允浩带着喜讯给徐老师发了邮件。那时,徐老师已经结婚了,每天笑容满面,她看起来十分幸福美满。允浩得知徐老师幸福自己也觉得也幸福了,大大方方祝福了徐老师。对了,徐老师跟随丈夫去了釜山,还在那里找了一份工作。徐老师在学校约见了允浩。

    徐老师说话还是面带微笑:“允浩,恭喜你呀,进步这么大。进了大学也要好好读书,这是你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啊。看见你这样乐观向上,老师真的很高兴。对了,敏浩去哪里上学了?”

    允浩虽然对徐老师已经结婚的事实感到一些失落,但还是笑着回答道:“哥哥去了美国耶鲁大学,学的计算机专业。哥哥一直是个学霸。对我来说 他就是个天才。”

    徐老师鼓励允浩:“每个人的人生各有不同,这很正常。你也很棒,要有自信。人有自信才会有变更好的可能。总之恭喜你们啦!”

    允浩开心地说:“谢谢老师的鼓励,我一直相信老师的话,以前我太幼稚了,如果没有老师帮我解开心结,真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徐老师是我青春的梦。”

    徐老师又说:“你本来就是个好孩子,善良又勇敢,还这么帅气,酷酷的!你要有自信,你会越来越好的。中午快到了,你一定饿了,老师请你去吃饭,请你吃海鲜!”

    允浩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说:“好呀,那我又有口福了!”

    两个人中午就在饭馆里饱餐了一顿,然后,他们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徐老师说:“允浩,祝你大学生涯收获满满,硕果累累。希望以后你会带着女朋友来看我。”

    允浩笑着说:“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做到的。女朋友?哈哈,这个等到快结婚的时候再说吧,万一一个又一个女朋友被老师看到,怪不好的!”

    徐老师又关心地问允浩:“你是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呢?不会又骑着你心爱的摩托吧!”

    允浩回答道:“没有,这次我是坐kxt来的,很快的。我的那个摩托坏了,现在也不能骑了。”

    “那挺方便的。你路上要小心啊,注意安全!老师得回去上班啦!”徐老师关心地对允浩说道。

    允浩看着徐老师,有些不舍,说道:“老师,那您回去吧,我去海边玩一会儿马上就回首尔了。老师再见,我会再给您发邮件的。”

    两个人又一次依依惜别,成长的路上我们真的不会知道,人和人是不是还能再相见,所以每一次见面都变得弥足珍贵。

    允浩晚上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一进门,就看到妈妈海美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还给他准备了美味的夜宵。允浩高兴地说道:“谢谢妈妈,这么晚了,妈妈还在等我。”

    海美笑了一下,对儿子说:“你这一年,进步真的很大,有些不可思议,看来那一年的旅行真的意义重大,很庆幸我当初做的决定。我有时也在反省自己,以前的我好像不是很顾及你的感受,这是我的不对,希望你不要怪妈妈。”

    允浩回答着海美:“怎么会呢,妈妈一直是爱我的,我能感受到。妈妈很优秀,永远是我们的榜样。嘿嘿。”允浩笑了,这个家太温暖了让人不知不觉绽放笑容。

    “对了,你叔叔和小婶给你买了新摩托,希望你喜欢!”说着,海美笑着拍了拍允浩的肩膀,拿出一把摩托车的钥匙,送到允浩的手上,接着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再下楼去看摩托吧!晚安,我也要睡了。”

    “妈妈,晚安,我明天要去谢谢叔叔和小婶,他们真好。”说完,允浩就去洗漱睡觉了。

    这一夜,允浩睡的很香甜,因为那一年的休学旅行,最终实现了所有的梦,也明白了做人的道理。

    人生就是这样,需要我们用心去探索,去感受,去领悟,去实践。虽然我们会难过,但也会高兴,会享受啊!悲喜交加才是人间真实,时间终究会治愈所有,眼泪过后,也会有笑容,就像雨后会出现彩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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