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决定
“这些年,你不在天师府,不在五雷山地域,不在京城。想杀你可真不容易啊!”
说罢,席锁发了疯一般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陈长安轻笑道:“这些年有些私事,没空把你再送进大牢。”
“找死!”
席锁大喊一声,左臂一挥,一条末端带着锋利镰刀的黑色铁锁直奔陈长安脖颈而来。
陈长安内力聚于下身,雷法身形向后一跃,躲下这一刀。
马彪趁机爬起,一脸凶狠地看着三人。
席锁轻蔑道:“陈长安,这么多年过去了,内力却不见长进啊,想必你的五雷天心正法也停滞在原地吧。”
马彪得知功法来历后不禁咽了口口水,原来他是天师。
“小海,你和你师弟先走,为师一会儿就到!”陈长安一脸严肃道。
张普生感受到这次遇险的不简单,陈长安竟表现出一丝慌乱。这次他很听话,一把抄起行囊拉着小海从后院跑去。
“哦,原来还收了徒弟,可惜,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马彪,去将那两个小东西给我抓来!”
“是!”马彪应和一声,也向后院跑去。
陈长安刚要阻拦,一把镰刀直逼其面门。无奈,陈长安只好侧身躲过。
眼下只能先解决席锁才能去帮徒弟俩,陈长安稳了稳心神,两朵雷花滋啦着从掌心冒出。
席锁也不再废话,手持两把铁锁飞镰摆好架势。
……
“快!出城!”张普生冲小海说道。
虽然这些年陈长安没有教张普生功法,但是他的骨骼体质却被锻炼的很好,再加上保命轻功,他的速度毫不逊色会雷法风形的小海。
“那家伙应该不是师傅的对手,我们先,啊!”
未等张普生说完,小海猛地将他扑倒。
一把钢刀直直的插在张普生刚才的位置,刀身不停抖动,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两个小东西,跑的倒挺快!”
听到声音,二人一脸严肃的看向十米开外的马彪。
小海从黑楠木剑匣拿出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握在手中。
心想,马彪是这些年遇见过最强的敌人,要绝对小心,一定要保护好师弟!
马彪不屑的看了一眼小海手中的破铜烂铁。
“小子,拿这把废剑也想伤我?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束手就擒吧。”
“师弟,小心。”小海叮嘱了一句,便凝气聚集内力催动引雷正法,只见他左手手心生出一朵小雷花。
“喝!”小海将那朵小雷花依附在长剑上,运用着风形朝马彪攻去。
马彪嘴角微扬,又从背后箩筐中拿出两把砍刀。
抗挡——
刀剑碰撞在一起,马彪明显感到面前这小子比刚才强了许多。
“拿出看家的本事了吗?”僵持之下马彪说道:“可惜,还不够!”
马彪聚力冲开了僵持,旋即一刀劈下。
小海运用风形几个移步后退躲开。
马彪又是几刀砍去,小海不是持剑抵挡就是闪身躲过,在防守中进攻。
马彪明白了,这小子在消耗时间。
没错,小海在赌,赌陈长安能战胜席锁来营救他们。
小海用尽浑身解数才能勉强和马彪僵持一二。
由于雷法只学习了几年,不熟练,对内力消耗也极大,他也不知道能拖马彪多久,但他知道,他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师弟安全。
又过了十几招后,小海的劣势能明显看出来,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可他却不敢松懈。
马彪抱着玩玩的态度和小海过了几十招,早在第十招开始他就发现面前的少年开始劣势,可他却越战越勇。
是什么让他做到如此?
马彪明白了,面前的少年对他师傅有着绝对的信任,相信他师傅能赢,来救他们。所以他在苦苦坚持着。
马彪慌了,从刚才的交手中他能感觉到陈长安内力深厚,武功绝不在席锁之下。
轰隆隆——
一阵雷鸣声从那家酒馆的方位传来。
张普生大声道:“是师傅的五雷天心引天雷!”
马彪慌了神,心想,那是天师府的绝学!我师傅不会输了吧!
战斗中分神是大忌。
“喝!”小海运风形身形一动躲过马彪长刀,聚集雷流于长剑上,对准后者胸膛就是一剑。
马彪急忙躲闪,可胳膊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只觉左臂吃痛,鲜血从左手滴落,马彪一脸愕然地看着左臂上的伤口。
那把废剑真能伤人?
马彪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要马上解决战斗好去帮席锁。
他看着不远处的张普生心生一计,表面上是躲闪长剑,开始有意无意向张普生缓慢靠近。
那一剑斩出了小海的士气,全然不知中了马彪计谋。
就当离张普生仅有五六米远时,马彪猛地将一把长刀刺出。
张普生急忙侧身躲过,马彪就此机会冲向张普生。
小海慌了,忙持剑追赶。
突然,马彪前脚猛刹,身形一转对着小海一刀劈下。
小海将剑身横过头顶抵挡。
借此机会,马彪聚内力于右拳,对准小海腹部砸去。
一口鲜血自小海口中喷出,气散了。马彪以刀卸剑,将小海手中长剑挑飞。旋即死死掐住小海脖子将他从地面提起。
“师弟…快…快跑…”小海从嗓中挤出几字。
张普生惊慌失措。他哪能丢下小海独自逃命,即使不会武功张普生也冲来对准马彪腰部就是一拳。
不知是内力体力消耗的问题,这一拳竟打的马彪浑身一颤,腰部传来痛觉。
不过,仅此而已。
马彪抬脚对准张普生肚子重重一脚,将他踹飞到长剑旁。
“噗。”鲜血从张普生口中喷出,溅落在长剑上。
小海见师弟受伤,咬牙用最后的力气抬腿踢在马彪脸上。
这一脚彻底激怒了马彪。
“小杂种,老子废了你!”说罢,聚力抬手对准小海膝盖重重一拳。
“啊——”
这一拳将小海左腿打断了,小海口中吐出阵阵呻吟。
张普生艰难爬起,颤抖着握住长剑。
“小杂种,老子要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一根根打断!”
就在马彪准备动手时,张普生抬起了剑。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锈迹斑斑的长剑沾染到张普生血的地方,原本锈钝的刃口如同被淬炼了一般,那些杂质污锈开始脱落,露出锋利的剑刃。
“喝啊!”张普生用尽力气朝马彪一剑砍去。
这一剑,在马彪腹部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疼的他说不出话。
马彪双眼赤红,一把扔下小海,捂着肚子,转向张普生,从箩筐里拿出最后一把砍刀来到张普生面前。
受伤的张普生瘫倒在地动弹不得,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马彪扬起了砍刀。
鲜血喷涌而出。
不过,是从马彪口中喷出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陈长安赶来,重重一拳打在马彪腹上。
“师傅…小海的腿…腿断了…”张普生颤颤巍巍吐出一行字。
而陈长安也受了伤,右胸与右腿明显的好几处刀伤,左胸膛更是被鲜血染红。
陈长安将张普生拉起,又扛起昏迷的小海,从小路朝源城另一侧离去。
夜晚,源城外官道上一处客栈里,小海睁开了眼。
“师哥!你终于醒了!”张普生担心道。
小海的腿已被陈长安接好,陈长安站在窗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张普生将小海扶起,倒了碗汤水给小海喝下。
“普生,我们这是第几次遇险了?”陈长安望着那轮被云朵遮住的残月缓缓开口。
“自我记事起,第十六次了。”张普生回道。
陈长安摇了摇头,开口:“十七次,还有一次你昏迷了,是那蛊族来了,情况比这次还凶险许多。”
“师傅,蛊族是什么?到底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抓住我啊?”
“有些事情会慢慢告诉你的。”
张普生本就许些暗淡的脸更加低沉。
“不过,为师今天决定了一件事。”
张普生与小海一齐看向了陈长安。
“我决定教你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