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旬邑身体异样
半夜,旬邑从噩梦中惊醒,他睁大着双眼看着天花板,眼前不断地浮现着之前所经历的画面。
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疼痛,身体中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在肆意的涌动,越是想要压制它,就越觉得它就要爆发出来。
他试图喊尼笆来帮自己,可话在嗓子眼中,怎么也喊不出来。
只感觉到整个人开始变得灼热,脸上也变得通红,没过一会儿,就架不住体温的上升,变得狂躁起来。
幸好这个时候尼笆在外面听到动静,他急忙跑到旬邑的房中,见到眼前的情形,瞬间愣住。
“旬邑,不可以,你是旬邑,不是慕瑶!”
“尼笆,救我!”
只见尼笆双手合十,按在自己的脑门,念了一串咒语后,将所有的力量聚集在食指,直接朝着旬邑打去。
或许是有所感应,左左不知何时也到了他身后,见到旬邑整个人身上都冒着红红的火光,立马帮助尼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旬邑的脸上逐渐恢复平静,笼罩在他身上的火光也慢慢褪去。
眼看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左左立马跑上前去,刚一触碰到他的手,自己手上就被灼烧了。
她忍住疼痛,惊讶的转过头看向其后的尼笆,“这是怎么回事?”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怎么会?他可是契约人,不该的。”
“清明节快到了,他的体内还有另一股力量的存在,他,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
连日来,尼笆为了不让旬邑体内的力量再爆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而这反常的举动反倒是被旬邑笑话了一番,他的身体虽然经历了一些折磨,可记忆中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眼看尼笆对自己关怀备至,倒是有点受宠若惊。
之前,左左总是喜欢粘着自己,近日来,倒是不见她的踪影,心中多少有点失落。
“你们冥府,清明节也有活动吗?”
尼笆被这个问题问的有点莫名其妙,打了个马虎眼,笑道:“怎么,想提前预知啊,等你以后变成小鬼儿了,就知道我们下面是怎么运营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能好好聊天了。”
“过完清明节,你没事,我就能好好和你说话了。”
嗯?
什么意思?
旬邑歪着脑袋看着尼笆,但他此时却已经不想再理会自己,顿时,心中一阵失落,觉得好难过。
对于这几天来的反常,旬邑自是有感觉的,其实他好想听尼笆和自己说一说,但得到的结果,确是徒然。
——
清明节当日,一整天,旬邑总感觉身子昏昏沉沉的,以至于酒馆里来了人,他也懒得去招呼。
本以为是自己没睡好的缘故,还想着在回去补个觉,说不定就没事了,直到在门口,看到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烧纸,这才突然想起来、、、
纸钱元宝都备好,正打算出门,岂料被赶来的尼笆拦住。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做的这些根本就没有意义。”
“今天是清明节,这个点过去已经很晚了,他们一定是在怪我,不然我怎么会觉得浑身无力,而且头还会阵阵发痛。”
“那根本就不是、、、”
“不是什么?”
尼笆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可得不到解释的旬邑,还是坚持自己的所作所为,不顾尼笆的阻拦,就朝外走去。
无奈,尼笆只好施法,将他篮子里的纸钱瞬间化为灰烬。
一阵风起,那些灰烬顷刻间随风飘走。
这可惹恼了本就浑身不安的旬邑,他愤怒的丢掉篮子,一把抓住尼笆的衣领,两只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今天是清明节,你要是再拦住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好小子,果然是翅膀硬了,都敢威胁我了!
面对旬邑的愤怒,尼笆一直选择忍让,因为他知道只要不让他出去,就不会发生其他的事。
正当二人在门口僵持不下时,闪过的一个身影,引起他们的注意。
只见他在一处烧完纸钱后,又转向另一个角,直到几处地方连起来成为一个八卦阵的模样。
随着最后一处的纸钱燃烧殆尽,突然听到一阵痛苦的哀嚎,而后便看到那人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与之而来的,他竟转过身来,朝着门口的尼笆和旬邑,看了一眼,而后才悄然离开。
哀嚎的声音越来越重,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看到那个八卦阵中,居然有个身影在挣扎着,她被周围的烈火包围着,根本无法逃跑。
二人逐渐靠近,尼笆想将那八卦阵破坏掉,可发现自己根本没法靠近,无奈的他心生一计,看着还在凑热闹的旬邑,从后一推,将他推到阵中。
因为他的猝不及防,那阵的一角刚好被破坏了,随着火焰的熄灭,被困在里面的女人,终于爬了出来。
站在阵中,旬邑生气的转过身来,指着尼笆的脸,谩骂道,“你这个烂人,你不整死我心里不甘是不是?”
没等尼笆做出解释,一个被灼烧的浑身光溜溜的女人隐现出来。
旬邑一见这番,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反倒是尼笆,手指头一勾,便将旬邑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给她套上。
“你、、”旬邑被气的一时语塞,只能跟着一起进屋去。
女人坐在椅子上,满脸伤痕,看的让人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被祸害成这样?”尼笆问道。
“是啊,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摆阵来烧你。”旬邑也跟着问道。
面对二人的问题,女人却选择了沉默,她慢慢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无助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尼笆看出她的心思,手一挥,将大门关上,“现在,你可以说一说,是怎么回事了。”
“他、、我、、我们!”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害怕,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被咽了回去。
见此,尼笆也不再追问,而是安慰道,“既然这事被我赶上了,你就安心在这儿先住下,等你哪天想说了,再告诉我。”
“谢谢。”
“旬邑,这个酒馆的主人,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他说。”
突然被尼笆抬的这么高,一时间倒有些不适应,他尴尬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笑了笑。
“找我就行了。”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