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诡异的村子
一下子听完成权的故事,一时间有点难以消化,旬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歪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成权,心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个看起来如此老实巴交的男人,没想到不为人知的一面竟是那般丧心病狂。
反观尼笆,他靠在一旁,懒散的翘着二郎腿一副若无其事的嗑着瓜子。
“我已经在这世上游荡了七年了,从来没有人能看到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一股力量指引着我,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既然你们能看到我,求你们帮帮我。”成权苦苦求道。
空气中突然安静,只听到尼笆那嗑瓜子嘎嘣脆的声音,吃了没两口觉得身边怪怪的,转过脸去看到二人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他有些尴尬的收起手里的瓜子,呵呵一笑。
“你们两个不要看着我,你们人类的事我没法干预太多,旬邑你是知道的。”
“就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冥界没有收到他的名额。”
“那他还没死?”
“没死他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那要去查查了。”
“当然。”
听到尼笆和旬邑的话,成权心中困惑,倘若自己没死,为什么这身上总是湿漉漉的,若是死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自己没法转世投胎。
想到这,他突然起身离开桌子,面对着旬邑跪了下来,“小兄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帮我。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们娘儿俩,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忏悔自己的错的,求你们,帮帮我。”
“你先起来,你叫我旬邑就行了,你放心,尼笆一定会帮你的。”
嗯?!尼笆诡异的转过脸盯着旬邑,挑了挑眉,“你加油!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
尼玛、、
“小子,你活腻歪了。”
面对尼笆的疾言厉色,旬邑只是给他做了一个鬼脸,反正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不过事情已经答应了,到哪儿去才能找到成权的尸首呢?还要让人间承认他已经死亡?
看着他浑身上下不停地往外冒水,他猜想他的尸首会不会是被藏在水底,可光是自己的这个村上就有几十条河流,又该会是哪一条呢?
——
次日一早,旬邑和尼笆一起来到成权的村子,刚进村口就觉得气氛有点闷,看似忙碌的村民们,却时不时的偷偷看着这两个陌生人。
每当旬邑想要上前询问一些情况时,他们就会不自觉的退缩,待他们二人走过,又再次探出头来观看。
这些奇怪的举动无不勾着旬邑的心。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跑出来几个玩耍的小孩,尼笆顺手就揪住从自己身边过的一个,“小子,知不知道成权家住哪儿?”
“叫谁小子……”
说着,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顺脚又踢了他一脚。
从尼笆的手里挣脱出来,小孩子就像是着魔了一般,边跑边喊着:鬼魂来报仇来了……
小孩反常的举动引起旬邑的不适,他立马拽住欲追上去的尼笆,平静的说道,“你不觉得这里的人都很诡异吗?”
“管他那么多,往里头走。”
没等二人往前走出几米远,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音,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回过头便看到一群村民朝着他们跑来,他们手拿各种农作工具,边跑边喊着打小鬼,没一会儿便将二人团团围住。
沉寂之时,刚才边跑边喊的一个孩子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他手指着旬邑二人,“就是他们两个。”
话音刚落,众人举起手里的工具就朝二人砍来。
情急之下,尼笆冲到前面,大声说道,“各位不要激动,我们只是受成权所托,过来寻找他的家人,并无任何恶意。”
突然,为首的一个村民举起的手停顿下来,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这位大叔,你是不是知道有关成权的事?”尼笆问道。
“不知道。”他有些哽咽的回道。
看到他眼角泛出的泪光,尼笆和旬邑互相望了望,旬邑猜想,眼前这个大叔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不过现在面前众人都在,他不敢将实情说出来而已。
眼看着大家都冷静了下来,有些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了,便纷纷转身走开。
没想到提到成权的名字,众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彼时,旬邑一把拉住那位大叔的胳膊,冲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留下来。
然而,大叔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直接甩开旬邑的手,跟在众人的身后,朝着自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这样的结果也是旬邑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看到他慢慢消失在眼前的背影,莫名的觉得一阵心酸。
或许是想起了自己那个早逝的父亲!
旬邑愣在了远处,一旁的尼笆可不能,他随即拽着他的手,跟着追了上去。
或许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大叔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直到一个拐弯处,他突然从一侧冲出来,站在了二人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二人看着,那模样甚是吓人。
得亏二人及时刹住脚,要不就撞了上去。
“你们两个要是再跟着我,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大叔瞪着眼睛,警告道。
“叔,我看你和成权的关系不一般,你一定知道他的一些事,对不对?”
“我已经说过了,不知道。”
话落,大叔就愤怒的转身要走。
这时,旬邑立马冲到他面前将其拦住,认真切郑重的告诉他,“你可知这么些年,成权的魂魄一直在游荡,他入不了地府投不了胎,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要么变成恶鬼,要么就等着灰飞烟灭了。”
“你吓唬我老头子不懂是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
“滚,少在这儿跟我鬼扯,我警告你们两个,赶紧滚出我们这个村去,否则的话,我可保不齐会在你们身上发生点什么。”
说完,大叔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旬邑,头也不回的走开。
——
一直到天黑,旬邑的脑子里都在想着大叔的话,他不明白到底成权对他们做了什么,或者是他们又对成权做了些什么,以至于对他的成见会这么大。
与尼笆一起静静的坐在村口的大树下等待着,等到太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消散在天际后,尼笆单手一挥,成权便现身在了二人面前。
望着他失望的样子,尼笆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在这七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尼笆失望的摇摇头。
本想还要继续问一问,却被尼笆拦住,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甭问了,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