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的身份
第二天。
一早醒来的李观山正在院子里锻炼，有人给他送来了早饭。
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哥哥，李叔叔让我来给你送饭，他还说，以后哥哥便在这里先住下。”
“谢谢小姑娘。”对一个小孩子，李观山自然有基本的礼貌。
“嘿嘿。对了，我只送早晚的饭。哥哥如果中午饿了，还是要自己去餐厅拿饭的。我白天还要读书的。”
李观山笑着说道：“只送早饭就可以了。其他的哥哥自己会解决的。”
他并不习惯有人伺候他，但这应该是李明德的安排，不知道他的目的，贸然拒绝自然不太合适。
“不行，叔叔交代要送两次。”小姑娘固执的说道。
“那你送饭的时候喊哥哥一声，哥哥睡得浅，要是在屋子里，肯定会答应一声。
要是没回你，就是哥哥不在，你就把饭带回去。好么？”李观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啊，这，这哥哥没说呀。”小姑娘顿时慌了神。
“没事，你明德叔叔哪里我去说，不会怪你的。”
“真的？谢谢哥哥，那哥哥先吃早饭，我去上课了。”小姑娘说完便飞快地跑掉了，应该是上课要迟到了。
吃过早饭，李观山到了门口，有两名军士值守。
“我想出去看看，可以吗？”李观山礼貌询问。
“可以，团长交代过，你可以自由出入。”
“谢谢。”李观山道了声谢便去了外面，虽然好奇他们的团长是谁，但此时并不适合问太多。
一路上，李观山发现，这里像是天上天最初时的模样。
街道整齐，大小道路都有路牌指示，一路走来更像是到了天上天的古镇之中。
路边人来人往，衣着整齐，但样式不多，看起来也大都有些陈旧。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金属铭牌，便是每个人的身份证明。昨天屋子里也放了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铭牌。
时不时有身穿轻神军军服的人在路上盘查。
没有铭牌或者信息不匹配的便会着重盘问，如果是丢失便要立即去补办，如果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便是另一种处理方式。
李观山游手好闲似的走在路上，自然也少不了被盘问。
只是，看过他铭牌后，铭牌被还回来时那些人显然有些拘束的感觉。
走到了学校附近时整条路上空无一人，正要上前看看却被拦了下来。
“止步，上课期间，学校附近禁止进入。你的铭牌呢？”值守军士语气严厉。
李观山将怀里的铭牌递了上去。
“你是李家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规矩。”查验过身份后军士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李观山说道：“不是在这里长大的，昨天才过来，不知道这里对学校这么重视。”
军士似乎也不愿得罪李家的人，于是耐心回答道：“先生不在这里生活，不知道也没正常。甲木子岛上的规矩里只有两个地方不能靠近。
一个是轻神军驻地，一个就是上课时的学校。白天上课期间周围道路都是不能靠近的，到了晚上才可以正常通行。”
李观山却是敏锐的发现了军士话语中的细节。
想了想，从怀里悄悄拿出了一张钱，正要递给军士，想再问一问。
只是，原本面带微笑的军士在看到钱后脸色骤然大变。
“你什么意思。”带着质问的语气开口道。
啊，李观山递钱的手顿时僵在原地，这不对啊，自己来的路上这一招从来都有效啊。太少了？
但看到军士的神情不像是作假，便作势整理衣服，顺势把钱收了回来。
见李观山收了钱，又想到他的身份，军士的神情缓和了下来。
解释道：“岛上律法规定，轻神军所有人都不允许私下接收财务。这也是七大军规之一。
外边的世界也许不太一样，但这座岛上，没有谁会违反律法。”
“对不起。”李观山诚恳的道了歉。也开始真正审视起这座甲木子岛。
李观山的道歉却令军士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岛上律法森严，但这座岛的掌权者依然是李家。
虽说限于规矩李家之人也不敢在岛上横行，可李家之人向他们这外姓人道歉却是极少的。
于是军士定了定心神道：“没事，道歉就不用了。你也是第一次来。”
见军士的态度变化，李观山也再次开口：“我回去一定认真读一读岛上律法。”
出了这样的事，李观山也不好再多问，又道了声歉便告别了军士。
回了住处，李观山找李明德要了当初李轻神所制定的律法资料。
而后两天便一直在屋里研读律法。
名叫李一甲的小姑娘也每天按时送饭过来。
天上天由于天上经曲的存在，和半人工智能“月”的全面监控，使得天上天处于诡异的和平状态。
使得律法的作用被无限忽视。
然而，律法也好，天上经曲也好，“月”的全面监控也好，他们的本质目的是一样的。
即人类社会的秩序，平稳的秩序。
所以，李观山以天上天的和平环境作为答案，开始解析李轻神所定律法，能够更快速的理解这些。
他开始慢慢理解李轻神，一个只见过一面的老人。
他尝试模仿李轻神，来解读这些律法。
不过，阅历，思维仍是相差太多。根本无法模仿。
此时的李观山脑海中猛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却吓了自己一身冷汗。
摇了摇头，驱散了脑中的想法，将它压在了心底。
第四天。
中午的时候大忙人李明德来到了住处。
李明德坐在李观山面前开口道：“听一甲说你自从拿来了这些律法书籍便整日废寝忘食。中午连饭都不去吃。”
“嗯，你有事么。”李观山一手拿着书一边心不在焉道。
李明德一把抢过书道：“歇会，这又不是你两天能看完的。”
李明德将书放在眼前瞥了眼，翻了翻。顿时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不会都记住了吧。”
被抢了书的李观山一脸不爽，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你猜。”
“不猜。”李明德觉得李观山大概只是看了一遍，要理解记忆未免有些做梦了。
“一甲也是李家的人么，你怎么会让一个小姑娘天天给我送饭。”
“是也不是。”李明德说了句废话。
但李观山知道，李明德可没时间和自己说这种废话，他知道李明德应该别的意思。
于是望着李明德，示意他说下去。
李明德提出了交换条件，“可以告诉你，但你也别让我猜了。”
“好。”
李明德深深叹了口气道：“一甲是孤儿，像她这样的孩子很多。他们的父母有些是死于几年前的那场天灾，有的是病死，有的是生下了是个女孩。
就被偷偷扔了，甲木子岛有老爷子在，情况会好上许多，但其他地方却是一言难尽。
老爷子收养了很多这样的孩子，男孩子当然是有家庭愿意收养，毕竟力量仍旧是人世间唯一的话语权。
剩下的没人愿意收养的女孩子则是由老爷子出钱，在家里做些杂事，等读完了书便也能在岛上自己活下去，一甲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他们是李家的人，但只是老爷子的李家人。
老爷子制定了李家的规矩，算是让李家有了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但律法终究不是万能的，李家依然缺少很多东西，比如知识，比如药品，比如粮食。”
说完了这些李明德的情绪似乎不太好。
李观山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不能保证每个字都记住了，但你给我的七本中，有四本的内容已经理解了。算上你手里的还有三本。
如果不信，你可以随便举例，看我能不能分得清谁对谁错。”
李明德深深看了一眼李观山道：“我当然是信的，不过今天来是有另一件事。过两天，随我回去一趟。”
“什么事。”
“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