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理解，离别
ooc致歉
（4“？《【。＜我是分割线＞】》”）
“行了行了，小疯子。我来说，好吧。我们两个呢，其实严格意义上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与我们所在的是两个次元。可以理解为平行世界。。。”
“对对对”小风接过话茬，“你们的世界在我们世界的呈现形式，是一本书。我们都看了这本书，看过你们的冒险，知道你们的故事，比如胖子和小三爷初遇的时候，摆了一个埃及人的pose；海底墓胖子中箭，小三爷是用口水处理的；小三爷和老痒去秦岭神树时遇到了大型鱼，还有极热水流；小三爷觉得小哥可以去演夜叉，用闷油瓶当艺名；花爷缩骨易容成秀秀的样子去试探小三爷，结果除了小三爷都认出来了；在墨脱，海客大伯还用麻醉剂让小三爷以为他被砍脑袋了；雷城的时候胖爷一屁股给丧背儿顶水里了。。。”
眼看小风越说越嗨，棠棠赶忙捂住她的嘴，“小疯子不太会说话，抱歉抱歉。”
“无事”小哥淡淡开口。至于其他人，纷纷捂脸状，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棠棠见气氛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我们知晓你们的性格，花爷思虑周全，做事从不会不留后手；小三爷一路成长，拥有极强的信息处理能力；胖爷是多重能力并存的“小王子”，拥有合法拥有炸药的证件，用雷管吓退地头蛇；小哥战斗力与智慧并存，神一般的存在；黑爷，我们称他为地狱中的奇迹；丧丧子是真正的听雷者，听万物生长，听静默不言
我们被你们之间真挚的情谊和身上的无比珍贵的精神而打动，”
棠棠转向胖子说：“胖爷，你常说，天无绝胖子之路。花爷，你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你的桃花源应该是在自己心里
我们心疼你们每一个人。我们无比相信，这个世界和你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其他人都不相信。他们说你们只是纸片人。
于是我们拼命努力，想要去寻找你们的痕迹。今天刚在分享我们看到的很像你们的图片，思考着怎么给你们贺新年，然后莫名其妙就过来了。。。
一睁眼我们就在小院门口了，然后，由于初来乍到，我们的耳朵出现了耳鸣现象。再加上好哥的脚步声大晚上听起来有点吓人，还混杂着活鱼扑腾的声音。就成了刚才那个样子。”
对于如此神奇的穿越现象，众人表示，有一点点的懵。但是很快就接受良好了，毕竟西王母，血尸，青铜门这些奇奇怪怪，怎么看怎么都不符合常理的东西都出现，再来个穿越应该也没什么的吧。
这时，小风突然出声：“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在聊过年，你说过年没什么意思，家里也没人，没什么不同，我说那我们去找小三爷他们一起过吧。然后，不知怎么的我们就来了，可能是次元壁也听到了我们的愿望吧。”
“可能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能见到你们真的好开心好开心。你们知道吗？他们都说你们不存在的，可是我们不相信，你们可是我们的光，怎么可能不存在啊。难不成我们过去那么多年赴的约都是假的吗？”
“是啊，他们都说阿丙是骗子，可是我偏不信，我觉得他是恰好记录了另一个世界的东西。然后让我们看到，他就像一个信使一样传递这两界的信息。”
“是啊，我们真的好开心”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呜(っ╥╯﹏╰╥c)”
说着说着，两个人忍不住纷纷哭了起来，她们知道这样很丢脸，可是她们忍不住，那是她们的信仰啊，终于和他们见面了。
一屋子大人看着这两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女孩儿，一时间手足无措了起来。他们并不怀疑这些人说的话的真实性。
毕竟那些破事都知道，实在太恐怖了，而且，在场的几位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对于人心的掌控精确的可怕。更何况，这还有刘丧，人在说话的时候，心跳的异常，可以简单的被刘丧分辨出来。在他们面前说谎的人，现在骨灰应该已经被鱼吃完了。
最后，还是秀秀出的声，“小丫头，乖，不哭了，咱们去吃饭，好不好？胖爷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
擦了擦眼泪，两个人异口同声“好”
饭桌上两人渐渐放开，棠棠还可以跟人开个玩笑，只是偶尔咳嗽两声，神色有异，似是身体有恙。小三爷等人是何许人也？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只是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也没有开口，心里想着哪天把霍道夫叫来。
小风这个社牛已经开始围着桌子要签名了。不仅签名，还要合影。还拉上了棠棠一起。棠棠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得出来能和偶像合影，她还是很开心的。
吃过饭就到了拜年环节，两位小朋友的拜年尤为受人瞩目，一个一个说着新年好。每个人都给她们两个递了红包，就连平常跟貔貅似的黑爷都给了不少钱，花爷更不用说了，直接掏了卡，“身上没有带现金的习惯。这两张卡你们拿着吧，密码就在卡的背面。”
唯一一个没给红包的竟然是海客大伯，他表示来得急，没带现金，要不明天带两人去打猎。
对此，两人全部都拒绝了。她们说“能见到你们，我们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也不确定能在这里待多久，钱也不要了，我们不想让你们破费。”
“是啊是啊”遇到这种大事，小风似乎显得有些能力不足。只能靠着棠棠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拜年环节结束，大家开始守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着春晚。不得不说，今年的春晚在一些上面做的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没有硬煽情，三句话不离包饺子。
棠棠和花儿爷聊了一会儿，就又去找了张海客。“海客大伯”
“你们怎么叫我大伯？”
“因为你比小哥还大呀！”
“也大不了几岁啊，这么叫显得我很老诶。”
“海客大伯，你已经100多岁了。。。还怕显老吗？”
“你这小丫头，算了，随你吧。”
“嘿嘿，海客大伯，你尝尝这个饮料可好喝了。”
“嗯”张海客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然后脸色瞬间变得奇怪起来，“咳咳，什么这是，好苦”
“是黑咖啡啊。”说完，棠棠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
“你不觉得苦吗？”
“不觉得啊，这点苦算什么？”棠棠神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张海客又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这时，小风端着一盘子饼干从厨房出来了，是的，刚才不见她，是因为她反客为主去厨房做饼干了，甚至还不让他们帮忙。。。
吃了饼干，守岁结束之后，她们去了喜来眠补觉。实在没办法，小院住不下了。不过花儿爷表示：你们的住宿我包了，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再那么说，这也是两个小孩子，熬了个通宵之后，第二天睡到了早上9点，这里没有串门的习俗，也没有可串门的亲戚，所以就任由她们去补觉了。结果她们刚穿戴整齐，草草吃了两口东西，来到小院，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阿沝，小落？”棠棠缓缓出声，似乎有些不确定。
“二姐，老大！”小风冲过去抱住阿沝，“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呀？年夜饭都错过了呢。”
阿沝抬手抱住她，而小落低着头没有说话。小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悄悄的问阿沝，“憨憨老大怎么了？”棠棠也凑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阿沝看了小落一眼，叹口气，无奈的开口道：“她的情况咱们都知道，小风，平时各种负面情绪都在你身上积压，但是她昨天觉得这样不妥，正巧有这个机会，她就让你先来了，反正我们三个人是一起的，想着，明天再来找你，自己单独扛一扛，你放松一下，就把那些苦果都自己吞了下去。本来还没有什么事情，虽然年味淡一点，可是今天早上是他们拜年的大日子。但是身为一个姑娘家，她是不能出门去拜年的。所有人都说拜年是男孩子的事情。如果从小就没有拜过年，她可能不会这么不平衡。可是她从小在九岁之前都是可以拜年的。可是在九岁那年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妈妈还哄她，说是因为她的辈分问题。可是那些辈分比她大的人都不出门，她更应该去上门拜访呀。
这种曾经得到过又失去的感觉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不止如此，她从小不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吗？她的爷爷几年前去世了。她甚至不能去坟上烧个纸。
再加上，她前段时间重度 抑 郁，病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就把她提前带了过来，让她待在那，我生怕回去见到了就不是完完整整的她了。
她既然让我们这两个思维独立存在，让我们陪着她，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虽然是老二，却是咱们里最成熟，最强大的一个，这也是她从小受到的一切折射出来的，身为老二其实有很多委屈，但是她很要强，从来不会说。所以她想让老二成为一个不会受委屈的人。行了，今天老大的事也算跟你说差不多了。”两人听后，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门后，察觉来了客人，本来打算开门，为了不打扰她们而停止动作的胖爷神色复杂，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身上有着那么多的事情，更没有想到的是小风原来只是一个副人格。怪不得昨天她的表现似乎不太对劲。
想了想，胖爷还是决定打开门，他装作刚刚要出门的样子，“你们来了，我刚好要出门去山上看看。这两位是？”
“哦，这个是我老大小落，这个是我二姐，叫阿沝”
“来了就赶紧进来吧，我下午再去山上。”胖爷把几人迎进了家门，小落打完招呼之后，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似乎不是很激动，但只有她们几个知道，她不是不激动，而是巨大的阴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力气，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午饭时间，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吴邪手里甚至还拎着几瓶酒。开饭之前，胖子偷偷把其他人挨个拉到了院子里，把今天早上听到的事情告诉他们。其他人刚开始都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砸蒙了，等反应过来后，看向那几个小孩的眼神满是唏嘘。
上桌之后，小落慢慢的开始笑，似乎回到了她之前那个样子。但是小风发现自己的情绪并没有改变，还是一身轻，就知道，她只是像之前一样。伪装了起来。
小落拿过酒杯，想要倒酒喝，却被几人制止了，她笑的明媚，对他们说：“你们让我尝尝吧，我可是馋你们酿的酒好久了。”
几人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放了手。却不想，她这一喝就一直没有停下。终于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待在那里。其他人吃完饭后，她却突然开始哭。“你们开心真好，你们吃完了，那就不会影响你们了，我开始哭了哦”
几人懵了，显然是没有见过耍酒疯，还要问别人吃完没有，还要通知一声的。
“你们知不知道？我都说你们不存在，他们不让我看你们的故事，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他们明明就是带着偏见看人的。”
“哦哦，没关系，我们不在乎这些”
“可是我在乎啊，你们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你们的话，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我怎么能允许别人诋毁你们？”
“过年的时候我们是一贯要去上坟的，可是那个把我带到大的爷爷，会带着我出去玩，给我买零食的爷爷，躺在那里，我不能去给他烧纸。整整五年，五年！他不来找我，还不让我去见他。还有今天，我好难受，为什么不让我出门拜年。我也想出门。都骂我，说我不愿意出去，可是是我自己不愿意的吗？每次出去真的开心吗？本来开心的总会被说一顿。都说我懒，我不成器，说我像头猪。每次我说的时候他们都不同意，可是不是他们自己这么说的吗？
我每天拼命努力，拼命努力，生怕自己不够优秀，他们就不要我了。可是我现在真的我努力不下去了，我痛恨自己，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继续努力了，我现在每天不想写作业，我也不想去面对那些东西。于是我拿起了刀片，拿起了圆规。
我难受啊，可是我不能伤害别人，别人要好好的，想一个人静静的就烂在角落里，无人问津，赶紧把我弃了吧。我不投胎，我不转世。我就变成风，我就到处飞，可以守护你们，我守护你们，好不好啊？小三爷，我变成风陪着你们，好不好？每天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可这样就被他们质疑我生病的真实性，她们不信有抑郁症的存在。就说是我看手机看的，就是太闲了，绕来绕去又能绕到我身上。”她抬手擦了擦，因为不停掐自己掐出来的生理性眼泪，因为她已经不懂怎么哭了“对不起啊，又说讨厌的话，惹你们不开心了，是吧？对不起，对不起。”她嘟囔着对不起，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阿沝和小风摇摇头，向众人鞠躬，道歉，便带着她离开了。
众人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但知道不能做什么，便专注于照顾棠棠，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孩子的情况，也并不好。
棠棠和众人一起聊天。出门，上山打猎，花儿爷带着她和秀秀出门逛街，她开心极了，留在家里的吴邪给霍道夫打了个电话，请他有时间的时候过来一趟，给棠棠瞧一瞧。
而小落这一觉就睡到了半夜，小风再次把那些情绪都要了回去，恢复成了那个乖张疯子的状态。
11点多，几人拿上自己临时赶制的礼花枪，还带上了棠棠，半夜12点，准时敲响了黑爷的房门，他们几个早就打探清楚了，黑爷这两天都不会在12点之前睡觉。绝对会穿戴整齐在屋里拉小提琴，开门的那一刻，丝带，礼花枪劈头盖脸就朝黑爷砸了过来。生日快乐伴随着真挚的祝福 响起。其他人也纷纷出来围观，感叹黑爷这待遇，可是不同寻常。
这天与以往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用黑瞎子的话来说，他已经活的太久了，这种日子，早就已经看淡了，不过也幸好，还有这些人在身边。
由于今年有这几个小朋友来做客，黑爷给大家拉了一段小提琴，花儿爷还给大家带来了一曲《霸王别姬》。几个小朋友看的眼睛都直了，什么都不会，就知道鼓掌，手都拍红了。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阿沝，小风，还有小落，她们几个聚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第二日，三人消失了，但是似乎并没有人发现，棠棠在经过她们的房间时，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是要想等人，但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自己要等谁。来到小院儿时，还是胖爷开的门。习惯性的往棠棠身后看了一眼，反应过来之后也没有想起自己要看什么。此时，没有人发觉，有一缕清风微微拂过，再无影踪。
吴邪出来，把棠棠带进了屋，边走边说：“前几天我看你身体不太好。正巧霍道夫来了，让他帮你看看。”
检查过后，霍道夫说：“很奇怪，她的身上有很多病症，但是身体状况却很好，可以保证在大限前一直由着心意生活。。。很不符合常理。”
“怎么可能啊，我的身体状况我知道，早就开始咳血了啊。”说完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捂住了嘴巴。
其他人脸色瞬间一变，想到了当时吴邪咳着血倒在雨里的样子，再次看向霍道夫。
“没有办法了，她的身体已经被修复到极致了，问题和当初的吴邪并不一样。只能说想问问她要去干嘛吧。”
“我们要不要想办法让你回家？”所有人看向棠棠。
棠棠摇了摇头“那个地方我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留给了我好多伤害，我不想去面对。我想去长白，去墨脱，去杭州，去三沙，我想走一遍你们走过的路。看看那些风景。”
众人听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尊重她的想法。第二日，吴邪他们走出了雨村，所有人都在。
第一站，他们去了西沙群岛，阳光洒在海面上，似是在向世人展示那块上好的锦缎，水光潋滟，没有人能想到这一片岁月静好下曾经有着怎样的凶险。
第二站他们去了杭州。去了吴山居，去了麒麟街，看了西湖的三潭映月。
第三站，他们到了秦岭，来了一场丛林探险，在路上，棠棠向花儿爷讨教，终于学会了耍蝴蝶刀，花儿爷也为她准备了一把全新的，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引得几人不禁微微发笑。
第四站是京城，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里海棠花开的正盛，在海棠树下，花爷换上许久未穿的戏装，为众人唱了一曲，惊艳无比。只是临走，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这深冬里，在这个明显不符合花期的季节，海棠花为何而开？
第五站，他们来到了长白山。到的时候刚巧是元宵节。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种民俗活动让他们眼花缭乱。把看上去有些冷清，高高在上的长白雪山都映衬的有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在那里，他们看到了平滑如镜的天池，也到青铜门外看了一眼。 也在日照金山下静静的许愿。他们还带着棠棠去玩了漂流，去滑了雪。室外温泉，火锅，铁锅炖，冷面这些项目更是一个都没有少。
第六站，他们到了青海格尔木，棠棠看的那般阴森的疗养院，还有那随处可见的血迹，被吓的打了一个冷颤，可还是固执的拽着花爷的衣摆，把这疗养院看了一遍。不为别的，只为了，更了解他们一点。
第七站，他们来到了西藏，墨脱。随着海拔的渐渐升高，棠棠身上的高原反应也越来越严重，缺氧，头晕，恶心，但她说什么都要坚持下来。她知道，这一圈下来，自己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终于，他们成功了，他们来到了藏海花盛开的地方。阳光的照耀下，那一片鲜红的藏海花开得绚烂，开的肆意，与一般的花不同，它是那般的张扬，那般的摄人心魄，只一眼，你就会被藏海花所散发的那种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棠棠走到了花海中央，慢慢的躺了下去。这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急忙围过去查看情况，棠棠嫣然一笑：“可以，不要担心我，没事，我就是想躺在这里，感受一下而已。”
从这里离开之后，他们又来到了喇嘛庙，棠棠无比郑重的行礼，回到住所后，她向众人提议，回雨村，众人感到非常的惊讶。
“你不是要去很多地方吗？咱们这才去了几个。”
“不了，回去吧，我想再看一眼你们生活的地方。”
众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说一句话，第二日，花爷的私人飞机把他们带回了雨村。
众人刚到小院，行李放下，棠棠站在院子中央，看着门外拿茂密的丛林，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和哗哗的水声。
“花爷，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地方用来养老不错。”突然，棠棠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是啊，要不，和我们一起在这里养老吧，我已经养了几个吞金兽了，再养你一个也是绰绰有余。”
“是吗？谢谢花爷的好意，我也希望啊，就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懒懒的晒着太阳。什么都不用管。真好啊可惜，没有机会了。虽然我没有走完你们走过的路，但是见到你们我已经很开心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人生哪能十全十美呢，遗憾就像是必经之路上的泥泞，虽然不喜，但必须经历。对吧？”
“你”花爷听到这番话心里一惊，连忙转头“说什么？”
院子中央，阳光正好，棠棠眉眼弯弯，笑的灿烂“遇到你们真好，永别了，我的光”
说完，她的身影渐渐虚幻，然后彻底消弥于天地。
相处这些天，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很深了，面对突然的离别，众人心中满是不舍与难过。
心思比较脆弱的秀秀，捂着嘴巴，泪珠大滴大滴的滚落，其他人的眼中，似也是笼罩了一层水雾。可是没过多久，众人眼前一花，再次清醒的时候，都疑惑不已。
“咦，我怎么哭了？”
“咱们这是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总是感觉自己忘记了几个很重要的人。可是过往的记忆没有缺失，他们甚至记得路上去旅行都吃了什么，
但是午夜梦回，总是有几个人站在阳光下，光影笼罩，看不清脸，对他们笑的开怀，笑嘻嘻的喊他们“秀秀姐姐！花儿爷！小三爷！胖爷！黑爷！小哥！海客！大伯！鸭梨！万万！好哥！丧丧子！”他们总是拼命挣扎，想要问问对方是谁，可是却总也说不出口。
事物繁忙，这些渐渐的也就淡忘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
棠棠，离去之后上了奈何桥，来到孟婆的小院，推开门，一道身影自绚烂的曼珠沙华中蓦然回首。
“你来了？好久不见。”
“你来了？好久不见。”
“你果然在这里”
“是啊，我说过我要在这里打工的。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故事呢。你等一下。老板！我今天请个假！”
“好，既是挚友来，去吧。”
“谢谢老板”
请完假，小风化作一缕清风，载着棠棠在忘川河畔游荡。
“你现在”
“三个人格重归一体了，还是很融洽的。”
“那株海棠是你”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
“是啊，你要是没看到海棠，那不是太遗憾了吗？对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里是一片空地，被打理的就像是一个花园一样，中央是一棵小树苗。
“你看我在这里打工这么久，也算有了点积蓄，有了自己的房子，房子外面还有一片空地，我想着就给你留作花园了。那个树苗是海棠，长得很快，不久就能开花了。”她们两个这个情况转世是肯定不可能了，已经是做好了长久居此的打算。
“好啊”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走了，那他们”
不用明说，小风也知道棠棠指的是谁。
“咱们与他们的相遇本就不合常理 ，时间是霸道的，不容改变的，咱们走后会被强制抹去一切痕迹，包括他们的记忆。就像当时我离开时一样。”
“那就好，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从此忘川河畔多了一户人家。那家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姐妹，据说并无血缘关系，只是一对挚友。因为幽冥之地并无四季轮回，她们家的海棠一年都开的很好，花园里繁花似锦，时不时传来嘻笑打闹的声音。闲时小风也会化作清风，带棠棠出门看看忘川上盛开的妖冶美丽的曼珠沙华，每天的生活简单而惬意。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