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火坑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姜听晚蹙着眉将这股让她反胃的味道狠狠压下。
霍扬弋得手之后,态度就愈发变得冷淡,让姜听晚患得患失起来。
她不明白,忍着浑身酸痛醒来后,她以为她会被男人呵护备至,却发现对方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仿佛前一晚深情表白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种割裂感,让姜听晚无所适从,独自垂泪。
内里她是一个保守的姑娘,明明以前就告诉过自己初次要留在和心爱之人的新婚之夜。
而昨晚模糊的记忆却告诉她,是她主动求霍扬弋一遍一遍爱她。
而她醒后霍扬弋意味不明的态度,也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性嬴荡。
一时之间,颇有些自暴自弃,又害怕再度面临被所爱之人抛弃的命运。
她的自轻自贱,换来的只有霍扬弋的有恃无恐。
霍扬弋一边嫌弃姜听晚无趣,一边又对她的身体食髓知味。
他一边作践着她,一边又嫌弃她下贱。
等他终于玩腻了,谁知道了,大概是白月光终于从国外飞了回来,他知道替代品已经没有存在的理由了吧。
就这样,姜听晚被玩弄身心后又惨遭霍扬弋抛弃。
可笑的是,对方连分手理由都懒得找一个来敷衍她,笑容残忍的告诉姜听晚。
她,只是一个卑贱的不能再卑贱的替身,现在他玩腻了就丢掉,免得碍他们的眼。
一席话,称得上是赤裸裸的羞辱。
姜听晚大受打击,终日浑浑噩噩学习也一落千丈。
但好在,夏老师突然打过来的电话拯救了姜听晚。
听到电话那头夏老师关心她的话语,姜听晚握着手机默默无声流泪,她不敢哭出来害怕夏老师担心她。
而她遭遇的这一切,让她也难以启齿。
自这通电话后,姜听晚又重新活了过来,像一颗迎风飘扬的小破草,努力向上生长。
她逼迫自己忘掉有关霍扬弋的任何事,将全副心神都放在学习上。
学习进度被她夜以继日疯狂学习追赶起来了,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给姜听晚时间,她是可以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
可是,没有了霍扬弋,祝序却强行闯进姜听晚的世界。
和霍扬弋设下的温柔陷阱不同,祝序显得耐心不足,行动也粗暴许多。
他直接拿姜听晚的学业威胁她,要她当他的地下情人一个月。
姜听晚麻木的看着笑容恶劣的白发少年,轻轻问着,“你也要把我当成玉露的替身?”
和霍扬弋在一起的日子里,对方从没有在她面前掩饰过真正的心意,姜听晚知道,和霍家同属一个圈子里玉家大小姐玉露是霍扬弋真正的心上人。
就算她竭力忽视霍扬弋身上的种种表现和异样,想要蒙蔽自己的心,奢望那缥缈的一点在意……但霍扬弋那些狐朋狗友可没打算让她自欺欺人,一遍遍暗含恶意的告诉她霍扬弋对玉露的爱而不得。
听到姜听晚的话,祝序扬起了一个有些痞气的笑容,眼里满是不屑。
“凭你?也配?”
姜听晚转身便走,却被祝序一句话生生定住了脚尖。
本来好听的男声在她耳朵里仿佛就是恶魔。
“敢走?不答应?呵呵……夏映红……”
这是威胁!
姜听晚的心脏一瞬间像被一只巨爪狠狠抓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刚刚还麻木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激动愤怒和不可置信。
“你卑鄙!”
祝序好整以暇的看着死死抿着双唇的少女,拍拍手,脸上带着像逗弄阿猫阿狗般漫不经心的笑意。
“刚刚听话不好吗?放心吧,我只是吓吓你而已。”
可对于祝序口中的只是吓吓她的话,姜听晚是一个字不信,他们这些人,有权有势有钱,为了一个不听话的玩具有的是办法让她屈服。
是的,对于祝序来说,她也是一个暂时有些新意的玩具。
祝序的确暂时还对姜听晚抱有一点好奇。
他想知道,她有什么特别的能让霍扬弋对她感兴趣这么久,若不是玉露要回国了,恐怕霍扬弋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没有要抛弃她的念头吧?
但祝序更感兴趣的是,这个姜听晚她有什么魔力能让简扶云那个疯子对她抱有一点善意?
为了方便观察姜听晚,祝序要求姜听晚住进他的公寓,当他的秘密情人一个月。
姜听晚即使再不情愿,但祝序拿夏老师威胁她,她不敢反抗。
为期一个月的时间里,祝序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在姜听晚身上实施了一遍。
他好像知道为何霍扬弋在姜听晚这里坏了他自己以往的习惯——和每一个替身在一起后一个月后一定会分手。
姜听晚这具身体,确实有迷人的资本。
她在床上意乱情迷的脸蛋确实充满了矛盾感。
明明长着一副圣洁的脸蛋,却偏偏被调教的媚态毕露,更令他着迷的是,这种媚态少女并未察觉,尝尝在本身不知道的时候自然流露而出。
可惜,除此之外,他也没发现任何可取之处。
现在的姜听晚阴郁、惊惶如胆小的兔子惹人不喜,哪里还有曾经纯洁宜人茉莉花的半分影子呢。
祝序索然无味的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个新玩具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为了避免姜听晚后面可能会缠上他,祝序将姜听晚送到了一个年近五十老男人的床上。
私人会所的包厢里,祝序冷眼看着姜听晚被老男人强迫着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对方递过来的酒杯又快又急,她推搡之间红色的液体全倾倒在胸前的白色抹胸裙上。
纯白的面料沾染了红色的酒液,莫名刺眼,祝序不自觉拧了下眉头。
眼睁睁看着已经被灌醉的少女被老男人强行搂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姜听晚其实并没有完全醉,她惊恐的发现自己被祝序推进了另一个火坑,还来不及悲哀,姜听晚狠狠的咬自己的舌头,口中的血腥味和剧痛让她瞬间忽略了酒精麻痹头脑的影响。
她为自己争取到了片刻的清醒。
被禁锢在老男人怀中无法挣脱的姜听晚,手伸进自己随身挎着的女式小提包里,从中拿出一根锋利的新中式发簪。
发簪的材质很硬,也很尖锐,姜听晚沉下心来拼经全力将簪尾狠狠往老男人脆弱的下体插过去。
“啊!啊啊啊啊!”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但得益于这间私人会所包间良好的隔音性,以及客人要求服务的隐蔽性,一时之间倒在地上捂住下体惨叫不停的老男人竟没人发现。
姜听晚庆幸自己今天穿的鞋子后跟只有三公分,不高,刚好方便她逃跑,强行撑着越来越晕的身体姜听晚躲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包间藏起来。
还好进来的时候她留了心眼,注意观察哪些包间没有人,让她此刻得以有个藏身之所。
等外面的动静过去,她再找机会逃跑。
但身体突然升起的高温让姜听晚心中出现绝望,酒中被下药了,那老男人给她强行灌的酒里有药。
身体被烧的难以忍受,脑子在药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变得意识不清,姜听晚努力将自己蜷缩在宽大的沙发背后。
这间包间里东西一览无余,实在没有藏身的地方,姜听晚只能拼命祈祷今晚没有人会进来。
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听见“吧嗒”一声,她藏身的这间包间的门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