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无神之论
日渐夕阳，落幕的太阳将千万朵云彩染的通红、秀丽，形成了美丽的晚霞。
东君驾车去，流萤彩霞飞。佳人望彩云，不见公子临。
“小友，日渐落幕，夜将来临，不如与我一同前往万民堂去用膳如何？”
钟离对着苏生沉声道，嗓音依旧是那样沉稳与充满安全感。
“七七想吃什么呐。”苏生看向粉头呆萌的七七。
“七七想~喝椰奶，椰羊的奶，冰冰凉凉的，好喝。”七七糯糯地回复道。
椰羊？(⊙o⊙) 难不成是异世界物种？长见识了。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苏生嘿嘿一笑，吃大餐。
…………
只见万民堂内人来人往，生意甚是火爆。
有来自稻妻、须弥、蒙德等的七国旅客。
也有船员、作家和玉京台的工作人员等各职业的食客。
服务员的问候声，还有人们对交谈声和劝酒歌，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各种美食的香味。
各种成分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股烟火味，能让漂泊在外的旅人能暂时放下旅途的疲惫。
心安处即是归处。
或许此处生意的火爆的原因除了食物的美味外，也跟这种烟火味有关吧。
“嗨~，这不是钟离客卿吗？要吃点什么吗？”
一位16岁扎着∞形状后尾的短发女孩招呼着钟离，看样子跟钟离很熟。少
女的腰间挂着一颗赤红色的宝石，后边还屁颠屁颠地跟着一只o_o 狗熊？
半个膝盖高，看上去有些不大聪明的样子，特别是那种二哈式睿智的眼神，服。
“香菱小友，麻烦替我跟我旁边的两位小友安排个雅间。”钟离对着香菱说道。
“顺便上几道店里最贵的菜，来两壶最好的酒，再来几瓶椰奶。”
“还是老规矩，账单寄到往生堂去就行了。”
香菱微微迟疑，“可是胡桃说不让钟离先生消费太多，说最近的账单加起来都能把她淹没了。”
“无妨，我回去会跟胡堂主说的。”钟离依旧气定神闲的样子，丝毫不考虑回去会不会被某人拿着烧火棍追。
…………
看着这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嚯~，够丰盛。什么金丝虾球，仙跳墙，黄金蟹等，主打一个奢侈。
“没想到钟离兄在往生堂工作呐。”往生堂，拥有几千年的历史了，甚至可以追溯到魔神战争时期。
现在独揽璃月的丧葬服务，可谓是垄断型家族企业了。
nb ，垄断多暴力呐，怪不得钟离这小子那么壕横。
“区区客卿罢了，不足挂齿。”钟离平稳说道。
(⊙o⊙) 才客卿就这么壕，“那个，钟离兄，你看我能不能去往生堂做客卿呐。”苏生咳嗽几声。
抱歉了白先生，我要跳槽了 ，没办法，往生堂太富了。
…………
酒过三巡，，苏生已经有点微醉了，面色红润。“钟离兄，你这酒真够德劲呐！”
“小友，你觉得若璃月港无神会变成什么样呢？”钟离若有所指。
“以我对璃月的观察来说，璃月若无神明，那将完蛋呐。”苏生眼神迷离。
“哦~，何以见得。”钟离诧异。
“首先，璃月人对神明的信仰已有千余年，早已形成一种文化根植于璃月人民的血液之中。”
“若璃月突然无神，那对璃月人民的冲击是非常巨大的，毕竟现在的人无法想象自己衣不蔽体，撕毛饮血的生活。”
“轻一点的影响则是引发一段时间骚动和混乱，不会动摇国本；
严重一点的则是会让人对未来失去希望，强如岩王爷都会死去，何况凡人乎？
陷入虚无主义的境地，动摇国本。”
苏生再次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其次就是外忧。钟离兄，你要知道在当今世界，没有神明是不行滴。”
“神明作为这个世界的至高武力震慑，那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有句话怎么说，叫‘尊严只存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存在大炮射程之内。’”
“战略威慑，有而不用，跟没有那是两码子事哟。”苏生哈哈大笑。
“我敢笃定，若璃月无神，那璃月境内必然是匪患从生。”
“那依小友所见，无神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钟离若有深意地看向苏生。。
苏生微眼一咪，便又恢复到了那副醉醺醺的状态。又哈哈大笑。
“竟然钟离兄想听苏某一言，那我便给钟离兄讲讲一个故事吧。”
“一个无神的国度。”苏生深深看了眼钟离。
“在那上古时期，人族初立。然而人，体质羸弱，内有猛兽，外有天灾。可谓是命运多舛。”
“但先民筚路蓝缕，与天争，与地争，与猛兽斗。”
“磨石器，取薪火，行刀耕，燃火种，造文字，踏歌行。”
“至此人族初步立足在大地上，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文明初现火光。”
“然而，洪水泛，没九州，人民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随后，大禹出，洪水止，王朝立，其名曰［夏］”
“几百年过后，夏朝亡。后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随后便是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学术上有诸子百家，百家争鸣。”
“可谓是一片繁盛。”
…………
“后来一位伟人在桥头亢声郎道”
…………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惧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钟离客卿，可还满意？”苏生迷离的眼眸中一丝冷意闪过。
钟离还在发愣，瞳孔收缩如针，连拿筷子的手都微微颤抖。
好一句“惧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我与这座城市已同行了上千年了，正如自己偶然间听到的一句话
“你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去休息吧。”
或许我也应该去休息了，最后就让我来履行这最后的［契约］吧。
我的子民，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很精彩的故事，原来无神的国度也能如此精彩。钟离受教了。”钟离微微拱手。
“那今晚的故事只应你我还有七七三人知，可行？”苏生漫不经心的说道。
但周围的温度已经大幅度下降，呼出的气都已凝结成霜，手中的酒早已结冰。
但钟离却丝毫不受影响，就连酒杯中的酒温度都没有变化。
“理应如此，你我各取所需，这是你我共同意愿签订的［契约］”钟离郑重说道。
闻言苏生也是大笑，周围的温度也恢复到了正常。
“钟离先生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呐，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
钟离站在窗边，看着夕阳下归去的身影，手中拿着一块淡粉色的六棱型宝石，微微一叹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