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雨欲来,我也头痛
感觉怀中渐渐温热,虽未发出灼烧的气息,五脏六腑却如同被炙烤一样,竟有一丝香味扑鼻而来。
韩远忍受不住这种煎熬,纵身朝水缸扑去,扑通一声便全身没入了水中。
当他的身体完全浸入清凉的水中时,一股舒缓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种灼热的痛苦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和舒适。
水中的涟漪在他周围荡漾开来,轻轻地拍打着他的皮肤,仿佛在为他带来一种治愈的力量。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片宁静的水域中,感受着水的柔软和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他的五脏六腑不再像刚才那样被炙烤般痛苦,而是开始恢复正常的功能。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有力,心跳也逐渐回归正常的节奏。
慢慢地,韩远意识变得模糊,又仿佛回到了梦中,感觉自己捡到的那大葫芦有源源不断的灵力灌输进自己体内,无形的力量引导着这股灵力在自己体内运行。灵气运行一个周天,突然有龙鸣声震荡开来。
轰隆隆的打雷声在天边响起!
穆小胖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酣,突然被这声响惊醒,浑身一颤,差点从趴卧着的桌子上跌倒。
”怎么了?”
穆小胖刚缓过神便看见韩远躺在水缸之中,“快救人”小胖三步并做两步并顺路捡起院中压在咸菜缸上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哐当一声响,小胖骄傲的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立于院中。
穆小胖砸缸救友!
只是可怜了韩远正惬意的躺在水中,突然一阵疼痛袭来,顿时眼冒金星,压缸石不偏不倚正中靶心。体内温热迅速沿全身经络溃散,也顺带着消除了韩远脑袋上的红肿。
“你有病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在韩远的一顿毒打下,穆小胖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谁没病会泡在缸里呢?
老道士这几天却苦恼了起来,总是感觉心神不宁,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呜呜嗖嗖,呼呼啦啦,果真是道力深厚,刚刚预测风雨欲来,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韩远湿漉漉地跑回庙中,还未来得及换一身衣服,便被老道士叫过来拿着瓢从门槛往外泼水,门外是瓢泼大雨,门内也是瓢泼大雨。
夜色渐深,几日的疲倦再加上雨打水泡,韩远虽已进入睡梦,却脸颊潮红、手脚哆嗦,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滑落。
一团黑云笼罩着整个山神庙,仿佛是神秘的面纱将这座古老的建筑与外界隔绝开来。躺在木板上的老道士丝毫没有察觉,他眼皮沉重的抬也抬不起来,仿佛与世隔绝。
突然,一阵阵鼓声擂起,咚咚咚,每一次行军鼓响起,老道士腰间的骨玺便散发出一缕微光。这缕微光如同一束微弱的星光,穿透了黑暗的云层,照亮了老道士的脸庞。
一只巨大的乌鸦正站在院外的树枝上,死死盯着老道士腰间的骨玺。
呜咽声不断地从院外传来,枣树林枝叶簌簌摇晃。
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愈发逼近,先是一幡残破的军旗从雾中露出,一只凶猛的黑豹赫然纹在上面。
有数百人的队伍飘荡而出,身上衣甲溃烂,鞋子上也满是泥浆,虽然个个血肉不存只剩骷髅,空洞洞的眼窝里却跳跃着微弱蓝火。队伍最后面一只散发着火焰的骨马上一个高大的无头将军正身端坐。
韩远梦里正在一片火海中苦苦挣扎,眼前却是一边倒的屠杀现场。
箭矢齐发,成片成片的身影倒下,刀子从胸中抽出,鲜血溅到面罩上,面罩下不见任何感情的双眼连眨都不眨。一刀挥出,刀气迎风化二丈长,举手跪在地上的兵卒连最后话语都没连得及喊出,喉咙处便齐刷刷喷涌出浓浓血浆。
战场上杀戮的气息四处弥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身穿铠甲,头戴银盔的大将军手持一把战戟,左右横扫,犹如一道旋风般突破重围。他身姿威武,气度非凡,每一次挥动战戟都带动着周围狂风肃啸,刀光浮动。
正当他斜身倚在一棵小树下,准备拔掉脚肚上插着的箭杆时,突然一把鸣鸿刀斜挑而来。这把刀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宛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大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迅速抬起战戟,与鸣鸿刀相撞。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战场,火花四溅。大将身负重伤,堪堪挡住了这次进攻。
然而,对手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迅速变换招式,一刀接一刀地劈向大将军。大将军身形矫健,灵活地躲避着每一次攻击,同时不断反击。他的战戟如同一条灵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大将军和对手的身影在战场上交错着,剑光和戟影交织成一幅壮观的画面。他们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杀意和决绝。
可是,大将军终究是体力不支,手中战戟被一记重砍猛然劈落,刀锋凌空一转,鲜血喷涌而出。
一颗好大的头颅冲天而起,眼中的愕然与怨毒迟迟弥散不去。
韩远只觉这火从众兵卒身上燃起,也烧的自己神魂颠倒,似乎要将自己全身的精力都吸去。
身后猛然飘出一只葫芦,瓶塞飞入手中,灼烧感立刻退尽,葫芦迎风而涨,遍布战场的火焰从葫芦口全被吸入,无头将军的身影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