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滋养内心的魔鬼
魔女街上，悦耳动听的音乐穿梭在大街小巷，形形色色的人们脚踩着音乐的节奏，浏览各色各样的摊铺，所有人都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和金钱。
整天躲在财神庙阁楼里的昭君拉着江振鹭东逛逛，西看看，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一切都非常亢奋，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走进花间酒吧之后，昭君的笑容就变得更加灿烂多彩。
“这是你所期待的吗？”江振鹭看到昭君脸上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当然！”昭君兴奋地说道。
“那么我们就该复习一下规矩了。”江振鹭也不想破坏气氛，但他也不想出任何差错。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什么关于血族，巫族，你或者是始祖的任何事情。”昭君得意地说道，“但你说过你不会一直黏着我的。”
江振鹭嘟了嘟嘴，“好吧，女大不中留喽。”
······
沼泽地边上一栋单层楼的木制小屋外。
杨桂芬带着白玖潇来到了那个巫族的地盘。
“这就是那个巫族的房子？”白玖潇皱了皱眉，“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诡异呀。”
“我们是巫族，但我们不是什么神婆。”杨桂芬解释道。
“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行吧。”白玖潇推开车门，独自走进了那栋木质小屋。
杨桂芬看着白玖潇进到了小屋，立马拨通了电话。
“让他们过来，一定要干净利落。”杨桂芬眼神凶狠地盯着小屋。
······
花间酒吧里，一个帅气的男孩抱着吉他，走上了舞台的中心，酒吧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和掌声。
“见到你真好。”江振鹭看到王文君就走不动道了，“我还担心在慈善晚会上的表现之后，你会以为我是个急性子的人呢。”
“我们都有性子急的时候。”王文君挑了挑眉，“再说了，在音乐节结束之前，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我们两个女孩可以一起玩的，如果你需要去工作或者什么的。”
“你知道吗，他十分钟前就应该离开这里了。”昭君说道。
“这下你相信了吧，我管不住她了。”江振鹭笑道。
“我去找市长聊聊，他倒是懂得怎么尊重别人。”江振鹭起身离开了她们两人。
王文君看了看昭君，又看了看舞台上演奏吉他的小男孩，胸有成竹地走到了昭君面前。
“他叫什么名字？”王文君八卦道，“那个弹吉他的小帅哥。”
“凯智。”昭君害羞地说道。
王文君挑了挑眉。
“我知道他会来这里。”昭君的眼神总会不小心飘到凯智身上，“他总是在这样的场合演出。”
“你们两个认识多久了？”
“我们是小学同学，同桌。但因为我一些个人的原因，我不得不离开学校。”昭君苦笑了一下，“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是想再续前缘是吧？”王文君笑道。
······
沼泽地，木制小屋内。
白玖潇躺在一张桌子上，让那个满脸皱纹的马老拿着一大堆奇怪的物件，上下打量自己。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让别人研究我。”
马老放下手里的物件后，白玖潇就立马跳下了桌子。
“怎么会这样？”马老一脸严肃，像是被白玖潇的预言给难住了一样，“你等一下，我去找找那个东西。”
白玖潇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正好倾城发来了消息。
“你在哪里？”
“在沼泽地的小屋里。”
白玖潇刚发完消息，就被一阵嚎叫吸引。
白玖潇来到窗边，却看到有两个商务车停到了小屋门口。透过半掩着的房门，白玖潇看到杨桂芬好似在和马老商议着什么。
商务车上下来了五名彪形壮汉，五个壮汉一进到小屋，杨桂芬就向他们指明了白玖潇所在的房间。
白玖潇顿感不安，赶紧锁上了房门，来到窗户边上。
五名彪形壮汉很快就踹开了房门，可房间却空无一人。壮汉通过敞开的窗户，看到了白玖潇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之中。
“快追！”杨桂芬命令道。
······
花间酒吧后面的停车场里，刚演出完的凯智抱着自己的吉他，准备放好吉他后再回去喝个大醉。
“你好呀，小帅哥。”
凯智转过身看去，只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步步走向自己。
“你知道吗？你和我还有一个共同好友呢。”
姜礼抓住凯智的肩膀，好让他的眼睛可以看着自己的眼睛。
“乖一点，帮我传个话给她。”姜礼邪魅一笑。
酒吧里，王文君和昭君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凯智和他的吉他。
“这才多久呀，他不可能走远的。”王文君叉着腰说道。
“算了吧，反正这也是个愚蠢的主意。”昭君气馁地说道。
“怎么会呢······”王文君还想鼓励昭君。
“算了吧。”昭君失落地离开了酒吧。
王文君刚想跟上去，身后就响起了姜礼的声音。
“告诉她，这是一个吉他手给的，她会想离开的。你会带她从后门溜走，这样江振鹭就不会知道了。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姜礼把一张餐巾纸递给了王文君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昭君，等一下！”王文君赶紧跟上昭君。
······
财神庙里，凯智安静地坐在一把长椅上，用吉他占住了身边的位子。
看到餐巾纸上的信息后，昭君果然马不停蹄地拉着王文君前来赴约。
“不行，我不敢。”昭君看着凯智的背影，害羞地抓紧了王文君的手。
“去吧，你可以的。”王文君轻拍了一下昭君的后背，将她推向了凯智。
凯智听到了身后响起了急切，不安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了身穿小白裙的昭君。
“嗨，凯智，好久不见。”昭君紧张地说道，“我收到你的纸条了。”
“我也收到你的消息了。”凯智倒是非常自然。
“谢谢你能来这里见我。”昭君低着头，还是有些害羞。
两人相视一笑，凯智主动打开了话题，“能再见到你真好。真不敢相信，我现在居然站在这里。”
昭君高兴地笑着。
“所以，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想要在这里见面？搞得我都有点害怕了。”凯智说道，“这里不是出过事吗？”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还蛮喜欢这里的。”昭君来到财神像面前，“这里很安静。再说了，一个地方不能因为发生了一件糟糕的事，就一直糟糕下去吧。”
“等一下。”凯智感觉到氛围有点偏了，“我们还是从头开始吧，你为什么突然就不去学校了呢？”
“嗯······”昭君想了想，“因为一些突发状况，我必须得去处理。”
“那你还好吗？”凯智又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很好，非常好。”
昭君被逗笑了。
“那你还打算回学校吗？”凯智问道。
昭君轻叹了口气，“应该不会了。”
昭君走到凯智面前，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但我想要你知道。即使我离开了，我依然会想念你的。”
“想念跟你在学校的日子，想念你弹吉他的样子。”昭君突如其来的煽情，让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凯智看了一眼周围，“这个地方的音响效果应该还可以吧。”
凯智抱起了自己的吉他。
昭君激动地捂着嘴，直接就坐到了台阶上。
果然，凯智弹奏了一首动听的音乐。美妙的音符仿佛长了翅膀一般，飞向财神庙的每个角落，凯智看着昭君美丽红润的面容。昭君炙热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打在凯智身上，而凯智的音乐此时也只为昭君响起。
可不远处的王文君盯着墙上那幅沾有血迹画作，陷入了沉思。这首充满爱情的美好的音乐在王文君听来却有一些伤感。
“那个男孩很有天赋。”姜礼说道，“能弹出这种感觉，是迷魂不出来的。”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虽然我觉得很疯狂，但至少能说得通。”王文君还盯着墙上的血迹，“但这场屠杀，完全是残忍而没有意义的。”
王文君看向姜礼，试图在姜礼身上寻找一个先例，“在你的一生中，你有见过这样的事吗？一个学习好，懂礼貌的学生没有理由地掀起了一场屠杀。”
姜礼笑了笑，坐到王文君旁边，“我这一生见过太多事情了。这个世界是很残忍的，最好得去适应它的规则。”
“不，这个世界并不残忍，人们也并不残忍。”王文君不敢苟同姜礼的观点，“人们都是向善的，只是有一些事让他们变坏，把他们击倒，让他们崩溃。不管怎样，总是有迹可循的。”
“一个人精神崩溃之前一定有征兆，但这凶手完全没有出现任何征兆。他不酗酒，也不吸毒······”
“看来你很了解他呀？”姜礼打断了王文君的陈述。
王文君叹了口气，“他叫王武军，他是我的弟弟，亲弟弟。”
“我只要一睡着就会梦见这里发生的一切······”王文君哽咽地说道。
“我们每个人都要独自面对自己心中的恶魔。”姜礼安慰道。
“要是有一天，这些恶魔也在我心中滋生了呢？”王文君一脸严肃地看着姜礼。
话音刚落，前面演奏的凯智也放下了吉他。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姜礼看着王文君的眼睛，“你该走了，去欣赏音乐节，别再想这些了。”
王文君径直离开了财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