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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舍身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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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散发着寒光的武器,赵总管一脸诧异:“这把剑为何散发着幽蓝色的寒气 ,令人胆战心寒。莫非不是凡间之物?”

    此刻,徐南星双眼变红,左手扶着着紫苏,右手紧握着血煞剑,怒骂道:“你们这些无耻小人,去死吧。”徐南星挥起血煞剑,那湛蓝色的光晕瞬间将王大人及其手下震开数步。

    赵总管大人伸起手臂挡在额头前,也一同被震开了几步,透过衣袖的缝隙,看着眼前这个双眼泛红的人,神色凝重:“今天我触碰此人的背部时,可以感觉到此人体内除了自身真气之外还有一股外界的真气在这少年的体内流动,但是只凭借真气的加持,怎会有如此大的力量?或者说,他手中散发着蓝色寒光的剑绝对不简单。”

    “来人啊,快点一起上。把这个贼人给我拿下。”王县令站起身来,拍了拍官服上的灰尘,惶恐地慢慢退到后方。

    “杀啊!”起身的那几名手下和门外的官兵一起挥舞着刀剑冲上前去。但没等到他们碰到徐南星的身体,就被血煞剑蔓延的寒气凝结了血液,昏倒在地,当场冻死。

    赵总管大人放下手臂,向前伸出右手,感觉手指慢慢失去了温度,慢慢发紫。随后,左手向后一伸,对着王县令,手腕轻轻一转,王大人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到赵总管大人的手中。随后,对着徐南星将王县令用力一推,冲过了徐南星周围的寒气区域。

    徐南星见有人冲过来靠近了自己,便下意识地举起血煞剑。瞬间,王县令王大人被血煞剑刺穿,“赵穆延,你……”王县令震惊地看着赵总管大人,血液迅速流干,随即死去。体内的鲜血沾染了剑身,但没有一滴血滴落地上。

    “这把剑居然可以穿破凡人的血肉之躯,但散发着的寒气,从何而来呢?再者,王大人的被这剑贯穿了身体,本应该流血方圆五步,但又何不见有一滴血渍?”赵总管大人皱起眉头,震惊地困惑不解。

    血煞剑感受到了鲜血的滋养,正以主观意识地吸食着这鲜美的“佳酿”,剑身也由晶蓝色慢慢转为了血红色。不一会,王县令的体内的血液已被吸干,只剩下一具肉体骨骼的空壳挂在剑上。徐南星看着这一幕,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右手抖动着一松,丢掉了血煞剑,随着王县令尸体的倒下,血煞剑随之落下,掉到地上发出了些许刺耳的“啪嚓”声,不一会儿,屋内渐渐寂静如许。

    见此,赵总管大人再次对着伸出左手,对着血煞剑,手腕一转,试图抢过血煞剑。但血煞剑却未曾像赵总管大人预想的那般,只是仍然停在原地,未曾有过一丁点的动弹。于是,赵总管大人捋起衣袖,瞬间走到血煞剑旁边,趁着徐南星恍惚之际,妄想拿下血煞剑。

    但是,当赵总管大人左手刚碰到血煞剑的剑柄时,血煞剑的剑身瞬间冒起蓝光,手指霎时间被极寒之气刺痛冻伤。

    赵总管大人不甘地收回了左手,又命令手下的官兵进屋捡起血煞剑来,但是当那官兵碰到血煞剑时,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瞬间冻僵,倒在一旁。见到这般情况,赵总管大人便暂时打消了血煞剑的想法,看着愣在原地的徐南星,伸出左手,又一个手腕的转动,将徐南星拉到了身边,再来一掌,将徐南星打晕到紫苏身边。又叫来手下的士兵“你们快点解决了他们。”

    然后,士兵们胆战心惊地挪步到徐南星身边,见没有什么事,便举起刀来,向徐南星砍去。随着几声“啊,啊”的惨叫,徐南星站起身来,眼睛泛着血红色,血煞剑再次转为红色,通过被划破的伤口,吸着几人的温暖的血液。

    赵总管大人见此,屏气凝神,用力汇聚真气,对着徐南星又是一掌,却被徐南星突然发觉,血红的剑气一挥,将赵总管大人划开数米远,随后又是一剑,划破房顶。抱起紫苏,御剑飞行而去。

    赵总管大人抬起头,捂着胸口,认真地凝视着徐南星御剑逃走的红色残影。“幸好本官已将防身之术练就到如此地步,只是受了点余震的内伤,否则那道斩杀剑气定会将本官分尸。这个少年怎会突然功力如此深厚?不刚才的不是他,在我面前的倒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敌人。倘若放任不管,这个少年将是本官的一大威胁。”

    “大人,他跑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听到响动,侍卫连忙跑了进来。

    赵总管抬头看着被徐南星用血煞剑斩裂的屋顶,脸色阴沉,如临大敌。:“立即在全城贴满告示,写道:案犯徐南星及其同伙,扰乱公堂秩序,私闯总管府衙,蛊惑分离民心,杀害朝廷命官。罪该万死,十恶不赦。沫都府衙赏白银千两,全城通缉。“

    “是,属下这就去。&34;侍卫们便一同退下了。

    “徐南星,哼这次看你往哪跑。”赵总管大人看了看手左手的手掌,紧紧地握起拳头来。

    徐南星和紫苏逃出来之后,在沫都的西门大道上晕倒在了西城门的大道上。没一会儿,便引来了众多在街上喧闹的百姓围观。

    “前面是何情况?”轿子里一名老管员抚开轿帘,看着前方道路上簇拥的人群,对手下问道。

    “回太师,小的现在就去打探一番。”

    “嗯好,礼貌问其缘由就好,切不可言行鲁莽,莫要惊扰到百姓。”

    “是,大人。”

    那侍卫走上前去,见到是官兵来了,人们纷纷让道。侍卫走到里面,看到徐南星和紫苏躺在街道上,问簇拥者原因,皆答之:“小民不知,就见到这二人躺在这里,还有呼吸。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叫也叫不起来。“

    “回禀太师大人,前方有两个晕倒的少年,气息尚在,但一直昏迷不醒。”侍卫询问过后,跑来回来。

    “这样啊,快快把他们抬上马来,随我一同回府,为他们疗伤。“

    “太师,卑职感觉依照他们的衣着来看,像是江湖人士。怕是被人追杀,落得这等地步。”

    “他们的身份我暂且不讲,我只知道他们身处险境,需要帮助。江湖恩怨待他们休养好后他们自行了断,与我等无关。我现在能做的是不可以见死不救,这兵荒马乱的时代,救下一人,也算是为我朝积德。还是快些将他们抬上马来便是。”

    “是,太师大人。”

    就这样,徐南星和紫苏被太师张彻带回了太师府,又请来了沫府知名的郎中来到太师府疗愈他们。

    “无耻小人,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徐南星从梦中惊醒,瞬间一拳打飞了身边的郎中和侍卫,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这是哪里?紫苏妹妹被你们藏在了哪里?”

    “你这厮好忘恩负义,刚刚都是我等在照顾你。”

    “我不信,快说!我的紫苏妹妹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你们这群阴险狡诈的奸佞小人!定会不得好死。”徐南星瞪着眼睛怒视着眼前的众人。

    听到动静,张太师进了屋内。说道:“少侠,你醒了。我等在大路上发现了你们二人,见二人伤势严重,而且·一直昏迷不醒,便将二人带到了我的府上。这位是沫城有名的郎中,我等不是坏人,的确是在照顾你的伤势!”

    “紫苏妹妹在哪?”

    “紫苏?想必你说的是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吧。她伤势比你严重,仍未昏迷不醒,现在还在隔壁的厢房躺着。”

    听罢,徐南星猛地从床上窜起来,拿起血煞剑,向隔壁厢房跑去。

    “紫苏妹妹,紫苏妹妹,你没事吧?”徐南星抚摸着紫苏的脸庞,轻轻摇晃着紫苏的身体。

    “少侠,切莫慌张,刚才郎中为这姑娘诊断了脉搏,她脉相平稳,并无大碍,静养些许便可醒来。”张太师走了进来,说道。

    徐南星看着面前这位慈颜善目的老人,跪在了地上。向张彻行大礼。”恩公在上,请受南星一拜,我与我妹妹被奸人所骗,穷途末路,多谢恩公收留。“

    “快起来吧,对于我来说,这点救助只是小事而已。根本不算是什么。少侠快快请起。”张太师走上前去,扶着徐南星的手臂,想让他起来。

    “恩公,南星惭愧,将恩公们误认为了那些奸佞小人。请恩公恕罪。”徐南星接着跪着,低下头,不肯起身。

    “好了,不知者无罪,你伤势未愈,快快起来吧。不然又得去请回郎中为你医治了。”张太师再次搀着徐南星的手臂,将他扶起身来。

    “多谢恩公,恩公的大恩,我徐南星没齿难忘。”徐南星俯身拜见道。

    “大人,你且出来一下,卑职有要是相谈。”张太师的侍从走进厢房,拜见张太师说道。

    “你在此房间好生看护你妹妹,我有要事相谈,去去就来。”随后,张太师走出来厢房。

    侍从掏出一张通缉令,指着上面的名字说道:”大人,请看,卑职怀疑此二人正是这通缉令上所述的案犯。“

    “徐南星?嗯,不错!按照此人刚才的话,他的确是叫徐南星。”张太师透过窗纱看了看正握着紫苏手腕的徐南星,沉思良久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去吧。”张太师对侍卫挥了挥衣袖,说道。

    “大人,卑职认为此人定会给我太师府招来祸患,且担心大人您的安危,不可久留此人。”侍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担忧地看着张太师。

    “没事的,你退下吧,无需多言,本太师知道应当何为。”张太师回过头,正要回到厢房。

    “是!”侍从摇了摇头,慢慢退下。

    “别担心,这姑娘会好的。”张太师走进闺房,对徐南星说道。

    “多谢恩公吉言。我答应过不能让她受到伤害的。”徐南星谢过了张太师,又握紧紫苏的手,守望着她的眼睛。

    张太师从背后拿出那个通缉令,把它张开。对徐南星说道:“这上面说的徐南星就是你吧?”

    徐南星看了一眼告示上面的通缉令,立刻站起身来。握紧血煞剑,伸开双手,护在紫苏床边。“恩公,我是被这小人诬陷,刚从那奸人的府邸逃出来,他们贪图利益,狼狈为奸,讹言惑众。骗取家父的毕生典籍。我深知他们的丑恶行径,于是用此卑鄙的手段妄想产草除根。“徐南星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紫苏,接着说道:”恩公,即便如此,南星还是要多谢您的出手相助。若是非要拿我们去换赏钱,还恳请恩公留下我的紫苏妹妹,我不想再让她为了我受到任何伤害。拿下我,南星不会反抗,也无半句怨言,但是,倘若您动一下我的紫苏妹妹,还清恕南星不念恩公的恩情,必回尽全力而相护。”

    “哈哈哈,看来你还挺有义气。少侠,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更不会拿你们去讨要什么赏钱。若是我心有此意,还在此与你言谈作甚?早就去报官了。”

    “多谢恩公。”徐南星仍然站着身来,盯着张太师,不敢有所懈怠。

    “哈哈哈,休要多疑,你看看我这衣服内未曾藏有暗器,我一个文弱书生又能奈你何啊?少侠。”张太师抖了抖衣袖,转了几圈,又撑开衣袖让徐南星过目。

    徐南星放下了双臂,向张太师俯身行礼谢罪:”恩公,多有冒昧,请恩公见谅。“

    “可以理解,看来你呀!正是被人所骗,对陌生人士时刻保有防备已经铭记于心。如此也好。你伤势欠佳,还是坐下详谈的好。”张太师轻轻拍着徐南星的肩膀,让他坐在床边。

    “多谢恩公海涵,我和紫苏妹妹本来是想为一名无辜的百姓到县衙讨回公道,顺便朝见大王,将家父的以毕生所著的典籍献于大王,却不曾想陷入奸佞小人的奸计,才落得此等物失人伤的下场。都怨我把这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太过顺利了,才轻易相信了小人的架谎凿空。“徐南星叹了口气,摇摇头,满脸懊悔。

    “少侠,你所说的小人可是朝中的内府大总管赵穆延?“张太师皱起眉头,急忙问道。

    “那县衙县令,被那个总管大人借刀杀害时好像说的就是这个名字。”徐南星眼睛向上翻,回忆道。

    “坏了,果真是他这个老狐狸,这下可麻烦了,赵穆延如今在朝廷之上位高权重,拉拢势力,排除异己,再加上大王对他如此厚重,已经到了如此随性所欲,只手遮天的地步,想当年,我和徐清徐大人在朝时,先王泾渭分明,他哪里敢如此放肆。哎,如今此等养虎为患真乃我大商国的悲剧。“张太师仰天太息流涕悲叹说道。

    “恩公认得家父?”

    “嗯?你是徐清之子?”

    “正是,家父正是徐清。”

    “好啊,苍天还算是有眼,给徐家留了个后啊。”张太师擦去泪水,再次充盈着的泪眼,端详着眼前这个故友的孩子。

    “敢问叔父,您可是在朝中担任重职?”

    “正是,一直身居太师之位。但如今朝野风气日益腐败,我不愿与小人同流合污,已经上交了告老还乡的奏折,但大王出巡边域还未回朝,未经准奏,故而仍居此职。”

    “贼子当道,谗佞专权。忠臣之心犹如萎枝败叶,力不从心。南星明白,我等今晚便趁着夜色离去,定然不会牵连叔父。”

    “切莫如此,现在外面巡逻众多,你出不了城,再者,你们伤势未愈,恐加重了病情。即便赵穆延知道你们在我府中,凭借我的太师之位,他也断然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在此地修养几日,等伤势好后,我再派人将你们悄悄送出城去。如此也好避过风头,可否?“

    “南星谢过叔父。”

    “南星啊,你为何来此沫城?”

    “回禀叔父,一是为了将家父的两卷书交于大王,二是为了身处干旱灾区的灾民的生计而来。”

    “那书已经落入贼手,怕是要不回来了。那灾民是何情况?”张太师着急地问道。

    “叔父,大商国沫都以东之地突发大旱灾,河水干涸,土地龟裂,颗粒无收。黎明百姓名不聊生,岁饥,民相食,实属人间惨剧啊!”徐南星愤愤不平地说道。

    “哎,知道了,你先回去休养吧,这事情我想想办法。”张太师叹口气说道。

    几日后,张太师在夜里备了马车,将徐南星和紫苏送出了沫城。

    再后来,于午门,张太师被押入刑场,路上百姓泪流满面,其中不乏沫城东方的他乡之民,没有人扔烂菜叶,也没有咒骂的话语,有点只是为他感觉不公,对他感激不尽的哭声。

    “身为太师,竟然私自开仓放粮,目无王法,心无王上,飞扬跋扈,欺君之罪,十恶不赦,吉时已到,斩!”随着一个令牌的丢下,张太师闭上了眼睛,“大王,臣来了”

    “如今,张彻已经自寻死路,朝野之内,再也没有敢与我顶撞的人了,这大商朝终究是我的天下。”看到张彻被行刑后,拂袖转身,大笑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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