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儿时
商王死后,其子即位。新王多疑,忠臣受迫,社会动荡,江湖涌动,诸国貌合神离,冲突连绵不断;在刀剑之下,黎民百姓苟且地生活着,世间尽是一片混沌之状。
徐南星生活在白云寺,每日随着师兄们打坐练道,清扫寺院。日子也算闲适淡然。
一日,徐南星与众师兄在寺院打扫落叶,见到近日来寺中上香祈福的百姓越来越多。
徐南星迷惑地问:“师兄,为何近日来了这么多人?”
“为什么?山下不安定了呗,不知道这次的动荡又会持续多久。”一个师兄回答道。
“他们过得很苦,是吗?为什么还要破费到此上进香火?”徐南星接着问道。
“苦,何止是苦!这样做是为了祈求神仙庇护吧。”他也停下来手里的扫把,和徐南星一同站在一旁看着。
眼前来来往往衣衫褴褛的人们,一个个都哭红了眼眶,步履蹒跚
“那,师兄,他们以后的生活会好的,是吗?”徐南星又问道。
“应该会吧!”师兄轻声地回了一句。
“什么意思?要是神仙睡着了看不到怎么办,他们又该怎么办啊?”徐南星着急地问。
“神仙不需要睡觉的,南星啊,你长大后就都会明白了。”师兄说罢,便低下了头,又拿起扫把,走到一旁继续打扫起来。
“可谁来救他们啊,这大殿的神仙都看不到吗?”徐南星生气地丢下手里的扫把,生气地说道。
“南星,休得犯言,赶紧跪下,快和天神叩首赔罪,神仙都在看着呢。”智明道长听到徐南星的话后,训斥道。
“不要,我不信这么多人过得那么悲惨,神仙都看不到,又怎么会在意我一个小孩子的话。”徐南星反驳道。
“哈哈,智明无需计较,南星年纪尚小,且来此时日不长,牵连凡尘之事也算正常。莫再责怪于他。“玄嵩道长走过来说。
“是,我去后殿打理事务。”智明道长回答道。
“师父,师父,他们怎么办啊?师父。”徐南星向玄嵩道长问道。
“南星啊,你看。”玄嵩道长捡起一片枯叶,接着说:“这叶子为何凋零?玄嵩道长反问道。
“秋时到了,自然不就凋落了,至于为什么,南星不知。”徐南星说道。
“对啊,南星啊,这树叶凋零,自然循环,和人由生到死,日月轮转交替是一样的道理,它们是这世间永恒不变的法则,不受任何外界的干预。生命的凋零确实使人黯然,但它并非从此消失,只是幻化为了另一种事物罢了。”说罢,摸着徐南星的头,笑了笑。
“师傅,南星听不明白。唉?师傅为什么经常捋你的白胡须?真好玩,真好玩,我也要摸”南星仰望着玄嵩道长说,然后张开双手蹦跳着。
“好!好!好!”玄嵩道长笑着说着,蹲了下去,抱起了徐南星。一边又捡起扫把,打扫着满院的落叶。
“南星哥哥,南星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小女孩走过来,看着在后山河边坐着的徐南星双手在摆弄着什么。
“紫苏妹妹,你来的正好,快过来。”徐南星回头看到是紫苏过来了,回答道。
紫苏又向前走去,蹲在徐南星身旁,双手搭在膝盖上,歪着头看着徐南星。
“铛铛,紫苏妹妹,你看这是什么。”徐南星把手中的树叶举高起来,说道。
“哇,南星哥哥,是艘小渔船哎!它好好看呀。”
“嘿嘿,好看吧,紫苏妹妹,这小船可是我赵伯伯教我的呢,而且只有这种树的叶子才能做呢!紫苏妹妹,你想学吗?我教你呀,紫苏妹妹。”徐南星抬起头满脸期待地看着紫苏。
“好啊,好啊!可是南星哥哥,师傅让我们到后山采药,师兄们都在山上,要是我们不早点回去,恐怕师傅和爹爹责罚。”紫苏犹豫地说道。
“怎么?你怕了?那你回去吧,我要再做几艘小船,让它们这个船队在这片小河中并驾齐驱。”徐南星回过头又捡起一片叶子,叠起小船儿来。
“啊不要,我要和南星哥哥一起。南星哥哥教我,我也要和你一起叠小船。”紫苏急忙回道,然后抢走徐南星手中的叶子,照着他的手势一步步地做起小船来。
“紫苏妹妹,错了错了!这一步得往上面叠,然后后端的叶根翻过来,然后”徐南星说。
“做好了!做好了!”徐南星和紫苏一起欢呼着。
“南星哥哥,南星哥哥,你看我做的这三个和你做的那四个谁做的好看呀?”紫苏问道。
“当然是我做的好看,我这也算是你师傅呢 !徒弟怎么会有师傅做得好。”徐南星笑着回答后,接着说。“船必须要下水航行的,我们来比一比谁的小船飘的远,谁做的就好。敢不敢?”
“怎么不敢?可是,南星哥哥怎么才能让小船儿飘走呀?”紫苏双手托着脸颊,撅着嘴巴问道。
“嗯我们拍打水面,让涟漪带动小船儿飘起来不就行了。但是不可以碰到小船儿 ,好不好?”徐南星思考片刻后回答说。
“嗯,好!”紫苏点了点头说道。然后,这两个小孩子有说有笑地嬉戏着。
“南星哥哥,看!我的小船儿跑的比你的远那么多了呢。”紫苏得意地说。
见状,徐南星连忙加快速度对着自己的小船队扬着水面,抓紧赶超紫苏。就在这时,徐南星一不小心碰到了紫苏的胳膊,然后紫苏脚下一滑,倒进了水里。
“南星哥哥,南星哥哥,救我。”紫苏双手在水里挣扎着,对徐南星呼救说。
徐南星连忙在旁边捡起一个树枝,握紧一端,另一端伸向水中的紫苏。可是任凭徐南星如何尽力伸着树枝,总是距紫苏仍有一小段距离。
“紫苏妹妹,你坚持住,我这就去叫师兄们救你。“徐南星说罢,便急忙跑到山上。
正巧遇到在半山腰的清泽师兄,“南星,药采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对了,你见到紫苏了吗?智明道长说她也来山上采药了。”清泽师兄问道。
“清泽师兄,快来!”南星拉着清泽师兄的手向山下河边跑去说道。到了河边,清泽师兄一跃而下,跳到湖里,抱起紫苏,回到了岸边。
看到紫苏闭上了眼睛,徐南星泪水夺眶而出,抽搐着大哭着说:“紫苏妹妹,紫苏妹妹,你醒醒,都怪我,我不该和你在河边玩水的。”
“南星,扶着紫苏的手臂”清泽师兄说。
“嗯,嗯好。”徐南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小心地扶着紫苏。
随着清泽师兄将一股真气打入紫苏的背后,紫苏身体一颤,从口中吐出来河水,一会儿就醒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紫苏妹妹,你没事就好。”徐南星喜极而泣。
“没事的,南星哥哥,苏儿谢谢南星哥哥救了苏儿。”紫苏用手指擦了擦徐南星眼角的眼泪,左手拿起了一个小船儿,眯着眼睛,微笑着说:“南星哥哥,我把最快的小船儿救了回来,是南星哥哥做的其中一只,苏儿不及南星哥哥做的好。”
“只要紫苏妹妹没事就好。”徐南星回道。然后二个孩童面面相觑,抱在了一起
回到白云寺,智明道长命徐南星在大殿前跪着,以此为戒。紫苏看到后,跑过去想要把徐南星扶起来,徐南星却执意跪着。于是,紫苏跑到内殿去找父亲智明道长宽恕徐南星。
“爹爹,爹爹,求你饶了南星哥哥吧,是我不小心滑倒水里的,和南星哥哥没关系啊?爹爹。”紫苏找到智明道长后急忙说。
“南星哥哥,南星哥哥,天天嘴里都是那个徐南星,简直胡闹,徐南星已经和我承认了,是他的错,你还在这为他狡辩,苏儿啊,你跟着那个徐南星鬼混什么?”智明道长生气地训斥说。
“爹爹,我不管,你要是不饶了南星哥哥,我就和他一起在大殿前跪着。”紫苏怄气地说,然后跑回大殿前和徐南星一起跪着。
“智明道长,紫苏已经在大殿前跪了一个时辰了”一道徒说。“哎!让他们别跪了,回寝休息吧。”智明道长对那道童吩咐道。
“师傅说了,你们回去歇息吧!”道童对这两个孩童说道。
“好了,南星哥哥,爹爹饶了你了,我们走吧。”紫苏对徐南星说。
“嗯嗯,好,谢谢紫苏妹妹,紫苏妹妹你知道嘛,那时候可把吓到了。”徐南星说。
“没事的,南星哥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紫苏回道。
然后两人手拉着手回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