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赛绿珠是我妈
她出其不意地朝着对方后颈劈了下去。
毫无防备的王熙鱼走得好好的,突觉后颈一疼,来不及错愕两眼发黑彻底晕死过去。
站在她背后的南初弦则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事情没办完前,暂时先委屈一下你了。”将人放置在稻草堆上。
南初弦迈出柴房的那一刻,傅一刀扛着重剑等候多时。
脸上面露戏谑,男人眼底却透着森冷寒意:“不带着你小姐妹一块儿跑?”
他就知道这小妮子不安分。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南初弦被逮个正着,丝毫不虚:“你说的,谁敢跑把谁拎去喂狗,带着她一块儿被喂狗吗?我怕你家的狗胃口没那么大。”
她出门前有所防备。
傅一刀扛着重剑,按理来说步伐有劲,却在跨出门后没了声息,说明他一直躲在暗处观察自己。
不让王熙鱼一块儿出门,怕的是二人现场打起来。
望着眼前的人气定神闲,傅一刀问道,“你不怕?”
“怕与否,又影响不到你的决定。”唇角挽起一抹笑意,南初弦换了个话题,“她的话,你大概也听到了。”
傅一刀嗯了一声,“听到了。”
“可惜的是,她猜得不够准确。”掌握主导权的南初弦话锋一转。
男人眸子一沉,“比如?”
“她猜对了你的身份,没猜对你的动机。”
傅一刀的黑眸几乎刹那间锁定了南初弦,握着剑柄的那只手蠢蠢欲动,目光幽深且危险。
无视男人的异样,南初弦径直说出自己的猜测,“怎么,支开古万是想单枪匹马去报仇啊?”
“报仇?”他掌心渐渐收紧。“你从哪儿看出来?”
好似下一瞬,南初弦的回答令他不满意的话,手中的重剑必定朝她挥去。
“水路两道,你有心早在那群山匪肆虐前占据先机,没必要等到对方日益壮大后才黑吃黑。加上传信这种小事你竟然让心腹去做,说明你身边能用的人不多了……又或者是,已经没人了。”
傅一刀听完分析,提醒南初弦切莫自大,“你不怕是我不放心其他人?”
“怕啊,但是你的一举一动全证实了我的猜测。”
南初弦站得有些累了,张望四周找了处木桩靠着,抬头直视对方漆黑的眼眸。
“原因有三,其一、能在淮江称霸多年,说明你并非是蛮横愚笨之人,仅凭坊间传闻认定我与莫邪关系不一般,恐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其二、你笃定摩邪有据点图的语气,不是很友善呢,结合你的态度以及情况,我猜测之所以反应如此大,定是莫邪同山匪达成了什么协议一道算计你。”
“第三嘛……”南初弦说到关键地方,刻意停顿几秒,吊着傅一刀。
他当真上钩,开始逼问,“第三是什么?说!”
“别急,慢慢来嘛。”南初弦见鱼上钩,嘿嘿一笑,“其三,你抓我很大程度怀疑我是朝廷的细作,特地派来接触摩邪,第一点和第三点无论是哪种情况,只要绑了我你都不亏。”
“是老子小瞧你了,怪不得摄政王能同你走这般近。”傅一刀哈哈笑了笑,承认自己认出了战九霆的身份。
南初弦顺势提出想法,“不如咱们合作吧,反正我们目标一致是要端了山匪的老窝。”
结果,傅一刀的笑意在南初弦提出合作的瞬间消失。
“可惜了,老子不跟朝廷的人合作。”
提到朝廷,他冷着脸,怒呵一声手中重剑毫不客气地挥向南初弦。
招式狠毒不留情,南初弦一个侧身堪堪避开,而她靠着的木桩没那么幸运了。
砰的巨响后,木桩四分五裂。
南初弦回头看了看,暗自后怕。
万幸没有砸在她身上,否则高低断手断脚成一摊烂泥了。
奈何不等她出神太久,傅一刀再次挥剑出招,二人你攻我逃,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傅一刀使得重剑要很大力气,不过经过多年练习借力打力的招式用的十分娴熟,连招带式地速度快而不乱,只要南初弦有些许倦意躲不开,便能成为他剑下亡魂。
“大哥,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
躲了几次的南初弦感觉到自己不占优势,她索性一个纵身,跃到重剑上,用自身勉强压制住傅一刀。
“朝廷什么东西能配得上我?把老娘放到文武百官里,秒杀一片好不好?”
秦房龄天天被她骂得吹胡子瞪眼。
傅一刀反驳出声,“你不是朝廷的人为何要剿匪?”
“谁规定只有朝廷的人才能剿匪,那群家伙得罪我了。”
“得罪你个小丫头?”傅一刀嗤笑着欲挥剑,甩掉某人。
“谁叫他们劫了绿珠妈妈的货物。”南初弦垂着眸不服气的叉腰冷哼。
此话一出,傅一刀神色滞住,“你是赛绿珠的人?”
觉察每次话题轮到赛绿珠头上,男人的脾气会缓和不少。
眼底闪现过一抹算计的光。
“她是我娘。”
南初弦谎话脱口而出,眼睛不眨一下。
傅一刀不假思索的反驳,“胡说八道!赛绿珠怎么可能会有你那么大的女儿?”
“二八年华成婚、当年有我,现今我十五岁,绿珠妈妈三十二,怎的不可能?”为了证实自己没说谎,南初弦特地将年岁报低几岁。
惹得傅一刀真算起年龄。
南初弦逮着机会,从重剑上飞身下来。
手腕翻转,一支金簪滑至掌心。
如鬼魅般,南初弦绕到傅一刀背后,没有要人命的打算簪子抵在男人脖颈上,同样见了血。
她悠悠收手,拉开距离:“我们扯平了。”
说完,擦干净簪子戴到头上。
“你手里握着的是赛绿珠的簪子。”傅一刀认出她头上的簪子,语气不是反问。
那支簪子他见过,样式是早几年的已经不时新了,偏偏赛绿珠总是戴在头上,所以他印象颇深。
寻思着近来她是戴腻了,所以换了新首饰,却不料出现在眼前人身上。
南初弦抚上金簪,问:“你认识?”
一边在南初弦脸上寻找赛绿珠的影子,傅一刀权衡着簪子被偷的几率有多大。
“她什么时候有的闺女,我怎么不知道?”
南初弦不服气的怼了回去,“你跟我娘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给你知道?再说了,你不信去问她,一个劲逼问我干嘛。”
某女傲娇的语气给傅一刀呛得没理,二人的暴脾气倒是挺像的……
他将信将疑的问出新的问题,“前几年怎么不见你。”
傅一刀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赛绿珠会有那么大的女儿,主要是怎么藏的那么好!
南初弦继续胡诌,“哦,去我爹那儿住了。”
“你爹?!”某人声音拔高分贝,嗖得一下往前几步,满眼难以置信。“去你爹那儿了?”
突如其来地动静震得南初弦用手捂住耳朵,“很奇怪吗?没有爹哪儿来的我。”
表面不耐烦的她心里则是乐开花。
老水匪真的对绿珠妈妈图谋不轨啊,事情立马变得好办了。
傅一刀琢磨着对方说得有道理,忍不住嘀咕两句。
“也没错……算了,有就有吧……”
堵着耳朵南初弦没听清,让他重新说一遍。
“你说什么?”
傅一刀有些郁闷的打浑,“没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训完南初弦,他把重剑收了起来。
“切~谁稀罕知道似的。”南初弦见傅一刀似是放下了戒心,跟着舒展眉目询问,“我的身份告诉你了,所以什么咱俩时候去打……”山匪。
山匪两个字没说全,傅一刀推了南初弦一把。
“走吧,送你回家。”
南初弦被推的踉跄几步,眯着眼睛回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