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阳神阿波罗
“那时，我已经是一位化神境巅峰强者，在整个人族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岁月悠悠，我已经三千多岁了，见惯了人世间的浮浮沉沉。看到人皇盘古的诏书，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小时候师傅摸着我的头阐述人生道理的场景，我想起来了，师傅说过，我是人族的血肉！”
“诏书中说，人族遭到神族全面入侵，人、神两族将在太古战场展开战斗。”
“我知道，这或许会是人、神两族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场战争，伤亡必然很多。但，我已不是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罗殷，如今的我，是名震寰宇的绝世强者，是人族的希望。今后，我定要用罗殷之名成为来犯者永远忘不掉的噩梦！”
“我义无反顾地带着浩元宗数万名弟子，奔赴战场。”
“但是，在经历过无数场血战之后，人皇和我都渐渐产生了退意。无法杀死的神族、繁殖迅速的魔族，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太古战场上屠戮人族将士。”
“我看着一批又一批年轻的修士被送进太古战场，最后却连骨灰也撒在了那里。人皇不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就此重复着无谓的牺牲，他真的想退缩了。就在这个重要关头，一位女子站了出来，她声称自己找到了杀死神族的办法，来召见人皇。人皇带着我去见了那位女子，然而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她就是灵云尊者——詹台月，同时，她也是我这辈子娶过的唯一一位女子。我陪同人皇去见了詹台月，詹台月也不负众望地告诉了我们弑神之法，听完詹台月的描述后我莫名有些激动，不仅是因为人族有救了，更是因为上天终于让我遇到了一位真正能让我心动的女子。”
“事后，人皇命我组建弑神军，按照詹台月所提供的办法去击杀神族，我一口答应了。出征前，我还和人皇共饮美酒，人皇笑着说：‘罗殷啊，你追随朕也有数十个年头了，你喜欢灵云尊者朕也能看出来。所以，朕答应你，如果这次出征你能平安归来，朕就让你迎娶灵云尊者！’到了我这个境界的人，自然早已不会醉酒，但那次我却喝得脸颊通红，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我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之后，我担任了弑神军大统领，詹台月担任副统领，我们二人率领百万大军，向神族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她的方法十分有效，短短数年，我们便弑杀了上千位神族。”
“但是，随着神族的数量削减，随我们征战的将士也变得越来越少。我曾经牵着她的手，回望走过的路——每一具神骸之下，都是血流成河、堆尸如山。她说：‘有一天，我们或许也要倒在某位神明的骸骨下，你……不后悔吗？’”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笑着回答：‘不后悔。此生为人族战死，虽死殊荣；此生与伊人同亡……虽死殊愿。和你并肩作战，即便身死沙场我也无悔！’”
“闻言，她瞬间脸色羞红，静静地依偎在我的怀里。那个时候，她似乎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我抱着她，向她告白，因为……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又是几载岁月，弑神军的名号已经在神族内部成为了最恐怖的存在。”
“不过，意外还是来了。”
“弑神军迎来了自建军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太阳神阿波罗。我和她拼尽全力，却还是没法战胜这位近乎无敌的神王。无数的人族将士在这一战中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无数的血肉之躯在这一战中化为了齑粉；无尽的漫天神魔在这一战中重现世间。我认为，我们要败了。”
“但是，那个我心爱着的女子……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来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我亲眼看到，那个傻瓜流着眼泪，孤身一人走向那不可一世的神王阿波罗。她燃烧了自己的元神、自己的修为还有那最为重要的灵魂，她化为了九天之上最灿烂的烟火，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她……用太阳神最引以为傲的烈焰给了太阳神阿波罗最沉痛的一击。”
“我依稀听到了她最后的告白：‘罗殷，我爱你!’”
“我孤军奋战，学着她的样子奔向太阳神阿波罗。但我还未燃烧自己，那神王阿波罗遮天蔽日的巨大神躯便轰然倒塌，太阳神阿波罗死了！死在我的一刀之下，死在了那个我永远亏欠着的女子的伟大牺牲下！”
“那一战过后，人皇赐封我为无冕之王，受万人敬仰。但我却对这一切提不起半点兴趣，我最心爱的那个傻瓜……她丢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
听完脑海中的声音，秦逸默不作声。
无冕之王罗殷，秦逸并未听说过。人族虽然历史悠久，但也经常出现历史断层，除非是人皇盘古这等名传万古的大人物，其余历史名人的名字与事迹一般都会渐渐地消失在岁月流逝中，直到最后完全销声匿迹。
还有罗殷的生平中提到的元婴境、化神境，秦逸根本没有听闻过，这又让他多了一些疑惑，但，显然现在此处并没有人可以解答他的疑惑，他只能以后再去问鸿了。
秦逸看着眼前的骷髅，心底不由地对罗殷生出敬意。
“无冕之王罗殷……前辈，但愿您的灵魂能在此安息吧！”秦逸朝乌黑王座上的骷髅深鞠一躬，转头便离开了这里。
他已经用天观探测过了，这座宫殿里面并没有什么他能用得上的东西。
“没想到用天观去看死去的人竟然还能知晓其生平，真是神奇啊。罗殷前辈的生平经历中似乎提到了一位神明，我没记错的话，是叫太阳神阿波罗。依照现在的情况去看，这位被称为神王的神明似乎也在这附近。”秦逸想了想，“算了，刚好不知道要干什么，那就先在这附近找找神骸吧。”
过去的五年里，秦逸也不是没有遇见过神明的枯骸，但他碰见的那些神骸不是已经濒临消散就是有残缺，这也就导致秦逸一无所获。而这个太阳神，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这种高级神族的枯骸应该保存得比较完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