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未来状元亲自操笔
“妈/的,小杂种,你们不服我?盯着我作甚?有本事把老杂碎找来收拾老/子。老/子赏你们一口是情分,不给是本分。”
哦,原来是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了!江牧恍然大悟。
刚安静下来的小楼再次响起哭闹声。
房间内,身为母亲的黄梅却在一旁冷眼瞧着孩子被打。乱糟糟的头发,瘦到脱相的脸,布满污秽的补丁衣服,整个人完全没有当初的光鲜亮丽。
“哭?哭什么哭?老/子都没哭,你们仨合伙撵走我的亲儿子,享受着他本该享受的一切,你们有什么脸哭?”李强一想到自己养了十多年的老婆和孩子都是别人的,心理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他把黄梅拖进卧室,扯碎了她勉强蔽体的衣物。没几分钟,崭新的皮鞭再一次被鲜血染红!
走廊上,李强的话彻底把江牧恶心吐了。迟来的深情比草jian,更何况他的情还够不到“深”这个字。
江牧无心听他们的年度家庭大戏,离开时,一楼靠楼梯间的屋子里絮絮叨叨的走出来了一个女人。
“大姐,这片区域不是在搬迁吗,你们怎么还没搬走?”
“哎哟!你个——”女人拍了拍胸脯,正要骂江牧,可看清他的长相后,到嘴边的脏话立马吞了回去。
“帅哥,你在跟我说话吗?”她摆弄着发黄的长发,笑着问道。
“嗯。”江牧憋着笑。
低哑、温柔、充满磁性的声音,听的女人浑身发软。她掐着声音说道:“我早搬走啦,今天只是回来找点东西,哪知碰上大雪封路,只能暂时在这里留宿一夜咯。楼上那家是咱们这有名的‘龟王八’。”
江牧忍着不适,从女人那里套出了一些更狗血的剧情。
当初黄梅暗示李强将自己净身出户是因为她的奸夫告知她,贫民区年底会拆迁,黄梅想私吞拆迁款,所以才设计将他赶出去。后来,拆迁款下来后,原本李强都将新房看好了,谁知付钱前夕,黄梅卷款和奸夫逃走了。
期待着美好生活的黄梅,死都想不到,奸夫会趁自己睡着,偷走拆迁款独自离开。最后,为了不被饿死,她不得不回贫民区。彼时,李强已经从邻居口里得知了全部真相!没有拆迁款,两人守着空荡荡的栋子楼,日复一日的折磨彼此。
唉,过去的就过去吧!江牧叹了口气!
“帅哥,冰天雪地的,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女人含羞带怯的发出邀约。
“咳咳咳!”江牧终是没忍住,咳了几下。
“你看,你都感冒了。进来喝杯热水吧!”
“不用,谢谢你了。”
江牧躲开她的咸猪手,大步离开了这里。身后传来女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回到严子墨家楼下时,江牧把空间里的编织袋拿了出来。
门口响起开门声,众人齐齐望去。
“牧哥,你扛的啥?”没有打牌的花卓军连忙跑过去帮忙卸货。
他好奇的打开,看见里面全是过年用品时,惊呆了。
“牧哥,你买这么多鞭炮和孔明灯做什么?”
孔明灯,又叫天灯,俗称许愿灯、祈天灯,是一种古老手工艺品。过年过节,写下祝福心愿,放入空中,可为自己和亲朋好友祈福。
“明天应该不会下雪,晚上吃了晚饭,咱们去天街桥卖春联。”江牧解释,“高速路一时半会不会通车,我们耍着也是耍,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年前给自己挣一个大红包。”
“嗯,小牧的想法不错。”严爸满脸赞同,“别看咱们这里是小县城,人啊,是非常多的。一般家庭过年是舍不得买那种精致的春联,都是在街上找人写,或者自己在家糊弄两下。这个商机不错!”
“牧哥,你怎么知道明天不下雪?”黄光运疑惑的问。
“天气预报说的。”
“天气预报有说吗?”他更加疑惑了。
“我也觉得可行!”一直没说话的何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这生意,那可太行了!就算明天下暴雪,这摊我也摆定了!”
“行行行,大家一起去!”黄光运看了看江牧,又看了看严子墨,有点明白何风为什么兴奋了。
第二天,江牧的预言成真,地上积雪未化,高速路没法通车。下午,严妈为了让五人早点去摆摊,很早就做起了晚饭。
下午五点半,江牧带着四小只来到了天街桥。
天街桥是一座长约240米,宽8米,桥上盖着亭子,桥两边修着木栏,木栏前面是一块长240米,宽30厘米的公共木板凳。据江牧介绍,晚上,亭子里灯火通明,最适合摆摊。
“江牧,你怎么对东合县这么熟悉?”严子墨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一见如故的好朋友。
“牧哥之前在这里读过书,没考上高中才到十三中复读的。”何风抢先回答。
“哦,这样啊。你中考交的白卷?”
严子墨一点都不相信智商如此高的江牧会中考落榜,除非他交白卷。
“不是,以前没开窍,学多少忘多少。”
此时,天桥上已经有了很多小摊,江牧找了个稍好一点的空位,放下东西。
五人分工明确的摆放着他们要售卖的东西!整个摊位对比其他老爷爷老奶奶的小摊还是比较大的。一共有两张折叠桌,一张凳子。一张桌子放鞭炮、孔明灯、年画等批发的东西,另一张桌子和唯一的凳子是给江牧准备的。
“咳咳咳,牧哥。”何风给江牧使眼色,提醒他把口罩摘下来。
江牧没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大胆的严子墨直接上手给他扯掉了。
“干嘛?”他揉着刮痛的耳朵,皱着眉问道。
“没事,我们都没戴,就你戴着,怪奇怪的。”严子墨一本正经的说。
“呵,你们——”江牧瞧着偷笑的三人,舌尖顶了一下腮帮,轻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牧哥,有我们保护你呢,怕啥?昨晚可是你说的要带领我们发家致富,怎么今儿——”
“牧哥,胖子说的在理。只是出卖点色相而已!你看人家小严就没你小气。”
“我什么时候变成小严了?”严子墨听到黄光运对他的称呼,内心有点抗拒。江牧是哥,怎么他就变成小了?
“这是我们仨投票决定的。谁让你是最后一个加入我们的呢?”何风振振有词的说着歪理。
好像是那么回事,好像又有哪里不对!严子墨思考了一下,随即也懒得管他们叫自己什么,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
最后,江牧反抗无效,也只能任他们胡闹。
天色渐渐暗下来,六点时,亭子里的灯全亮了。晚饭后出来溜达的人也多起来!
“摆摊的好像比刚刚多了!”二十分钟过去,他们的摊位依旧无人问津,花卓军有些担忧的说。
“没事,这才摆没多久呢,我的秘密武器还没上,你慌啥?”何风毫不在意的说。
“严子墨,等下你写对联。”
“不是你写吗?”严子墨并不想动,只想站在一旁当钱袋子。
“我的字能看吗?”江牧笑着问道。
严子墨似乎想到了什么。
“胖子他们呢?”
江牧盯着他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敢情一开始你就算计好了抓我当壮丁?”严子墨咬牙切齿的质问。从收钱的变成了打工的,他有种想抓起墨水糊江牧一脸的冲动。
“行,你学习好,你说了算!”不一会儿,和江牧斗法的严子墨败下阵来。
于是,团队最终分工变成了黄光运和花卓军卖货物,江牧和严子墨卖春联,何风嗓门大成了宣传员。
逛天街桥的人越来越多,何风瞅准时机,拿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铛铛铛铛!”他得意的举着一个喇叭形状的手持喊话器,按下开关,“喂喂喂!喂!怎么样帅吧?这可是我出门前专门让严阿姨给我找的。”
四人无语的看着他,勉为其难的夸了句“厉害”。
何风霸气侧漏的走到摊位前。
“看一看,瞧一瞧啰,安海省未来的省状元亲自操笔写春联啦!家里有孩子参加中高考的,可不要错过啰。过年贴上状元联,保管明年上状元!!大家都来看一看啊!”
“胖子,你喊错了。是小严写春联。”花卓军小声提醒,然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何风并未听见。
真是个猪队友!牧哥那字,顾客看到了铁定要怀疑他们在骗人;就算没人怀疑了,买回家贴在门上保不齐还会得罪门神。
“看一看,瞧一瞧啰,安海省未来的省状元亲自操笔写春联啦!家里有孩子参加中高考的,可不要错过啰。过年贴上状元贴,保管明年上状元!!大家都来看一看啊!”
“胖子,胖子——”花卓军看不下去了,走到摊前一把将他拉到后面,“是小严写春联,你乱宣传什么。”
“哦,不是牧哥写啊!那有啥关系?他们分得清谁是江牧,谁是严子墨?”
“好像也挺有道理,可骗人终究是不对的!”黄光运小声反驳。